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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秘,欧阳美珠不敢与田英谋面了,不敢在周末去婆婆家,干脆不与田英来往了。
欧阳美珠已经多日不与田英见面,并不知道陆一平已回华奇集团清欠办工作。托儿所又是在集团院外,她又不属于机关人员,也没人向她讲方芳与陆一平的事,而且欧阳美珠天天缩在所长室里,与托儿所的电工石秀峰和托儿所食堂大厨郭铭义打情骂俏的,也无心关心别人的事。
石秀峰是欧阳美珠的中学同学,上学时曾狂热地追求过欧阳美珠。在华奇集团相遇,一番感慨之后,旧情复燃,便玩起了一出再续红丝的游戏。
郭铭义本是一个“盲流子”,当年在华腾卖馒头时认识的,后来竟然在华奇当上了临时工。郭铭义会炒一手好菜,在食堂打下手炒大锅菜。欧阳美珠当所长后,把他弄到托儿所食堂当了大师傅。为了感激欧阳美珠,经常克扣孩子们的肉、蛋与欧阳美珠,一来二去的便在所长室里来了一通快节奏。
石秀峰没事就去纠缠欧阳美珠,恰巧被田英赶上好几次。田英知小叔子刘春与办公室的几个女人搞得不清不浑,欧阳美珠不管不问,似有默契,也不捅破。石秀峰怕媳妇,本就纠缠欧阳美珠有限,欧阳美珠怕田英捅破,不让她上身了,石秀峰也就不怎么纠缠她了,这让欧阳美珠稍安下心来,可是,郭铭义依然纠缠她,欧阳美珠想要拒绝,石秀峰言称他没媳妇,憋不住的时候就得找她败火。这种事,往往会让人传来传去,大加渲染,不知怎么地就传到了刘春那里。刘春在外面爱撩个骚,但可不惯着欧阳美珠,把欧阳美珠一通骂。欧阳美珠不服,一劲辩解,刘春不客气地把欧阳美珠揍了一顿,扬言离婚。
欧阳美珠吓坏了,为了打发郭铭义,不让他纠缠自己,煞费苦心地给郭铭义物色对象,终于给金枝搭搁上了,总算少了郭铭义的纠缠。
欧阳美珠倒是稳定下来了,但刘春却是有些守不住了,依旧和办公室里的娘们勾勾搭搭,吃吃喝喝,好不亲热。说是跳舞,实际上就是搂搂抱抱,到后来竟整夜不归。欧阳美珠不管吧,倒是俩口子没啥冲突,一管刘春就急,直说这毛病是欧阳美珠惯下的,气得欧阳美珠哑口无言。但看着刘春经常夜不归寝而与女人厮混,心里憋气,总要叨咕一些,甚至跪求刘春。
刘春翅膀硬了,不理这套,来不来就扬言离婚,把欧阳美珠镇唬住了,欧阳美珠无奈,对刘春任之放之,后来欧阳美珠也就不敢干涉刘春这些个事了。
欧阳美珠自己也想开了,也是耐不住寂寞, 与郭铭义、石秀峰适当地来往。这么一来,家里外头应付三个男人,三路忙活来分享她的情欢欲恋,令欧阳美珠身心疲惫,心力交瘁,不缺吃也不缺穿,却日渐消瘦。几年下来,居然精瘦,如鬼似魅,更不着刘春得意了,有时求刘春**, 刘春也爱搭理不理的,刘春甚至不客气地挖苦她,“瞅你这**样,抓巴抓巴没一把,捏巴捏巴没一盘,这骨头架子登楞登楞的,我可不敢往你身上趴, 怕一使劲把你人压碎和了,负不起这个责任。”然后一杆子没影了。
陆一平看着这个当年华腾时相貌姣好之人的巨大变化,心道: “欧阳美珠话太多,营养都随话而去了。她怎么瘦成这个样子!绑上一个小鸡崽,能带她个跟头把式的。这可真是苍天有眼啊!是对善玩阴损伎俩,欲图报复他人满足私恨之人的惩罚。”
陆一平站起来与后勤科长打声招呼便走。
“你认识他?”欧阳美珠问后勤科长。
后勤科长笑着道:“你不认识他?他不清欠办的陆一平嘛!这小子,挺有道呵!”
欧阳美珠惊讶不已,“他在清欠办?啥时回来的?他不是在家待岗呢吗?”
“回来上班老长时间了。”科长一挥手,“这么有名的人你都不知道,你的消息太闭塞了,你一天天的都忙啥呢?”
欧阳美珠没吱声,心里在想,这几年可把自己操劳坏了,哪有闲心问东问西。
确实如此,欧阳美珠自从当上华奇托儿所所长后,本就有一大摊子的事要做,还要侍候孩子,还有家。生着刘春的闲气,还得哄着刘春, 人情世故不说,还要左安排石秀峰,安抚石秀峰的老婆别炸庙,更要右安排郭铭义,张罗找对象和结婚,还得给金枝调转工作, 并且担心田英在大伯哥和婆家告她与人通奸的事,这还不算,副所长张小影、孙桂兰总想篡权夺位,人家俩人也来头不小,总得经常去疏通疏通生活科科长、副科长,实在是忙得燕飞似的,不死也剥一层皮了,也顾不上谁来谁往谁有风流的事了,自己家里外头的就够风流的了。
现在刚忙出头,竟然发现最恨恼之人的身影,而且竟然与最怕的田英一个办公室工作。
欧阳美珠回到所长办公室,开始琢磨这事,突然灵气再现,如果把田英勾上,弄一个陆一平与田英的风流事大做文章,这样可以让田英少了把柄,不再担心她了,否则,每回见了田英总是低三下四的,那日子可真不好过,一旦此计成功,一石二鸟,你田英也跑破鞋,就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女人了,在田家就齐肩做人了。陆一平因此弄点丑闻而妻离子散,最好让霍本斋把他清出清欠办,弄到下边挡车才解恨呢!只要陆一平有厄运霉运当头,自己就会高兴顺气,欧阳美珠缩在所长室里开始绞尽脑汁。
袁圆花销越来越大,梗着脑袋,伸着手,一门地向陆一平要钱花,不给就哭闹一番,嘴里还振振有词,令陆一平准备每月存储500元的计划一拖再拖,最后终于下决心撵袁圆上班。
袁圆以接送陆坚为由,并且一说上班这疼那疼,令陆一平不胜其烦,一气之下,扔下二百块钱,与田英出差去了。
一路上越想袁圆越是气滞难消,心中悔恨与失望之余,烦上加烦。
往日出差与浪漫之旅,说起袁圆,方芳总要劝上一劝,有时直说陆一平的不是,让他担待一些袁圆,陆一平也就顺气而消了。
田英自然与方芳的心态不同,不能从陆一平的角度上来看待袁圆,就蹦出一个字来。“揍!”
在外二十几天,陆一平给所有惦记的人买了礼物, 唯独没给袁圆买一点礼物。其实也不是没想买,看着想买的时候,突然有一种烦躁袭上心头,“去他妈的吧!给她一片天也这么回事,别白瞎了我的心意。”
陆一平给方芳买了一个小把玩,乐得方芳如天真的孩子。
陆一平言之自己近日将办停薪留职手续,离开华奇集团。
方芳点点头,表示支持,“我想,干脆辞职好了,留那后路干嘛?你该下定决心来做一番事业了。将来,我们娘们还等你出菜呢!”
陆一平抱起方芳,“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方芳问:“最近手头紧吧?”
陆一平笑笑没吱声。
方芳拿出五千元钱,“你这人,管我要钱还这么扭扭捏捏的。”
陆一平接过来道:“我总怕别人说我吃软饭。”
方芳笑着嗔道:“你傻呀!我是卖的女人吗?越来越虎了,说话也不寻思寻思。你的BP机欠费了,不给传,为什么不去交费呢?”
陆一平道:“我不想交费了,我想换一个摩托罗拉大顾问型汉字机,过两天能用得着。”
方芳一挥手,“你别买了,我让谷深去传呼台给你要一个吧,当回市长要这么个破玩意,那还不是轻松加愉快点事吗。”
俩人吃喝玩乐一番,欢情依然。
方芳告诉陆一平,谷深最近心脏病犯了,晚上出来不怎么方便了,现在回家了,就得考虑一下谷深的个人想法,谷深不说出来,自己应当想到。
陆一平表示理解。
方芳道:“现在谷深被人挤对的十分厉害,恐怕等不到换届就得被迫下台,正四处运作。眼见着市里又要调整班子,心里没谱。方义这个狼崽子,改换门庭,与谷深分道扬镳,站到谷深竞争对手那头去了。官场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实在平常,谷深有可能被弄到政协去。”
陆一平对谷深没什么想法,只是感叹官场险恶。“其实也正常,新省长和省委书记都换了新面孔,庆城又是重要城市,怎会不安插上自己的心腹之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方芳一笑道:“我倒不担心谷深下台的个人问题,我只是在想。断了来钱的财路了。一平,你要努力了,谷深一旦倒台,有可能精神崩溃, 我这小寡妇可全要你照顾着哩!”方芳嘎嘎地笑起来。
陆一平抚着方芳的头,“人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