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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撒谎!你们可以问翼!”小瞳拖着哭腔道。
秦御风皱了皱眉,“先将她关在后山,待刘翼醒来再做定夺。”
话音刚落,小瞳所处的笼子发出金灿灿的光,收缩到贴身的宽度,她一动,那铁栅也随着她动。她就穿着这么件贴身的牢笼被带到了后山禁地。
这是第二次来,走的是她和小黑翼走过的那条远路,只是洞内的机关被一种阵法屏蔽,所以他们不用爬过上方的甬道。
带她来的是刘挚,两人走到那间牢房似的内洞里,他嘱咐道,“你莫心急,待刘翼醒来,应该就能帮你开脱,到时候我再劝师父将你送下山去。”
小瞳木讷地点头,比起同情,她现在更需要有个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她的身体,她的命运为何都不受控制地暴走?
见她这般,刘挚心里也不好过,是他带她来了流因,又保她留在流因,他见过程大禹,也坚信她是个纯良的孩子……只是,现下发生的事他根本无法解释,也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打消了心头难以遏制的自责,刘挚拍拍她的肩,强笑道,“去睡一觉吧,明早会有人送饭菜来。等有了消息我会尽快来告诉你。”
小瞳很想拉住他,因为不愿一个人待在这黑洞里,可她已经不是那个十岁的傻孩子,她知道有些事不是耍赖就能办到的。
于是她乖乖地缩进角落的小室里,靠着墙壁,听远处传来的泉声叮咚作响,幻想着那是她娘的温柔吟唱。然而墙壁那么冰冷,洞里一片漆黑,她还是忍不住呜咽起来。
就这么浑浑噩噩日夜不分地过了十几日,她身上的鳞片越长越厚,已经爬至肩膀。来送饭的弟子恐怕也是受了什么处罚,迫不得已,每次把饭一搁下,扭头就跑,就跟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小瞳哭也哭够了,就整日在洞里睡觉,等着做梦,梦到翼醒来,然后就把她救了出去,还治好了这怪病……
终于她等到了个不怕她的人,急切地唤着,“喂!程久瞳!”
小瞳打了个激灵坐起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马上找到了方向,就是看不见,她也知道是谁来了,跑过去叫道,“紫炎!”
或许还抱着一丝希翼,想着安紫炎从外面回来,并不曾见过她这可怕的模样,于是,她停在三丈远的地方,声音激动道,“紫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安紫炎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不过冷清里还有掩不住的疲惫,“是谁害你弄成这样?”
“没人害我,紫炎,对不起,是我一直没敢说,其实我……本就是妖。”小瞳鼓着勇气说道,哪怕安紫炎会骂她也好,怕她也好,哪怕是一个咒术了解了她性命,倒也干净……
不料安紫炎不屑地哼了哼,“早知道了,还有你那只破鸭子,我早用阵法测试过了!”
“诶?奔月也是妖?”小瞳抓抓头,紫炎你也……知道太多了吧?
“没错,而且此次南海之行,我还发现,奔月很可能是南海妖王族人,那是远离纷争的一族,却不知为何让奔月独自离群。对了,你的鸭子呢?”
小瞳哽住,心底堵堵的,小声道,“奔月它,被水鬼拖走了……”
“水鬼?”安紫炎在心里揣摩了一下,道,“那不该是它的对手。”
小瞳不知道该不该把这话当成安慰,在她看来,奔月就是只小黄鸭啊,充其量是一只说话比较损的小黄鸭吧?!
接着,安紫炎说出了让她更为震惊的话,“你听好,这地方很难出去,我找到了屏蔽暗器的阵法,却破不了秦真人的随身牢狱,就是说,哪怕成功逃出,他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你抓回来!不过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紫炎,你难道想劫狱么?”小瞳觉得自己又跟不上了,可紫炎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就代表这件事很严重,于是她宽慰道,“刘掌柜跟我说,只要等翼醒过来,他就能帮我开脱,送我下山了!我再等几日没关系!”
安紫炎紧握的指节发出脆响,咬着牙道,“他帮不上你,他连九圣都不是,哪有资格替你开脱?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逃!”
小瞳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可她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能逃到哪儿去?难道要在妖城躲一辈子么?“不,紫炎,你别管我了,我想……我想再等等。”
安紫炎情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坚持,“既然如此,我也再去找找解开随身牢笼的办法。不过,” 她顿了顿,道,“万一,我没能回来,你要利用一切途径想活着出去!”
安紫炎语气未变,小瞳却能听出她难得的紧张,“紫炎,你还不知道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她边说边靠近紫炎,刚撸起袖管,就被安紫炎冷不防地上前一步抓住手臂。
“紫炎?!”小瞳惊得睁圆双眼。
“答应我!”安紫炎紧紧握着她长满鳞片的手臂,仿佛感觉不到任何异常。
小瞳眼角悄悄湿润了,道,“嗯,我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安紫炎这才放开手,把一个储物袋丢给她,然后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但小瞳知道她认真了,同时,她心底也越来越不安,是什么原因让紫炎也失了镇定?为什么,翼还没有醒来……
但与紫炎的约定让她有了些活下去的动力,这地方除了早晚有人来送饭,几乎没人靠近,小瞳用体内的灵火将洞内点亮。
这一遭虽然变成了丑八怪,她体内的妖气却在暴涨,修为也随之提升不少,明亮的白焰将室内照得通明。
而且现在紫炎给她找回了储物袋,她更有大把的时间去练那本内经。不知是不是变成妖怪的福利,小瞳觉得内经练起来格外顺畅,体内散乱的真气正一寸寸凝聚起来,练上一天,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仿佛这洞穴也完全不似之前的冰冷。
这样过了月余,紫炎却再没来找过她。这洞内仿佛和外界失去了联系,除了每天奔走送饭,从不停留的小弟子,再没半点儿人气。
就在小瞳几乎忘了如何开口说话的时候,终于又有人来了。
此人的目的是报喜,可惜,不是她的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好像有点苦逼。。。成长必经之路啊。
下章重磅八卦要来啦!
、躲不过的坎儿(2)
小瞳正在打坐,黑暗中远远传来女子的气息,她熄灭了洞内的白焰。
这些日在洞里独自练功,她从听辨远方的水滴,到洞里小虫子的动静,听觉和感觉变得灵敏非常,尤其是正当打坐时,真气凝聚在耳目,甚至能听到洞外的风吹草动。
这个来的人步伐轻盈,呼吸却深,和平日送饭的弟子天壤之别,浮动的气息入水般波动,应该是个水灵根的弟子,小瞳欢快地跑上前,喊了声,“紫炎!”
“安紫炎不会来了。”
对方一出声,小瞳才发现认错了人,可除了紫炎,还有哪个厉害的内院弟子来看她呢?
“你是……”小瞳待她走近,看见挽着双鬟的少女,彩霞般的窄袖长襦,里面衬着水色长裙,好个精致的大家闺秀!再看,那双眼却丝毫不带笑意,下巴微微仰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小瞳惊讶道,“你是岑惜?!”
岑惜抿了抿嘴角,算是默认,继而又打量她,皱眉道,“你竟成了这般样子,果然如师兄所言,根本不用担心。”
“担心什么?你找我有事儿么?”小瞳歪歪头。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念在你与刘翼相识一场,转告你,我们大婚的日子,”岑惜语气轻松道,“在七月。”
大婚?小瞳眨眨眼,翼还昏迷着怎么大婚?难道……“他醒了?!”
岑惜有些同情道,“你竟然连翼醒来也不知?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儿了。”
小瞳懵了,急切地问,“那他为什么没来?”
“他为什么要来?”岑惜反问,轻蔑地瞅了瞅她,“他刚继任艮梁峰峰主,忙得很,况且还要张罗典礼之事。”
那是岑真人的峰吧?小瞳不解,“那岑真人呢?”
提到岑真人,岑惜眼睛里冒出愤怒的光,冷声道,“我爹,还不是因为眼浊,收了安紫炎那个欺师灭祖之辈!”
小瞳心低一紧,秉着呼吸问,“紫炎怎么了?你为何说她不会来了?”
岑惜怒道,“她谋害师父,盗取秘笈,早该杀掉千百回了!如今只是被逐出流因,她还有脸回来?!”
小瞳像被人打了一棒子,或者说,已经连着被打了好几棒子,早已不觉得疼,紫炎被赶出流因的事比翼的婚事更让她回不过神儿来。
紫炎是岑真人的女儿,怎么会谋害他?她虽然怀着探究而来,却没想过害谁,她不是那样的人!小瞳差点脱口而出,但她打住了。
正如之前无数次控诉,没有凭据谁会相信?把紫炎的身世告诉岑惜又有何用?说不定只让她更加恨透了紫炎。
事情如何发生她不知道,但这绝不是真相!
翼没来,紫炎也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