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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苒儿无言以对,小手下意识地握上藏在衣襟里的那枚凤玉,贴着心口贴着肉,暖暖的冰凉。
“我爱然哥哥,所以我希望他快乐。”说完,柳暮烟便利落将程苒儿带到床榻前坐好,然后回头看向梨妞:“公主殿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会易容术吧?”
“嗯,是啊。”梨妞还是有点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不过也算反应机灵地掏出随身携带的锦囊,开始给眼前两个需要料理的女人来个大变脸。
“话说,迎接的时候你不用在场的么?”脸上被涂了一层厚厚的黏糊糊的恶心膏药待干,程苒儿扭头含糊着问状况比自己好不了的柳暮烟。
“表姐在,其实有我没我都一样,而且我已经上报抱病在床不易出行了。”柳暮烟眨了眨眼皮,似乎也感到糊在脸上的一坨东西不太舒服。
“哦。”程苒儿默默地点了点头,侧目呆呆地望着与以往判若两人的柳暮烟,突感五味杂陈。
明明就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性格平时却要假装到底,应该很辛苦吧?嗯,也许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吧。程苒儿暗想着,感觉像有一股隐隐喜悦的情绪暗涌心头。真好,情敌转眼成战友,怎么都觉得成就感非凡啊。
看来咱滴个人魅力属男女通吃型,嘎嘎!(汗,某无聊女自摸中,请无视囧)
好容易搞定一切,在程苒儿跟着笨笨离开之前,柳暮烟突然睁眼叫住了她:“程苒儿。”
条件反射似的循声回头:“有!”
“有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什么?”
“不要让然哥哥与安阳王反目,他输不起。”
“我…”程苒儿一怔,望着对面自己的脸,不知所措。
柳暮烟咬咬唇,道:“父王那我能搞定,但安阳王那边,你只能去说服然哥哥。”
仿佛只有顷刻间的闪神,没有承诺也没有拒绝,程苒儿只是灿烂地笑了笑,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谢谢你,暮烟妹妹,但这种事,还是等我有资格了,再来考虑吧。
(一更)
066 帅相公归来
华丽而盛大的宫宴即将开始,宫阙内外一派喜庆的祥和。
放眼而望,午门之外千军直入,而就在战旗高昂铠甲闪闪士气高涨威风凛凛的精锐马骑队最前端,一手执宝剑银家白马的绝世男子显眼异常。刀凿斧雕般的剑眉入鬓,唇红齿白宛若桃花的容颜,棱角分明的轮廓温文尔雅的淡笑气质,整个玉树临风超然洒脱帅气得仿若天人。
是的,他便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八皇子殿下慕容子然。
“恭贺八皇子殿下凯旋!”
“恭贺八皇子殿下回京!”
“恭祝八皇子殿下万福!”
一声声,听得某个躲在远离人群的整片琉璃瓦下的桃树后的某人失声捂嘴喜极欲泪。
那啥,您猜得没有错,这个身着不起眼的小太监宫服,身型滚圆,被黑粉扑得黑黑软软的小脸肥嘟嘟,并且在上面点满了墨迹大小不等的黑痔,小巧的右唇角下还用一个绿豆大的黑痔点上比那老鸨还要难看三分的看起来非雌性生物滴银就是咱们华丽的女猪程苒儿童鞋。咳咳,还别说,为了造就这样在镜子面前多照两下都会恶心想吐的猥琐形象,某苒在某恶趣味梨的魔爪下被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那真真叫一个翻来覆去的死哟!
想起程苒儿出门前照镜子的情景,那可真叫一个悲催,瞧瞧连从头冷到尾的柳暮烟都忍俊不禁了,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哦?呜呜,个臭梨妞,人家只是说想画点丑妆免得引人注意嘛,要不要这么整我啊。(拜托,乃这样更引人注目好不好囧)
不过程苒儿现在已经没心思抱怨这个了,现在的她就一门心思地躲在眼前这个大大的桃树后,看着她家王子相公骑着白马英姿飒爽地哒哒哒进到宫阙里来,然后又彬彬有礼地下马跪拜他和蔼可亲眉开眼笑的父皇,然后再见过那肥肥矮矮脸上笑容假得要命的太后,再然后便是接受满朝文武的贺祝,一派和谐。
呃,好吧,咱得承认,咱故意无视过两个不和谐的小细节了。先是太子领着身后一干子皇弟皇侄的与他拱手招呼时,连远在天边的程苒儿也能哆嗦着感受到那股子迸发强烈寒意的僵硬气场囧。还有,呐,还有就是非常刺眼的,从小木头一下马开始就灰常八要脸地贴上去黏在他身边的安阳蝶衣,和,她那位大头老爸安阳王。
嗯,好吧好吧,我承认,咱又心肠歹毒地言辞过激了。程苒儿无意识地用自己的小尖尖牙奋力地啃着小指头,全身冰凉而紧绷。
不够不够,这样远远看着,根本不够解几个月来的相思之苦。
那么,再靠近一点点?再靠近那么一咪咪就好了,只要不被发现就行了,至少也要让咱看清楚下他瘦了否憔悴了否晒黑了否嘛,还有…还想懒儿否
拿定主意,程苒儿俯身轻轻拍了拍树根处某只看起来粉累正闭目养神中的笨笨,然后将太监专用的拂尘往身后一别,接着轻点足尖,因有孕而稍显笨拙的身子在n秒的发达启动待机状态后终于像年久失修的老爷机一样一点一点嗝屁似的地慢慢升起来鸟。
于是好容易站树杈上的某苒抱着笨笨郁闷地内牛满面着在风中凌乱了,呜,人重了重力加强果然连轻功也不好用鸟,咱飘逸的飞仙形象哟囧
按惯例,在一系列朝仪俗礼以及论功封赏之后,接风庆功宴将在养生正殿举行,而八皇子与众将士弟兄们则可先行退下卸了厚重不便的铠甲改换身正式轻便的宫服再入席。
时候不早了,程苒儿也知道如若不想和太子翻脸,现在自己就必须乖乖地抓紧时间回东宫去了。可是,总是不甘心啊,总是有种想得寸进尺的心理在作祟。远远地看便想缩近距离,缩近了便又想说上话,可是一旦说上话,恐怕就是让他们兄弟彻底反目,她和太子恩断义绝的时候了。
老实说,程苒儿不忍也不敢想象慕容子浩一旦知道自己失信偷跑出来见小木头,那将会是个什么样天地变色的场景。她有时真的很想弄明白,他到底是出于爱自己,还是纯属是为了对付惹毛小木头,才会那么义无反顾耍尽手段地将自己禁锢的。
正趴在墙角后唉声叹气着,斜对面那扇一直被紧紧锁定在视线中的房门“吱呀”一声洞开,已然换好一身俊逸宫服的慕容子然眉目寞然着负手缓步而出。没有直入宴席,反而信步至庭院中央的石桌前站立仰望月儿初出但尚未暗全的天色,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俊朗绝美的侧颜以及曲线优美光滑而修长的颈部就这样硬生生地撞入程苒儿鬼鬼祟祟担又期期艾艾的眼底,心跳骤然间加速。只见她面红耳赤小嘴大张哈喇子争相滴落地三魂丢了七魄,最后竟连怀中的笨笨滚到了地上都没发现。
这是个与熊宝宝轩结构相似的庭院,那月圆之夜的石桌躺椅,那月圆之夜的的惆怅离思,那月圆之夜的绝望疯狂。这些,在慕容子然低头伸手双眼深邃地触摸那冰凉的石桌深思怅然的时候,程苒儿通通注意到也想起了。
“嗷嗷”倏地,一阵可爱的嗷鸣打破静寂,慕容子然一怔,然后迅速循声转身。
糟了!
程苒儿一惊,条件反射的一缩,背靠着身后凉意刺骨的墙壁直捂嘴粗喘。等了好一会儿细听没什么动静才又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半小脑袋来,可这一看,便又恍了神。
朗月悬空下,身形高大修长的慕容子然正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怀中睡得迷迷糊糊小眼惺忪的小笨笨,白皙英挺的脸上似还有几许稍显失望的淡忧。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程苒儿这次一眼便注意到了堂堂正正地被挂在慕容子然胸前的那一枚用红丝线吊着的龙玉,在白纱飘然的宫服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
穿盔甲时悉心地收于衣内,脱下戎装时便夸张地炫耀于世人面前,十足的孩子心性。于是程苒儿愣了,这个,是不是有点儿…唉,严肃正规的宫装配上咱如此小家子气的玉佩,这样怪异不搭的扮相也不怕失了他皇子的身份,真是!可是,咱嘴角咋就控制不住地要往上扯呢?神经抽风了吧?嗯,一定是!
“还呆这摸鱼呢?御膳房那都快忙疯了!”就在程苒儿斗智斗勇地与自己纠结时,身后传来了一贼尖细的油鸭嗓子。
程苒儿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一蹦三尺高地回了身便见一肥头大耳形象比咱这身伪装还渗人的老太监正横眉冷对地朝自己大冒肝火。
“还愣着干啥?快去帮忙啊!”
“嘘!嘘!”回过神来的程苒儿几欲飙泪啊,赶忙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扑过去又是捂嘴又是顶礼膜拜的只求那鸭公太监别再操着个嗓门大喊特喊了,皇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