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王总问那个欣欣呢。我说欣欣是热裤的同学,干我什么事?
其实忍着几天没见热裤,真有些憋,偶尔也真意想过欣欣什么的。
双性恋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以前问过热裤,这丫头始终不说,说你自己去想。
尽管我已经退出沙漠之舟公司很久了,邱老师还是拉我去了一趟宜宾。宜宾地区下属的几个县长和书记是邱老师的大学同学。每天被灌很多酒,然后打着酒嗝在会议室宣讲《用网络来包装,旅游兴县》的幻灯片。邱老师说,没有卖不出去的产品,只有卖不出去的包装。他说的很好,这句话的原版是只有卖不出去的价,没有卖不出去的货。
晚上我给热裤去电话,手机出服务区。再打家里,合租的表姐说刚刚出去。过了两个小时,我再打电话,表姐说还没回来。凌晨两点的时候,表姐在电话中睡眼惺忪地再次回答我,今天肯定不会回来了,明天吧。
热裤刚和我在一起时,总会在亲热的时候将电话一手扔进冰箱。
我算算日子,热裤做手术还不到十二天。
我跟热裤说再见的时候,热裤流着泪说都是她的错。热裤在这方面从不撒谎,热裤说那是前前任男朋友,曾经养了她小半年。我说,你没错,我看到你就会想到对不起萧萧,你的那件事,只是我的借口。
热裤说,我要等你,直到你结婚,不,结了婚也等你。
萧萧的漂亮小姨说,爱情只有八个月,刚刚好。
第二章
我不确定这次我是否真的脱去了热裤。当一个人习惯孤独之后,恍然中我又回到了后学生时代,府南河的水清冽了,又混臭了,又清冽了。这几个月来,我就常常这样坐在河边的大小茶铺中,几个朋友或者干脆就一个人,弹茶。老虎灶中一桶一桶的开水,换成一瓶一瓶,再一碗一碗、一股一股将我的特花或是毛峰一次一次冲淡成玻璃。
茶总归是茶,不是白开水。我无法遏止自己不去想热裤,不去想萧萧。这两个女人象天平左右的两个砝码,一端轻了,另一端总是会重重地压下来,令我喘不气来。
尽管把胸脯拍得震天响,胖曾的扶贫基金和扶贫贷款还是如同他的减肥目标一样,一月一月的往下拖。大姐介绍我去了一家集团公司做子公司经理。集团总部和七个子公司在一起办公,连带司机和前台文员一共就十一个人。集团老大离职前是省检察院的厅级官员,捏了不少人的把柄,下海后办了房地产公司,银行踏破门槛地要求贷款给老大。一年来集团的资产从一辆别克滚到了三千多万。集团的项目很多,上一个项目就成立一个公司,我就担任旗下信息技术公司的经理。说是公司,其实上下就我一个人,相关的文员、财务系统都是与其他子公司一样,与集团合用。项目是与成都市商业银行的一套中间件系统实施,合同早就签定了,价格很透明,是投标各公司中最低的。原因很简单,我们的价格从理论上没有一分钱的利润,我们的报价就是其他公司的进货价,我们能赚钱是因为我们有强大的合理避税能力。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隔几天打电话打我们上家的香港公司,让他们去催悉尼总部尽快发货,货到后再联络上家成都代表处的技术支持人员到托普软件院封闭的开发中心去指导实施。一周也就五六个电话的工作量。
我对胖曾说,你的钱快一点,老大催我上新项目了。事实上,老大对我很客气,从不关心我的作息时间和具体工作内容。他很清楚,象我这样的年轻人是闲不住的,对于我来说,他有太多的机会让我长大。毕竟,关系才是第一生产力。
自从我到集团工作,猴子就经常打电话约我喝茶下棋。猴子是我的大学同学,和我一样不务正业,跳了专业,一直在广告公司做房地产项目,也算是个比较臭屁的圈内名人了。我知道这小子在动老大几个房产项目的脑筋。我不只一次在南河边的茶铺或是羊西线的茶坊让他死心,他就是不听,总是心存侥幸。
“老大卖房真的不用策划。”我对猴子说,“我们最近的一个项目是和外贸公司的合作,他们出地,就是西延线二环外的那块地,我们出钱,其实是建行估倒贷给我们的,建一栋高层,还外贸公司三层,剩下的是商品房。”
我弹了口茶,接着说,“蓝图才画出来,房就卖完了,电力公司集团采购了。”
猴子鼓起眼睛,眨都不眨。
我说:“现在才准备开挖,已经销售回款85%了,还不知道建行贷款怎么用,丢在帐上生霉。”
猴子怪叫两声,一声叹息:“这个咋要得呢?看样子老子们的计划书又只有卖给置信了,老子又整成他们的专职策划了,茄子,几副颜色不肯出大价钱。”
猴子闷声不响,一连走了几手错棋,把力斩我大龙的好局送掉,一手搅了局,谀笑着说:“江哥,还有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的忙。”
这段日子,我比较乖。住在柳胖子的空房子里,套二的房子除了两张床,就是一张折叠餐桌。家用电器只有一个当年他发迹的时候用来存放现金的电冰箱,那东西嗡嗡地响,完全盖过了隔壁深夜的巨鼾,让我能完全入睡。柳胖子和她的老婆是同班同学,因为学潮的事,柳胖子多留校一年,毕业时直接投奔她老婆分到了规划设计院,92年就迅猛地结了婚。柳胖子说运气很好,一是追老婆的时候很顺利,当年她老婆是班花兼才女,曲高和寡,让他死皮赖脸地独占螯头,二是89年6月3日晚上他就离开了天安门,成为当时高自联领导班子中关键时刻和党中央保持一致的典型。柳胖子说那时真***的单纯,每天几十万的捐款,签个字就可以随便提,自己又冷又饿也没有想到动一文。
柳胖子是个时常被热情冲昏头脑的人,除了89年的爱国热情,还有92年的高尚爱情,2001年的春天,也就是现在,他又投入到了木桶销售的热情中了。他说,成都市场太小,他要去上海。
我也隐隐想,象柳胖子那样创业。中国人都有老板情节,柏杨说三个中国人是一条虫,一个中国人才是一条龙。
我想,我是性情大变了,对于无爱的性完全没兴趣了。
我远远看到那个女人一个人坐在河边的那个阳伞下喝茶,和前些天一样,拿了本书看,桌上还是那包YSL女士香烟。几天来,我就穿着这件领口发黑的中式对襟短衫,卷起袖口,脚蹋一双圆口千层底北京布鞋,挂一副齐白石眼镜,左手背在后面,右手拿把折扇,不时风雅地把扇面抖开。
扇面是算命,还画了泰卦。
锦江边的露天茶铺是成都最有名的茶铺,坐满了时尚和准时尚的人们。还有穿梭不停的担担面、热豆花、掏耳朵、头肩按摩、煮花生,我和另外两个算命的同行就混迹于这帮小贩之中。蜀犬吠日,只有春天的成都才有那么几分阳光,阴翳了一冬的成都人就偏爱这份阳光下的安逸日子,哪怕曾经的锦江发散着巨大臭气的时候。我冷眼相对另外两个算命的,他们是用的是麻衣相面和四柱六亲,懵人的玩意。我则是正宗的晋朝王弼的得意忘象外加梅花易数,由心起卦,几天来我已经在这里小有名气。何况,我是成都人。
那个女人很清秀,一额的刘海很传统,皮肤很嫩,粉白之下甚至能看到淡淡的青色血脉。我在她面前走过又走过,她看了我几眼,又有些犹豫,始终没有开口。直到她等待的男人姗姗来到,那男人冲着我一笑:“老师,算命。”顿了顿问:“好多钱。”
我接了那男人的烟对火点燃说贱命五元,好命十元,贵命五十,认命给钱,不认命免单。男人对女人笑了笑说这个师傅算得准。我对清秀女人说,“小姐报个号码给我,随便什么号码,电话也可以,生日也可以,找张钞票照着念也可以。”
我给女人说,她应该是属龙的,有呼吸道疾病,三岁才断奶,六岁那年有一场大病,十九岁那年谈恋爱,喜欢紫色,目前在电视台或者电台或者报社总之是新闻系统做主持人,现在应该住在东门,父母都是国家公务员,但在八到十年前就已经离异。
女人呆呆看着我,头点的象鸡啄米,半晌才说:“神了。”
我问小姐想问什么。男人帮着回答,问姻缘。
我说:“实话实说不要生气,小姐命不好,带妾象,目前很难有夫妻缘。”
男人问有没有解。我问认不认命。女人说很准很准认命。我说解成好命简单,先拿钱来。男人爽快拿出50元的钞票。我抢白男人,“你给啥子,别个的命别个自己给钱。”
我对女人说:“找个属牛的阴历五月生的男人,才是你的真命天子,其他的男的都不行,只能当二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