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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我给赶走了。
“以后日间还是少歇会儿,多出去走动走动,夜里若是睡不好明日就会提不起精神来。”拓跋宏坐在卧榻的一侧一边脱靴子一边不顾形像的大打哈欠。
他在我这儿一向没有人帮他更衣,所以一切只能由他自己来动手。我当然知道这些本该是我份内的事,不过他不提出要求我才不会傻到自觉的去做呢!
“是,婢妾遵旨!”我忽然玩性大发半支起身子给他胡乱行了个礼,想我此刻的模样肯定很滑稽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拓跋宏欲言又止,微笑着直摇头。
“陛下这些日子着实辛苦,婢妾只是想让陛下笑一笑放松一下心情。”我诚恳的解释,既然他想我给他朋友的待遇那我也不能太吝啬。
“我还以为润儿清醒着在我面前永远都会戴着面具呢!”他的声音暗哑隐含几分难以置信的惊喜,却又似是释然。
“那是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陛下,我心里是畏惧的。”我似真似假的说,不可否认我的骨子里是有着奴性的。除去那讨厌的婚姻束缚,我难道没有因为他是皇帝而对他另眼相看吗!
“也只你才会对我这样说话!”他轻轻叹息,静默了片刻后忽又问:“记得去年在西苑的时,我的那些弟弟们似乎都很喜欢你讲的故事,不如你给我也来一个吧!”
看着他平躺好,状似满怀期待的洗耳恭听床头故事的模样,我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轻声说:“我的那些故事都太长,陛下的好奇心又盛,我怕陛下听了会睡不着,不如给陛下唱首我们家乡的曲子吧?”
“也罢,朕是累了!”
唱什么比较好又适合催眠呢,冥想片刻脑海里浮现出一首歌。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
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
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
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燃烧小小的身影在夜晚
为夜路的旅人照亮方向
短暂的生命努力的发光
让黑暗的世界充满希望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
我的心我的心还在追
城市的灯光明灭闪耀
还有谁会记得你燃烧光亮
果真在我唱到第三遍开始时他就睡着了,寂静的夜里听着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我依旧久久无法入眠,明早的熊猫眼是逃不掉的,逃不掉的肯定还有梅香的唠叨。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上篇算是结束了,很平淡,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希望后面的会好点。估计是少年时期看台湾小言习惯了,我怎么也写不出大长篇来,也写不出复杂的恩怨情仇。如果换做她人,这个上篇估计是可以写个二十万字的。其实我最开始真的只是想写拓跋澄,后来却在搜集材料的时候完全被拓跋宏给吸引住了。我不想说他是历史上多么伟大的帝王,只是他的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实在太让人去心疼了。至于文的女主,我真的很抱歉。因为直到提笔开始写时,她的面目在我的脑海里依旧是模糊的。所以后面若有不小心虐到女主的地方真的不是我故意的,纯粹是为了情节需要。
、六,伤别(一)
均田制的推行基本还算顺利,但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对于那部分顽固不化的守旧派拓跋宏在太皇太后的首肯下动用了武力解决,这样的方式尽管看起来比较粗暴,可用在那些不讲道理的奴隶主身上却是最能见效果的。
后来李冲又提出新的赋税征收法辅以新政的推行,新的方法是这样的:
但凡得到国家土地的农民,一夫一妻向国家缴纳粟二石、帛一匹。十五岁以上没有结婚的男性四人缴纳一夫一妻的数额,能够耕田织布的奴婢以及二十头牛的纳税额也与一夫一妻相等。同时那些家庭中有满八十岁的老人,可允许一个儿子不服役,那些鳏寡孤独残疾以及贫困无法生存的人由政府供养。
据说这个新的赋税方法既能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同时也比以前的有所减轻,应该是可以改善百姓的生活的。
尤其均田制中奴婢也是可以分到土地的,而奴婢分到的土地自然是归她们的主子所有,所以这种新的制度对鲜卑贵族们同样也是大大有益的。
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满,有抵触情绪也只不过是对新的变革一下子无法想通,不能适应而已。这种心理完全可以理解,就像当年的分田到户,一开始不也是同样有人不愿意。
当然这项变革在我这个现代人看来,他们只不过是把奴隶主们变成了封建地主,也只不过是顺应了时代的需要。可对他们这些实施者来说却也是真正的不易,而且这些政策也不是推行一下子便可以结束了事,更需要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断的去完善它事先所没有考虑到的缺陷。
如今的拓跋宏有时在睡梦中也是紧皱着眉头,我看着心里不觉微微疼痛。怎么太皇太后这才刚刚将权利稍微移交一些给他,他就劳累成这个样子,以后要真的独揽大权了还不知道会是怎样。
唉—
当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已是如此辛劳,可想而知那些既勤政爱民又有所作为的皇帝是多么的杰出和优秀。
若是我在中学的历史课上没有睡得那么沉,也许我就能对拓跋宏的未来预先知道个一星半点。可就算是知道又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历史因我的介入而发生改变。
“姑娘这神愣得都来得及去趟昭仪娘娘那儿了,奴婢瞧着姑娘的针握在手里半天也没个动静就知道姑娘的心又不知飞哪儿去了。”梅香一边飞针走线一边侧着脸看我。
“我看你还是不要盯着我了,真担心你会戳到手。”我好心的提醒,到底是艺高胆大,不看着手法也那么娴熟。
“奴婢谢姑娘提醒!”她嘴上应着心里显然并不领情。
坐久了就有些乏,可外面天寒地冻的,我就是思量着去哪边转转怕是立马就会被冻了回来。
“还是去前院转转吧!”我思量再三,无奈却又有少许期盼的说。
进入寒冷的冬季每日除了必要的出门,我几乎离不开我那铺着厚厚的软垫的床榻,身上也是包得厚厚实实的。纵使如此夜里睡觉还是会越睡越冷,长长在半夜里蜷缩成一团。
拓跋宏见我如此惧冷,除了给我多赏赐些厚实的衣被却也不敢违反主制给我特别的优待。若是他真要在太皇太后的眼皮底下给我特别的宠爱,我怕也是消受不起的。
那老太婆对我的不喜欢表现得越来越明显,而我依旧是能躲就躲离着她远远的。
这些时日拓跋宏留在我这儿虽不是特别频繁,但一个月加起来也总有个五六次,这在后宫的众妃当中算是较为得宠的。那老太婆暗地里已经警告过我要明事理,可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
我很怕让他产生误解再发生上次的事,我是真的不愿再见到他让谁怀上他的孩子。
他夜间除了在我这儿留宿大部分时间都会留在永安殿后面的安乐宫里处理政事,那处自不是我这个身份低微的后宫女子可以去闲逛的。
而我所知道的那些时政要闻其实都是梅香从各处听来的,他在我面前难得才会提及一些朝堂上的事,而我听到了自然也是不予置评。
一方面我不懂政治,更是不了解宫外面的真实情况,当然不便对他的所作所为用我的想法来评价,再者后宫本来就是不得干政的。其实我也看出来他有时只是纯粹的想找个人说说心里的想法,而我偏巧又是他认为的那个比较合适的人。
一挑开门帘冷气扑面而来,我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外面又下起雪来,已经积得很厚了,早晨她们刚辛苦清扫出来的小路再次被积雪淹没。只得让梅香复又进房去取木屐,她也陪我坐着好一会儿,竟不知下雪了。
外面很安静,那些小婢女黄门们这会儿怕也是窝哪儿避寒去了,如此寒冷的天气待在空寂而又冰冷的屋子里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忍受的。
“姑娘这会儿去又刚巧赶上了那边的用膳,姑娘这几日可都是踏着这个时辰去的也不怕那边的昭仪娘娘笑话。”梅香弯身一边帮我穿木屐,一边笑着打趣。
她还真不愧为我着贴身丫头,知道我是冲着冯洁那儿鲜美的鱼才这么的不畏严寒。可就算知道也不必说出来吧,好在左右没人,不然我这主人的面子还真不知往哪处搁。
“瞧着你这丫头的嘴巴越来越利索,我怕是使不得了。赶明儿有空还真该想想叫外面的哪个进来适当些!”
可惜她一眼便看穿我只是说说而已,完全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还真就拿她没有办法,谁让她现在好比我的左膀右臂又是我在这儿能信得过的人。
她径自替我围好围脖,挑开门帘后举起伞笑吟吟的说:“姑娘快走,迟了就赶不上了。”
“哼!”
虽然去前院的路大部分有连廊接着,但还有好些地方不可避免的要踩在雪地里。看着原本平整的雪地上被我们留下点点足迹,我忽然想起去年在西苑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