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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走怎么了,”我手叉腰,“你还能把我扔出去?!”
“哼。”红姑娘鼻腔里哼一声,满腔不以为意——
“哼什么哼!”我怒,“你以为你勾引野人我不知道?!”
“你……”红姑娘粉面转白,“你别得寸进尺!”
“我还打蛇上棍了,你能把我怎样?!”
“庄主说了——”姑娘手一伸,“你请。”
“我不请!你们庄主说的你就听?你不知道他口不对心么,他其实不知道多想我留下来!”
“自欺欺人,”红姑娘冷笑,“可笑!”
“可笑你个头——看不出来我肝肠寸断吗,有什么好笑!”
“你肝肠寸断……?”红姑娘愣了愣,“你?你肝肠寸断?”这回她脸转黑,彻底蔑视我了——忽然便压低声音冲我道:“若是肝肠寸断,早几年你去了哪里,怕是早与那徐夷神医风流快活了罢——倒是留了庄主一人,像傻子一般,身负重伤、还要千方百计冒险入蜀,四处寻你,寻不着便哪儿也不去,烟花店旁一住便住了两年——你倒说说,那时你在哪里,可在意他为你傻傻枯等——你可有在意过他?!”
“我……”我提气,“这事能怪我吗,你以为我想啊?!人家杨过还能为小龙女守寡十六年呢——他为什么只等两年,他怎么不多等两年?!你说他可怜,那他随便拿了个人当替尸,我怎么办——再不是故意的,那活生生的人烧死了还能有假吗,我该怎么想,我不伤心、我不难过吗?!我难道就该原地等他——就算差一点死了、都要半步不离死死等他吗?!”
话说完,我一连晕眩,对方红姑娘脸臭臭的,狠狠瞪我。
“既然如此,”红姑娘道,“也就证明你们二人无缘,既无缘,更是无畏强求——”
“狗屁强求!”我一把唾沫喷女人脸上,“没缘我能找上这儿来吗——还有姓邵的,不强求你今天还能看见我吗——你听见没啊,到底听见没,无缘强求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离不开你啊你听到没有?!”叫完一把扯过红姑娘想撞门,却被人从身后提着衣领,像抓小鸡一样抓回原点。
红宝姑娘提着我,向前微微靠近,耳边未收入高髻的细发随风荡漾,离近看她的五官很细致,说她是美女,不单是第一眼冷傲明艳让人印象深刻,第二眼同样会发现她的眼口鼻拆开还是完美,标准的完美,眼神尖利——
红姑娘将头倾近我,声线一低再低,最后只剩蚊子哼,“你要听真话么?”她深入地看近我的眼睛,问。
我不出声,觉得自己像落在她手中的小蚂蚱,丝毫没有安全保障。
“你于他,根本就是累赘……”红姑娘这回,彻底抖落了心中事,“他有他的路要走,而你的存在,不但对他毫无助益,更是他此刻最大的把柄……”
“可是我——”
“听我把话说完!”红姑娘脸一冷,打断我。
我觉得她抓住我后领的手森森冒着凉气,凉得我两腿发软,后背冒冷汗,“你说你说……”我赶紧说。
“我问你——”她就得便宜卖乖,“你有什么资格回到他身边?你为他做过什么,你又能为他做什么,凭你这张嘴和一堆废话么,你能帮他得到他想要的吗?”
“你——!”我暗地握拳,觉得手筋处的脉搏狂跳,涵养不好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
却就在这时,红姑娘突然松了手退回去宽衣解带——“你干什么?”我大骇,想起经典的电视桥段,又看眼前美娇娘扯了领口正待撕拉——完了!我听见自己心头“咯噔”“扑通”,这回我真的彻底被颠覆了,原来宝鸭鸭姑娘心头惦记的根本不是野人——而、是、我?!
“别别别……”我正要大叫我不钟意女人,却赫然看见对方包裹得体的殷红衣领被猛地一拉,顺着白皙剔透的脖颈,往下,大如球的胸口上——“啊!”我叫,“怎么……”
“看到了吧?”我下一瞬痛苦地侧开眼,对方却再次向前更为靠近,“这些……是我为他做的,我心甘情愿——你可以吗?!”
我出不了声,两颗脂肪球上斑驳红褐的疤痕,已经叫我倒足了今天、明天、外加后天的胃口——甚至理当白嫩细致的胸脯,却淋漓有黑色的痂、白色的嫩肉——那些是四年前的烧伤,原来四年前是她救了野人,而整整四年,古人技术不先进,她的烧伤竟然还没有好完全?!
那野人该怎么办?!第一反应,我先想到野人的背,徐夷说伤得严重,是不是也像眼前破败的胸口肉一样,是不是烧到了真皮,等有一天那块肉长好了——也长横了?!
我垂头,眼低得不能再低,本来就不堪入目的景象,更加上这种被强制着观赏她胜利付出的氛围,我觉得恶心,又不能不看,红姑娘突然抓住我的头发,尖声:“——看啊!”
我反抗,头皮被扯得发麻,纠缠间看见她细长优美的眼眸,瑰丽幽深的瞳孔中散发出淡淡的凶光——我生气,难道只有你会扯头发?于是两手俱深,揪下她头上的金鸭子就拔她头发,一小撮一小撮地拔,怕多了拔不动——当然对方一大撮一大撮地拔我头发,还是拔得动的。
所以女人凶狠起来不叫女人,叫强人……我们在野人屋外,竟然可以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撕扯打架,半天我累得气喘吁吁,“砰”一声撞在门板上,心下突生异感,果然对方就在这时放了手,不但放手,还无风自倒地一屁股跌在地上,不但跌在地上,她更一把抓起地上镏金钗,猛地扬手就往自己手臂上划,□裸像白玉一样的手臂,狠狠一道划痕,她却连眼都不眨,看划痕中渗出血丝,丝连在一起,滴落于地。
我都傻眼了,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竟然可以做这么多事,而且时机把握地恰到好处,镏金发簪被她掷到我脚边,“叮当”一响之后,身侧的门便被打开了。
第 64 章
房门在我面前“砰”一声关闭,我握拳,想像门后那对孤男寡女……
“对不起……”我站着不走,就听到这屋子隔音不好,门那侧传出了女人低声细语。
“……与你无关……”男人便虚弱又无力地回应道,“是她……太过份了……”
我太过份?!我一掌用力拍在大门边上,眼睁睁看自己把手拍红了,实木的房门却完好无损,连个手指印都没留下——门内接下来便是沉默,谁都知道我赖着不走,还偷听他们二人私底下悄悄说知心话话……
“好你个死野人……!”我咬牙切齿,转身就走——
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飞奔至徐夷的临时药材室,神医一看见我便从位子上跳起来,“跟人打架了?”迎面走来,一语问出真谛。
“嗯嗯……”我随便哼哼着,到他面前一把抓,“你跟我走!”
“去哪里?”神医拖不住我,只能在后面哆嗦着问我。
“去哪里……?”我目露凶光,“去演戏!”
“演什么?”神医又问。
“你烦不烦?!”我猛地回头,“男人和女人你说演什么,嫉妒挑逗听过没有——今天你演我男朋友!!”
……
短短时间去而复返,鸟雀还在林子里叫,阳光还是穿透树叶子,斑驳刺眼——唯一不同的是,这回我身边带着个男人,身价倍增。
徐夷要为野人看症诊病,天经地义,而我跟在徐夷身边寸步不离,名正言顺。
野人房里,窗开着,暑气不盛,凉风倒是一阵一阵地灌。
他之前说我此时不走,便永远都走不了……我明白,是与那个山谷有关,还是与宝藏有关,他自始至终没有放弃他想得到的东西——无论他是想把野人谷填平了、还是炸没了,总之在他筹算里,那条路是该被堵死的,或干脆就广告天下,而我回家的路浮出水面,或许真的会如他所说……我再也回不去了……
野人变了,他以前也为我着想,但他更希望我能永生永世与他一起,所以他宁愿我怨他——但这次,他把话挑明了,他宁愿赶我走,也不希望我事后后悔……
但是野人不懂,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会明白野人谷里穿越的玄机,即便他千方百计让我原路返回、或是他想破坏那条路,都已经不是这么容易,不是从坑外跳入坑里那么容易的事,他计算错误了。
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平心静气看着我为自己选择命运,而不是急着推开我,不敢留我,因为我会破坏他计划中将要发生的事。
屋子里只剩三个人,焚香清淡飘袅,野人半闭眼坐靠在床边,任徐夷为他把脉,却始终不声不响,也不抬眼,无视我的存在。
都说爱情不能当饭吃,但如果他是为了报仇殚精竭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