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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了?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白皙脖颈他那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轮廓,这不是在梦里,是真的,是真的温热的有活生生触感的人。纤细冰凉的柔荑轻轻地抚上了那俊朗清冷的眉梢,想象他睁眼时的温柔与深情,想象他的溺爱他的怒火,想象那些渐行渐远的美好时光…
得到一点点的温暖就妄想要更多,几乎是失控了的思念将程苒儿遍体缠绕,柔荑沿着他半趴的头颅滑下越过书卷握上那温度依然暖人的大掌,忘情地俯身轻拥这具散发着熟悉男性气息的身躯,闻着那幽幽清草馨香,一滴热泪缓缓滑落,幽幽低喃脱口而出:“相公,我很想你,非常想…”
“啪!”书卷落地的声音。
程苒儿猛地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了。唉,美色当前,咱果然毫无自制力啊!囧
清醒似的拍拍自己的面颊,放开慕容子然后程苒儿正要起身去捡书。突然!莫名的被某种拉力用力一扯,程苒儿整个人顿时失重,然后便是茫茫然的晕眩。
“啊!”惊叫中,慕容子然那双勾人魂魄的碧眸深深地刻入她惊恐万分的黝黑水眸之中。
抱歉啊,中途网络出现问题了,木木实在是郁闷呢,亲们表生气哦~么么
058 天亮以后说再见
你躲,我闪,你擒,我逃,猫捉老鼠似的追赶难以停息。只有当最后一切终于止于电光火石之间时,新的烛火代替了原先的残烛蜡泪光以后,一室才得以重新明媚。
“呼呼”程苒儿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背瘫于墙角里,一双惊恐犹存的水色大眸仍戒备十足地紧盯着眼前几步之遥处负手站立着点蜡的他,那个看起来很淡定却很可能随时掀起一场狂风骤雨的绝世男人,紧张气短之余嘴角竟渐渐勾起一抹苦中作乐的唇花。
身法术,老娘这下算是因祸得福学会了。
放下手中的火折子,慕容子然沉着眉转头望向墙角里那个微微瑟缩目光躲闪的小人儿,目不转睛却毫无表情地静静注视着她。那素黑的一身,那素黑的面纱,那莫名出现的身法轻功,却仍旧掩盖不了的一身馨香与那对熟悉到极致的葡萄大眼,还有,那股子深深的思念…
你骗得了谁?
僵持得太久,程苒儿双脚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不自觉地开始打起颤来了。他的按兵不动和他的诡异凝视包括他高深莫测的表情,矛盾得叫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只得仗着蒙有面纱而抱有侥幸心里暂时不敢出声。
没认出我吧?应该不会认出我吧?拜托千万不要认出我来!对!都过了那么久了,他一定认不出来的!
嗯,我只要保持沉默就好了,只要在他把咱当做一个月黑风高入室行窃的小贼并做出判决前逃走就可以了,再不然至少也要保住脸上的面纱不被掀,那就算是被直接扔出去关也没关系啊,然后一切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没有来找过他看过他抱过他,我没有很想他,真的没有!
正恍神间无意的一个抬头,猛然对上一双不知何时已近若咫尺的的幽冷碧眸。熟悉的祖母绿色熟悉的美瞳,却是那般陌生的冰冷如雪。
这就是他对待别人的冷漠么?咱还是第一次品尝,滋味可真不好受。
突然,一个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还在走神中的程苒儿冷不丁的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低呼一声又赶紧捂上嘴,顾不上在意他是否有听清只晓得紧张地挪脚后移,却不想早已背贴墙根,寒意刺骨。
令人窒息的沉默,越见清晰的呼吸,强大的阴影铺天盖地地压来自己却退无可退,他却依然还在一步步走近着,真是令人感到由衷的透心绝望与悲凉。
再不能坐以待毙了!程苒儿狠一咬唇,挥袖便见一小黑影窜出“嗷嗷”地朝慕容子然飞扑而去,然后趁他一瞬的分神立马弯腰,飞身,夺路,最后落荒而逃。
近了!近了!程苒儿没命似的向书房门口飞奔而去,却在指尖触及门把的刹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回,一切希望宣布破灭。
“不要试图在我身上使用同样的招式,没有用的。”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低沉声线淡淡在耳畔响起,程苒儿挣扎着被重新扔回了墙角。
“笨笨!啊,你…”揉了揉眼冒金星的晕眩脑袋,程苒儿慌乱不已的视线在触及倒地不知伤否的小笨熊时立即不可思议地抬高,一时间四目相对,讶异,惊恐,淡淡,冷漠,偏独独缺少了暖暖的爱意。
用稍微平静了点的理智审视了下现在这个棘手异常的处境,程苒儿不觉苦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峙若仇敌。
周身都被阴影所笼罩,一长而结实的手臂横在脑侧堵于墙壁之间彻底地将程苒儿给困牢实了。
程苒儿自知今晚难逃一劫,索性就大方地扯下面纱放松下全身,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坦然地望向眼前这位随时够资格叫自己撕心裂肺的男人,俨然一副死了心放弃挣扎待人宰割的温顺小绵羊姿态:“说吧,你想怎样?”
老实说,有那么一刻慕容子然是想笑的。可是他又实在是笑不出来,是的,看到她这副明摆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再可爱他也笑不出来。
不是口口声声说想我的么?不是声声泪泪说非常想我的么?为什么我一醒来你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为什么当我看进你眼底的时候,满满的都只有冷若冰霜的抗拒?
该死的你始终就是不能面对我!
“我想怎样?”敛敛眉一声轻笑自那性感的薄唇溢出,修长的手指不觉地上扬,似有若无地拂过那滑嫩鲜红的唇畔,这种不属于他的轻浮让程苒儿立马就敏感地起了一阵阵颤栗,头顶盘旋而出的沉沉声音就像是有种迷思般使人无法清醒地沉醉:“这句话似乎,应该由我引出吧?”
“我…”程苒儿一时语塞,心虚地低头打量了下自己,小脸不禁懊恼地皱成一团。
是哦,咱这半夜三更的打扮成这副贼德性闯入人家家里还理直气壮地大声问“你想怎样”,这貌似的确是理亏了点吼?
囧了囧,程苒儿大大地吞了口唾沫,马上很识时务很狗腿子地挤出一张笑魇如花来:“那那个,我只是走走走错地方了,可可可不可以…”
“不可以。”很干脆地吐出三个字后,慕容子然大发慈悲地微微后退一步直了身子同她站开了一点不冷不热地盯着眼前这只只会低头认错的待罪小羔羊,眼底的凝霜似有消融的迹象但依然气势凌人的气场却还在持续压制着某个已经几乎嵌到墙角里的人左胸口处脆弱的小心跳。
吁呼吸相触的暧昧距离一下拉开,小小地吐了吐舌虽然还不敢乱造次,但程苒儿这下总算是可以拍拍胸口稍缓口气了。
两人间迫人窒息的沉默再次席卷而来,一直低垂着脑袋在他面前窘迫到手脚不知该往哪放的程苒儿忍不住撩起眼皮瞄了几下身前这个凉凉地双手环胸,一脸“我很有耐心看你演啥好戏”神态淡定自若到令人发指的皇子大人,最终还是认命地垮了垮嘴角叹息着投降:“那个,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来当贼的,我只是想…”
“想什么?”终是忍不住泄露这种带着些许宠溺冲动的语调,语气在不知不觉中软下的同时面部线条也开始同步地慢慢柔和。
他的眼睛碧绿得像宝石,里面有种深沉却又耀人的暗涌,灼灼如芒。程苒儿不自然地想撇头避开,却又不自觉地要沉迷。这种纠结到自虐的取舍,令她难以自拔地沦陷。
应该问他么?可以问他么?会不会因为这样赤果果的利用而让他伤心?或许是我小题大做了,只是问一个简单的问题而已,什么大不了的?
“我…你…我…”小嘴张张合合犹豫不决,抬眸不自信地仰望他如一潭映着夜空的湖水般星星点点的诱人温柔,默契地收到鼓舞的程苒儿咬牙问出口:“我想知道…嗯,你的母妃月妃娘娘是真的死了么?”
话音未落,一切暖人的气氛已如过眼云烟般瞬间凝固,然后残忍地消失。彼此间心中那尖锐对峙的互相伤害,就像一头因疲惫而喘息的野兽,休息过后,便继续凶悍的厮杀。
这下连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也降至谷底了,慕容子然的眼中毫无预兆地骤然升起一股熊熊的火焰,怒吼着烧尽程苒儿茫然未知的眼底,忿忿地点着头一字一句一点一点地带出她尚未完全散去的惊惧:“好,很好,真有你的!”
“怎,怎么了?”狠狠的一个哆嗦,程苒儿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仰头凝视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慕容子然,却没防备猛地被一股力量粗暴地压回了墙壁,巨大的撞击震动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