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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关系还是要想到的。包宝青下定决心帮岳景波这个大忙。
包宝青确定陆一平主观上不努力,客观上找理由,已列出架势要撬这个墙角,而自己的能量不足以影响陆一平,不甘于就此罢休而在岳景波处落个话柄,一下狠,求助老相好董仙菊。
董仙菊满口应承,打电话与陆一平唠了一个多小时闲话,暗示陆一平应当理智一些,能帮忙则帮忙,帮不上忙也别帮倒忙。若是与凌花处对象,大家都快乐收场,若是不与凌花,还从中是个羁绊,或者影响凌花的选择,弄个里外发烧,大家都不满意,这样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陆一平知包宝青从中趟了浑水,在董仙菊那说了自己的一些闲言碎语。董仙菊与包宝青素有绯闻,一定是包宝青求她来给自己施加影响,帮岳景波说个情。董仙菊是阳晨小姨子,在庆塑总厂跺上一脚,全厂皆颤。这娘们文化不高,霸道耍蛮,若是不顺着她,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自己无意追求凌花,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
陆一平找到凌花,很认真地谈了这件事。
凌花也正为难,董仙菊找接待处长做媒,带有点强迫性。
陆一平与凌花商量后决定,为缓和几方压力,凌花假意与岳景波敷衍几天,给她和陆一平、包宝青、董仙菊、招待处长一个台阶下,大家因此事闹的红脸关系僵有些不值。
岳景波喜形于色,以胜利者的姿态在小食堂摆了两桌,董仙菊、陆一平均到场祝贺。看着凌花假笑勉强的样子,陆一平心里不是滋味,喝了几杯酒告辞而去。
岳景波倾情投入,凌花则逢场作戏。俩人在一起时,凌花爱搭不理,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岳景波想尽办法大献殷勤,为博凌花一笑。
凌花随时随地把岳景波之事说与陆一平听,陆一平笑笑作罢,俩人关系保持的即没疏远,也没再近一步。
凌花有了岳景波的纠缠,不免分身无术,倒让易秀枝与陆一平的关系在平淡中升温,常常是欢笑而聚,欢笑而分。
金枝多次主动向陆一平示爱,陆一平装癫做傻,不理不睬,金枝急如热锅上蚂蚁,但也没什么好办法,一拖再拖。
一个月后,凌花以俩人没有共同语言为由,提出与岳景波分手。
凌花轻松加愉快,和易秀枝在小单间里与陆一平畅然欢闹到深夜。岳景波则借酒浇愁,醉卧如泥,并大哭大喊,拍着床板而叫喊凌花的名字,表现出极度伤感。
陆一平听说后,为之感动,认为岳景波书生气虽浓,但对于凌花确实出自真心诚意,真心劝凌花与岳景波重归于好。
凌花心中只有陆一平,坚决不肯,反讥讽陆一平活得累。“我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陆一平能不明白凌花对自己的想法吗,可自己尚未对凌花有最终的认可之意,心里头对易秀枝有更多的寄望,坐在椅子上默默无语。
“我问你,你喜欢我吗?”凌花问陆一平。
“当然。”陆一平回答的干脆,但话锋一转,“但喜欢仅仅是单纯的喜欢,并不代表更多的意思。当前我是这么想的。”
“不管你怎么想的,我认为有‘喜欢’这两个字,就够了。”凌花转身出去了。
易秀枝见凌花出去了,陆一平坐在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问道:“你是咋想的呢?”
陆一平站起来,一耸肩,“我偏不告诉你。”
易秀枝一甩手,“不告诉拉倒。”
金枝听说凌花甩了岳景波,马上担心起凌花回来抢陆一平,又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金枝当岳景波说陆一平有私心,肯定是没做好醋,留有后手。
岳景波是明白人,知道这事与陆一平有关系,但不是陆一平的关系,是凌花爱上了陆一平。越想凌花越是心有不舍,不想放弃,越想陆一平,越是有不服输之意,但怎么能让凌花回心转意呢,岳景波一筹莫展。
金枝见岳景波对凌花计穷无奈,随时有失去陆一平的可能,马上改变被动追求为主动追求,几次想找陆一平出去谈谈。
陆一平可不买金枝的帐,直接回绝。
金枝干脆摊牌,直说自己想与陆一平处对象。
陆一平笑着回绝。“我没这意思。金枝,你还是别抱这种想法了。”
金枝不理解陆一平的笑,以为还有回旋余地, 央求岳景波去找找陆一平,做做陆一平的工作。
岳景波不愿去做这件事,不想搭理金枝,也不想在情敌面前有所求。
金枝道:“凌花喜欢陆一平,你不是不知道,你如果把陆一平说通了,他万一跟我处上了,凌花就对陆一平死心了,这样的话,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岳景波为了凌花,舍下脸找陆一平。
岳景波还没说话,陆一平便知这里的复杂事,对岳景波道:“岳景波,我喜欢凌花是真的,但仅仅局限在男人对女人的欣赏而已,我暂时还没有与凌花发展成为恋爱关系的想法。金枝的事,讲都不要讲。凌花的事 , 你自己努力吧。成了,无须谢我,败了,不必恨我,一切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缘分,看造化。”
岳景波顿悟,二话没说,转身离开了销售三科。 金枝正等在销售公司门口,见着岳景波便问结果。岳景波忙着去找凌花,心急如焚,哄金枝说:“你回去等消息吧,陆一平说了,等处理完凌花之事,与你好好谈谈。”岳景波急急而去。
金枝先是乐的拍手,转而一想,有些不对,“这个死岳景波,谈谈是啥意思呀!”
凌花与岳景波谈了许多,表明了最后的态度。
岳景波问:“你是不是想与陆一平?”
凌花不想刺激岳景波,淡淡地道:“我只是在考虑之中,还没有成熟呢。”
岳景波追求凌花彻底失败,万分沮丧,缩在宿舍里装病。
金枝去探望岳景波,大说特说凌花无情无意。
岳景波摇手道:“这是无缘呐!陆一平影响着凌花的态度。”
金枝没弄明白岳景波所指,表示一定要给岳景波出出气。岳景波劝金枝别乱来,与凌花、陆一平无关,怨自己没能耐拢住凌花。金枝也不听劝,气哼哼地走了。
在食堂里,陆一平、凌花、易秀枝在一起吃饭。庆塑食堂的伙食一直很好,陆一平在中午时,一般都要喝上几口酒。
陆一平冲凌花道:“ 你应当去安慰安慰岳景波 ,劝他振作起来。好聚好散,何必挂在心上。”
凌花冷冷地道:“你去做这个好人吧,他死他活与我无关。分手了就不能再磨叽,藕断丝连的倒没啥劲气了,何况,开始就是假的。”
“说的倒是。”陆一平看看凌花,“但我想,你去劝他,有说服力,他一想开就好了,也免得见面别扭。消沉如刀,忧郁如剑。”
凌花一梗脖子:“我偏不去,气死你!”
陆一平道:“不可理喻!真想骂上你几句。”
易秀枝道:“你俩别闹吵了,为个岳景波值吗?”
陆一平一笑道:“我才不跟她吵呢!只是劝她为人圆滑些而已。”
凌花冲陆一平展颜道:“好了,算我错了,晚上我去劝劝他。来,我给你倒杯酒,让你顺顺气。”凌花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给陆一平倒起酒来。
正巧,金枝端着饭盒进了食堂。
金枝见此亲热情景,醋意、妒意、恨意齐发,走到三人桌前, 冲着陆一平凶巴巴地道:“陆一平,亏你有脸在这里喝酒,我替你脸红!”
金枝“咣铛”一声把饭盒搁到桌上。
陆一平、凌花、易秀枝三个人齐怔。食堂就餐的人不少,均瞅向这里。
陆一平不知何事得罪了金枝,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问道:“我怎么了?莫名其妙!”
凌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金枝,你发什么疯?你说明白了,憨头憨脑地整出这一句来,你什么意思嘛!”凌花站起来,搡了一把金枝。“你说, 你说陆一平做错了什么事?”
易秀枝也不高兴:“说嘛!有啥不能说的。”
金枝看看凌花,瞧瞧易秀枝,冲陆一平道:“岳景波与凌花多般配,你偏偏插在中间来充当第三者。呸!第三者插足最卑鄙。”
凌花急道:“你放屁!你才是第三者。”
易秀枝道:“尽说不着调的事。”
陆一平气得真想扇金枝一个大耳光 ,但食堂几十号人在吃饭,大眼瞪小眼地瞅着,遂冲金枝和颜悦色道:“是又能怎地呢?你是闲吃萝卜淡操心,我不愿与你这样的人解释什么,你想说什么随便。”陆一平拎起酒瓶出了食堂。
凌花冲金枝道:“你今后少放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