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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来到这儿总是很难受,不过现下有你在我身边好多了。一直陪着我可好,终有一日我会做到你要求的那样的。”见我不时欲挣开他的怀抱,他双手渐渐加重力道,几乎将我嵌到他的身体里,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望着他深情的眼眸,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明知他的话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可此刻我只想沉沦,沉沦在他的柔情之中,我情不自禁的将脸深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身上不断传来的温暖。
“有件事一直想对你讲明,却是一直没敢提及。”他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犹豫与不确定,又似含着几分懊悔之意。
我抬起头来,他深深的看来我一眼后,才缓缓开口:“兄弟当中,我自小与六弟感情甚好,他的性子我也最是了解。我承认那时将他与你分隔开来我是存着私心,我也信你对他只是兄弟之情,可那时我怕的是六弟会想偏了。那日若不是偶然发现你错把准备送给六弟的荷包错给了我,我也就不会失控冒犯—”
原来是这样啊,果真是我自作孽。都怪我那时太傻,偏在荷包的内里里面绣了他们的名字,事实上准备送给拓跋勰的那个一直都压在了我的箱子底。
“不说那些旧事了好不好!”我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唇,那是我不愿想起情愿忘记的一段记忆。
“你能理解我对六弟的感情就好,我始终是真心把他当弟弟看的。”若是我心怀芥蒂又怎会坦然接受他这些亲密的举动,甚至会不自觉的欣喜于他能时常光顾我的小院。
安稳的睡到自然醒对于我这个易失眠的人来说真的是极美的享受,睁开眼枕边早已空寂,只留下冰冷的被子显示着我曾与拓跋宏共卧一榻。
他很自觉的遵守他的诺言,即便昨晚我已半醉神智并不清醒,他也只是静静的躺在我的身边。想到这个,我的心就被幸福溢得满满的。也许,也许不用多久我就可以让自己真正的接纳他了,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的容易满足,之前的那些坚持与挣扎这么轻易的就能放下。
“姑娘可醒了,这就伺候您洗漱吧!”梅香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我跟前,正笑盈盈的看着我。不过我心里可明白得很,她那一脸的笑意是因着床榻上显得有些杂乱的被褥才格外的灿烂的。
唉,我的这个小丫头,不过这一次她倒是真的误解了。
“嗯!”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慢慢的坐了起来,睡久了真的很累,浑身泛着酸。
梅香一边帮我梳头一边低声问:“姑娘饿了吧,早膳在外间已经备好了,有姑娘最爱的髓饼。是奴婢刚做成的,还热着呢!”
听到有我热衷的美□神顿时为之一振,不禁有些按捺不住:“随便绾个髻就好,今日也不出门了,我要尽快将给陛下的那件衣服缝好。”这一拖都快是小半年,我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慢啊,当然我若能将这件衣服搞定对我来说也是相当不易的。
“难得姑娘如此积极,奴婢自当从命。”梅香加快手中的速度,没多会儿便帮我梳洗罢。
懒得去计较她明显的取笑,且我的观点里本就没有那么严格的主仆之分。梅香的年纪不大,却是极懂事的,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放肆些。幸亏有她在一边指导着我如何去待人接物,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外间立着的俩小丫头见我出来立即迎了过来,扶我到食案边的软垫上跪坐安稳。
抬头望向门外,这才发现日已偏中,还真睡了一个大大的懒觉。食案上有着不少我爱吃的菜,看来是梅香精心准备的。太官里可做不出这些菜来,我最中意自然是此刻正香气四溢的髓饼,它还真是这个年代的绝对美味,伸手抓起一块便往嘴里塞,同时忍不住调侃道:“看来我的梅香丫头今日的心情是格外的好啊!”
“姑娘的嘴巴是连食物也都堵不住的!”她并不理会我,抬起脚转身走向门外,不多会儿却又端了个托盘进来。
我心下奇怪,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她逼我喝汤汤水水的补药了,今日怎么又端了来。
“这是什么好东西?”我半抬起身子探头望过去,看着像是参汤之类的。
“姑娘还是趁热喝了吧!”梅香静静的将碗放置我面前,却并不看我。
“每次让我喝这些乱七八糟的汤药总是板着张脸,还真不可爱。”我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颊,她却略向后退了退,眼皮下搭着直视鞋尖。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又闹别扭。这丫头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在心底直叹息。只得无奈的收起玩笑的心情认真的说道:“放心,我这就喝下去。”
“奴婢外面还有些事,先行告退。”她木然的说道。
“你有事尽管去忙,这边有她们就够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有些纳闷。这丫头脾气是不小,却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好端端的就变了脸,再说我也没惹到她啊!
这几日一吃罢早膳便急急的将未完工的活计搬了出来,我自然深知打铁需趁热的道理,就怕过了这几分钟的热度,这件没做好的衣服又被搁浅下来。
纯手工的活计还真不是一般的繁琐,既费时间又费劳力。下次我是绝不会再起这种亲手缝件衣服的念头,这些事还是交给心灵手巧又利索的丫头们去做的好。
可能是因为快完成了,今日这一针一线的缝着倒也不觉得特别的不耐,且只要一想到等拓跋宏回来穿上这件他期盼已久的衣服还不知会乐成什么样子,心里就会生出一丝丝甜蜜的感觉来。
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在与他朝夕相对的日子里渐渐的接纳了他,喜欢上了他。可我仍旧是个缺乏安全感的自私女人,也只好让他再为难些时日,等我真的可以—
正胡思乱想着,一不留神针狠狠的扎到手指上。尖锐的疼痛让我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急忙用另一只手紧紧捏住冒出血珠的手指。我缓缓起身抬头望向外面,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偏西,时间过得可真快。幸好已经做得快结束了,余下的只要让小丫头收拾下就算正式完工。
“娘娘,不好了!昭仪娘娘她快生了。”冯洁的丫头小秋忽然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她的面色惨白,声音都嘶哑掉了。
“怎么就快生了,不是还没到日子?”我抓住她的手急忙问道。
“午后娘娘去逛园子的时候,不知怎的摔了一跤,回来之后肚子就开始痛了,而且,而且下面出血了,好多—”她哽咽着道:“院里的老婆子说娘娘这是动了胎气,就快生了。奴婢已经遣人去找稳婆,可是娘娘痛晕了过去,奴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来找娘娘你了。”
“别说了,我这就跟你过去。”我随手抓起一件披风跟在小秋后面匆匆向前院奔去,心忍不住一阵阵揪痛着,我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觉得冯洁会出事。
生小孩对女人来说可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尤其是在妇科医术还不怎么样的年代。冯洁的年纪又那么小,且是因为摔跤动的胎气,她小小的身子能禁受得住疼痛的考验吗?
、六,伤别(五)
我一着急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奔到冯洁的院子门口时正巧碰上慌乱的老婆子领着几个中年妇女过来。此刻我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急忙朝躺在床榻上的木然的冯洁扑了过去。
“姐姐,快醒醒!妹妹看你来了!”
她的发丝散乱的纠结着,有几缕粘在了汗湿的面颊上。失血过多让她的面色格外的惨白,双眉因疼痛而紧拧着,额头上仍不断的沁出汗珠来。
我伸手抓住她身侧握成拳头的手轻轻摇晃,心里急切的企求老天快点让她醒过来。我虽不懂医道,却也知道她这样一直昏睡着是不行的。
电视上那些生小孩的场景总是让大人使劲用力,小孩才顺利的生了出来,可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会出事的。我转头对着刚进来的妇女疾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帮昭仪娘娘接生啊!”
我该怎么办,我无助的看着稳婆们检视冯洁的身子,却见其中一位面色凝重的回头对我颤颤惊惊的说道:“娘娘,昭仪娘娘失血过多情况已是很危险,可奴婢们只是略懂医术,如果不及时请太医过来施针止血,让娘娘醒过来,娘娘恐有性命之忧。”
“小秋!”我闻言急忙扭过头来大叫道:“还快去太医院请人。”
一向尽责的小秋此时却是面露难色,“娘娘有所不知,这个时辰太医院只留有一位当值的太医,若是没有太皇太后和陛下的旨意,我们内宫的女眷是无法去外宫的。”
太皇太后,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她对冯洁一向疼爱有加,肯定会把最好的御医给冯洁找过来的,我这就去找她。
当时我真是急昏了头,完全忘记了太皇太后在宫里布有那么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