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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者没想到有此一问,脸白着愣了好一会儿,结巴地奉承了两句,就立刻表忠心地跪倒在地,朝新主子磕头。
胤禩这才又恢复了笑容,五官舒展开,透露出无比的和善。随口应了几句,话题又很快转到英禄身上,
“比起受到家眷羁袢的豪尔泰,这个无亲无故的猴子怕是更难办吧?”说完,闪着幽幽蓝光的眼直直勾到了脚边男人的脸上。好像两柄带着尖刺的锥子,像是要从年羹尧表情里挖掘出什么似的。
白天掌控别人命运的男人此时沦落到受人摆弄的位置,垂下脑袋,宛若一个听候主人发落的最胆怯的奴仆。然而,若是偷窥到他此时眼中流露出的神采的话,你就会发现你被他表现出来的顺从迷惑了。
胤禩看着他趣青的半个脑门,托着下巴,继续追问,“审问英禄时,你没见到什么人么?”
年羹尧一愣,敛去眼角光芒,如主子所愿的表现出惊讶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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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坐在法华寺主持觉明禅房里的隆科多,一边与眼前这位年纪不大的密宗禅师寒暄,一边摸着眼皮暗自想着心事。如今这个非常时期,非常年头,能出卖亲身女儿给人当工具使的人,怕是不多吧。
想到这儿,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烟,朝周围吐起了烟圈。不一会儿,洁净不染的禅房里就烟雾缭绕。在这浓烟中,隆科多感觉所谈话题渐渐入港,遂问眼前似笑非笑的主持,如何修炼密宗强体,好保他有生之年得个麟儿。
禅房外,一个正预备送茶水糕点的小和尚闻言停住了脚步,透过门缝儿瞧见了此人,想起了一年前的往事,借着夜空漫天的星光,掀开其中一个茶碗,往里边吐了好几口口水。在俗名为李灿英的小和尚看来,坏人总是要得坏报的。这个他以前不怎么信的道理现在成了他的口头禅。吭着头送茶进去,见那老头喝着茶时表情怪异的模样,他退出来捂着嘴在门外笑了。很快,想到明天即将流淌在菜市口的鲜血,他的表情又变得严肃。心底想:酸秀才的话总算是灵验了。而他逝去的亲人也将在明天得以瞑目。
、CHAP78 礼物
“为什么要爬山?”如玉忙不迭地跟在胤禛身后,脑里始终盘旋着这个念头。唯一令她觉得庆幸的是今天没带雪球同来。
又是一个清晨,天刚亮,就被男人从床上拽起,给带到了距离他们院落不远处的一座山峰前,自打下了马,她瘦弱细致的脚踝就一直疼到了现在。基本上一年以来都没什么外出机会的她恐怕所有走过的路加起来都没有现在的多。严格意义上说,眼前有些泥泞的小道根本不算什么路,要不是沿途尚有些青翠芬芳的景致的话,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跟着他的。
真是没见过比他更讨厌的人了!注视着眼前瘦削挺拔的背影,她记忆深处忽然一阵刺痛,仿佛在某时某地,也看过什么人背影似的,捂着额头,她忽然一阵急促的呼吸,两眼好长时间发呆,脚底也就没在意,顺着粘腻在泥土上蘸着露水的野草,滑倒在地。还好所处的位置并不算陡,因此,也就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一身浅黄色的衣裙被弄脏了大半,连脸颊处也沾染上好大一块尘土。
四阿哥闻声回头,瞧见,凶着一张脸,挺着硬冷的脊背走了过来。精瘦又冰凉的手腕扣住她的,把她从地上一把拉起。
“谢谢。”她低着头,拍打衣裙上的尘土。他稍稍侧过头,避开这些扬起的颗粒,嫌脏的正准备转过身,突然,却在她拂开遮挡半边脸处的秀发后,停止了动作。愣住。
刚才过于焦急的心情竟是叫他忽视了眼前这片风情。这时,他忽然想到了给方不染、方濯莲的外公给兄妹二人取名的用意。什么叫做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他算是见识到了。
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此刻,山间似乎刚刚下过一场细雨。分外清新的空气中,处处透着新鲜。羊肠小道附近的几丛灌木丛的叶片上还缀满了无数晶莹的珍珠,或大或小,圆滚滚的,安静地停留在枝叶间休息;遮挡在他们头顶的几颗巨大的香樟树,此时开了花,细细小小的米黄色颗粒,远处几乎看不清的那一种,淡淡的散发出香气。一阵风过,小雨般的细小颗粒就洒到了两人的头发上和脖颈间。
原本正在掸灰的如玉低叫一声,以为下了雨,抬起头,却是被一片阴影遮挡住全部的视线。他的眼神变得危险。头一点点朝她靠了过来。她吓得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并为清晨并没有完全清醒的举动而开始感到后悔。她手边可没有花瓶。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她的戒备,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所有侵犯的意图自动消失,取代了颤抖嘴唇抵到她脸旁的是显得犹豫的手指,它停到了她有些脏污的脸颊边。
如玉仍然惊慌,急匆匆地往后倒退,却忘了身处山间小路,后脚恰巧踩空,身体摇晃着眼看要摔倒,但却被有力沉稳的手给及时托住腰肢。似乎不满意手中纤细尺寸,他浓黑的眉毛抖动两下,才腾出停在半空中的那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这边脏了……”热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女人脸红地低下头。嘴角嗫喏着想解释些什么,他却没给她这样的机会。蹲□,男人忽然撩起她的裙角。
她吓坏了,尖叫着,气急败坏地脱口而出许多不敬的言词。他却始终低着头,继续持续着手里的动作,直到准确找到她藏在衣裙中赤、裸、红肿的脚踝。用有些粗糙的手握住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她?太可恶了!原本方才,她还在为之前自己的误会而羞愧,怎么一眨眼,他就又恢复原状了?对,不可以被表相欺骗,即使身份再高贵,即使长相再斯文,也抵不过一个纨绔子弟,玩弄女性的社会败类!想到末尾四个字,她一愣,随即又被他接下来的举动转移去全部注意力。该死的,他竟然敢顺着她里边的长裤往上撩,他几乎看光了她的小腿,太可恨了!
当她终于忍无可忍,小宇宙就要爆发的时刻,她忽然腾空而起,被男人转移到附近一块石头上。“你……”她准备了满肚子的话刚要倾泄而出,却又被伏□的男人从后腰搂住,手指顶住她的腿脚,把她整个人背上了他的后背。
“不要告诉我,你向来都是这样对待女子的。”怒气攻心的她尽量让自己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但骨子里,她的每根神经都已经在燃烧。
他不理她。只是托着她脚腕处的双手加大力道,在满意听到牙尖嘴利之人痛楚的□后,施力者的嘴角才上扬出漂亮的弧度。
背着她,他走得有些慢,但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太阳渐渐升起,包容着烤熟地表所有事物的热度,卷着滚烫的波浪朝他们袭来。胤禛后背的衣衫已经汗湿,连带着,汗水也沾染上他所背包袱的衣襟。她几乎是红着脸试图与他的后背保持一些距离的,但,很快,就被一个向上攀登的动作,或一个加速的步伐给恢复原样,又如膏药般紧贴其上了。
他的手沿着她双脚的鞋面处挨着,再也没有触碰到她那些又酸又疼的地方。趴在他背上,走了很长一段路,她才意识他真正的好心。并开始在心底升腾出些异样的情绪。他提供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没能叫她感动,他一年来时常造访的慰问没能叫她动心,他前些时候急不可耐的侵略行动更是没能叫她胆怯,但是,此时,一个不经意又善意的举动却让她自以为平静如水的心潮久久起伏,并在那里激起了大片涟漪。很自然又想起前两天吃面被鱼刺卡到的事情,想到面店老板娘说的话,如玉脸上的红潮就怎么也褪不去了。
偏偏这时,他转过脸,鼻子几乎挨到她嘴边。“前边就是山顶,我们快到了。”
来山顶做什么?她这个藏在肚子里的疑问很快在眼前找到了答案。光秃秃的山顶一片怪石,没有一寸绿色。就连石头缝隙处,也没有蕨类和苔藓的踪迹,更别说是树木花草。夹杂着胭脂红、烟青灰的奇特的大石头,分散在小路两旁,好像一座座没有雕刻完成的作品。趴伏在前边的好像骏马骆驼,躲在后边的好似捧着书卷研读的书生和讲师,再往前,就是一根根仿佛仙人掌般表面粗糙的圆柱。
如玉看着眼前怪异的石头,心里正觉得纳闷,一座破烂的寺庙出现在眼前。灰蒙蒙缠绕着蜘蛛网破了一个窟窿的门板似乎在诉说着门里边同样破乱的状况。
胤禛看了好一会儿,缓缓放下她,慢慢走了过去。伸手挥去蛛网,轻轻退开那扇小门,走了进去。如玉有些好奇地小步跟了过去,跨过门槛,才在墙角拐弯处瞥见了一块倒立的门匾,男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