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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徐夷神医的仰慕者,我回头看,当之无愧可称美女。
美女救了我,但是危机并没有结束,燕朝红蹲到美女身前点穴急救管不着我,蒙面人再次袭来,小红红急了叫:“孙青山快捡你脚下之刀!!”
我捡刀,下一秒忽然一只冰凉人手握住我的手,腰上一紧,又被这人揽了腰,我来不及回眸,刀已经由我手中劈出。
野人的气息,坚定沉稳,他握住我的手出招,转身、飞起,完全不由我做主,一刀下去,砍掉路人喽罗一只手臂,蒙面人袭来,我猛地闭眼,身体向前倾斜,腿半屈,刀“唰”一声刺入钝物——我忍不住睁眼,极为近距离看清蒙面人的眼,还是一双相当年轻的眼,清澈明亮,却不安惶恐,看向我身后的野人。
“不要!”我尖叫,野人猛地使力,刀由蒙面人胸口直刺而过,又猛地拔出,“噗”一把血,热热的,飙了我满手。
然后就是清场,虽然野人没内力,但是刀法很好,并且危急关头耐力与毅力都很好,一手紧紧扣住我的腰,一边听我在他怀里大叫:“不要砍到人!放开我!”但他不理我。
有时候,我会做梦,自己也能有大胆的一天,没事犯犯法,杀个人,还敢做假账、贪污公款。
但即使是做梦,梦醒的时候我也会心有余悸。
无论如何,我都是一个胆小守规的人,更何况,杀人不同撵死蚂蚁,我脑中的法律条款根深蒂固,还有一句话怎么说,同类不相残。
当野人放开我的手,长刀应声落地,我看自己满手的血,虽然知道野人求的是自保,并且他也没有砍伤几个人,但刚刚那个蒙面之人不是人吗,一刀刺进去那么深,虽然现在“尸体”暂时不见,但总逃不过失 救或失血,他想杀我,想把我剁成三十六等段喂狗,但我还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连人命都不顾了。
人生父母养,我的良心不安呼号。
然而身后重物落地,回头,野人抚胸摔倒在地,气喘不止。
……
当日,回徐夷家求医。
晚上七点二十五分(自己调的北京时间),新闻联播正好播到国际新闻。
野人的脸色稍微好转,我扶他去隔壁客房探望我的再生父母萧辰辰。
出门走院子,燕朝红和糜神捕正好刚进门,再赶上本来就呆在家里的明明与徐津宛,六个人相互望了望,不约而同往一个方向走。
然而到了萧辰辰房前,当着所有人的面,野人却差点与我翻了脸。
只因我和燕朝红一人一句,两个人,一共说了四句话。
是我先想起来,“燕朝红你下午好像帮我挡了一剑,左手还是右手,伤得没事吧?”
燕朝红面子为重,一挥手,“那点小伤,早忘了!!”
然后觉得不够又补充:“孙青山你倒是不错啊,回头再有这种不要命的好事,还找我!!!”
我瞪他,当然知道他在讽刺我,所以故意答:“肯定找你,不找你找谁?!下次再有什么生死存亡,肯定第一个把你推出去,当我孙青山一号替死鬼!”
于是野人就从我手里抽了手,我都还没意识到,以为是自己没抓牢,还两手全伸出去要把野人抓回来,结果一偏眼看到明明使眼色,才意识到事有不对扭头看野人。
野人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说实话,察言观色不是我的强项,以前我妈叫我看准形势再说话,别傻兮兮逮着什么说什么,净往枪口上撞。
可是这回我真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上前一步拉野人,问:“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低着眼摇头,徐津宛冷哼一声,正要绕过我去推房门,就听燕朝红跟边上不大不小声嘟囔:“这都看不出来,有人吃醋了……”
连向来看几人不过眼的徐津宛都回头来瞧瞧怎么回事,我瞪燕朝红,“乱说什么!谁吃醋了?!吃谁的醋?!”
燕朝红也瞪我,“明摆着,还问!!”
我堵了口气回过头,看野人还是静静站一旁,话都说得这么白了他却仍然没反应,我真该往自己身上找问题了,会不会我说错话了自己不知道?
于是我开始想办法补救。
“野人,”我倾身,探长脖子,斜过头从下方看野人,“你可别听燕朝红胡说啊,我跟他开玩笑的,你要是不高兴,我跟你保证,这次、下次、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跟燕朝红说话了!”
燕朝红撇嘴,发出噪音。
野人却摇头,抬高视线温吞看我一眼,然后主动向我伸手。
我一看手都出来了,别提多自得,欢欢喜喜伸手接,边接还边道,“燕朝红就是个祸害,你理他干什么,下次再有什么杀身之祸,我第一个就往他身边跑,祸害死他,为你消气,所以你——”
我怔了一下。
野人的手指尖,擦过我的手,两人的手就滑了过去。
他的态度变得太快,我话还没说完,他就面无表情从我面前走过去,我甚至都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里扑腾一下,手还举着,停在半空。
身后门响,心电感应令我知道野人与徐津宛同一时间推门,我却莫名其妙楞在原地,看燕朝红无限同情地向我走过来,手放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叹了口气,走过去。
明明在他身后,开口想安慰我几句,又无奈。
我就不明白了——猛地回身,推开燕朝红就冲野人面前,拎了他手臂就大声:“生气也不带这样的!你有什么话,就不能当面跟我说清楚?!”
满屋子人都等着两人能发生点什么,野人却先看我的手,然后慢慢抬起眼。
唇角掠出一道弧线,他就笑了,笑得奇异温和,是苦笑,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
“对、不、起……”他无声说,然后拉下我的手。
……
结果就因为我嗓门大,徐夷神医很不给面子地、第一个把我驱逐出萧辰辰病房。
所以我和野人的事没算完,却被完全没眼色的一堆人将我们分隔两地。
手表时针指向深夜十一点,我在自己房里来来回回、神经兮兮地转圈,一会儿蹭到门边上,开条小缝往外看,萧辰辰房里还亮着灯,徐夷房里还黑灯瞎火,所以野人跟神医还一起呆在萧辰辰房里,没出来。
我不知道野人在闹什么别扭,但我却相当明确,野人不会无理取闹不理我,他又不是我。
然后我就开始想理由,野人不回来,我可以换个花样去把他召回来。
所以回头翻旅行包,翻了一圈只找出个安眠药的瓶,药却没了。
给神医送安眠药的借口不成立,我只能拿只碗,用热开水冲碗Horlics给神医送过去,反正都是助眠。
客房门前,我留了心眼把门开出条缝,看里面的人都在干啥。
小缝后面,灯光盈盈,神医靠在萧辰辰床边瞪着眼出神,而野人坐那女人床头,手里拿了块小白手帕,正弯着身,温柔无比、兼且仔细无比地——为萧大美人擦汗!
我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瞬间就冒了上来,也不管是谁对谁错,也不管野人只是出于道义、就算为了我、也要好好报答萧辰辰——总之,我就觉得全身都不对味了,推了门就往里走,野人回过头,一眼看见是我,愣了愣。
我大步往前走,到了床边不理他,使劲推一把徐夷,徐夷抬起眼——“喝了它!”我把碗往神医面前一送。
神医接过碗,也不问是什么,放到嘴边就喝。
水还热,徐夷喝得很慢,我盯着他眼也不眨,其实所有心神,却都给了余光里的野人。
房中很安静,醒着的只有三个人,萧美人尚在昏睡中,而野人却一直看我,突然之间站起身——“喝完了吧?!”我一把夺过徐夷手里的碗,碗里液体晃荡一下,溅了我满手,我拿了碗就走,野人还站原地,想对我说什么,我扬着头,半眼也不看他,走到门边没留神,“咚”一声撞到门框上。
这回气急败坏了,要不是野人正站身后看着我,我铁定当场摔了碗,再拿拳头对门砸。
等一路回了屋,我知道自己这醋吃得没头没尾,但我小心眼啊,我就是典型的不能看自己男人碰比我长得好看的女人的小心眼女人。
坐桌边,我看着手表倒计时,数十秒野人就该追来了吧?
事实却证明,十秒是根本不够的,那三分钟总该够了吧?
然而三分钟过去,门外只有野猫叫。
再给你十分钟——我心里笑话自己,这种自我安慰的雷人桥段,电视里都不演了,我却一分钟一分钟地等……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全身无力,瘫软在桌子上。
野人狎妓我都不着急,我还以为自己够淡定,并充分理解运用了“男人只能放养、不能圈养”的真理,但这一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