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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道很难的选择题,程苒儿只一迟疑,便大步流星地继续迈步朝寝宫方向去了。
宁心宫的构造比一般宫殿复杂,想去寝宫,必须经过右侧殿,而右侧殿的地下,正是曾经的地宫所在。
说不心里不毛是骗人的,想起当时炸地宫时那么多冤魂,程苒儿就怕得要死。但很多事,该做的总归还是要去做的。无奈之下,程苒儿只好一边默念的金刚咒为自己壮胆,一边走近黑漆一片的侧殿,轻轻试探后轻易推开了其中一扇窗子,静听无甚动静之后,翻身滚入。
“啊!”惊呼声起。
话说偶最近有点卡.¨
主要素我大半夜的写这些东东,自己都很恶寒的说
某木素胆小鬼啊胆小鬼啊胆小鬼~(郁卒滴重复一百遍啊一百遍囧~)
200 失忆真相
“啊…啊啊啊…唔!”猛地被冷不丁出现在眼前的人影极其寒戾的刀光狠狠一吓,程苒儿差点避之不及,禁不住失声尖叫并连连踉跄了好几步,方才狼狈地一边强捂住自己的嘴噤声,一边艰难地摸索着重心的所在。
“…是你…”人影冷漠地看着程苒儿耍宝,好一会儿才以一种波澜不惊又疑似带点意外的诡异语调幽幽出声。
与此同时,一条雪白的绫带状丝绸飘了过来,适时而且力道适中地帮程苒儿站稳了脚跟。
程苒儿摁住胸口长吁口气后,忽觉不对,惊异抬头。
“‘.‘..‘!”
光线不足看不清相貌,但入耳声音还是清晰的。程苒儿努力眨巴了几下眼睛,费劲之余终是看清了几许熟悉,不禁小心试探道:“你是…婆婆?”
“……”人影微动了动,似有朝程苒儿走近的趋势。
可惜程苒儿未及等来那人的再次出声,便忽听左侧传来一刺耳尖锐的狂笑,大股的阴戾煞气随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面扑来,阴森恐怖,毛骨悚然…
“哈哈哈,贱人,拿命来!”
程苒儿愕然中,竟忘了反应,呆立原地直至被一股强劲的拉力攥住右臂,然后只听一声低喝“走!”,她整个人便被连带着抛向半空,然后掀出窗外。等她意识到眼前之境危急之时,早已顾不得其他,只运了轻功,一路跟着前头带路的浮动人影,闪身就近进了早已是废墟一片的地宫入口。
“呼呼呼…”
似是由于脚下的飞快,属于地底的阵阵阴风打耳畔呼啸而过,刮得程苒儿生疼生疼的。就这样犹如无头苍蝇般迷迷糊糊地跟着那人七拐八拐地不知在废地宫里钻了多久,程苒儿突感右臂上的拉力消失,她也终于能够停下莫名奔逃的脚步,好好喘口气了。
“不过短短数里,真没用.”矗立跟前的人影狠狠收回了适才缠于程苒儿右臂上的绫带,似怒似叹地啜了一句。
“拜托,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么要风就是雨的,谁受得了啊…”程苒儿也没太在意,一边张嘴大口吸着地底稍显稀薄的浑浊氧气,一边本能地抬眼环顾三壁环绕的周旁环境,末了突然噗哧一声,笑道:“诶我说,你果然是婆婆,对吧对吧,这么严苛丝毫不留情面的说话语气,刚才却又口是心非地救我性命,如此别扭的个性除了婆婆,我可想不出第二人选。”
“哼!”人影嗤之以鼻,却不知作何动静,待程苒儿再以眨眼,原本黑漆漆的四周突然变得亮堂了起来。
一时间,什么都看得清楚了。崎岖狰狞的石壁,窄小潮湿的半密闭空间,还有,一身白纱白裙非宫装打扮的长孙怜月…嗯,是…长孙怜月么?…空荡荡的右臂长袖飞扬,因溃烂白骨森然的左半边脸颊,干枯却血红迟滞的左眼,更为诡异的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看起来,比先前整整矮了一大截
“……”程苒儿瞪着瞪着,抽气连连,重逢喜悦啊找了半天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之类云云的全然抛之脑后了,此时的她除了震惊震惊再震惊以外,再也找不出别种反应。
“怎么,很恐怖是么?”长孙怜月冷嗖嗖地瞥了程苒儿一眼,转身用手中的火折子将周旁零星置于地上的油灯点燃。
没有提气施展轻功的她,步履蹒跚,动作迟缓,比个年迈体衰的老太太还不如。这还不算,在她数次蹲下站直蹲下站直的动作交替间的某一个瞬间,程苒儿骤然看清了那飘逸扬纱的裙摆下,竟然没有脚!…只有两条短短的,亵裤包裹着的…也就是说,她的双腿…她双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全没了!
“我…您…”看着这样的长孙怜月,程苒儿莫名地突然心生恐惧,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看了这样的我,你才会知道安阳蝶衣的稚嫩与仁慈…”长孙怜月吹熄了火折子,直身面向呆愣的程苒儿,依旧面无表情,依旧淡而阴冷:“好了,这儿暂时安全,你也别干站着了,那有张破木凳子,你先凑合着坐吧。”
程苒儿依循着长孙怜月的目光望去,果然在一小小地角落里看见一把制作简陋似桌似凳的小圆木疙瘩,模样倒是半新,周围铺满了稻草。
“您…一直都住这里?”半晌,程苒儿疑惑地回头望向长孙怜月。
“不。”长孙怜月浅浅地摇了摇头,言语间却终于有了丝丝不再平静的起伏:“你应该清楚,在地宫被毁以前,我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是…”程苒儿点点头:“我正是从老祖宗那得知了您被萧太后囚禁的消息,所以才会在今夜来闯宁心宫的…可是您现在怎么…”
像是已经预料到了程苒儿的疑问,长孙怜月不甚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不用再说了。然后只见她兀自原地盘腿坐下,又停顿了很久,方目光甚是复杂地抬头看了看程苒儿,忽一声轻叹,打开了话匣子:“是的,在此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被萧娉婷监禁在她的寝殿密室内,受尽折磨,永不见天日…
倘若不是然儿设计将地宫毁了,在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意志崩溃致使整个宁心宫防范出现破绽之时,终于探得我的所在并在我奄奄一息到达苦撑的最后一刻之时将我解救出来,恐怕我也无法熬到你今天的到来…”
“我…对不起,我真的以为您早在先帝驾崩当日也…”听出长孙怜月言辞间的嗔怪之意,程苒儿心里既难过又抱歉,一下扑跪到长孙怜月面前,眸光哀伤流转。
“罢了,当日你也有你的难处…”说到这,长孙怜月轻摇了头咽下后半句话,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深入。
见她这般,程苒儿越加愧疚,却也不敢再多提,悲伤之余,又感疑惑:“对了,既然您已经得救了,那为什么还要呆在这?子然呢?他救了您,却不愿带您出宫么?”
“怎么可能。”长孙怜月淡淡地笑了笑,眼神忧郁至极:“你们都不懂…我长孙怜月这一生缘浅福薄,苟且偷生至今,挚爱所爱皆已随风远去,如今这世上除了然儿,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好舍不得的?况且我伤残至此,就算出了宫,又能如何?…出宫百害而无益,与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回到然儿身边拖他后腿,倒不如留下来,在这深宫之中做些我这残破之身犹力所能及的事来帮帮他,也顺带着…找机会了却了我与那萧娉婷这几十年来的恩恩怨怨!”
“婆婆!您,您别这样嘛…”程苒儿顿时泪涌而出,有些莫名,无以言壮,总觉得长孙怜月这番话说得哀伤,说得决绝,却又具体地说不上究竟哪儿错了,劝慰无门,反而自伤。
“傻孩子…”长孙怜月收回放远而失神的视线重新看向程苒儿,目光难得的柔和与怜爱:“想必今时今日,我们已无缘再是婆媳。如今你我皆职长圣女,虽是隔代,但地位相平,你无需再如此谦恭了,不适合你的性子,我听着也别扭…”
此话一出,程苒儿愈加悲从中来,顿时失声,倾身一下扑进了长孙怜月怀中。两代长圣女,两个同样被深宫狠狠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女人,两个命运注定多舛的可怜女人,刨除身份背景的迥异,相惜相怜,哀痛难愈。
稍倾,程苒儿忽然“耶?”了一声,抹着眼泪抽抽噎噎地从长孙怜月怀中蹦出,满眼泪光闪烁又惊诧非常地瞪着目露狐疑的长孙怜月。
“怎么了?”长孙怜月面无表情,直身坦然地与程苒儿对峙着。
“不对!不对不对…”程苒儿呢喃着,豁然提高了音量:“为什么?为什么子然会还记得你?他不是,他不是失去记忆了么?¨”
“他忘了你?”长孙怜月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语露深意:“现在还追究这些有意义么?时过境迁,物是早已人非,就算他没有忘记你,你们如今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吗?”
“不是!不是的!”程苒儿失控到跳脚起身:“根本不是这个问题!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