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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出手?能不能出手?
不出手,岂不是坐等长孙怜月失势落败?可如若出手了,长孙怜月生气事小,万一不小心连自己都给搭进去,那到时便连个向外通风报信的机会也没有了,死了都没人知道来收尸!
嗯,那条蛇和蜘蛛真的好大好恐怖!…丫丫的,养什么不好,非养她程苒儿最最忌讳的两大天敌啊啊啊,真是多瞄两眼都会双眼发直胆颤心惊口吐白沫哦~囧~
话说就是在这么矛盾挣扎的片刻之间,只听一声猝不及防的惨叫声起。程苒儿心跳顿时漏跳一拍,待她慌忙抬眼,那长孙怜月不知何时竟被萧太后一掌拍向地宫口的石壁之上,大口大口的鲜血绽放成花,霎时染便她原本周身雪白的纱裙。
“哐当!”一声,银月弯刀落地,长孙怜月也因着惯性,徐徐滑向了地面。
“哈哈哈贱人,受死吧!”
眼看着那妖后上前就要给长孙怜月最后的致命一击,程苒儿再也坐不住了,也没多加思索,只高吼一声便闭着眼不顾一切地飞扑出去。
203 圣杯
“啊!”处于极度得瑟状态的萧太后一个没防备,被程苒儿以十成之力狠狠撞了出去。
程苒儿借机就要转身去扶长孙怜月,无奈长孙怜月受伤太重,软身闭眼的光吐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而另一头萧太后回过味来了,稳住身形即怒吼着,朝程苒儿猛冲而来。
于是乎,程苒儿急了,权宜之计,决定暂时摞下长孙怜月,连滚带爬的朝那把银月弯刀飞去,慌慌忙拾起便要砍向疾驰而来的萧太后。
不料!那弯刀一入程苒儿之手,竟瞬时化为一团柔软的似冰又似水的无状透明物。程苒儿顿时傻眼,只觉那团东西质感滑腻而且变化无常,任凭她怎么想攥紧,都如流水般滑出手心,几番折腾,终究落地翻滚。
怎么办?!
程苒儿简直要哭了,眼睁睁看着萧太后狰狞着朝自己扑来,急中生智之下慌忙就地一滚,才勉强而狼狈地躲过了一劫。
怎么办怎么办?这圣杯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死里逃生的程苒儿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无语凝噎地看了看手里那团关键时刻掉链的所谓圣杯,哭笑不得,再转头,萧太后那边又一强力攻势俯冲而来…
怎么办?拼了啊啊啊!
程苒儿哪敢再指望那坨左看右看都虚有其名的神兵利器啊,随便往旁一仍,便要英勇地往萧太后那回扑,决心来个华丽丽的背水一战。
却在此时,短暂昏迷的长孙怜月幽幽转醒,眼见程苒儿欲徒手以身肉搏,下意识的就是一声大喝:“不要碰到她,快躲开!”
“啊?”程苒儿一怔,遂迅速收招回旋右闪,总算在触及萧太后的千钧一发之际,与其险险地擦肩而过。
萧太后没料到来势汹汹的程苒儿会突然避闪,出掌而无处发,因此一个没注意,就那么囧囧地一头与前方某树撞上了,浸满毒汁的尖锐勾长指甲也因而深深地抠入树缝之中,一时烦躁,越急越难以摆脱。
“贱人!贱人!贱人!”萧太后狂吼着,如困兽般气急败坏。
借着这个当口,程苒儿赶忙顺势借力滑回奄奄一息的长孙怜月身边,一边急匆匆地将她扶起便连拖带拉的就要往宁心宫门逃去,一边因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睡去了便再醒不过来而焦急呼喊着,以图保持她意识的清醒:“婆婆!婆婆!你坚持一下,千万坚持住啊!”
“带我…”混乱的搀扶逃窜中,艰涩的嗓音一如既往淡定地自长孙怜月的喉腔缓缓挤出。
“嗯?”程苒儿没听清,忙附耳过去,当然,脚下依然不忘警惕地尽量加紧步伐,时不时的还回转过头看看那萧太后是否追上来了。
“带我…带我…”长孙怜月沉沉地喘了几喘,然后被动搭着程苒儿胳膊的右手狠狠一掐,终完整说道:“先别忙着逃,带我到一个萧娉婷暂时找不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婆婆!”如今这种形势哪还能顾得上什么恩恩怨怨一朝了啊,程苒儿实在无法理解长孙怜月的执着,急得直叫:“那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事情早晚该解决,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长孙怜月依然固执,在宁心宫大门口硬生生地停住脚步,瞪向程苒儿,语气虚弱却不容抗拒:“听着,从这里右转的院落里有座假山,里有一洞可暂且藏身,你带我过去!”
“我…”程苒儿还想辩驳,可一看长孙怜月那双缀满坚定的眸子,终究妥协,唉声叹气地又将她一路扶到了指定的地点…
西院落里位于荷花池边的那座巨型假山果然别有洞天,洞口就设在假山根处,靠近水池方向的水底大片水草丛之中,入洞需潜水,但再浮出水面时,便来到了中空的假山腹部,简单却意外地隐秘异常。
这宁心宫程苒儿前前后后也探了不下十回,从未注意过这里的暗藏玄机。今次若非长孙怜月指点,她恐怕找到天亮都别想折腾出个名堂来。
不过好在,总算是暂时安全了,程苒儿甩了甩湿哒哒的一身水,便本能地观察期四周来。洞内光线不明,程苒儿不敢走远,只稍稍地原地绕着扫视了一圈,便回头蹲下身来,平视着询问一直盘腿调息中的长孙怜月。
这时,原本正捂着胸口脸色奇白地粗喘着的长孙怜月抬手抹了抹嘴角不知何时渗出的血丝,撩眼瞥向程苒儿,轻描淡写:“这里是兴建地宫时,然儿顺手命心腹秘密打造的。”
“哦,那它现在的作用就和刚才的地宫废址一样,都是给您随时藏身栖息用的,对不?”程苒儿若有所思,认真看着长孙怜月的表情,在得到她默认的肯定答案之后,心中的疑问却未减反增:“可是我不明白,既然子然想救你,为何不在找到你的第一时间内直接将你送出宫去?…不要告诉我他做不到或是单纯的因为您不肯,他有那个能力,而、且我了解他的个性,既然他记得你是他亲娘,他就不可能这样放任您在这样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危险的地方里与萧太后周旋!”
“呵呵…”许久,一直静默着听程苒儿把话说完的长孙怜月突然不明深意地低低一笑,遂轻叹:“相对初见之时,你真是长大了,孩子…没错,我自由了却依然留在这里,不甘心,想复仇,欲了却宿年恩怨什么的,通通都只是无奈而为之的顺便…”
“嗯?”程苒儿歪头皱眉,显然没听懂。
长孙怜月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回握了程苒儿因急切而伸到自己腿上来撑着的一双柔夷,继续道:“你应该想得到,我被囚禁了那么久,身上势必被那女人种了慢性毒,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如今萦绕这宁心宫上下的幽幽清香,其实是她亲手调制的一种特殊熏香,她需要这股香气来炼毒功,而我,则需要这香来维持生命…”
“啊…是…”程苒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想起了死去的老太后,想起了已经丧失心智了却还要受尽蛊毒折磨的可怜的柳暮烟,不禁悲从中来。
一代妖后,害了多少人?
丈夫,儿子,权力,爱,欲望…这个女人究竟要花多大的代价才能够填补她空洞无边的心魔?费尽心机不择手段,毁了自己,更毁了别人…这样以后,到底还能够得到什么?
程苒儿想不通,却也不愿再深想,于是回神,目露担忧地对长孙怜月说道:“那这么说,你从今往后,一生都要被困在这宁心宫里,寸步离不得了
“一生?”长孙怜月略有苦涩地莞尔,似嘲似叹:“我这一生,恐怕已然尽头…咳咳咳…”
“婆婆!”
见长孙怜月骤然猛咳出血,程苒儿大惊失色,赶忙上前帮其稳住身形,再以疗咒灌之,却意外的发现其周身经脉实已脆弱不堪,濒临尽碎。若不是靠她意志将口气狠狠憋于胸中,恐怕早已弥留。
“婆婆!为什么会这样?”程苒儿恐慌不已,手足无措地抱着虚弱到不行的长孙怜月,哭腔渐大:“怎么办?婆婆,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你啊?…呜呜呜,我真该死,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还迟钝地带着你乱奔乱跑,你要有个什么,我…我…”
“傻孩子,人总有一死,哭什么…”长孙怜月轻摇了摇头,微抿了唇像在自嘲:“糟糕,还以为能再撑一阵呢…唉,人老了残了,果然就不中用了
“别!别!求你别说了!”程苒儿害怕极了,急忙喝止如此不详的大彻大悟。
这样的长孙怜月跟临死前的老太后实在太像了,那种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耗尽生命却无能为力的痛,她不敢不想更不愿,再亲身体验一遍。
“唉…行了,别哭了…来,扶我起来,顺顺气,我…有话…要对你说…”长孙怜月频频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