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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灵冲史俊英道:“这小死娘们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陆一平道:“这叫沉默是金,人家史俊英傻呵!”
众人笑起来,唯迟丽丽翻了李玉珍一眼。
钱灵指着桌上的一沓沓理好捆好的钱道:“钱与帐上相符,但我在换零钱的三千元中发现了一个小问题,里面少了二百元。我想,云鹏与文武是不会出错的,这当中曾有一段时间祁遥给忙忙活活的帮着换了一阵子零钱,大约在那段时间出了差错。”
陆一平明白钱灵意思,冲李玉珍道:“二姐,你认为呢?“
李玉珍冲陆一平道:“今天高兴,别冲淡了大伙的喜兴,先把钱送大姐家去,然后喝酒。”
钱灵心有灵犀,忙与史俊英把钱装到提包里,冲孟宪君道:“宪君,你先去酒店订一桌酒席,高档一点。云鹏,你现场安排一下,让文武,德林一块吃饭。”
云鹏、孟宪君出去了。
陆一平冲迟丽丽道:“丽丽姐,你和肖哥先去酒店,都是五七家子熟人,唠唠瞌,方便些。”
迟丽丽冲肖和平道:“肖哥,跟我走吧。”
肖和平知陆一平、钱灵、李玉珍、史俊英有事商量,知趣地跟迟丽丽走了。
刘勇开着赵达的捷达车,把陆一平、钱灵、李玉珍、史俊英送到钱灵家。
魏国忠看着提包里的钱,忍不住道:“这家伙,这真是一笔横财!”
陆一平笑着道:“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钱灵不冷不热地道:“这是刚开始,大头还在后头呢!”
魏国忠一耸肩道:“这是挣点钱又闪上喽!”
几个人笑起来,然后简短地安排了一下明天工作,陆一平冲史俊英道:“一会吃完饭你和肖哥回去吧,明天不会象今天这么手忙脚乱了。”
史俊英答应。
陆一平冲魏国忠道:“给我拿两条好烟,两瓶好酒,待会让大姐给肖和平,以示牿赏。”
史俊英一挥手:“你随便安排吧。”冲李玉珍一挤眉。
李玉珍道:“还是两口子吧!一平,你觉得呢?”
陆一平道:“这是指定的了。”
钱灵道:“不管心暖不暖,被窝里暖着,别的冷点也无所谓了。要不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呢!”
史俊英道:“夫妻之欢,是天下第一欢么。”
钱灵、李玉珍“嘎嘎”地笑起来。李玉珍揪往史俊英的耳朵道:“越来越敢编了,还弄出第一欢来,我看你怎么个欢法!”
史俊英挣脱了李玉珍的手道:“你咋欢我就咋欢呗!”
钱灵与李玉珍又笑得爽心惬意。
陆一平道:“我倒赞成俊英的说法。俩口子过日子,屈指可数的牵挂,唯对老婆、老公的牵挂为首,其次是孩子,然后才是父母,若是这个次序弄混了,离离婚不远了。由始到终的大小牵挂,大不过夫妻之欢的牵挂。 当然,我不单单指这方面,还有许多综合原因,譬如精神、心理、家庭收入、尊重程度什么的。若是单纯指夫妻之欢的话,不必说恩爱,这是一个互相需要的满足,只须说夫妻共沾雨露的欢情和认知程度。我在想,夫妻之间,若是夫妻之欢弄的不欢,便是而散。”
钱灵、李玉珍点头赞同。
魏国忠从冷仓中捧出两条“红塔山”牌香烟和两瓶精装双沟大麯酒, 装到一个兜里,交给钱灵,“我亏了!”
陆一平道:“亏什么亏?都是别人送你的,你花钱了?”
魏国忠双手一摊,说道:“那我不给人家办事呀!人情你还呐!站着说话不腰疼。拿着我,还得刺棱着我,活气死人。”
众人又笑成一团。
李玉珍冲钱灵道:“那二百元钱的事应引起注意了。”
陆一平道:“如果不是咱们查混了的话,肯定是有人从中顺手牵羊了,不然不会差钱的。今天这事先压下吧,我想呵,祁遥不适合在主席台上。”
钱灵道:“迟丽丽不堪重任,暂时还不能用韩莹她们, 咱们还没熟悉阵地呢,怎么能凭添烦扰呢?起码得干完两块地后,咱们有了些经验,然后再做下一步人员调动,如果立马弃用祁遥,恐怕唐正道会不满意。咱们现在没啥经验,就指望唐正道出菜呢,不能因小失大。”
李玉珍点头道:“大姐说得对,不能因小失大,似这类事,主要是咱们没有经验,一乱起来,顾头不顾腚,祁遥才趁乱下手的,当面对着一把钱时,总会不安分的。虽不能确定是她所为,但她跟着忙活了,而且行为诡秘,眼珠乱转,嫌疑最大。咱们既不能让唐正道看出戒心,还不能让祁遥再起贪心,这回是二百,下回可能就是五百,必须让她明白这回是手下留情。”
陆一平问:“火热早晚会明白的,用不用与他讲明白了。”
钱灵问李玉珍,“你怎么想?”
李玉珍道:“火热是聪明的,想必会很快转过这个弯来的。但我想,早告诉他的话,他会宽容一些,毕竟要考虑利益为大。否则,他会日久生疑, 认为咱们拿他不识数,一朝反把,咱们理亏在先,就被动了。”
陆一平道:“这样吧,明天安排庆功宴,趁着酒酣人和之时,我与火热谈谈,不过不能实话实说,希望他理解吧。”
李玉珍道:“希望火热理解。至少我不希望分手,这个梯子虽不能通天,毕竟现在对咱们而言是赚钱的捷径。”
魏国忠道:“商场上有时候就是这样,大家都为利益而绞尽脑汁,能共患难,而不能同享福,一平,你说说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陆一平道:“这话固然有一定道理,但也得区别对待。唐正道本身与咱们就不是同路人,是纯粹的利用关系,分手是早晚的,与他分手,也是正常的。 火热与咱们是合作伙伴,也是一种利用关系,但属于一个绳上的蜢蚱, 利用一个槽子刨食,与唐正道尚有许多不同。 瞒着火热做咱们的文章,情非得已,如果一开始就明明白白,他也许就不会支持,若是唐正道被他人利用, 这些钱如何能赚得来呢。道义放两旁,把‘利’字摆中间,活得更实际些。这年头,敢想敢干,理想实现,等有了钱之后再坐下来说道德谈义气吧。”
魏国忠打个哈哈,“唉!人呐,就这么回事。”
钱灵道:“你别那么官场了。总之一句话,无论怎样,一平、玉珍、俊英,永远都不会分心的。”
第二天,一直卖到晚上六点多,又卖了八万多块,唐正道与陆一平、钱灵、李玉珍商量了一下后宣布本次活动正式结束。
现场活动刚一停,唐正道与祁遥如飞奔十六号撒欢去了,云鹏带着所有力工拆架子,做撤场工作。
促销员们交完款对完帐后,乐颠颠领着几日的薪水回家等着下一个上班通知。
孟宪君、韩莹开始与合作单位核算奖品出量等事宜。钱灵、岳小云、冯艳、迟丽丽在财务室紧张地盘帐核算。
陆一平与李玉珍坐在一边啃着大骨架喝着白酒。众人的忙活,似乎与俩人无关,俩人喝着酒,畅谈着这两天的感受,说到高兴处,俩人笑得手舞足蹈。
钱灵不耐其烦,“你俩给我小声点,不然去那屋吧,别惹我生气。”
李玉珍道:“听老大的话,咱俩上你那屋说几句悄悄话吧。”李玉珍冲钱灵眨了两下眼睛。
钱灵笑了,“去吧去吧,小心有人偷听。”
俩人遂到陆一平办公室里边喝边谈。
李玉珍道:“一平,二姐当年就很赏识你,把你比做斗鲨,知道你将有所作为的。如果将来有一天有了大发展的话,不会把二姐甩了吧。”
陆一平道:“二姐,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没数吗?我真的怕失去你呢!”
李玉珍道:“有你这句话,二姐真是感动,来,干了吧。”李玉珍举起满满一杯白酒。李玉珍酒量不在陆一平之下,但一向慢饮轻抿,今日高兴,来了急饮之兴。
陆一平与李玉珍碰杯,皆一饮而尽。
李玉珍眼含深情,望着陆一平,“如果方芳回来,你会冷淡我吗?会不会嫌二姐多余?”
陆一平坚决地道:“二姐,你是我永远的二姐,没有你和大姐、 俊英、冉冉,还有云鹏大哥他们的一手拉吧,我陆一平浑身是铁也捻不出一根钉来的。我不仅不会冷淡你,反而更亲近,如果嫌二姐多余,我陆一平那不是牲口了吗?对于大姐和那么多关怀我的人,我将好好待之,否则,我对不起马小红,对不起苍天大地, 父母白给我披了这张人皮!你知道,陆一平对谁的情,谁的意,谁的心,都明明白白的。二姐,你对我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