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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说话,脑海里忽然回想出方才诱人的一幕,纤细的身躯、笔直紧闭的双腿……手指蜷曲似乎还能感觉到娇嫩的肌肤留下滑腻的触觉。鼻尖靠得她很近,近到几乎就要挨着她泛着香气的长发。这样的女人他第一次碰见,纯真无邪的感觉是与以往风骚的款型完全不同的。
因为你的美丽。他在心底说出答案。
小蝶直觉地往后靠,已经再次贴紧墙壁,传递来的冰冷僵硬成为她后背唯一的支撑。
“你是谁?”男人终于还是问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纯粹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忽然觉得喉咙干涩,哑了哑嗓子,张开嘴巴,她正要说话,忽然门板砰地被重重撞开,“年小蝶!”十四的大喊已经替她回答了问题。
“你……”胤祯看着蜷缩在床角脸带泪痕的少女和床边衣襟散乱的太子,怒气陡然间爆发。抡起拳头,猛地朝胤礽嘴边砸去。
“哎哟……”没防备的太子被突然闯进来的胤祯结结实实地打中,倾斜着身体摔倒在地板上,吃痛地捂着脸,朝他大嚷:“失心疯!十四弟,你疯啦?”
“疯?!”十四阿哥一吐口水,走到床边,努力逼迫自己不去看被欺凌的少女,颤抖着浓眉瞳孔凝聚得极小,没有喘气,却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害他最珍爱的东西。被伤害的对象已经由少女的个体扩大到他相对应的感情。是的,伤害了她无疑就等于捅伤了他一样。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刻,他才发现自己真正的爱上了她。
整齐的牙齿咬在握紧的拳头上,竭力克制住自己此时的暴躁。我并不想杀了太子,只是想教训他。虽然脑海里的意识如此清晰,可是行动却更加体现出他的潜意识。另一只手自然地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鳄鱼皮制镶满宝石的剑鞘静静躺在年小蝶的眼皮下。
要出人命了!
“不!”她斩钉截铁地大叫,“别伤害他!”
“什么?”胤祯扭曲着惨白的脸孔转过身,目光阴森森得如同煤窑里的油灯幽暗鬼魅得朝她投来,“你……你还要救他?”余光瞥见嘴角泌出血丝红紫半边脸的太子正缓慢地站起。
“啊,小心!”少女的尖叫和胤礽的拳头几乎同时到达。早有准备的胤祯反转长剑,手持剑柄对着攻击者的小腹用力戳了下去。这一次,男人终于闷哼着倒下,如同大虾般弓着身体表情痛苦地滚翻在地上。
没看清楚动作的少女凄厉尖叫,“你杀了他?”
“是又怎样?难道他不该死吗?”
“该死?你……你以为他对我……他已经侮辱了我?”少女红着脸,攥紧被子,结结巴巴说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道不是么?”胤祯这才真正喘出一口气,还是不忍面对她,侧过脸,模糊说了一句话。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沉气叹息,十四阿哥说出违心的安慰,“我说,我们满人不在乎这……这个。”
这个?什么这个?略一沉吟,少女的脸嗖地红了,又羞又气又恼,“你以为我已经被他……被他那个了?”
骄傲的十四死闭嘴唇,黑着脸,用沉默回答。心里说,这还用问吗?你衣不遮体,眼角垂泪,他嚣张得意,一副得逞的模样,就是呆子也明白。
少女气得浑身发抖,哆嗦着嘴唇,任由长发遮挡住双眼,“要真是那样,我就去死。”
被意想不到的惊喜惊呆,胤祯双眼泛光,眉梢悄悄舒展开,扔掉手中长剑,终于正视朝思暮想的她。“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仍然属于他!她仍然完好如初,依旧是最最纯洁的那个人间的精灵。太好了!可是却仿佛不能一下子相信,他仍然需要她再一遍的肯定。
门外,另一双一直颤抖的手也安定了下来,瘦削的身体离开了倚靠的门板。胤禛木着脸,却没有松气,而是深深陷入自责中。刚才,在十四弟还没有来之前,他就已经到了,就在太子抱起少女的瞬间。那一瞬间,他在干什么?眼巴巴地矗立在走廊的柱子后,蜷曲住双手!他在犹豫。犹豫着该不该阻止太子欺凌他倾慕的少女!老天,这本来就是个矛盾。他喜爱少女是事实,可是他不能凌驾于太子之上。论长幼,他是兄;论人臣,他是储君;论常情,不过一个女人!怎么说,也不该为了她毁了与太子所有的情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说得是明白的道理,也是他信念中基本的原则。对于钮钴禄氏,他就是这么做的。那个可是他的侧福晋。按照事物发展的逻辑,这次,他自然也该效法前例。可是,可是,他竟是如此的矛盾!
不敢彻底绝然的抽身离开,当做没有看见;也不敢赫然跳出来,拨开那双脏手,以捍卫少女的身份对着太子说出斥责的话。他不能!不能!因为爱,他不能忍受她被欺负;因为隐藏的野心,他更不能让与太子的友谊前功尽弃!于是,美人和未来江山的选择就被提前尖锐化地摆在他的眼前。该怎么选,他犹豫!他不决!他痛苦!他矛盾!
眼睁睁看着她陷入魔爪之后的悲痛是难以言喻的,除了痛,还有深深伤及自尊的难堪在里面。心爱的女人正在里面被人糟蹋,而就在门外的他却不能出手相救?仅仅是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皇帝梦吗?现实和虚幻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扇门,颤抖着手,他退到角落,一直等到十四弟的到来。
如果可以,那一刻的犹豫,我情愿死。这是胤禛现在真实的想法。
而十四阿哥就不同了,之前情愿杀死太子的他倒是庆幸方才捅他的只是剑鞘了。
、CHAP 34 小过渡
机械重复的运动看起来几乎和平时一样,只是这次的男人似乎更加暴力。她也只能用似乎这个很小心的词。这种事儿怎么说呢?闺房秘事只敢一个人摆放在心底。自小失去额娘的她就这么直接由不谙世事的少女升级为堂堂的四福晋,男欢女爱的事应该就是这样吧。她只知顺从迁就,从来都是以男人的需求为首要。失去平等对抗的游戏赤、裸、裸地这么施展开也没什么意思吧。可是,没意思归没意思,女人还是需要这样的呵护的。
深夜突然闯进来的男人让她惊喜。不是说已在书房安歇了吗?怎么又会来?她当然不会笨得和自己的好运作对,看来,没了钮钴禄氏,这里就当真完全属于她了。事后,躺在胤禛的臂弯里,她如是幸福地想。
“对了,过两天就是方苞老先生的七十寿辰,爷……你说,我们送些什么好呢?”其实,这是个不需要提问的问题,府里这些琐事向来都是由她一手操办,胤禛向来很信任她,从没有干涉过问过一句。可是,运动过后,总得找些话说吧,闷着被子睡大觉她可不喜欢。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他亲近,她不想白白放过机会。
细微的鼾声代替了回答。男人翻了个身,抽回胳膊,脸朝床外,像是侧身睡了。
好心情的女人正对着头顶玫瑰红色的床幔上绣的鸳鸯戏水图案,犹自沉浸在方才的欢愉中,没有察觉到他半睁半闭的眼睛,嘴里喃喃念叨:“是啊,不用太名贵,比贵气,我们自是比不得老八和老九他们那边;论排场,也攀比不上太……太子爷……”在提到胤礽时,口气僵硬地停顿下,接着很快的语气带过,“可是,毕竟这是宫内举办的大事儿,方方面面都不能失了咱们四爷府的体面……”
后来再说些什么,胤禛已经完全听不见。他有自己的心事。黑漆漆的房间内空气难闻,除了汗味儿、体臭还有运动后□的味道。换做平时,他早就忍耐不住了,可是,今天反常,他仍旧半阖眼蜷曲向外,作假寐状。脑海里不停翻腾出白天少女体态毕露的形态,欲、望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袭来,浪潮叠起,波涛起伏。平日被佛家静心修养的教义掩盖下的欲、念竟是如此的强烈。大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趴卧在书房里仅仅对着她那副丹青画像,他的身体就自然有了反应。简直不可思议,这究竟是怎样的情愫?欲?爱?抑或它们的混合物?他很想一下子列出泾渭分明的界限,彻底划分出它们各自的区域,可是却不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无形中包裹起来,一层层,一圈圈,以看不见的方式密密麻麻,罗罗列列,好像是用最最强韧的蛛丝夹绕住的精致蚕茧一般,钻进了他的心底。具体的每一条蛛丝的含义他已经无从细辨,可是能够完全肯定的是,一旦茧子破开,就会飞出美丽的蝴蝶。那抖落着花一般翅膀轻盈的小虫唤名叫作——年小蝶。
烦闷地闭上眼,转过身,握紧女人的腰,任由脑海中少女的幻像摇曳舞动在眼前,迸发出每寸肌肤皲裂开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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