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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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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谢小风又是想笑又觉得脸红。
眼光忽然瞥到供奉的牌位,触及到“谢小云”三个字,立即又笑不出了。脸色也很快变得凝重。
这一切,看在秀才的眼里,又完全是另一番风情:低着头,冥思苦想的女人站在眼前,就好像散发出阵阵幽香的一朵白色睡莲。一个端庄,妩媚的混合体。正经时,循规蹈矩,不苟言笑,勤奋好学,虚心求教,凡教她的字词诗句都是反复练习,铭记在心,没有不会不懂的;但偶尔的轻佻一笑却是致命的。是露齿浅浅的笑,没有声音的那种。
但何必非要笑出声呢?她就在你面前,眨着调皮的眼,闪烁着孩童般天真的神气,一声不吭地蹲在旁边观察你,好像看的不是你,而是一件在她看来顶有趣的事物。或许年纪尚浅,还学不会成熟女人之风情的缘故,但这种混杂了天真纯真的感觉却更叫人丢魂。
贴近他近得不能再近,翘着兰花指,开始解头发。缠绕在他纽扣上的那一缕。动作很慢,慢得田文镜几乎无法呼吸了。这时,再念什么君子非礼勿视勿动的话似乎就显得矫情了。幸好,他还不算一个太矫情的人。只是,需要引线。好比穿针,没有线就办不起来事。
以《厚黑学》一书的角度出发,田文镜的脸皮即不够黑,也不够厚。若黑,面对如此如花美眷,就不会一直只做她的先生(教诗识字的先生);若厚,就不必每每口不对心,辞别佳人之后叹息自己的愚蠢。因此,狡诈点说,混到今天,仍然只是胤禛府里一个小小门客的秀才,还是没有多大长进的。
“今天是清明……早上我去拜祭了姐姐……”悲凉的语调在继续时改变了,“先生……你今天想必也是去拜祭……拜祭亲人了吧……”
她简直是在一根一根地解头发,眼角细细的余光瞥了瞥他,里边的意味再蠢的人也看得出来。
他手指几乎颤抖了。在那样暗示的眼光下。激动得嘴巴张合着结结巴巴说了几个字,却是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她听了却很开心。弯成了月牙的眼睛被一阵兴奋的欣喜注满。重复着他方才的话,
“是么?你一早上都在忙府里的事务?都把清明节给忘了?”显然,忘的不是节日,而是人,那个曾经成为他夫人的女人。
但小风还是学不会聪明,接着问了一句愚蠢的问题,“你……那你现在还想着她么,我是说,你的夫人?”
“啊……”他低叫一声,像是在某个角落发现了长久不用的落满灰尘的一本旧书,木然摇摇头,表情复杂得叫她有些把握不住,
“想又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经不在了……”
叹息中,原先浑身发烫的激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角闪动的情绪。
愤怒?小风惊疑地发现了这点。打量着他的脸,小心敲起边鼓, “听说令夫人死的时候还很年轻,真是可惜。不由叫我想到姐姐……老天真是瞎了眼,偏偏让疾病这么早就摊上她们俩……”
“谁说红杏是病死的?”他顿时跳了起来,恰巧撞上了她的额头,两个人为这一不经意的接触又都跟着脸红。暧昧的氛围又回来了。田文镜睁大眼,步步走近谢小风,情绪突然激动,猛地抓住她的手,用力摇晃,
“别相信那些传闻!传闻都是假的,骗人的!红杏的死绝对不是因为病魔,不是!这和你姐姐的情况完全不同,完全不同……”谢小云是病死(在田文镜看来是病死),红杏却不是!田文镜简直想大声喊了。积压在胸口一年来的包袱忽然得到了释放,
双目盯着脸色苍白的小风,他专注地开口:“残忍的方式,红杏死于一种残忍的方式……”眼皮抖动着,他忽然住了口。鲜血,碎片,污迹。所有的事物串联成一副叫他不忍回忆的画面,一副令人作呕的景象。
那日似乎和寻常一样,只是早上起来时眼皮就跳。吃着她为他准备的清粥萝卜干,听红杏说了预备出门买些布匹给他做冬衣的话,他也没在意地听着,穿好鞋,眼睛留恋地停在昨夜温存在怀里的细长背影好一会儿,转过来,掉头走了。没有道别,就急急往雍亲王府去办差了。他住的地方离那很远,是个偏僻的旧宅。单凭脚力,是要费一会儿功夫的。更何况,时候已经不早了。
那一整天,他眼皮都在跳着。等到了晚上,果然,出事了。借了匹瘦马,忙不迭地奔回家,就看到了那么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呆呆伫立数秒,忽然发现一丝、不、挂的女人浅浅的呼吸声,上前蹲□一把搂住,泪掉了下来。谁干的?他野兽般地低嚎,视线尽量不往她脖子以下的身体看。但红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早就刻进了他的视线。
没有力气说话的她,摇了摇头,失去红润的指甲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一个包袱,他走过去,拣了过来,打开,里边装的两匹暗纹棉布,想到早上她出门时说的话,忍住的泪水又溃堤而泄,一发不可收拾。握着女人慢慢冰凉的手,丧失掉世上他仅剩的唯一亲人。
胤禛也派人特地来安慰过他,帮忙料理红杏的后事。虽然义愤,但没有任何证据。地处偏僻的住所,附近人烟稀少。别说凶手的样子,就是一根头发也没见过。同样激动难安的四爷也只得将此事不了了之。正蛰伏着不想引人注目的他找了人,投了衙门,以暴病而亡了结了此事。从此,红杏这个名字就再没有在四爷府里提到过。成了诸多禁忌当中的最不起眼的一个。
除了偷偷为此事红过眼的李卫,别的人几乎都没什么表情。如果来自福晋那拉氏的五两银子和钮钴禄氏的二两银子做算一种安慰的话。七两银子能和一条人命相比么?晚上,上了床,酸秀才大吼一声,抱着七两银子哭了一夜。第二天醒来,表情就变得和府里的人一样了,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个朋友。一个曾经和他一样为红杏动过情的朋友。没事,李卫就陪着他,时常出来走走。生怕他想不开,寻了短见一样。
后来,他整理红杏的遗物,在那包袱里找到一张货契字据,是事发那天买布用的。上面模糊的字迹还可以依稀辨认出,写的是段家绸缎庄,看了看,揉成一团,没放在心上。
原先预备借酒浇愁好好伤心一场的他,却很快遇到了生命中第二个女人。谢小风闯进了他的世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粉碎了他的伤心,打破了他的孤独和哀愁。以毫不做作的天真举止和说话一点点攻下他的堡垒。
她叫他作先生,跟从他识字,读诗,写字,默词。从捏笔都不会的懵懂小女孩成了如今出口俨然稍有文风的才女,她的每一点细小的变化都被他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底。于是,好比蚕茧抽丝,原先扎在心头的那些哀愁就这么被时间的流水,被她每一个偷笑,每一次蹙眉,每一次抿嘴,每一次戏耍给冲刷干净,充盈驻进他空虚的心房。
想到这儿,田文镜已经无法再思考下去了。红杏已经过去了,谢小风来了。异常柔软属于少女的身躯羞怯地从背后搂住了他。即使再纯真的少女也不会把这种行为理解为安慰的方式。老天!她当真知道她在做什么吗?酸秀才已经无法再思考了,闷哼一声,转过来,紧紧搂住她,没有再说话。
闪动睫毛,带着好奇的体验,谢小风成功卸下少女的身份。躺在沉睡的男人身边,睁开眼,她轻轻地坐起身穿好衣服。点燃豆大的烛光,找出剪刀,揪出方才肇事的那一缕秀发,一刀剪了下去。
灯影抖动,燃烧,又熄灭。直到远处公鸡啼鸣了第五遍,田文镜才从床上坐起身,睁开眼,看看周围,什么也没有。瞥到桌边,心头一震,猛地跳下床,盯着桌上那缕用丝带系好的秀发,抓在手心,久久愣神,陷入长久的沉默中。这时,天完全地亮了。



、CHAP63 债

京城的夜深了。夜露的寒冷不均匀地降临人间,更多地洒向那些屋檐陈旧,门窗残破的房子;而对奢华气派的高大的楼堂会所却驻足观望,望而生畏。好像一个十足的势利眼。
万花楼的夜显然是温暖的。装了地龙的热气铁皮管透过桃红色的地板细缝儿一点点蒸发开来,带给流连在此的寻欢客们春意盎然的享受。怀抱着娇嫩的躯体,呼吸着热烘烘的空气,咬上两口冰镇的新疆哈密瓜,这几乎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事情了。肉、欲的放纵成了这里的主题。的确,男人来妓、院,不单单是为了观光旅游、看看而来的。说到享受欢愉,现在,不少地区色、情业自然与旅游业联系在一起,恐怕还有些这里边的道理。
言归正传。
轻叩着手指,默默坐在藤条躺椅上的年羹尧,半眯起眼睛,以不可能更安详的方式把整个身体嵌入椅内,舒展开四肢,微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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