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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瞥我。
“你还装可怜蒙我呢,”我不甘,“你见过我给谁洗衣服烧饭吗?我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快成你老妈子了!”
野人突然开始笑,吓我一跳。
最终他吸一口气,我吐一口气,他就开始心平气和向我解释,那一个简简单单的白日加黑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去日隐情
野人给我吃忘尘丹那一天,他说我答应要嫁给他,如果我没这么说过,或许他就没有那么大的决心。
他想好了,好好待我,好好保护我,不比我先死,还要带我去东京看那些有钱官人如何物欲横流。
那时候他知道自己是邵颜阖,却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神泣之刀、或是他拿那把刀杀过什么人,其实他每一次恢复稍许记忆,都是被我刺激出来的。
据他自己的不可靠描述,我在刚认识他没多久就失踪过一次,那时他找我找得魂都出来了,脑子一阵清楚一阵不清楚,他就想起自己叫邵颜阖了。
至于后来我与他走散,跟他给我吃什么忘尘丹,绝对是两码事。
那天野人给我吃了药,转身就让那个忠心耿耿的宋观把我绑走了。
其实宋观之前就找过野人,野人完全没理他,装不认人,还赶他走,结果那个缺根弦的手下却误解了,非把我当什么红颜祸水,以为是我拖累他伟大的庄主毫无斗志、只知缠绵温柔乡,也难怪那小白要说我满大街勾引男人。
野人却说,那一次他真的懵了,找不到我,在笑笑笑茶楼门口等了我一整天,最后他连自己怎么被人家赶到街上的都不知道。
好在后来他回过劲,觉得我失踪可能跟宋观有关,而且凡是做过武林高手的人,追踪术与搜查术都会很超群,有了方向,人也就清醒多了。
当野人找到我时,我正昏倒在小山坡下的草堆里,并且那时忘尘丹的药性也开始发作,所以其实我昏迷了很长时间。不久后宋观也找回了头,野人怕他再对我不利,就叫那人到远点的树林子里等他。
本来,野人是想先把我带回客栈的,谁知道我一边昏迷还一边喊“头好痛啊……”、“啊!这里痛……”“不行了不行了,妈妈我痛……!”
野人结果连碰都不敢碰我,就只能站在边上看我,也就是那时候,正好让燕朝红看到。
并且还惊动了野人,野人以为是宋观去而复返,就先放着我,施展轻功想把人引开,不过他引到最后,却发现宋观还老老实实在小树林里等他,所以他猜,他引走的人,其实是明明。
而且明明和红红是追着宋观的踪迹找到野人和我的,或者就是那时候,他们才终于能够通过天下第一杀手肯定,那个整日跟在一个疯疯癫癫女人身后的小白脸,就是失踪了整整四年的武林盟主。
接下来就是野人回头,我又不见了。
野人说他那时候在原地笑了很久,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了,他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事,来来回回不到一刻钟,我是被狼叼了,还是自己爬起来跑走了……当野人说这些的时候,全身发抖,却还是在笑,我握他的手,才发现他手心透凉,都是冷汗。
之后他就进行地毯式搜索,从成都城外找到成都城内,也就是那时候,燕朝红诬陷他对“某二人之事”作壁上观,野人戏称,如果他真够能做到壁上观,他也就绝对不会允许燕朝红有命活到讲废话的那一日……
“再然后呢?”我问。
野人脸色惨白。
其实然后,我也能说出大概,那时我从小红红家出门,大街上撞到野人,野人跑过来抱住我,我就跟他说“认错人了吧”。
“是我造孽……”野人突然喃喃,没有声音,却翻来覆去……
我看了好久,才看出来他竟然一直在说这四个字,并且脸上,出现很长时间回不过神的茫然。
“不要乱说!”我捂他嘴,“造孽这种事怎么能乱说!!”
他点头,幅度很小,看我一直瞪他,就更用力点头,跟着却推开我,跑到一边去吐了。
三天没吃东西,他连水都吐不出来。
我鼻根发酸坐在床边,他吐完,走回来握我的手,在我身边慢慢坐下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跟燕朝红上床的?”我问。
野人长舒一口气,答:第一眼见到他抱你。
“就能看出来?!”
野人笑了,摸我的脸,像在提醒我:你是我女人,我怎么能看不出来?
“那谁叫你这么悠着劲!”我抱怨,“不知道我胃口大?!”
就这一句话,就又戳到了他痛处。
可以说从我这一次有记忆开始,野人碰我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还是在我百般勾引、威逼利诱、死缠烂打的情况下,我有感觉,他对那种事不热衷,甚至厌恶——
突然就想到燕朝红众多废话中的一句:一张脸蛋,一副好皮囊,其间奥妙,冷暖自知……
这代表什么——即使是诽谤,也不会空穴来风,野人十多岁就可以宿夕成名,又与魔门有染,拿二十一世纪的上位法则做参照,很容易就能猜到,根据成名定律,成名的代价,一般都需要等价、或是更大的牺牲作交换。
“好了,”我摸他头,下定决心安慰他,“以后我戒色、禁欲——我们和谐恋爱,不逼你吃肉了好不好?”
野人差一点就被我气死。
我伸手搂他,觉得他可以把三个月我给他喂出的一点点肉,三天就瘦到精光,简直是急速减肥的超人。
不过他还是向我招供,他很清楚怎么把我哄到手,甚至闭着眼,都可以把燕朝红甩出十万八千里。
他只是没想到,我失忆竟然是失一半的,这样对比,就会让他说不清自己在干什么,有时候他傻兮兮地问自己:他那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并不是只有我,才知道那些相处的点滴珍贵——当我问他这张烂纸(绝不条例)是什么,或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白再次出现,他觉得自己很恐怖,他觉得他甚至可以在我身上动手脚,或许他只是想把我死死地捆在他身边,或许我根本不该对他好,因为他不值得!
野人说,他曾经问过我,如果他十恶不赦怎么办?
那时他的记忆乱七八糟,而他已经开始产生某种奇怪的念头,他总是做噩梦,梦见我想家了,不见了,永远不回来了……
野人说我一定不知道,每一次我忽悠他,软硬兼施说“你再这样我不要你了”、“我走了”、“我真的走了”、“是时候拉开点距离了”……他很清楚我在开玩笑,但他仍然会当真,甚至当他问我,回家、和留在他身边,我选哪一样?我没回话,他当时心都凉了。
“等等!”我打断,怎么都觉得这个话题似曾相识,“好像邵野人你也说过,我问你有朝一日会不会见异思迁,你说那得等好事临头再看,此时哪知彼时事——你是不是这么说过,不要不承认,我知道你这么说过,不要欺负我失忆,我可是直觉超强——你绝对绝对这么说过!”
野人淡笑攥上我的手,订正我:不是见异思迁,是有朝一日若我见到笙桓……
“啊!”我叫,“就知道你对她余情未了!!”
野人果然气到脸煞白,都无奈了,问我:你知道我为何那般回答?因为那条假设绝不可能,我亲眼见她死,即便她还活着,也无人可以替代你!
“切——!”我凉凉回嘴,“死了你才这么说,要是哪天我死了——”
野人当即扬手,很轻很轻地、一耳光掴在我脸上……
良宵二度
天开始微微发亮的时候,野人搂着我入睡。
我面朝墙,背对他。
他将脸贴在我颈后,气息温热,脸却是冷的。
以前,我遥遥地记得,在还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事的时候,野人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不管穿得再少,不管我手脚再冷,贴着他,就像找到了人形暖炉。
大概是因为大病一场,现在的他,手脚比我还冷,需要我紧紧抓住他,给他热量。
“野人……”翻身面朝他,看他动了动睫毛,张开眼睛。
他没睡,顶着黑眼圈,眼神清亮。
看向我的神色就是在问:怎么了?
“我喜欢你。”我说,一点不带害臊的。
野人被逗笑,伸手搂住我的肩,绕过肩头,手掌又拍了拍我后背。
“所以我想勾引你。”
停了一拍,他的手顿住,抬起,却没有按节奏再落到我背上。
我对视他发怔的视线,撅嘴,啄了一下他薄薄的嘴唇,然后进谗言:“真不是我想逼你,但多试几次,说不定就会有兴趣?”
野人笑,唇边的牵拉很浅,然后微微点头。
我心里却格外清楚,他低下眼,根本就是勉强得可以。
“算了。”我也知道很多事欲速不达,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