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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个问题!”叶枫冥思苦想,“孝天,今天不碰到你,我还不知道原来是徐放鹤出卖了我。但是他为什么出卖了我,打晕了你,却留下你的性命?”
沈孝天当然明白是为什么,这是沈爷的吩咐,金梦来虽然集中全力对付叶枫,但是沈爷肯定事先有命令,沈孝天绝对不能受到伤害,可他显然不能说出这个答案,“师父都想不明白,我更是想不明白。师父,你到了这里,难道没有和沈门联系?爷爷好像都不知道你的下落,一直为你担心,我想如果告诉他你的下落,他一定会很开心。”
“我只是想轻松一下。”叶枫叹息一口气,“F国的事情,我很累,孝天,你好好干,以后沈门就看你的了。”
“师父,你住哪里?”沈孝天突然问,“我如果有空,想要见见你。”
叶枫笑道:“我现在住在酒店,一天一换的享受,也没有什么定下来在那里,来到这里和你一样,也是观光旅游,对了,你好像很忙?”
“有点。”沈孝天听出了叶枫的意思,“那师父,我先去忙,你有空打我电话,我的电话号码你是知道的。”
“好。”叶枫微笑点头,很是温情。
二人依依不舍的互道珍重,沈孝天上车前还是不断的回头,等到坐到车里的时候,拿出了手机,看起来想要再给叶枫打个电话问候下,只是拨通了个号码,沈孝天第一句话就是,“叶枫没有死,他在云南。”***
花铁树放下电话的时候,脸色凝重。
叶枫竟然没有死,出现在云南,这实在是个让人很震撼的消息。
自从出现F国三党抵制大选后,花铁树就已经意识到这可能是叶枫在捣鬼。
这个死小子,兴风作浪的本事很高。既然叶枫没有死,那么死的显然是金梦来!
老三死了,花铁树想到这里的时候,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四个兄弟一起数十年,走了一个毕竟是让人伤感的事情,虽然就算叶枫不杀金梦来,花铁树也不会放过他一样。他对司徒空说是叶贝宫杀的花剑冰,或许只有他才最清楚,是谁杀了花剑冰!
金梦来下的手,沈爷的授意。想到这里的花铁树,脸色很有些古怪,像是悲哀,又像是解脱。
得到叶枫没死的消息后,花铁树第一个选择不是去见沈爷,而是去找司徒空,他需要司徒空的答案,如果他再不和自己合作,只能去和阎王合作。花铁树当然知道,有用的人如果不为你用,那和没用没有什么区别。
再次见到司徒空的时候,他还是老样子,翻翻书,喝口茶,听到房门响动,伸个懒腰,“花爷来了?”
花铁树笑笑,走到他的面前,第一句话就是,“叶枫没有死。”
司徒空没有惊喜,也没有诧异,他只是‘哦,了一声。
这让花铁树多少有些怀疑他和叶枫的感情,也怀疑所有的圈套是不是他来设定,所以不出意料,“你不高兴?”
“其实这些天我想了很久,”司徒空叹息一声,“谁不死都不如自己不死最让人开心。”
他说的好像是绕口令,花铁树却已经听明白了含义,脸上多少有些喜意,一掠而过。
“你说的很对,你知道叶枫在哪里?”
“不知道。”司徒空摇头,“他的心思很少有人能猜到。”
“他在云南。”花铁树凝望着司徒空。
“哦?”司徒空皱了下眉头,“他去云南干什么?我只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是洪门西南家族每年一次的分赃大会。”
花铁树变了脸色,失声道:“你是说他去找洪门合作?”
第八十三节 回不到从前
沈门的人个个都是演戏的天才!
他们的表情往往都是用来表达和掩饰,引起别人的误解,而不是内心真正的想法。
司徒空心中叹息的时候,摇头笑道:“我没说叶枫是什么目的,他到底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其实花爷不用装作如此的诧异,你既然说了叶枫的地点,显然知道他到那里的目的。我是个笼中的麻雀,成不了什么气候,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大家是聪明人,不用彼此无趣。”
花铁树收敛了吃惊,淡淡道:“聪明是好事,但是聪明人向来活下来的少,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知道天妒英才。”司徒空应道:“一个人太聪明很好,但是不懂得掩饰聪明,那就是他的祸事。”
司徒空好像和尚一样打着机锋,花铁树却是认真的在听,缓缓点头,“那我就问你这个聪明人一下,叶枫和洪门合作能不能成功?”
司徒空可以顾左右言其他,花铁树却显然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这我如何知道。”司徒空笑道:“叶枫有多大的能力,只有天知道。”
这句话让花铁树很不舒服,可是花铁树又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大实话,他心中有些凛然,只有他才最清楚叶枫的神出鬼没,谁都猜不透他下步棋是什么。
“其实根据我的消息,沈门很早也想和洪门合作,只是一直没有个良好的开始。其中最大地阻力好像来自白家。”司徒空突然道。
“愿闻先生高见。”司徒空的开口吐露真言让花铁树多少有些兴奋,同时又感觉到他很聪明,他多半看出了自己的杀机,这才想要保命。
有谁不怕死,花铁树心中有些悲哀,自己其实也怕,他见过不怕死的硬汉很多早就死了。这是个矛盾,也是个现实。
“现在白家势衰,在西南的影响大不如以前,”司徒空缓缓道:“我想如果沈门想要和洪门合作。如今已是最好的机会……”
“洪门的洪亮最近已经年老,洪。白,春。厉四家,其实只有春,厉两家最为主要,如果要合作,当然要打通这两家的关系……”
“其实春家最近野心勃勃,也想借助沈门在洪门取得绝对的地位,你们一拍即合应该不是难事。”司徒空最后说道:“所以在我看来,你们只要联合了春家,再争取厉家,白家不足一提,洪亮老迈,你们完全可以取得他们的信任。和他们联手处理眼下地危机。”
花铁树沉吟半晌,终于点头,“司徒你分析的很透彻。不过怎么联合春家和厉家?”
司徒空哑然失笑,“洪家重义,白家好气,春家喜权,厉家贪财,前面两家你们不用考虑,后面两家所缺少地却是沈门正好拥有,投其所好的拉拢,我想不应该是难事。”
花铁树一拍手掌,多少有些喜意,“司徒果然好计策。”
司徒空一笑,花铁树又问,“那叶枫会不会想到这点。”
司徒空有些惋惜地看着花铁树,“他当然能想到,但是我想花爷,两军交战勇者胜,你想要成功,绝对不能指望对手退让才对。”
花铁树喜意退却,脸色阴沉,他当然知道司徒空说的难听,却是道理,只是如此一来,看起来真的是到了他出招的时候!***
沈孝天在离开叶枫的时候,心中其实也蛮不是滋味。
他是个孤儿,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他一直在做慈善,除了感恩,也是有个心愿,但是他没有对叶枫说,他怕说出来不灵验。
他的心愿就是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没有想到心愿竟然灵验了一半,他地亲生父母没有找到,但他的亲生爷爷竟然来到了身边。
他的亲生父母早就死了!
从沈爷认他为孙子的那一刻,他其实已经改变了很多,他的心态不再平和,他的价值观已经发生了转变。
这种因为权利来到而改变地例子,他沈孝天并非第一个,也当然不会是最后一个。
权利的诱惑永远超出了太多人的想像能力,更何况,跟着权利到来地,是数不尽的财富。
他自从成为沈门的沈少之后,风采夺目,可是他从来没有睡安稳的那一天。他一直都是有如高台跳水前的战栗和兴奋,他的身体中有着一股不松懈的动力,他一直以师父为榜样的观点逐渐变成了以超越师父为目标。
可是他今天看起来已经在师父之上,但是一番谈话后,他还是没有那种超越的快感。
给他的感觉,叶枫没有沮丧,没有愤怒,没有对他的痛恨和失望,有的只是,一种深切的悲哀。
他看的很重的身份在师父眼中,好像轻如鸿毛!
师父他悲哀什么?沈孝天想到这里的时候,握紧了拳头,他觉察出叶枫的轻视,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坐在豪华加长版的悍马里面,有人端上咖啡,这种享受,很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他沈孝天得到了,怎么能放弃?
目光忍不住的又向车外望过去,师父当然看不到了,师父也不会再是师父,想到这里沈孝天,心中多少有了些悔意。刚才和叶枫的交谈,他好像用了如今的社交技巧,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叶枫当然也是一样,两人已经客客气气的疏远,再也回不到从前。
但这条路是他的选择,既然走下去,断然没有回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