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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是这种人,不是的!
这样恐怖的大片沉默实在是并不利于小心脏的健康成长啊,于是把不安一股脑儿全都抛到脑后,程苒儿用尽量轻快而自然的嗓音再一次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个,大叔,是你吗?”
“你昨晚喊我,相公。”那熟悉的一身紫衣总算有了点动静,似有一瞬瞬的迟疑,叔子浩把玩着手中的一片落叶悠然地转过身来,一双与往无异的湛蓝眼眸直勾勾地盯向程苒儿错愕不已的葡萄大眸上。
我我我喊他,相公?!
!!!
靠!要不要那么沦丧啊?终于咀嚼出来叔子浩说话内容的意思后,程苒儿风中凌乱了n久,然后抱头惨叫一声欲哭无泪。
不不不是吧?敢情禽兽的不是别人,是咱自己?
苍天啊!梨妞那个漂亮的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该死的东西?是酒?还丫根本就是春酒?
呜呜呜!真主阿拉额滴神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个八九岁的死丫头房间里居然藏着春酒?!哇呀呀,老天你待我不公啊
“啊”自虐地猛捶了自己一会儿以后,程苒儿倏然抬起头来,满怀最后一丝期望可怜巴巴地朝面无表情的叔子浩热切地眨着星星眼:“那个,耗子大叔!虽虽然…昨晚我喝了点小酒,但但至少你没喝吧?所以…所以我们俩…嗯,应该是没有发展…到最后吧?”
叔子浩暗暗攥紧了拳头,深深地吐纳着呼吸仍觉得怒火难捱。不要说刚才已经静静地注视着她捶胸顿足了很久了,现在又见她抱着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决心对自己问出这样难以启齿的话来,就单凭那双懊恼悲愤到极点的双眼就足够令自己发狂发怒到将这件兀自毁上十遍八遍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你说呢?”终于稍稍平息了心中那团无时不刻都想要爆发的强烈怒火,叔子浩隐忍着淡淡吐出三个字来。
“啥?”程苒儿一对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呜!你要急死我啊?到底有没有你就不能痛快点?现在是什么要命的状况你居然还有闲心卖关子?!
“倘若有呢?”无视她眼巴巴的期盼,简单的四个字直接摧毁她所有的希望。
程苒儿歪着头久久地凝视着扳着面容看不出情绪的他,找不出那四个字里有多少的虚假性,更不敢探究其中哪怕只有一分毫的真实。
始终等不来他的纠正与让步,程苒儿捏牢了胸前的锦被,以从来没有过的冷静语调,漠然出口:“那我就去死!”
不料此话一出,叔子浩一直挺严肃的表情倒是缓和了许多,连话语都带上了三分玩味:“哦?怎么看你都不像是贞洁烈女的典范吧。”
“呃…”程苒儿一怔,这下真的分辨不出真假了。
若说昨晚真的荒唐了,为何身体没有不适?但若说没有,身上这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这眼到之处的凌乱又是怎么一回事?
拜托!不想开这样的玩笑,我要答案!我要最真实的答案!
深深一呼吸,程苒儿闭眼又快速睁眼,倏地双手合十,嘟着嘴朝对面那个修长的身影贼无辜贼惹人怜地哀求道:“好耗子,可爱滴小耗子,亲爱滴耗子大叔,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肯定是没有趁人之危的,是不是?唔,就行行好,对我说下‘没有,俩个字,你看,多简单啊,说嘛说嘛!”
嘴角狠抽了一下,叔子浩几乎要狂笑出声,只是这种笑,非常的苦涩。
你就不能表现得再正常一点吗?你就不会放低姿态哀求么?哭啊,像别的女人那样哭叫吵闹,用廉价眼泪来博取我的同情!如果你哭着求我替你保密,又或者求我放过你,再或者彻底地改变心意,求我带你走,求我对你负责,说不定我会不屑我会厌烦我放过你。
这样做很难吗?楚楚可怜地面对现实然后依赖我哀求我帮你解决这样很难吗?和我做过那种事真的有那么让你不敢接受吗?有吗?!
你这样又软又硬又是威胁又是撒娇又是哄诱地逼我说出那个证明你还有资格回去的答案算是怎么回事?是怕我不知道你还存有多大的奢望与想念终有一天回到他身边去吗?还是嫌我没有资格拥有你?
“就算我行了好说了那两个字,也掩盖不了任何已成定局的事实。”
“……”听到世界末日下一秒就来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感觉?那么如果站在一个即将爆炸的原子弹前有人这么对你说时呢?
“快点穿好枕头边的那套衣服,一会儿我带你回梨儿那。”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最后一句叮咛,叔子浩扔下双目无神浑身僵直的程苒儿甩袖离开。
死一般的沉寂…
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一直不愿死心地抱着回到他身边去的希望的,会不会晚了一点?
如果这时候祈祷时光倒流,自己不逃不闹不耍小聪明不耍小心机,不再任性地用他对自己的爱为赌注来换自由快乐与安宁,会不会晚了点?
若我乖乖地缩在他的羽翼下不出来,不调皮不乖张,只安心地相信他的强大,安心地享受他对自己的呵护,安心地跟着他的步调走,其实也是有可能幸福的吧?
后悔么?来不及了。
是啊,当初干嘛就那么想不开要追求完美呢?人生哪有完美的啊?自己都会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怎么放自己身上就不明白了呢?
逼相公逼相公,逼到最后逼自己头上来了。
看,自作自受作茧自缚,这回闯大祸了吧。闯了这样大的祸,这下谁来都救不了,谁来承担都没有用了。
有洁癖,对爱人有洁癖,对自己一样有过不去心坎的洁癖。没有后悔药,没有时光机,脏了就是脏了,不干净了就是不干净了,哪怕是再漂白洗涤上一千次一万次都没有用。
看来,真的回不去了。
这下,是真的回不去了。
小木头,我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流一点一滴的眼泪,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程苒儿利索地起身一件件穿好衣服,又很整齐地叠好了床被,再最后抚平那色调缥缈暧昧的纱帐,最后在走下床的一刹那,终于两眼一黑,微笑着迎头朝地面滚去。
…
“爷。”叔子浩一出房门便见北堂垂头执剑跪在面前。
“嗯。”叔子浩点点头,示意北堂起身随自己到后院去说。
见叔子浩来到后院就只顾着拨弄地上的秋菊,半晌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北堂踟蹰片刻,终是出口:“爷,您为什么…”
仿佛对北堂的欲言又止熟视无睹,叔子浩拍拍手,立身走向水塘边驻足:“听说八皇子已经成功地把隐卫暗调入宫了?”
“是。”
“哼,胆子果然不小。”冷哼一声,叔子浩终于将话题转回到北堂眼下最关心的问题之上:“你不用担心她会有出格的举动,她是不是这种女人你我都清楚。她若真这样就寻死觅活的,那她也没资格做我的棋子甚至我的女人,死了倒也干脆。”
“……”握刀的手紧了紧,北堂暗了暗眸无言以对。
“终有一天,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变成我的。”抬头直视刺眼的阳光,叔子浩的嘴角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而在此之前,我不想成天耗无谓的心思去抓她回来,这是最便捷对她最好而且也是最一劳永逸的方式,不是么?”
“……”你为何不说这也是你不用在她面前撕下伪装的最好方式呢?
“好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快去办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他恼羞成怒的熊样了。”无谓地一摆手,叔子浩虚浮地一阵大笑,转身步回寝宫。
子浩,你本性不坏,为何不能回头是岸。
见他走远,北堂掏出刚才叔子浩交予自己的那一抹血红低头哀伤地望着,深深而叹。
…
“还是没有找到?”慕容子然冷冷地扫了眼跪于地上的暗影,钢一样冷硬的俊容找不到一丝的柔软。
“主人,这宫中禁卫过多,恕属下一时难以…”
“我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只听一声清脆,慕容子然掌中把玩许久的杯盏已然瞬间粉碎。
暗影动了动唇似想说什么,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纤细颤巍的嗓音:“殿殿下…”
“进来。”慕容子然只一个眼色,暗影便领命地抽身离去,转眼便没了踪影。
“殿下。”很快,小米子手捧一个锦盒弓身出现在慕容子然面前,一双来回转动的小眼珠子滴溜溜地好像还找寻着什么。
“何事?”慕容子然碧眸一横给了他一记警告,然后淡淡开口。
被这么一吓,小米子也顾不上奇怪刚才为什么隐约听到屋子里有人声了,赶忙将怀中的锦盒恭敬献上:“回殿下,东宫的主子送礼来了,说是祝贺殿下回宫。”
是他?为祝贺回宫送礼?现在才送?
慕容子然轻蹙眉头稍感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