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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劝解啊的激情全没了,攥上冰香的胳膊直接往厨房冲,当然也没忘了边冲一步三回头地叮嘱:“喂,我说那个啥桑的啊,咱有点啥事要办先,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等等就…哎哟,冰香你个死丫头,有门槛啊,想摔死老娘啊你!#¥…”
“……”巫桑目瞪口呆地看着冰香正义感十足地将自家王妃拖了出去,掏掏耳朵,心底燃起了熊熊的感激之情。
这个王妃…果然如传说中的雷人啊囧…
就这样,日子浑噩而过。
是夜,月明星稀,玥王爷与玥王侧妃玉鸾约于亥时三刻先后停于玥王府前。
轿定,慕容子然倾身而出,步至另一顶轿前将安阳蝶衣小心地扶了出来,温和勾唇:“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安阳蝶衣温顺地点了点头,似乎是下意识地朝身后熊宝宝轩的方向望了一眼,有些担忧地轻声而道:“听翠儿说,今天姐姐生气了?”
“……”慕容子然扶着她的手一顿,收了回去,没有多语。
安阳蝶衣眼底黯了黯,低下头很是歉疚:“蝶儿很抱歉。”
“不关你的事,走吧。”慕容子然说着,已转身迈开大步。
“表哥!”提着厚重宫裙的裙摆,安阳蝶衣快步跟了上去:“要不,蝶儿明天去和姐姐解释一下啊…”
“不用。”
“可是…啊!”
“小心!”
慕容子然眼疾手快,及时地出手扶住了差点被门槛绊倒的安阳蝶衣,而她本能地揪住他伸过来的臂膀然后一个抬头,浓浓的抓不到一丝矫作的歉意与委屈尽显苍白的额面。
“唉。”慕容子然轻轻一叹,待她稳住身形后意欲抽手,没有成功却也不再勉强:“你别想太多了,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没有怪过你。走吧,我送你回房。”
“嗯!”重重地点了点头,安阳蝶衣抬起水汪汪的美眸,制住慕容子然欲带自己前行的同时,甚浓的鼻音柔柔而出:“不用了,难得懿旨期已过,表哥还是抓紧时间去陪陪姐姐吧。蝶儿也是女人,很清楚被冷落的滋味。尤其是姐姐,前后有对比反差,一定多少会有写在意的。还是解释一下吧,之前也不都是解释过后,姐姐便不气了么?”
“……”话音刚落,强压淤积于心口处的一股疲惫之感突然汹涌化开。
一次又一次的解释…
似乎,在无意中被很精准地击中心结了啊…
慕容子然兀的顿下,转头定定地望着安阳蝶衣,许久没有说话。这样认真的注视,似乎自成亲以后,是头一次。
安阳蝶衣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异常,低着头兀自撩了撩被晚风吹乱的发丝,继续柔声劝道:“母亲曾经告诉过蝶儿,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姐姐善解人意,哄哄她,她能体谅你的。”
“蝶儿。”慕容子然有些动容,幽深的眼中有探究,但更多的,是感动:“或许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
“没有!”安阳蝶衣红着眼眶摇了摇头:“一切都是蝶儿自愿的,只要表哥好,不管叫蝶儿受多大的委屈都没关系。况且,能待在表哥的身边当表哥的左膀右臂,算什么委屈呢。”
“……”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对于眼前这个温婉善良的女人,他越发的感到无颜以对。
“表哥。”试探地抬眼瞄了瞄慕容子然的表情,安阳蝶衣抿抿唇犹豫了一下,突然上前圈住了他温暖的腰身,哽咽:“一下,只要再这样一下就好了,这样,蝶儿永远都不会感到委屈难捱。”
慕容子然浑身一僵,动了动手,没有推拒。
阴影中的安阳蝶衣幸福地划拉开嘴角一抹唇花,又紧了紧自己的臂膀,然后一狠心松开,后退一步站定几秒,再抬头时湿润的眼角只剩满满温柔轻松的笑意:“好了,表哥加油哟,蝶儿就先告退了。”
说着,安阳蝶衣福了福身,给了在不远处等候的贴身婢女一个眼神后,迈步离去。
慕容子然目送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闪了闪,突然觉得胸口堵得很慌。为了爱情,为了复仇,为了所谓的霸业,他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一个很善良很美好的女人的一生。情何以堪?
又一阵刺骨的寒风拂过,管家颤抖地缩了缩,忍不住弓着背上前几步,朝着面前似乎在发呆的慕容子然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王爷,夜里风大
似乎方才恍然回神,慕容子然回身看了管家一眼,刚想抬步又犹豫了一下,改变了方向。
“王爷?”管家没防备,愣了几秒不禁出声。
“你们都回去睡吧,本王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慕容子然头也不回地朝着书房的方向大步流星,徒留下身后一群茫然相视的随众。
一向鹣鲽情深的王爷与王妃之间,似乎出现了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痕啊…可这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谁都不知道,这裂痕的原因何在,谈何修补?
今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098 千面魔尊
“明月璨星,闲庭信步,王爷好兴致。”冷不丁的一戏谑声起,慕容子然豁然止步。
此声距己绝对没有超乎百步范畴,而自己之前竟一直未洞察有人靠近?
微微惊诧之余,慕容子然很快冷静了下来,不动声色地用余光与耳力探查着周遭的一切。
“呵呵。”又是一声玩世不恭的轻笑,一抹艳红自阴影中缓缓而出,一把正半遮容颜的白底红羽毛扇上方,是一双狡黠微眯的妖媚凤眸,星光之下闪闪发亮。
其实不待第二声起,慕容子然已从风动中辨别出地方的方位。此时见对方无意躲藏,慕容子然也不再拿捏,大大方方的坦然回身,只是在目光触及那把白底红扇上的血色红梅之时,微有怔愣:“千面魔尊?”
千面魔尊,乃噬月教尊者。此人与江湖之中行迹神秘,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本教徒众也都几年难见上一面。相传此人可幻千面,能以不同身份出现混迹于不同场合,哪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角色,通通演绎得微妙微肖,不论是外形,衣饰,举止,包括性格。故此得名,千面魔尊。
千面魔尊从不屑以假面示人,但纵是这样,他就是有本事让所有人都认不清自己。他就像一个完美的演员,饰演世间千千万万人之中的任一角色,搅局,扰局,玩局,毁局。兴起则悉心演绎,兴落则羽化消失,随心所欲,逍遥自在,游戏人间。其间是图目的?图乐心?还是图谋其他更深的什么?只要他不说,别人无从得知。
然而即使是如此随性地一个人,也有着一种特殊的习惯,那就是“怀中一把扇,片刻不离身”。对,不管扇的样式如何,血色红梅都是一尘不变的唯一风景。只要千面魔尊玩腻游戏,此扇一出即可。然后角色消失,局中人士方然如梦初醒。
“呵呵,蒙王爷慧眼,幸会幸会。”羽扇置下,红衣者双手抱拳福身,摇曳着水蛇身姿笑得风华绝代。
“是你?”看清楚来人面容之后,慕容子然兀的惊出一身冷汗。
“是奴家。”俏皮地抛了个眉眼过去,巫桑挪动莲步又走近了几步,将自己完全沐浴在了清晰的光影之下。
“桑儿…”慕容子然低喃了一遍,骤然恍然大悟,怒道:“哼!本王早该想到,什么桑儿…好你个巫桑,竟敢…”
“呵呵,在下现在是小绾桑儿哦,不是巫桑。”掩袖嫣然一笑,巫桑抬首,寒风中优雅地摇着红羽扇,目光蓄意挑衅似的玩味:“其实王爷不必这样紧张,在下若真想在王妃身上打主意,那您到现在才发现也已经太晚了,您说是不?”
“你!”慕容子然一滞,竟噎无语。
“况且!”巫桑得意地火上再浇一把油:“在下早已将自己的全名如实禀告了王妃,如今十天已过,王爷仍旧未知,似乎…”
“……”眉宇皱起,慕容子然依旧无言以对。
的确,回来后即使是十天了,与程苒儿仍旧分多聚少,全无交心。就如同有一堵厚实的墙,硬生生地将他们阻隔。人近了,心却远了,可他无能为力。
很多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找不到出口,不知该怎么说如何说从何起头说,更何况,也不能说。
如果,如果她能无条件的…
“老实说,王爷与王妃似乎没有传言中的那般伉俪情深啊。”见慕容子然愣神,巫桑不怕死地继续煽风点火:“至少,在下看不出来。”
太阳穴猛地一跳,慕容子然暗暗攥紧了拳头,状似淡定地切着齿扯开了话题:“本王听闻你十日前就已打算离去,为何耽搁至今?”
“哦?原来王爷与王妃之间还是有交谈的啊?”巫桑笑得更欢了,一脸蛇精相看着慕容子然心里直窝火:“实不相瞒,在下本以为十日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