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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而望,但见凌华殿内,气氛肃然,人人面色凝重,眼神暗淡,纵是昔太后向来平静的眉眼,亦凝了丝丝沉重。昔太后身旁还站着一人,正是郑子峰!
是啊,兰淑媛虽是无宠的女子,但她所出乃五年来赵昂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个皇子,却未及一夜,便夭折而去,自是令人扼腕。
“来人,将淑妃沐氏拖下去落发放血,以血来祭小皇子!”昔太后嗓音微微嘶哑,显是恸哭过一场。
纤纭不禁大惊,落发放血,这是何种酷刑?她闻所未闻,所谓放血又是如何放法?
惊异在她眸中闪过,突地映见郑子峰丑恶阴笑的嘴脸,纤纭眉色一敛,豁然明白,看来如此邪门妖术,定是这装神弄鬼之人的主意了!
“母后,事情尚未查明,如何可这般轻率了事?”纤纭未及回话,赵昂便起身恭敬的向昔太后道:“婴孩生命本是脆弱,才出生便夭折者亦是有的,怎可责怪在沐淑妃身上?”
赵昂与昔太后说话的语气果然是不同的,不再凌厉亦没有与南荣景须般的淡漠,在昔太后面前,他的嗓音温润而柔和,亦透着些许敬畏!
而昔太后却只是漠然的看他,眼神不假颜色,看来杨辰妃所言非虚,赵昂与昔太后间确是有芥蒂的。
昔太后冷冷一哼:“皇帝,你就只会向着她,可会秉公办事吗?这个妖女,自她入宫,这宫中便未曾平静,惹出了多少祸端?一会嫌弃宫中侍女,一会又闹出中毒之事,册妃大典更是蛊惑你如此劳师动众,我不作理会已是格外施恩,可如今,我孙儿因这妖女而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过她!”
说着,凌厉眼神便刺向周围侍从:“把她给我押下去,交由郑国师,以这妖女的血祭我孙儿之命!”
“慢着!”纤纭闻言,目光望向昔太后,冷笑道:“太后,您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了小皇子,可有证据吗?难道,身为太后,便可以这般草菅人命吗?”
一句令满堂皆惊,赵昂亦凝眉望向她,只见她眸色冰冷,容颜淡漠,仍似平常一般模样。
昔太后目色一暗,怒道:“哼!你休要逞口舌之能!郑国师夜观天象,分明看到妖星伏灵隐现后宫,这才去阻止皇上册妃,而皇上却被你美色所迷,一意孤行,这才酿成了今日之祸,上天警讯如若无睹,日后岂不是要有更大的祸患来!”
说着起身挥袖,向左右严厉吼道:“速将此女押往郑国师法室,待到吉日吉时,落发放血,祭我孙儿,未得我的命令,谁人亦不准探望,更不准为她说情,否则以同罪论处!”
厉生生的一句,震彻整座凌华殿,纤纭举首,目光直向赵昂,赵昂却双眉紧凝,缓缓垂下头去,双拳紧握在袖管中,急在心里,却一时无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致命弱点,而母后,便是赵昂自小便不能反抗的!况且,如今来讲,赵昂立足未稳,更加需要他母后的支持!
纤纭已然明了,心中冷笑,冰雪目光犹若寒刃刺来,嘲讽的看着赵昂,那般尖锐的冰刀冷箭,无端刺痛赵昂的心!
他看着她,看着她嘲弄、讥讽、鄙夷的不屑眼神,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怯懦与无能!
心,仿佛被烈火炙烤灼烧过一般,几乎要炸开来!
赵昂狠狠瞪向一旁站着的郑子峰,几欲一拳挥去,可是,却终只能暗自隐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郑子峰……朕在此对天发誓,然若哪日,朕真正得到了天下,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你!
攥紧的双拳,指节欲裂!
天色该已大亮,而所谓法室却是暗沉沉一片,纤纭展目望去,昏黄幽弱的火烛,燃着如妖魅双眸一般殷红的焰火,不知燃的是什么烛,那香气,香得诡异。
纤纭被褪去一身胭脂色外裳,只着纯白内裙,凝白香肩裸露,长发披散,冷冷的黝黑色砖地,触肤冰凉。
这究竟是何地?为何比着地狱还要阴森千百倍般?
想着,门声吱的响起,纤纭寻声望去,但见四周铜墙铁壁,门更以青石雕刻而成,一道缝隙漏进点滴迷蒙的光线,刺得眼目迷离。
只见三人缓步走进屋室中,厚重石门闭合,方才看清,为首的正是国师郑子峰!
郑子峰眼神微眯,向身后两个道童打扮之人吩咐道:“你们且先下去,我有些话要与淑妃娘娘说一说。”
两名道童面无表情,只依言退去,石门一开一闭,沉重的声音,仿佛令心都沉了下去。
纤纭举眸望他,本是幽暗的法室,因着这一双冰雪双眸而有了一分光亮。
“我与你有何可说?”纤纭冷然望着他,以清冷目光应承他打量的眼神。
…………
十四 天机殁(6)
郑子峰缓步走近身前,望女子墨发如绸,披下一片锦绣,遮掩了光洁如雪的玉背香肩,绝秀玉致的凄美容颜,可绝尘寰,明明一副妖可惑国的狐媚容貌,却偏偏一双水眸灵透,冰雪盈盈,硬是叫她艳媚姿容中徒增高贵风华,气质脱俗!乃他生平未见!
禁不住拨动她垂坠的秀发,纤纭蓦的一惊,反手隔开他放肆的手掌,一回身间,已立在另一边。
郑子峰微微一惊,随而笑开来:“哦?竟是个带武的?”
说着,侵身上前,掌上生风,向前探去,粗壮的臂腕,便将纤柔的女子揽在胸怀,纤纭欲要挣脱开,却觉周身绵软无力,适才那一个反手,似是耗尽了所有心气,如今方一运劲,便感到胸口剧痛如刺。
这是……
纤纭眸光肃然一凝:“酥骨香!”
郑子峰又是一惊,唇角含一丝猥亵笑意:“你知道的可真不少!不错,正是酥骨香!”
他粗糙大手穿过她绵长柔发,直探她的背身,柔滑细软有若珍惜绸缎的肌肤,已令眼前男子血脉膨胀,不可抑制,倏然倒下身去,将纤纭死死压在身体下,厚厚的嘴唇低在纤纭耳边,模糊的说着:“若你依从了我,叫我舒服了,我自可救你!若是不依……”
“不依又如何?不依我便是真真的妖星临世,祸国殃民,理当处死是吗?”纤纭丝毫无惧,只暗自运息,她依稀记得,欧阳夙曾提起过酥骨香来,酥骨香无色无味,之中含有洋金花,燃烧在香炉中,烟雾便可令人力道全失,不时便会昏迷过去。
她不曾想,郑子峰竟是这等小人!
不行,自己绝不能就此昏死过去,绝不能!
“呵,淑妃娘娘,自在花园中无意见您头一面起,微臣就再也忘不了您了,我真不明白,你明明就是南荣家世女,却为什么要害你的就是南荣景须?是不是……他也垂涎你的美貌,而你不从呢?”郑子峰手上用劲扯下她素白锦裙,裂帛的声音刺入耳鼓,巨大的屈辱亦随之席卷而来。
内裙中仅剩薄透的小衣,男子升腾的**令她一时无措,抬眼看去,法室内高矮不一的烛台幽幽光晕迷离,离着自己最近的一台,放在地面上,伸手便可抓到,忍一时之辱,被他覆住樱唇,她紧闭双唇,他的攻势却愈发凌厉,双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抚弄她柔软的玉峰。
难道,自己多年的守身如玉便要葬送在这样一个小人手中吗?
她努力伸着手,微微触及那烛台一点,却无力抓住!
他湿热的唇游走在她脸颊耳际,雪肌玉肤,令人作呕的男子气息,几乎撕裂她的心肠!
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大意,只是不曾想,郑子峰竟可在太后指令之下如此放肆,竟连当朝淑妃亦感如此轻薄!
十四 天机殁(7)
郑子峰身子一动,倏然令纤纭身体松弛了些,努力向右一探,终于抓住那盏烛台,用尽周身仅余的力气,向郑子峰挥去,虽只是幽弱的光火,灯烛油光与火相合,依旧燃起了郑子峰华美的衣襟!
背上吃痛,火苗攒动生疼,郑子峰豁然大惊,连忙放开纤纭,倒地一滚,纤纭立忙将裙衣扯起,覆住几乎裸露的身子,她坐立不稳,却依旧紧紧握住烛台,将半截蜡烛拔除,烛台尖利的针对向自己喉间,唇边沁着狠厉生冷的笑:“郑子峰,若你敢再进一步,我……立忙死在你的面前,太后叫你用我的血发祭小皇子,若是吉时未到我便死了,想来,你亦不好交代!”
郑子峰一怔,腾腾的**,立时被大煞风景的女子尽数浇灭,须臾,缓缓站起身,整整衣襟,低身在纤纭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你既是识得‘酥骨香’便会知道,你迟早……会昏迷不醒!”
说着,钳住纤纭修细的下颌,狠狠甩开:“到那时候,你不早晚还是我的!”
纤纭心中一刺,不错,他说的没有错!自己凭着习得那一点武功,比着平常女子坚持的久些,可是……
握住烛台的手倏然收紧,郑子峰未及反应,只见眼前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