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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芙甩袖而去,余留心身不甘与愤懑在奢华的宫殿中。
脚步声渐远,纤纭豁然睁眼,缓缓起身,望着那一行背影,心跳如剧,忐忑与恐惧汹涌而来!
适才,她不过强作镇静而已,其实,那个人的眼神,那个楚诏国君的眼神,早令她心内一阵瑟缩,他的眼神如鬼魅一般,好似阴森得不见半分柔和,令人心中莫名惶然!
他的眼中,好似分明的写着两个字——阴谋!
十六 长相思(9)
纤纭醒转,一众巫医、御医算是暂时保住性命,自那晚后,纤纭再不曾说话,并非她不想说,只是她每说一句话,每吸上一口气,都会牵连寒毒,痛楚、五内剧碎,她感觉周身冷冻娇脆,仿佛风一拂便会将她凌迟成片片碎屑,灰飞湮灭。
她知道,这是“冰魄丹”毒性未愈,再遭阴寒牢狱、风雪侵袭、冷水浇灌毒性加剧、深入五脏所致。
她只恐,就算是调理好了,怕会落下病根,终身服药,再不能愈!
漠川见她闷闷不乐,知她善舞弄乐,为她添置了大瀛朝的瑶琴铮箫,纤纭望着紫玉莹箫,目中凝泪,想当初,折断玉箫,情却难改,如今,自己身在楚诏,欧阳夙,你可知道?
那天,血光倾天,火海茫茫,欧阳夙冒死而来,她心内有万千感慨,若她死了,令他思念终生,她亦是满足的,可是如今,她没有死,那么他呢?是否在痛苦?是否在思念?是否如自己一般,痛断心肠!
举箫望月,楚诏皇宫垂地的绸帘,迎风而舞,愈发消瘦的女子迎风而立,裙裾荡漾如水。
箫音穿音透月,摘星破云,幽凄如碧水起澜,悲绝若海浪袭岸,有碧水清泠的情致,有海浪咸涩的苦楚,箫声阵阵、泪眼凄凄,一曲绕梁空断魂!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箫声依旧,人已不在。
“好美的曲子,和你的人一样。”身后是漠川的声音,纤纭放下紫玉萧,并不回身,楚诏国的夜色很美,宫阁依水而建,水澜映着天水如霜,月色凄迷,柽柳如荫,夜并不凉,楚诏四季如春,本是大好良宵,却有人平白坏了心情。
“你果真不说话吗?”漠川走近她身旁,看她未曾挽髻的发飘荡风中,他伸手拂住几丝,流泻在指尖中:“这是什么曲子?”
纤纭淡淡转身,向回走去,泪迹未干:“《长相思》。”
“《长相思》?”漠川随着她的步子,缓声道:“相思谁?那个懦弱的大瀛皇帝?”
纤纭回眸看他,淡漠的眼神有一丝蔑然:“他不懦弱!”
漠川阴柔的唇高高挑起,迷魅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他不懦弱?哼!他不懦弱会这么多年栖息在南荣景须的羽翼下,他不懦弱会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唾为祸国妖妃?他不懦弱,会亲手将你送上火刑祭坛吗?”
纤纭冷柔的笑,心口隐隐疼痛再次袭来,她轻咳一声:“那么,你就当他懦弱好了,家国天下和我这小小女子比起来,若是我也会选择天下!”
“哈,是吗?”漠川犹未不屑,阴柔的眼神落在纤纭身上,笑意便作冷冷寒意:“那是他没有本事!若是我,江山、美人,我都不会放弃!”
说着,漠川手上突然用力,将纤纭紧紧牢固在自己怀中,凉意便自胸口汹涌,直入肤骨,漠川一怔,这许多天了,她的身子依旧这样冰凉:“来人!”
他禁锢着纤纭,纤纭无力反抗,只冷冽的望着他,外面侍女匆匆跑来,望见他们俊美国君紧紧拥着那大瀛朝女子,尽皆低下头去:“陛下吩咐。”
“去传那些庸医来,这么多天了,纤纭姑娘的身子怎么还是这样冷?”漠川气息渐近,呼吐在纤纭脸上,纤纭侧首避开,却听不懂他对侍女所言的楚诏语!
漠川的汉话说得不错,若是脱了这一身楚诏衣物,绝听不出是楚诏人!
纤纭挣扎道:“放开我!你抓我来,到底意欲何为?”
“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的大瀛美人!”漠川勾动她尖削的下颌,眼神森森而有魅惑的望着她:“意欲何为?一个好色的男人,对着一个绝色美女,你说能干什么?”
说着,纤纭便觉虚软的身子腾空而起,顷刻,已被他放到在锦床上,帘纱飘动,落下满帐异香。
“别动,小妖精,若是没有我为你取暖,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吗?”漠川摩挲着她瘦弱的身子,目光俯视,唇角微挑。
“我宁愿死!”纤纭凛然望着他,被他紧紧压着的身子,几乎令她透不过气,可不能否认,那蚀人心骨的苦寒的确淡去了许多。
“哦?”漠川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鼻翼:“那……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大瀛皇帝,你的南荣公子了……”
纤纭身子陡然一僵,眼中万分惊恐,他说什么?他说……南荣公子?南荣子修吗?
他怎么知道?为什么,他的眼中永远有深不可测的光芒,闪烁着阴谋二字!
“你……”
正欲言语,却被漠川修长的指按在唇上:“嘘,别问我为什么!若你还想要见他们,也不难,等你成为我的女人,为我生儿育女之后,我就放你回去,回到大瀛,继续做你的淑妃!”
纤纭怔忪,略一思量,豁然开朗!
她冷冷望着目光迷离的俊美男子,唇际一挑:“哼!原来如此,你是想,若我有了孩子,便会有把柄在你的手上,然后送我回大瀛,迷惑君心、拿捏南荣子修,祸乱朝纲、里应外合?”
漠川修细的眉高高一扬,眼里尽是柔美至极的阴森笑意:“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我喜欢!”
“可惜,我不喜欢!”纤纭咬唇冷笑,虽无力推开他,去以眼中冷箭刺穿他的眼眸:“你……休想!”
十六 长相思(10)
漠川啧啧一叹:“小美人,你还不觉悟吗?大瀛朝的皇帝根本不爱你,他要你死!而南荣家的大公子,也无力救你,呵,你不想报仇吗?你不恨他们吗?还是……你对那懦弱的皇帝果真痴情到失了心智呢?”
说着,灼热滚烫的唇落向纤纭柔唇,他的滚烫触着纤纭的冰凉,突地,漠川唇上一痛,惊的抬首,只见女子柔软的唇瓣上鲜血淋漓,却冷冷含笑!
风暴席卷过柔美阴森的眼,漠川伸手一抹,修长的指沾染了唇上血色,零星的怒意渐渐浓郁,在漆黑森然的眸中!
“敬酒不吃吃罚酒!”漠川狠生生的甩手,一掌力道十足,脆生生的响动,惊破舞动的纱帘,纤纭顿时颊上生疼,那冰寒的感觉被这一掌火辣驱散不少!
她发丝凌乱,却扬眸看他,目中是冰雪坚决的光:“哼!我就说,以你楚诏国君之尊,亦不会单单只为美色而冒险救我,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莫说我是被大瀛朝子民唾弃的祸国妖妃,即使我不是,即使我于皇上毫无情感,即使我恨南荣家多过于恨你,我……亦不会如你所愿!”
漠川冷冷笑着,挑眉不屑:“当然,现在你当然不会!图大业不在一年半载,我说过,当你成了我的女人,当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你……就是楚诏人了,到时候……”
“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纤纭赫然打断他,唇际有渗出的血渍,在凝白面容上犹未突兀:“漠川,就算大瀛朝天下恨我,就算我与南荣家不共戴天,可我……仍然是大瀛朝儿女,绝不会屈从于你!背弃家国!”
漠川一愣,随即漾开阴柔的笑:“哼!好!好个大义凛然的女子!好个巾帼女杰!只可惜……大瀛朝人人不惜要你的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刚烈!”
说着,修长的身子覆下来,灼热的**,令他全身烧热,湿热的唇,因**而颤颤抖动,在她冰凉的脸颊耳际、雪颈酥胸前游走升温,双手加力,撕开她薄细的裙纱,纤纭无力反抗,身子的虚寒令她无奈,她只是愤恨的望着他,泪水零落,眼神却毅然无比!
“漠川,若你今日污我清白,日后,我定要你十倍偿还!”纤纭一字一顿,犹如刀锋,漠川却丝毫不理,狂烈的**暖着女子冰凉的身体!
突地,那激烈灼热的吻骤然停住,漠川忽的起身,只见身下的女子身子剧烈抖动,明明已回温的身体,此刻冷霜凝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跪在床上,身下是抖动如剧的女子,纤纭秀眉凝结,瑟瑟索索,身子突地向一边侧去,一口浓烈的鲜血涌出喉间,素白纱帐,鲜血四溅,犹若雪地盛开殷红的鲜梅!
“你……你怎么了?”漠川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