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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谈吐自然,虽未涉及些什么实际内容,但或多或少地谈了些将来之事。
谭丽谈吐间说着自己因谭凤之故而与陆一平失之交臂之事,陆一平一再解释。谭丽善解人意,明白陆一平苦心,只说自己生日之际,不想与他人分享幸福,包括谭凤,只想与喜欢并爱着的人分享。
陆一平望着谭丽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其实我也喜欢你,只不过是极单纯的一种喜欢。”
谭丽道:“一平哥,你无须解释,总得活的现实一些。我不怨我姐,也不怨你,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我和你一样不信天命,但又对人命无力改变,或许这就是人命无法解释的地方,说是人命就是人命,说是天命就是天命,总之是一种结果。有时候,我怨过谭凤,怨她自私,可是,谭凤为了我,付的代价已经够高,如果我继续满足着自己的想法而去做,而让她为某个结果而尴尬,甚至伤心,那我就太自私,太残忍了,我不应当这样去做,你也不希望的。细细思量,还有什么比我和谭凤的姐妹之情更重要的吗?至少现在我真实的讲,还没有。我清楚谭凤的代价是多么昂贵,别人怎么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永远是我的姐姐,永远值得尊重,因为她为了我从没考虑过她的荣辱与顾忌她今后的个人幸福与家庭和谐。我为她牺牲全部的快乐,也无法抵得上我们姐俩之间永恒的真切亲情。”
陆一平知道这些真实感情的流露,不是谭丽一时之辞,而是有着许多时间考虑后才说出来的,并且是出自真心,用佩服欣赏兼怜爱的目光望着谭丽。
谭丽接着说:“假如没有谭凤,或许你我都无缘见面,谈什么相识并在一起过生日呢?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高兴!我幸福!也许我并不懂什么叫幸福,但此时有你陪着我,与我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我将终生难以忘怀,我就认为这就是幸福,我谭丽的幸福!”
谭丽嘴上说着幸福,实是伤感大于激动,泪水忍不住顺颊而下。
陆一平最怕女人流泪,见到女人流泪则陡生怜爱柔情,况是谭丽这样纯情女孩。第一次见面就打心眼里喜欢上这阳光般的谭丽,想与之有种正常的往来关系,硬是让谭凤给弄复杂了,只好理智地做出抉择,硬着心肠避而远之,但心中的喜欢随时随地,不可能掩去即无,见谭丽凄凄落泪,心亦难受,控制不住地抓住谭丽柔嫩的小手,“谭丽,别这样,我这不是正陪着你吗?”
谭丽点头,破啼而笑。
陆一平为谭丽擦去眼角泪水,“这才是谭丽。”
谭丽把住陆一平的手,“我不是难过,是高兴,真的很高兴!”从对面椅子上站起来,坐到陆一平身边。
陆一平天生多情而无忌,流着怜香惜玉的血,见谭丽坐过来, 不自觉张开胳膊,迎着谭丽的娇躯。谭丽借势,拥体入怀, 把头俯在陆一平胸上闭目藏眸,似在听着陆一平“咚咚”心跳,听着陆一平有些粗重的呼吸,感受着陆一平的温存与男人的阳刚气息。
陆一平抚揉着谭丽的短发,望着谭丽长长的浓密睫毛和美鼻香唇, 忘情失控地吻了一下谭丽的额头。
谭丽睁开眼睛,晶莹剔透一汪水的眼睛,含情脉脉,甜甜的笑, 爽爽的而惬意,然后复低下头,将头埋在陆一平怀中,陶醉在一种快乐境界之中。
忘了时间的凄迷柔情,终还是让服务员打佯的提醒终结。
谭丽坐起身,想要与陆一平吻别,陆一平有意识地躲了一躲,“天晚了,回家吧,要不谭凤该着急了。”
谭丽知陆一平的心思,不再强求,“是的,该回家了。良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知明年的这天,你我是否还能重来此地。或许,那时将各奔前程了也说不准的。”
陆一平道:“那谁知道呢!”
谭丽道:“我真的不知道有没有来生,若是有来生的话,让咱俩爱上一回吧。”
“但愿是有来生,让爱重来身边,或许咱俩会爱上一回的。但只是太晚些了吧!”陆一平无奈地道。
俩人出了饭庄,谭丽挽着陆一平的胳膊,一路无话, 顺着公路直奔南杠居住区,一直把谭丽送到家门口。
见屋里灯光正亮,想必谭凤正等着谭丽回来。
陆一平与谭丽在院门旁伫立着,伫立着,凝望着许久,最终还是默默无语地分手。
陆一平踯躅着回身向华建走去。
谭丽在院门前轻声低泣了好一会,才擦干泪水进屋。
陆一平回到宿舍,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说不清是为失去谭丽而失眠,还是为失去音讯的马小红而无法安睡。
想着谭丽,惦着马小红,觉哪个都让自己放不下 ,但慢慢地感受着两个人的不同与认知的程度,理顺着渐渐清晰的思绪, 最终还是马小红驱散了谭丽,占据了陆一平的整个脑海。
陆一平肯定了一点,自己喜欢并挚爱着马小红,两情相悦, 自己更投入其中。喜欢并惜爱着谭丽,谭丽对自己的爱,似乎更清晰强烈些,而自己的爱则朦胧些,报偿的意识,牵引着一个不成熟的眷恋,与马小红之爱不可同日而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9…7…9 14:53:15 本章字数:19314
一连几天,仍无马小红的消息,屈指一算,整整二十天了。
陆一平开始坐卧不安,有些稳不住架了。他不知道马小红何故二十天音讯皆无,影儿不见,若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以马小红的为人与性格,绝不会突然蒸发。
陆一平不担心马小红贪晚回家出事,因为他已经把出租车牌号等全记下来,而且确认不是黑车,以马小红之当时清醒状态和警觉及自救能力,在这上尽可放心。是不是马小红酒后着凉感冒了,那也不至于病这么长时间。当晚马小红说胸痛,许是真有痛胸的病而耽误。
陆一平再度来到东城新村,在三区、四区间转悠。
冬天本就户外人稀,天冷时来去匆匆,好容易问几个后生,并不知马小红是何许人也。
陆一平转悠了几圈,东张西望,反引起看楼“四防员”的注意,管你是找马小红还是牛小红,说不明白远远地走,要不就报警了。
陆一平只恨自己一时情急之时没有详问马小红家的详细地址,还自以为是的把三区12号楼当成了马小红家住址 ,以为到这栋楼一打听 ,哪能找不到呢!这也不怪自己粗心,只怪自己对马小红太投入,当时心中只有马小红,什么都变的空白,寻思寻思,悔之晚矣。
陆一平想了想,若想找到马小红的家,也不算难,有好几种途径,找派出所和她的单位即可,但总觉不至于惊动过大,大动干戈,就算打听到了准确地址,是上门还是不上门?找马小红需要一个什么恰当理由才妥?听马小红说的意思,她母亲是个古怪的人,自己来新村几回并没有直接上门的意思,只是想侥幸碰见马小红才好,这样才能让所有担心化解。马小红没让自己上门,想必是基于家庭背景的考虑。马小红说她爸死了,看来这是孤女寡母。寡妇大多性情古怪,马小红有不让自己上门的意思,不然怎会定下去华建找自己呢?情况不明前提下,还是以俩人约定为主,相信马小红,她的说会到华建,就一定会到华建的。
陆一平放弃了找寻马小红的念头,决定等着马小红在华建出现。现在没有音讯,肯定有事绊着,但不论怎样,一切顺应自然的好,马小红是信守诺言的女孩,不论有什么好坏变故,马小红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交待的。
好些天没与史俊英在一起吃饭唠嗑了,怪想的,想从天马百货前边插过去到华腾找史俊英,路过郎秀花的点上时,看见袁圆躲在路边一商亭旁轻啼抹泪,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陆一平知道她与潘庭芳正在谈恋爱,大概是潘庭芳变卦了,袁圆为此伤心。少女初恋失败,爱哭鼻子,哭两声在所难免。
陆一平好信,问郎秀花,袁圆所哭何故。
郎秀花一指身旁不远的瘦高而丑的女子低声道:“还不是让林若诗给欺负的。”
郎秀花指着袁圆道:“她打不过林若诗,憋了巴屈,能不哭吗?”对陆一平道:“这林若诗挺霸道的。”
陆一平眉头一皱,问郎秀花怎么回事。
林若诗是与袁圆、冯秀秀她们一块来华腾的,比袁圆大三岁,长的象个吊客,瘦的象个螳螂,货卖的奇差,便生出抢摊的想法。四处转转,觉袁圆这块地方不错,看袁圆面相柔弱,是个可以欺负的主,硬气十足的来挤占袁圆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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