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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彪悍的枪林炮雨中北华丽丽地赶出了门槛,然后大门“啪”的一声毫不留情面地被拍上了。囧
嗯,这个结局虽然不太美满,但过程总算叫人欣喜。慕容子然郁闷无奈地望了望阻隔在两人之间的那扇碍眼的大门,回想起历尽千辛换来的一句承诺,不禁又整个心情都灿烂了起来。
于是扫扫一鼻子灰,狡黠的狐狸潇洒的一记转身,快快乐乐地离开了养生殿。
一直趴在门缝上贪婪地瞄着那抹修长飘逸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大松口气的程苒儿这才慢慢地回过身来靠着门缓缓下滑,然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咳特咳起来。
剧烈的咳嗽声在这寂静的小寝宫里显得那般的惊天动地,又撕心裂肺。看了看雪白手绢里那抹刺眼鲜艳的嫣红,又有意无意地瞄着眼右腕上那朵已然参天的血妖红花,程苒儿眨眨眼,咳出来的泪花就那么哗啦啦地唰了下来,血色的唇畔苦涩而凄凉。
三天没进解药的结果,便已是血喷成河了。那么,她还有几个三天?
他不会放过自己的,兴许之前还能抱有一点希望,但自无意中听了他们父子三人的争吵后她已确信,慕容子浩,这个性格已经扭曲到偏执的男人,不会放过自己的。他是好人没错,可他的好绝对不会分一丝一毫给背叛自己的人。
所以,现在的慕容子浩一定恨死程苒儿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了吧。
亲爱的相公,懒儿不知道,还有多少个黄昏朝阳可以允许我陪你一起度过。
正如太医所说,程苒儿的刀伤不重,所以不到二十天的修养,她已能下床自由撒欢儿了。这期间,尤熙帝来问候过几次,梨妞没事也常来转转,而慕容子然则不用说的,铁定是天天来报道,每次来的时间还跟闹钟似的钉死了的雷打不动。
唉,这对小别胜新婚的幸福小夫妻,用梨妞的话来说,简直就跟被胶水粘上了似的。就怕寒碜不死无辜群众,太无良了!
然而令程苒儿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慕容子浩没有来过,一次都没有。搞不清对于这种现象是啥样的心理,好像有点庆幸,又好像有点感伤,但更多的,又有中风雨欲来兮前的压抑,总之很复杂。不过梨妞对于这点倒是不以为然,简单的以一句“产前抑郁症”便概括了。
程苒儿后来想想也是,不来不正好么,成为陌路总比反目成仇好吧,咱就别没事找抽了。而且她也很清楚的知道,除了一开始的三天以外,解药又天天按时的加进自己的饮食里了。想不通原因也懒得再去想,反正就这样吧,过着一天是一天,他要想玩死咱,那咱就是想再多都没用不是?安心过日子吧,得过且过。
可生活总难能如愿,就像现在程苒儿刚下定决心过段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舒心安宁日子,就从梨妞口中得知三堂会审又要来鸟。
尤熙帝太后皇后三巨头御花园召见,来头是挺大,听起来是有点那么惊悚,但这回程苒儿倒是镇定很多。主要是进宫也有段日子了,什么大风浪没见识过,习惯了。而且咱现在是谁啊?日曦王朝首脑尤熙帝的救命恩人也,谁敢乱找碴啊?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就这么大摇大摆腰杆儿挺直地大胆去呗!
于是在梨妞无限崇拜的发萌欢送下,程苒儿身著一袭淡粉绣边的雪白宫衣,挺着六个来月的超级大肚子,雄纠纠气昂昂地跟着一干子太监宫女的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三巨头按身份高坐上位,程苒儿稍稍扫视了下,估摸着寿宴那天在场的稍有面熟的大臣女眷们今天也基本到场了,就连小木头也正在右前方面含温笑地看着自己,还有,呃,左前方的太子。
见这光景,这趟来的目的程苒儿也算是猜得个八九分透了。于是心下更加的坦然起来,简直是可以用老神在在来形容了。嗯,如果可以忽略掉来自左前方那两道火辣到几乎要将人穿透一般的恐怖视线凌迟的话。
“程苒儿?”
“是。”见多了,起码的礼数自然也通晓了不少,程苒儿应着就要在身旁嬷嬷的搀扶下下跪。
“好了,哀家听说你身体不适,就免了吧。”果然,太后这次的态度比上次好了很多,只是她溜向程苒儿肚子的眼神,似乎还带了那么点令人不太舒服的眼色。
“谢太后。”程苒儿也无所谓,暗暗耸耸肩,朝右前方不知正心不在焉地与身侧的安阳蝶衣在叨念些什么的慕容子然投去一记警告的目光,引来后者玩味十足的灿笑。
“丫头,朕听说你伤已痊愈了?”好似把这一切都收进眼底的尤熙帝温和地笑了笑,看着程苒儿的眼神里满是慈爱,还有一种,不怎么形容得出来的特殊情感。
“嗯,谢陛下关心,苒儿的伤早就好全啦!”又帅又痴情的尤熙帝一直带给自己一种慈父般的美好印象,所以在于他面前,程苒儿总是感到无拘无束的放松与自然,语调也轻快活泼了不少。
“这丫头,进宫不久倒是礼貌了不少,调教得不错。”端坐于尤熙帝右侧的皇后发了话,眼神有意无意地朝身旁不远处的太子,然后又将那种非常渗人的视线定格在程苒儿身上。
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敢往左看,程苒儿瞄了慕容子然一眼,垂了眼睑没接话。
“好了,言归正传吧。”似有丝不悦,尤熙帝斜睨了皇后一眼,然后继续施以和蔼可亲的怀柔政策:“丫头哇,你救了朕一命,希望朕怎么感谢你?”
呃¨这问得是不是有点太直白了?别又是什么试探之类的吧?
程苒儿抬起愣了愣,瞪大了双眼半天没挤出几个有营养的词来,于是本着客套是传统美德的心态,干脆没话找话地客套了句:“陛下言重了,护驾乃。”
“哈哈,好一个日曦王朝全体子民的义务!”尤熙帝貌似听得很受用,与太后对视了一眼后,心情大好地说道:“话虽如此,但既然救了朕,就不能让你那刀子白挨了。这样吧,今儿个当着那日在场所有人的面,朕就许你一个愿望作为报答,嗯?”
“啊?我¨”程苒儿怔了怔,下意识地后退了步,转头呆呆地看着慕容子然淡定自若的神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说尤熙帝话音刚落,全场男女就有些哗然。现在大家又见程苒儿俩狐媚眼死命地盯着八皇子直瞧,再加上对她尴尬身份的略有耳闻,全场唏嘘声开始起伏,很窃窃私语,但明显夹杂着厚厚的不屑与讥讽。
众议不断,难免几句难听的飘进耳里。程苒儿暗自咬了咬唇,余光中安阳王父女高傲的平静却彻底地将她刺激到了。
靠!你们丫真以为老娘不敢啊?!
“怎么样,想要什么愿望,考虑清楚了么?”兴许是觉得程苒儿走神太久了,尤熙帝和蔼地又追问了句,顺带着一声好心的提醒:“机会只有一次,过时不候。”
“真的,不管什么愿望都可以么?”脸上的犹豫渐渐褪去,程苒儿仰头做最后一次的确定。
“嗯。”
深呼吸调整了下心态,然后将坦然的目光送向慕容子浩,可惜他此时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那就,没办法了,你没有给我心软的机会。
轻轻叹息,程苒儿没再将目光送转它处,而是直接将手指坚定地指向右前方的方向,勇敢地迎着尤熙帝的眸光坦荡荡地大声昭告天下:“我,要嫁他为妻,做他的妃子,正妃。”
话音未落,全场木然,然后约摸十秒,群起沸腾,耳到之处,抽气声惊叹声绵绵不断。
用几欲虚脱的微笑来回应慕容子然投来的赞赏十足的有爱眼神,程苒儿硬撑着虚汗连连的身子,转头往回高位上表情各异的三大主子,耐心地等待裁决。
自己会许出这样的愿望他们应该不会太意外才是,这不明摆着要我说出口的么?既然咱已经乖乖地照着你们设好的陷阱踏进去了,是死是活你们就快点给个痛快的吧。
“程苒儿,你可真的想清楚了,是八皇子?”
皇后的这句加问以及她和太后脸上那不加掩饰的几乎都能被理解成措手不及的讶异表情开始还让程苒儿有点儿摸不着头,但在看见尤熙帝一脸得胜似的隐忍淡笑就突然有些明白了,合着她们还以为咱好容易巴上太子了不愿撒手,就这么着急着不分妾妃地削尖脑袋一个劲要挤进东宫里去了?
倒塌!我程苒儿有那么掉价么?
真的是很想光明正大的嗤之以鼻一下,捏了捏拳头牙硌地直痒痒。憋了一肚子气的程苒儿郁闷地又扫了慕容子然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一抹几欲难辨的狡黠狭笑。
这父子俩真是,又联合着利用太子摆了太后一道,能这么着的么?慕容子浩又不是笨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