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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儿来了!”冯洁见我踏进进门来立即开心的招呼,她斜倚在卧榻上神情里有几分倦怠,我进门时她正用发自内心的幸福表情凝望着拓跋宏。
“臣妾拜见陛下、昭仪娘娘!”我生硬的俯身行礼,心里不由得一阵懊恼。他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在这儿,我怎么偏挑了这样的时候来考验自己薄弱的意志。
“免礼!”拓跋宏大方的给我赐座。
我极力避开可能与他视线的接触径自跟冯洁说着闲话,她这是头一胎,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除了兴奋还很紧张。
我在那个遥远的现代,年龄虽然大却是一点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还真说不出什么对她有所帮助的言语来。况且我也知道那些该注意的太医们怕是早就小心嘱咐过了,所以只能胡乱的对她说着些言不由衷的祝福。
“早知道陛下在,润儿就不过来打扰姐姐了。润儿也真是糊涂,这都没想到。”一不留神话就出了口,幸好语气还算平淡。
“你这么快就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陛下一会儿就要去罗姐姐那儿了。”冯洁轻巧的笑着从眉眼一直甜到了内心。
“润儿就在这儿多陪会儿洁儿吧,朕是该去罗夫人那坐坐了。”拓跋宏边说着边站起身,这位少年天子的背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十九岁的少年,脚步迟缓得看不出来他的内心里到底有没有几分再为人父的开心。
“看你前些日子累的,这下终于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歇歇。”待拓跋宏走远我凑到冯洁的榻前握住她的手笑着说。
来的路上我一直在谴责着妒忌她的自己,见到了拓跋宏之后我的心情反倒逐渐平复,我想那该是失望至极的心灰意冷吧。这下我是可以暂时摆正自己对拓跋宏的态度了!
这大半年来冯洁清瘦许多,原本圆扑扑的脸已经变得尖尖的。她轻叹口气无奈的说:“是累,不过也没做出来多少事。如若不是亲手去做这些事情还真是体味不到姑母的辛苦,我是远远及不上她的聪慧的。”
“姐姐尚且年幼,初办起那些事来吃力自是正常的,以后熟识了自然就会好了。”也太皇太后不知给她灌输了些什么思想,不会已经认准了冯洁作为她的接班人了吧。我暗自担忧,却又不便多问。
“你啊,什么多懂,就是一点也不肯上心。”冯洁垂下头复又抬起头来:“以后姐姐就有时间陪你了,听说前些日子你在学习缝制新衣,以前你最烦的就是这个,看来真的是长大了。”
“是呀,年纪大了,心也变得容易静下来。”我笑得无奈,这样的生活环境容不得我作其它的选择,不变似乎也是不行的。
“现在才想起来学这个好像迟了些,姐姐可要多帮帮我。”
“只要妹妹想学姐姐自当倾囊相授,姐姐就怕你跟之前一样对什么都不在意。姑母她其实也是疼你的,可是你—。”冯洁心疼的看着我,声音越来越低。
“姐姐,只要你疼我就足够了,真的!”我低头轻轻趴在冯洁的肩上,她心里想些什么我大概能猜到,但是我却不愿她再说下去。
“傻丫头,姐姐自是疼你的!”
、五,礼佛遇险(六)
秋风萧瑟,卷起枯黄的落叶在黑夜中狂舞,我紧了紧外衣在梅香的搀扶下穿过连廊往回走。幸好距离比较近,不一会儿便到了。
进入里间,不期然看到这个时候理应不会出现在我这儿的拓跋宏。他斜倚在卧榻上手中卷着本书,见我进来立即抬起头来却又欲言又止。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已经懒得装出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反正他对我的行为从来都不去较真,这种特权不用过期作废。
“陛下走错地方了吧?”我在榻边坐下,故意与他隔开一段距离。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出口的语气分外尖刻。
“你—”拓跋宏无奈的苦笑,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润儿,你那夜所说的那些我想我是懂的,可有些事我现下还无法做到。你要相信我,等我。等到我有足够的能力时,我会尽力满足你的!”
“陛下,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你也不要怪我对你没有信心,实是我与你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也许那夜醉酒我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陛下就请忘记那些话吧!”
他又怎么会明白我心里真正想要的,就是我自己也没弄懂。再说就算他真给了我独一无二的宠爱,就我现下这能力也承受不起呀!
且不说他对我的感情我仍未能坦然接受,尤其现下冯洁又有了身孕,我就更不能制造出给自己还有其她人痛苦的机会。
“不管你现下怎么想怎么做,我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拓跋宏说得很艰难,这样的话他一定从未说过表情显得很不自然。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控制不住的点头。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今日发生的事却始终像根刺一样梗在了心底。
我太在意他在对我表示好感的时候却让她们有了他的孩子,我非常的在意。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自己迷失在这份无望的情感里,我很清楚自己是无法忍受跟众多人分享一个丈夫的。
拓跋宏这段时间其实挺忙的,忙于选拔朝中较有能力的大臣前往个州郡推行均田政策。虽然最终的名单仍旧由太皇太后来决定,但是选择候选人员与向那些人宣传新政却要他亲自去主持。
魏国这次全力推出的这项新政太皇太后尤为重视,我虽不太懂却也觉得它好像对国家和人民都是有好处的。现下的我已经可以比较客观的看待这个年代的生活现状,它毕竟与我之前熟悉的那个生活环境隔了千年以上。
那么漫长的时间当然会有着众多无法想像的变化,更何况魏国如今还是从蒙昧的统治方式中走出来没有太久的鲜卑人,我自然不会高姿态的去指手画脚,事实上我很清楚自己也没那个能力。
天气渐冷,几乎每个日间我都会去冯洁那儿坐一会儿陪她聊聊天,有时也一起做做女红。
我的缝纫水平在她们一众高手的精心指导下终于有了很大的进步,如今就连梅香偶尔也会发出惊奇的感叹,有了她们的夸奖我的动力自是更足。
晚间依旧早早的上榻,就算睡不着觉,也会早早的窝到辈子里,我依旧很怕冷。
拓跋宏偶尔也会光顾我的小院,不过就算会过来也是到夜很深的时,一般情况下在我没睡醒的时他又离开了。
这样的相处方式对我来说真的很好,尽管有时半夜醒来我会不由自主的盯着昏暗的灯光下他毫无戒备的面孔,一看便是很长时间。蓦然惊醒时又会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姑娘怎么又早早的歇下了?”梅香抱着一叠洗好的衣服从外面进来,一见到已经窝在榻上的我立即皱起眉头。
“早睡早起是一种良好的生活习惯!”我懒懒的回答,外面的风声呼啸,而我也没什么未完成的任务,不躲在被子里又能做什么。这种米虫的生活若是放在现在不知要羡煞多少懒人啊!
“早起?姑娘怕是做不到吧!奴婢是估摸着陛下今日该来咱们这儿了,所以希望姑娘不要这么早就睡下。恕奴婢斗胆说一句,这些时日陛下哪一次过来姑娘陪过了,亏陛下还高兴过来。奴婢瞧着陛下对姑娘是真的有心,姑娘的做法奴婢却是怎么也看不明白,奴婢就怕姑娘一直这样会冷了陛下的心”梅香说话的声音并不高,情绪却很激动。
“爱操心的丫头,你就放心吧,姑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耐着心听她说完我才笑着回答。
对她解释我的想法一定行不通,况且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对拓跋宏的感情有多深,我实在不愿去细想只想逃避着过安稳日子。虽然我也清楚一直这样下去不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奴婢逾矩了,姑娘歇着吧,奴婢告退!”她的语气生硬,显然是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
本来还有些许睡意,却因她的一席话而彻底失眠了。我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时而想起那个熟悉却又已经变得好遥远的世界里的父母亲人,时而又想着眼前的生活。
好在属于冯润的那一小部分记忆被我归置得很好并没能真正侵占我的生活,否则连寄居的这具身体也不能让我安心了。
轻轻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我警觉的望向门口。
拓跋宏正解着披在身上的斗篷抬头间看到我还没睡着明显的吃了一惊,手中的动作也迟缓了许多。
“怎么还没入睡,时辰很晚了!”他的语气温柔,面孔上难掩深深的疲惫。
“日间多歇了会儿,这会儿又走了困意便睡不着了。”我实话实说,日间冯洁去了高照容那儿窜门,我无事可做便多睡了一个时辰,梅香尽责的叫了几回都被半梦半醒间的我给赶走了。
“以后日间还是少歇会儿,多出去走动走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