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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管!”
“我是管不了,管不了堂堂活着的皇帝!可是,我更不能对不起埋在泥土里的人的叹息!”
“老十四,你竟敢在我面前提他?”
“怎么不能?我偏要说!你能奈我何?我还要大声叫,叫出他年羹尧的名字,响彻在这处被你视作禁脔的土地!年羹尧!年羹尧!”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极轻的呼吸,屋内如斗鸡般的红了眼的两个男人谁也没有注意。
“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要杀就杀好了,只不过是成全你在弑杀兄弟的罪名之后多了一个名字,哈哈,生有何恋,死有何惧?哈哈哈……”
“老十四,你是个疯子!放手!”
“你才是疯子!你害了小蝶,连李神医也说没有把握了……你……你要害死她了,我要你偿命!要你那鬼鬼祟祟的埋藏在她身体里的种子偿命!”
“你敢诅咒我的孩子?”
“那又怎样?不是因为它,这个恶魔的种子,小蝶怎么会轻生?她忍了这么久……为了什么……难道……她的这份隐瞒住别人却为你获悉的母爱也成为你利用的工具了么?”
“母爱?你知道……知道了?不可能,方苞与巴尔烈都死了,这些年你又没见过小蝶……你不可能知道……绝对不可能……啊……我想起来了……八年前……一定是八年前我在万花楼那处地下室里说的话……你——老十四——你仔细地、一字一句地给我说清楚,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说——”
“说?说什么?还不就是一句话,弘历是他们的儿子,与你一点儿没有关系?!”
这时,忽然,门外发出某个响声。胤禛第一个察觉到。“谁?!”他躺在地上,迎着允祯泛红的脸,警觉地扭动脖子对着门板那头厉声喝问。
两人的动作停下,双双从地上爬起,各自分开,站直身躯。
“哎哟……弘昼……你敢欺负小山……别跑!喂!小山……算了……别追了……快回来!”一个甜甜的童音在屋内两人的耳边放大,门没有开,又传来“哎哟”几声惨叫与一连串的扭打,最后是急促远去的脚步声。
“啊……皇阿玛,”吱呀一声,门这才不急不慢地被推开。弘历歪着脑袋,嘴角上翘,眼里兀自带着愤怒的表情,双手叉腰地走了进来。十四瞧了眼弘历,只觉得这个漂亮得赛过女孩的男孩的脸异常苍白。
“皇阿玛吉祥。”弘历跪下来给胤禛请安。说着话,他微微抬起头,侧目偷偷瞥了十四一眼,没有说话。
就在这功夫,气喘吁吁的小山捂着一只乌青的眼睛跑到了门前。脸色苍白地随着弘历下跪,把被揍得额头破了一大块皮的脑门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CHAP172 小蝶篇之结局9
“小蝶……”一个遒劲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是谁?谁在叫我?”她拼命得揉眼睛,但却仍然看不见任何东西;眼前的一切被漆黑的浓雾遮蔽。空荡荡的、冷飕飕的旷野里看不见天,踏不到地,没有花草,没有鸟兽,没有一个活着的物体。孤零零的徘徊在耳边的是她自己急促的喘气。
“是……是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我……啊!”低头看了下自己,惊恐的尖叫从她嘴里喊出。怎么回事?她竟然穿的是现代的衣服?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曾经穿越到这里之前,在参观一处博物馆时穿的休闲服,摸摸头顶,没了发髻,剩下的只是简单的束在脑后的马尾。
“还记得我吗?小蝶……”先前的声音又响起。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是的,她完全记起来了,“造化!你就是那个把我莫名其妙弄到这里来的造化之神!”
神,不语。完全默认。
“你……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啊……难道是……是……是……”她声音变得十分激动,断断续续地竟是一时无法把话说完整。
“聪明的你猜对了!是的,你的命运出现了转机!新的机会将由我为你提供,此刻,与我说话的正是你的灵魂。而这里,也是我造化大神制造出的与人世、地府、天庭相隔离的混沌空间!”
造化说得很慢,声音虽不大,却字字体现出神的骄傲。
“混沌空间?”小蝶问。
“是的。一个暂时寄放灵魂的地方。一个可以躲避人世俗世,地府烈焰与天庭冰冷的地方。一个让灵魂做出新一轮选择的地方。”
“新一轮选择?”她不懂。
“来,看看这个吧……”神话音刚落,突然,一道闪光在小蝶面前出现。不可思议的亮光包裹住黑雾的浓团,那曾经她作为楚小蝶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的景象出现在这些亮光的中心!雾霾的天空下架设着一座座高架桥,上面汽车拥堵,一辆接着一辆。不耐烦的司机频频按下喇叭,向马路旁试图从他们车身前穿过的行人炫耀着这份属于他们的特、权,骑着摩托车、自行车的行人置若罔闻,胜似闲庭信步般地握着车龙头把手,仰着下巴着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大将军临上战场的镇定神情不慌不忙地继续从车流的缝隙中绕过。游刃有余的程度不下于解牛的庖丁。堪比入无人之境。
潜伏在地下的土地微微发出叹息,一辆辆驰骋在视平线之下的地铁在里边穿梭不停。靠近那层亮光,地铁站月台前提示地铁即将达到的女播音员播报的声音是那样叫小蝶熟悉。一辆风驰电掣的列车来了!门打开,又关闭。人下了又上,列车飞驰过去,只有呼啸而过的冷风依旧折磨着被狠狠碾轧过的铁轨,嗤笑它们生来被踩在脚底的宿命。
亮光上的视角继续变幻。小蝶见到了医院,大厅里排队的长龙曲折;见到了学校,学生们书包的重量没有变轻;见到了工厂,密密麻麻地耸入云空的烟囱排列靠紧,竞赛似的争着在空中吐着废气。穿梭在小街小巷,赶往回家路上的人呢,他们脸上的表情各自不一。他们在想什么?小蝶忽然想听。
下一刻,突然,数不清的心灵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造化运用他的法力只鼻子哼了一声,就满足了小蝶的好奇。
“这年头的房子简直要人命,明明两情相悦,却非要拿房子来证明?可是即便付贷款头期……我这笔钱也难拿得紧……更要命的是小丽昨天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居然把房产证与结婚证紧密地联系到一起……老天……你让我去抢银行么?唉……真是悲催……”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低着头从她眼前穿梭过去。
接下来是另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他怎么就不能体贴一下我的心情呢?有爸妈的又不是他一个人?七八十岁的父母年纪大了,就像小孩子,需要人时时照顾,处处关心,我最近稍微忽略了一下公公婆婆,去我爸妈那儿次数多了一些,怎么就惹他挂下脸,对我摆起臭脾气了?我上辈子欠他了?欠他们家了?公公婆婆一个行动不便,一个头脑不清,虽然用了一个保姆,可凭良心说,吃的喝的用的,我哪一点没有关照得到?当初说不把老人送养老院的是他,要把老人留在家里养老的是他,说子女应该尽孝的也是他,可是怎么落实到行动上,他就变得没空了呢?说白了,那是他的爸妈,可不是我的!哼,他早上说什么来着?离婚?对!对极了!这种做牛做马的日子我也受够了!离就离!反正孩子在国外,读了大学有了工作,我这辈子也省了心!谁怕他?离!坚决地离!从今往后,我陪着我爸妈安安静静地三个人过日子,也好与这没心没肺的死人及早断了关系!”
妇女过后,来了一个小女孩儿。七八岁,戴着厚厚的眼睛。低着头,手上抓着一个砖头大小的手机,拼命在玩游戏。
“哎哟,这关怎么这么容易?唉……要是老师发给我的奥数试卷与妈妈让我做的英语课外习题像游戏这么简单就好了?对了,今天书包里还有许多卷子没做……不管了……先过过游戏瘾再说……哈哈又打过关了……什么弱智游戏……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对了,听小明说……他妈妈给他买了IPAD,下载了好多游戏,正好……明天我和他上课外奥数补习班的时候可以偷偷在下边玩……对了……明天去上课时……一定要提早到……不然怎么抢得到最后一排最不容易让老师发现的最安全的位置?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
小蝶已失去窥窃人心的兴趣,剩下九个穿过亮光画面的人四个在为升职发愁,两在为子女考学校而费心想着如何钻营,三个在盘算着如何醉生梦死,天天没心没肺的瞎开心。
“怎么不看了,小蝶,这难道不就是你曾经的世界,现代的二十一世纪?咦,你为什么把身体转过去?你在踌躇,在犹豫,在彷徨什么?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