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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捂住领口,盯着他的鞋子回应,“什么……你指的是什么?”
“事实摆在眼前!”突然,他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个叫她眼熟的事物,摆到了桌上。是那个平安囊!瞪着这个米色桂花花纹的平安囊,小蝶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这是曾经男人送她的礼物。虽然属于年如玉时的记忆,但并不表示她对此已经完全忘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里面包裹住的就该是她年小蝶的生辰八字。
果然,说明开始。胤禛捏起这个被自己剪拆了多次又缝合了多次的随身事物,走到了小蝶的身前。
“里边装的是一个人的生辰年月……准确地说……是你的出生日期!”察觉到“你”这个字被他狠狠用力说出的时刻,她的心房一颤,接着揪成一团,苍白着脸盯住男人的脸,颤抖着嘴唇,紧张得连呼吸也屏住。
我到底是谁?这个硕大的疑问重重砸在了年小蝶的脑海,让她身心疲惫。本来,按照道理说,作为灵魂穿越过来的她来说,不该对这样的疑惑耿耿于怀,可是,事实并非按照我们意料地那样发展。她陷得太深,只因爱得太真。就像她曾经完全信任年羹尧一样,那时初来这个时代的她,完全接受了被授予的编织得并不完美的故事。她相信她是一个孤女,相信当时名义上作为她哥哥的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并对此深信不疑。就像她没有过多考虑初恋对象并非善终的将来一样,很多事在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发生了。感情的收放更非人力所能掌握控制。她付出的情意宛如小河潺潺的流水,连绵温柔。虽然她作为原则性的东西扔被固守,但来自灵魂深处渴望爱与被爱的心情却从未改变。她爱那个被称作她哥哥的男人,爱得真。因此,才会失去所有该有的防备,让没有筑起堤坝的小河再一次经受洪水的汹涌侵袭。
与其说此刻的小蝶在为身世之谜苦恼,不如说她在为曾深爱过的人感到痛惜。却原来,付出与得到本就不遵循易物互换的定律!她剖开了自己的心,却换来了一次比一次的伤害!心如刀割的感觉不过如此吧,闭上眼,她把嘴唇咬出了血。
胤禛没有十四的心软,盯着她憔悴的模样,吐出嘴边的字眼仍在继续。
“看来你似乎明白过来了?不错!这平安囊中你的生辰八字就是绝佳的证明!你是XX年XX月XX日所生,没错,这副生辰是一次偶然我从醉酒的年羹尧嘴里得悉到的日期!蹊跷偏偏出现在这里,我派人到年家的家谱表里查询过了……家族表谱里真正的年小蝶的生辰却并不是这个日期!”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我与年……年羹尧之间并非血亲的关系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么?何必再提?”她捂着心口,长长的睫毛不停战栗。
“是,你们的事我是知道!”他低吼一声,环住她后腰的手掌猛地用力,让她紧贴住自己,拿鼻尖顶着她的,嘶哑着喉咙道,“可是,你不问问我因何而最终确认的么?不错……就是因为这个……这个只属于你的平安囊!这个……这个完全与年氏族谱所记载背离的生辰八字!小蝶……姑且先喊你这个名字……你……你有没有想过……剥去年小蝶的外衣……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过二十一世纪一个孤单的魂魄罢了!还能是谁?!女人脑海里理智的小人叫她做出这样的回答。但是,她没有,相反的另一面占据上风。理智小人输了,在这个问题上,感性小人大获全胜。性格细腻又敏感的女人想到的不仅仅是身世问题,关于被刻意排除在脑外的东西此刻找到了出口,一股脑儿地朝她蜂拥包围过来。年羹尧,这个他平常避忌又绝口不提的名字如锤炼燃烧如热铁般在她心头烙下了深刻的印记。过去的事曾被她束之高阁,此刻,现实的境况又容不得她躲闪回避。或许,他从来没有对我用过真心?猛然,这个叫她一度不敢触碰的问题划过她的心海,蹙紧眉间,她已不能呼吸。
又一轮呼啸的风暴肆虐而来。胤禛继续道,“所以,顺着你这个不名身份女人的生辰,我悄悄展开了调查……很快,就有了些眉目……”
“啊,”她听到这里,回过神,“你说,楚大娘……和我……究竟……是……是不是……是不是……”她说不下去。
他回应以冷笑,“你想听什么结语?是斥责那个身为你亲娘女人出身的无耻低贱?还是要我对你这株清新莲花的颂扬?哼,你想听我的恭维吗?赞许你出淤泥而不染的洁身自好吗?是唷,我真该赞美你,怎么不是呢?作为那样母亲的女儿,尚且能不同流合污,而只保持在有限的几个男人之间周旋,怎么说呢?我该夸奖你,称之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毕竟,当老鸨的亲娘无法选择顾客,而你的大门却是向个别之少数才敞开的!”一边说,他一边把她推开胸膛老远。皱鼻撅嘴的模样似乎是在嫌恶她身上的气味似的。
“啪”地一声耳光响起。感受到脸上的火辣,胤禛暴跳如雷。抓住她颤抖的手臂,他跨出一大步,又拽住她的衣领,咆哮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揍一个混蛋。”她瞪着眼睛,怒目以对。这就是她了,我们故事的女主角。在尚且无法保全自己的时候,却能为了身边的人,而鼓起惊人的勇气。
“或许……或许你能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我,可是……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亲人!不可以!恁凭你是一国之君也不可以!不可以!这三个字你听明白没有?”
“不可以?哼,这样的字眼从未在朕的字典里出现。”
“胤禛……你……”她恼火得七窍生烟,白日里被耿妃手下绯娥刺痛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低呼一声,她捂着胸口,步履蹒跚地倒退数步,一直在撞到身后的椅子,才手握椅子扶手,坐老李下来。
胤禛见她额头冒汗,脸色苍白,急忙也止住了口。三两步靠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关切的询问。孰料,这份寻常妃子求也求不来的低声下气的问候却遭遇到了极端冷淡的对待。她喘着气,狠狠地把他的手摔开,并喝斥他走开。
看着她大汗淋淋的模样,他真的急了。他张口呼喊叫门外的常喜传太医。小蝶听见,却是冷着脸,说不劳他费心。胤禛火了。重重地关上门,板着脸,黑着眼走到她面前,“你究竟要我怎样做,你才满意?”
她歪着头不语。
“我究竟还要为你做些什么,你才肯对我顺从?”俯□,他对准她并不驯服的脸孔,捏住她的下巴叹息。
做些什么?做些什么?小蝶心中一动,张口便答,“我要见我的亲人!这个条件,你能满足我吗?”
楚大娘?她不是已经……早已经……胤禛摸着鼻子,狐疑地打量了小蝶一眼,心想,“看来,对此她并未知情……这也难怪……那年羹尧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的手段倒是毒辣……可现在的问题是……眼前的她并不知道呀……或许……或许……我期盼许久的东西……能……借此途径……获取……”
居心叵测地想完,他坏坏地开口,“想见亲人?这自是不难。此事对于堂堂天子而言的朕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是,对你是小事一桩,可在我看来,却是天塌下来也比不过的事情。”
“好!”他眼中闪现出得意,蹲□体,与坐在椅内虚弱说话的她平视,“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你明白,朕索取的回报是什么……”
垂下眼皮,她嗫嚅道,“不,我的心早死了,你该明白……”
“朕有魔力,会叫它死而复生……”说完这句,他站起身,把椅内的她横抱在怀里。够了……只要能找到亲近她的借口就够了,哪怕是一场本质龌龊的交易,他也毫不在意。隐藏在刻意欺瞒背后的情意不是谁都能看得清的。即使事后,被她唾弃憎恨,他也都认了……天知道这几年来,他隐忍得有多么艰辛……他不是天生的工作狂,要对着数不清的奏章才能有好心情。是时候轮到她为他的忍耐买单了。天知道,望不见尽头的沟壑被挖掘得有多深;天知道,紧闭沉重的神秘大门被禁锢了多久。外表冷漠的他不再是冰,拥抱住她的身体,散发出比火更滚热的温度……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般的地步?小蝶弄不清,也想不明白。此时,彻底的混乱包裹住她。她已意识不清,她已无法抵抗,此时此刻,她不再是自己的主人。
就在男人喘息出一声情难自抑的呻吟之后,一个痛苦的意识忽然让她混沌的脑袋变得清晰。
“啊,他说得没错,我就是这样低贱,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出卖自己。或许,或许,这样的我和我的母亲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