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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可愿一试?你不回答,现在……由不得你了,是不是?”纤纭的声音犹若春水,在耳际边荡漾流淌。
她的唇似冰如雪,在他的唇际颈上吻落,娇柔而温存,她柔软的冰冷身子贴紧在他如火热烈的胸膛上,他胸膛起伏如浪,她胸前的柔软摩挲着他,在他的胸口浪尖上拂动,欧阳夙喘息渐渐剧烈,想要抬起手来,却终究无力:“淑妃!不要这样……不可以!”
他咬紧牙根,一字一字仿佛溢出唇齿。
纤纭却捧住他的脸颊,轻吻他紧闭的双眼、紧闭的唇。
“漠芙说了,我是害你不浅的妖女,我是坏女人,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我要让你对不起芊雪,要让你有愧于她,我不会……让你们幸福,不会!”
肩上陡然一痛,欧阳夙皱眉,一身低吟,纤纭紧咬住他的肩,泪水落下:“我攀龙附凤、贪图富贵,害你受伤失忆,我就是这样的坏女人,你失忆了,我也不会让你和芊雪幸福的在一起!”
一字一泪,紧紧环住欧阳夙修美身躯,她的吻,如流水,似落花,如冰凌,似骄阳。
冷的唇,却令胸膛如火。
欧阳夙深深吸气,他想要躲开,却被她软绵绵的身子紧紧缠住,躲闪不及:“淑妃……”
她不再说话,越发缠绵的吸附在他的身体上,欧阳夙胸前烧开一片火海,身体的涌动,已令精神不可控制,他的唇无意间回应了她。
深沉的、克制的、隐忍的!
濒临极限,他感觉身子不住颤抖,陡然睁开双眼,深眸中迷离的**,流过纤纭凝白如脂的肌肤。
她的泪光闪烁在他的眼中,雾水秋瞳徜徉烟水濛濛,她的容颜如水,凄美绝伦!
欧阳夙脑海中荡漾支离破碎的残片,芊雪、纤纭……
高山火海、雪域冰峭,冰火纠缠的身体,在熠熠火光下彼此交融,他气息灼热、粗重喘息,星天仿佛便在石室的天顶,他意识迷乱,滚烫如火的**,被她的冰雪融化!
她细声的呻吟,逐渐高亢,似绵绵凉针,一根根刺进欧阳夙心里。
他眼神狂乱,欲火焚身,随着她的温柔缠绵几乎崩溃在她的面前!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鄙视自己的意志不定,她……果真如芊雪所说,果真是足可祸乱人心的绝色妖女!
火,渐融。
暗淡。
熄灭!
欧阳夙深深一声吸气,波涛汹涌的骇浪骤然平息,他缓缓闭目,自责与鄙夷越发深重,石室内,唯有两人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夙方觉那周身的绵软逐渐弱去,似乎恢复了气力,他连忙起身,整理凌乱衣襟,犹疑之间,转眸望向一边安静的女子,她一身白裳旖旎在石地上,长发散落,似黑色幽绸静静垂着。
他目光忽的一凝,心中更有惊骇的火浪席卷五内!
那纯白如雪的裙裳上,似有点滴的血红,如雪地中殷殷绽放的凄艳红梅,沾染了雪的纯净!
那是……
欧阳夙心内的拉扯更加剧烈,她,竟果真……仍是完璧之身!
在……昨夜之前!
“你……”欧阳夙懊恼的握紧双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
纤纭微微侧眸,艰涩的笑:“我说了,我不会叫你和芊雪幸福,不会!你每一次吻她、每一次亲近她,都会想起我,想起我这个曾抛弃你,厌弃你,毒害你的女人!”
“你……”欧阳夙几乎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昨夜缱绻,似仍温热在胸口,她的一字一句,却冰冷犹若霜雪冰风。
她近乎无情的神情,却止不住泪水簌簌落下,她不知道,明天的明天,她是否还能够活在这个世上,此时此刻,她竟不愿欧阳夙恢复记忆,她宁愿,他永远不要记得她!
漠芙与芊雪所说,都没有错!
自己的确已经害他不浅,南荣景须不会放过她,无论她是否写出了《毒谱》,若此次再是连累了他与自己一同殒命,那么……她又于心何忍?
想着,不禁决然的别过头去,落座在石座上,研磨提笔,一字字狂乱写着,细白素指纤柔美好,晶莹泪珠却一滴滴滴在手背上,滑落白纸,墨迹便被晕染开来。
如瀑绵长的墨发垂下,遮护半边脸颊,欧阳夙却分明看见她的眼泪止不住掉落,一颗颗竟似滴在自己心里!
“你真的要写出来?”欧阳夙犹疑许久,只是问出这一句话,纤纭笔尖儿微顿,随即又行云流水般写下去:“我说了,我是坏女人,为了保命,为了富贵荣华,我什么……都可以做!”
“你不是……”欧阳夙迷惘的望着她,纤纭却冷笑:“呵,这个时候却愿意信我了吗?”
泪眼微侧,落在裙裳上沾染的血红上:“因为这个?”
那应是圣洁的血色,此时,却看得人心里酸涩。
…………
第十卷 看朱成碧
二十六 情可抛(1)
她高挑眼眸,将眼中泪意收敛殆尽:“如果是因为这个,便不必了,你爱的人是芊雪不是我,我是一厢情愿而已,你从没有……爱过我!”
纤指紧握笔杆,墨迹晕开一点污痕。
欧阳夙怔忪,纤纭趁机垂下眼眸,墨发遮住眸色:“所以……所以你大可以不必内疚,我这样做,只是要你永远记住我!芊雪那个女人,也休想……得到完完整整的你!”
说着,不禁有略微哽咽,却强自忍住:“欧阳夙,从前你被我迷惑,现在仍然是,我用《毒谱》做交换,让南荣景须放了你,不过缓兵之计而已,你亦不必感动在心!当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定会恼恨昨天与我的一夜缠绵!”
欧阳夙怔在当地,看她纤指撩动,行书在素白的纸上,石室内的火光照不见她的眼睛,可是为什么……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似是诀别一般,恸人心肠?
谁是谁非,他无从分辨,可是她纤瘦的侧影,却在火光摇映下,凄美而决然。
他默然叹息,缓缓转过身去,纤纭停笔,望着他背影的眼,乱红如雨!
……………………………………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隽秀的行云小楷,写了数页,两日的时光犹若几年,过得无比漫长。
南荣景须来时,纤纭泪已流尽了,只剩双眼空洞的冰芒。
他拿着纤纭书下的《毒谱》,凝眉思索,于这些个毒药毒草,他一无所知,并无从辨析纤纭所书真假,他看着纤纭,目光犹疑不定:“你所书真假我不得而知,需要与人辨析,所以……”
“所以你不准备履行诺言,放了欧阳夙?”纤纭挑眉看他,南荣景须脸上荡起轻笑:“顶多是再关个两天。”
纤纭似早有预料,自怀中拿出两张薄纸,笑若寒霜:“南荣景须,早料到你不守信用,朝令夕改,欧阳夙毕生最得意的四种毒药,都在这两张上。”
说着,将纸张向侧伸出,直向墙壁边火把之上,火光寸寸,与薄纸相距不过一些,烛火摇曳,似风一拂,便会将女子手中薄纸燃成灰烬。
南荣景须浓眉倏然紧蹙,攥紧手中纸笺:“好,沐纤纭,欧阳夙踏出石室,你便将手中剩下的毒方掷过来!”
“呵,南荣景须,你当我还会再上一次当吗?你的承诺与保证已经一文不值!”纤纭目光掩映在火色的幽红中,明灭不定。
“你要怎样?”南荣景须怒道。
纤纭冷笑:“我要见南荣子修,你们姓南荣的,我只信任他!要南荣子修将欧阳夙送回宫中凌华殿,再来告诉我,我才会将这剩下的毒方给你!”
“沐纤纭!”
“南荣景须!”纤纭不容他言,只将手向火把前伸去,南荣景须忙阻拦道:“好!我答应!”
说着,怒声向身后吩咐:“去,将大公子叫到密室来!”
纤纭手上一松,容颜带笑:“南荣景须,还好我对你留着心眼,不然岂不被你笑话?不过,我倒是稀奇了,你一不要毒霸天下,二不是江湖中人,却为何对欧阳夙的用毒这般感兴趣?”
南荣景须将纤纭所书《毒谱》递给身边之人,挑眉笑道:“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纤纭容色平静:“自是不会,我不过好奇罢了。”
欧阳夙从旁看着二人,他二人一问一答,明明他才是问题的中心焦点,却似全然与他无关!
纤纭自那夜后,再不曾与自己说话,除了书写下自己的所谓《毒谱》,便是望着火光发呆,绝美目光里再不曾有泪,有的只是静默决然的追忆。
正欲言语,却见石室门外翩然走进一名公子,青蓝长衣,眉目俊朗,却似有淡淡忧伤,他在南荣景须面前一低身:“父亲。”
转而望向纤纭,目光里便有深情流露,他们相对无语,良久,只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