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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闻润儿的身子久病初愈,出门要格外小心才是。”拓跋宏亲切的伸手扶我。
我的心底忍不住升起一阵反感,前些天才从冯洁那儿得知魏宫里有一项规矩,凡是后妃生病超过十日仍不见好转,就会被送出宫去养病。
家里有权势的多半是遣回家,有的则是送到平城附近的寺庙静养。我之所以病得断断续续就是因为我还不想去冯家,在宫里生活毕竟有些习惯了,比起那个对我来说更陌生的冯家肯定自在些。
虽然太皇太后现在对我依旧不冷不淡,但我毕竟是冯家人,多少还是可以得到些庇护的。
“婢妾谢陛下关心!”
拓跋宏扶我在软垫上坐下后,又示意让那两兄弟各在一边坐下,然后指了指一侧的棋盘问道:“六弟对这个研究了也有好些时日了,可有解?”
拓跋勰无奈的摇头:“仍不得要领,依臣弟看只有等李博士闲时,请李博士亲自过来看看或许有解。”
“也是,只是李中书事物繁重,不知何时才能得空。”拓跋宏的言语颇含轻讽,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提及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李冲。
到底是年轻人,就算再懂得隐忍,话中还是透露出他心底暗藏的反感。
“这苦涩涩的水有什么好的,真难喝!”
拓跋禧将刚进口茶水全数吐到地上,案几上的茶盏无意中被打翻,顿时弄得案面上一片狼藉,就连他崭新的月白色衣袍上也溅了不少水渍。
我强忍着笑意低头把玩自己的茶盏,这小子大了一岁还是不知道含蓄些表达自己的想法,也难怪太皇太后偏爱他,他可比故作深沉的拓跋宏要好掌控许多。
可如果这些都只是他的保护色,那么他就是个善工于心计且很可怕的人。
现今的我不得不时时逼迫自己多想一些,生活在步步为营的皇宫里,像他这样明显对权势表现出兴趣的少年,是不该那么心思简单的。
“从二弟处便能看出朕决意效仿汉人的礼仪制度是很有必要的!”拓跋宏指着拓跋禧的狼狈样笑着直摇头。
“皇兄整日就知道看汉人那些自相矛盾的诗书,咱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咱们鲜卑人哪一个不是上尊敬长辈下爱护兄弟子女的,平日里不也是恪守着该遵守的规矩吗!”拓跋禧显然对兄长的话相当不以为然。
在我听来他的话也不错,在我的感觉中,古代汉人的封建礼仪制度是相当繁琐的,而且在发展的过程中许多好的观点被人为的曲解,以至于扭曲了它原本的意思,反倒成为对人的恶意束缚。
“二弟此言差矣,朕虽为鲜卑人,将来要治理的却是一个以汉人居多的国家。汉人自古已有了在他们思想里根深蒂固的完好的礼仪制度,朕效仿汉人制度是为了更好的安定汉人的心,也借此将我们族中一些陋习根除掉。”
“皇兄不过是顺着皇祖母的意思罢了!那些汉臣一个个迂腐得很,整日就知道吟诗作赋,一点小事就引经据典争论不休。若是将他们放到战场上还真不知怎般情形呢!”
拓跋禧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喋喋不休的在一边大放阙词。
“二哥,听杨大人说昨日六镇中有好几位勇士抵京,什么时候咱们兄弟也出宫去会会。”拓跋勰眼看着两位哥哥快要吵起来,赶忙跳出来转移拓跋禧的注意力。
“是吗,那一定要去看看。”提到跟武有关的,拓跋禧总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现在刚好得空,咱们这就去吧!”
他们兄弟二人相携离开后,拓跋宏很快也走了。我自是乐得自在,把梅香唤进来三人闲聊许久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冬日白天的时间短,用过晚膳后天很快便黑了。白天还有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晚间的温度依旧很低,外面雪化过后泥泞的地面冻得硬邦邦的。
我自是早早的窝到被子里,也只有在柔软的被子包裹下,我才会不那么热切的想念我那温暖的家乡。
梅香去前院找冯洁的丫头描花样去了,我只能照旧捧着本看不明白的古书闲翻。
这样恣意挥霍着偷来的时间心里却充塞着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开始因为陌生这种感觉还不那么的强烈,现在却越来越不行了。
原来过久了米虫的日子也是会腻的,我是该找些事情来做做。实在不行就跟李锦秋看的那些无聊小说里写的那样,写个什么奇异时空之旅的故事来打发时间,只是想归想,我怕是没有那个耐心的。
可怜在这个孤单的世界里,除了练字,我居然再也找不出什么适合我的事来做。
忙碌的冯洁也渐渐不再有空陪我聊天或是强迫我做一些我极不愿意去做的女红,其实我一直都很疑惑我恢复的那些冯润的记忆里面怎么就没有关于女红的记忆呢!
“看什么书呢?”
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吓得我差点抖掉手中的书。抬起头正对上拓跋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心里犹豫着是否该立即下床行礼,或者是继续坐着。
忽念及他每次过来都很突然,从未事先派人过来说一声,似乎他在我这儿也不那么注重礼法,索性便坐在不动了。
“陛下怎么有空来?”将手中的书搁到榻前案几上,我漫不经心的问。
他看了一眼我正在随意翻看的《道德经》表情明显的有些变化,但也没说什么,径自脱掉靴子在塌边坐下。
由于身体的靠近,我清晰的闻到一股酒气。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我立即向床榻里面挪了挪身子。
他见状嘴角勾出一丝讥笑,淡淡开口:“难怪你成日躺在榻上不肯挪动,这屋子里也真够冷的。”
说话的同时他已一手掀起被角,将双脚伸了进来。虽然被子比较大,但是身体如此的逼近让我生出强烈的被压迫感。
他那带着酒气略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我忐忑不安的再向里面挪了挪身子。
他这是想做什么,感觉起来好陌生。
“为什么不说话?”他的脸上忽生出几分恼怒:“朕一再的容忍你,你倒是越发的胆大了。”
这小子肯定受了什么刺激,我心里暗叫不妙。
可他怎么选在我这儿发泄,千万不要兽性大发啊!
面对他逐渐逼近的身体,我已经退到了墙角。沉默许久才努力让自己用平静的声音回答:“婢妾很感激陛下一直以来的爱护。”
拓跋宏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速度之快让我来不及躲闪,便被牢牢控制住。
“朕知道你不是冯润!”
他的言语犹如炸雷将我蓦然惊醒,对上他坚定自信的眼眸时,我才明白他对自己刚才的话已是相当的肯定。
只是我应该对他实话实说吗,我说出来他又怎么可能相信,不把我当成妖怪当众烧掉就不错了。
我仍处在犹疑不定中他又是一声冷笑,凄冷的笑意让我更添几分心慌。
“朕姑且不管你为何伪装冯润,但是你不可以对六弟动心思。你若是想那样,皇祖母怕是也不会同意的吧?”
被迫看着他冷然的面孔,心里忽生出一股强烈的讽刺感。又觉得这种情形好可笑,我只不过是异时空的一抹灵魂,他又何须将我看得那么复杂。再说我疼拓跋勰这个小弟弟是我的自由,关他什么事。
“朕说中你的心事了!”
“陛下若想要婢妾回答您的问题,请您先将手移开好吗?”
我再次伸手欲推开他的擒制,没想到他的手如愿的松开,却抚上我的面颊,只觉得面上一阵阵发烫。强压下心中怪异的悸动,淡淡的说:“陛下放心,婢妾对六殿下从就没有非分之想。”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不是为了六弟守身?”拓跋宏欺身向前,双手撑住墙壁将我限制在他的怀抱中。他的目光迷离,散乱的发丝发出野性的光泽。
我背抵着冰冷的墙壁,被子早在躲闪中滑至腰际。面对他如此的逼近,我的心一阵急似一阵的砰砰乱跳。
“我没有,不是——”
话还未完全出口,下一秒嘴已被他堵住,冰冷的触觉让我忍不住生出一丝异样的颤栗。
温热而有急促的呼吸扫在脸上,痒痒的感觉将我已然混沌的脑袋突然惊醒,蓦然发现他的一只手已经在解我腰间的束带。
“不要——”
我立即使尽全身力气将他向前推,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强烈的反抗,停下手中的动作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凝望着我。
我见机急速抓起被子将身体裹住,还没来得及多想拓跋宏又向我扑了过来。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身子很快便被他强压住无法动弹。努力伸出手朝他已然扭曲的脸狠狠甩过去,可惜事与愿违这个身体的力气要比我以为的微弱许多。
他稍稍放慢动作对我怒目而视,只可惜此刻任凭我怎么挣扎也脱离不开他的钳制,脑袋里更是一片混浊。
担忧了许久事本以为可以侥幸逃脱,终是没能逃掉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愚人节,也是张国荣的忌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