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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片刻之间,一阵狂风猛地将古庙本已破旧的木门吹裂开去,待烟尘消去,便见玉已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哼,你是真的想死吗?”玉大步跨进古庙,对著黑狼冷冷抛下这样一句话,就径自抱起还在熟睡中的隐。
“既然在意的话,就别这麽伤害他。”黑狼对玉的威胁视若无睹,只是平静的说著。
“我要怎麽做还用不著你管,回去添你主人的屁股吧!他可是还在到处找你呢!”玉冷笑著,即使是狼形,玉也看出黑狼身体明显僵了僵。
“……我的事也用不著你多嘴。倒是他,你要也是只想利用他的话,我一定会插手!”
玉回头冷冷地瞪了黑狼片刻,脸上的笑容不淡反浓,只是笑得人从骨子里发寒。
“看在你家主人的份上,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後一遍:别再接近他!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像今天一样把他弄得满身狗臭味儿,我一定扒了你的皮!”说完,玉就抱著隐消失在又一阵狂风中。
被留下来的黑狼静静地站了许久,最後叹了口气,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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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自从那日玉甩门而去开始,隐和他就似乎陷入了冷战。
隐没再坚持著要离开,只是闷在屋里,翻看著之前向玉要来的,在他的时代早已成为无价古宝的书籍,足足一天不愿出门;而玉也没像以往一样隔个三五刻就过来骚扰隐,常常不知所踪,安静得令隐都不由心生几分疑惑。甚至两人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不会见到面,隐的饭菜都是由两个侍从送到屋里来的。这样的日子表面上平静,却总让隐的心情说不出的压抑。
这天同往常一样,隐静静地坐在房里看书,转眼就到了傍晚,就在隐怀著不知庆幸还是无奈的心情以为就这样又度过了平静的一天时,玉突然摆著一幅和平时一样的高傲姿态突然闯进隐的房间。
“准备一下,要走了。”
因玉没头没脑的话皱皱眉,隐总觉得也许再跟这个混蛋妖人混在一起自己真的会未老先衰。
“什麽?”
“忘了吗?不是你答应那个穿裙子的八哥的吗?”
“穿裙子的八哥?!”
“哼,那天你还又赔笑,又恋恋不舍的,要不是因为他……”
发觉话题越来越向自己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隐抬手表示让玉闭嘴,同时在脑袋里搜索自己之前是否有答应过别人什麽。穿裙子?八哥?还赔笑?什麽乱七八糟的!突然,一个人影却在脑中一闪而过……
“你是说要去游舫看戏?”隐微挑起一边眉,语气很是无力。
“哼。”听玉的语气隐就知道自己的答案正中红心。
不过去看戏就看戏,直说就好了,还什麽穿裙子的八哥,以为跟他玩字谜呢!再说,把一个好好的男孩形容为八哥,也太过分了吧。
“你不是不想去吗?”面对这样几乎可以称之为任性的玉,隐简直觉得哭笑不得。
“你不是很想去吗?”
看著用和自己一样的不爽表情吼回来的玉,隐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他们和好了吗?或者说……什麽时候好起来了?
这晚上演的,是一出奇奇怪怪又没什麽名气的剧本。
故事的开头,是一人一妖。女子爱上了男妖,男妖却坚持拒绝,最後两人就此同归於尽。谁料两人死後,神仙出现了,并帮他们立下三世之赌:一同三次转世,三世之内,男妖爱上女子,则人赢;男妖依旧坚持,则妖赢。而输的代价,就是永世不得超生。
第一世,男人化为上古英雄,女妖则是守护神器的仙女。她用自己的生命作代价,将神器取来交给了他。他成功了,很快扬名四海,最後成家立业,威震一方。而她早已被他遗忘。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坟墓;
第二世,他是王,她是妃。她自小仰慕他,爱恋他,他却拥有三宫六妾,从未把她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敌国的王在偶然之中看中了她,他毫不留恋的把她送了出去,并在她的暗中帮助下把敌国攻了下来。她最後死在乱剑之下,背负起千古骂名;
第三世,他是公子,她是丫环。在她怀上他的骨肉後,被赶出家门。作为补偿的,只有一块小小的上等玉佩。而他则娶妻生子。後来他家道中落,饥寒交逼之时竟与她再遇,两人温存一晚。黎明,她将玉佩还给他,才告诉他:原来早在离家的那天晚上,她已投河自尽,如今回来的,不过是一缕为将玉佩交给他渡过难关而回来的芳魂。在黎明时刻,终於永远消散在空气中。
然後他开始做梦,一世一世地忆起这一切。他终於有了人的感情,他爱上了她,在她的生命永远消逝之後。
戏还没开场,隐就听台下的人多多少少的讲述了故事的经过。
今天,那名男孩役的,正是一名青衣。
台上的他,没了之前扮演花旦时的轻佻活泼,取而代之的,竟真的是一种由心而生的端庄秀丽。看他轻轻的掩面,飘然的起转,高傲的侧头,悲呛的低泣,仿佛剧本中人物真的附了他的身一般,轻易的牵动著台下观众的心。哪里还见数日前那名倔强青稚的少年?
夹在无数沈迷的观众中,隐却心中越发清然。看著他,隐不禁感叹,不怪得都说戏子是活在别人的生命里,只能为人悲,为人喜。
戏子可悲,剧中的人也可悲。
只是说不清可悲是那奉献出一切最後却什麽也没有得到手的女子,还是那不懂情不懂爱觉悟後才知道失去了一切的男妖。
这麽想著,隐便觉得心头像一下子压上了什麽,吸进体内的空气都似乎开始不足。看著在台上旋转著的戏子们,隐突然觉得整个舞台就像是一个大漩涡,正在慢慢把周围的人和东西都慢慢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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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隐不禁使劲眨了几下眼,仍是不觉得晕眩感有所减退,这时玉却突然抓住他的手,他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玉,却马上发现玉的视线正凝视著观众席的某一处,并且全身开始散发出杀气。隐顺著玉的视线摸索上去,发现与玉对视的是一名极其豔丽的女子,仔细看来,给人感觉竟和玉有几分神似。隐马上知道来者不善,便难得温顺的任由玉牵著他的手站起身离开位置。两人才刚走到甲板上,隐便听到背後传来一阵尖锐的风声,身体自动一侧,不知什麽就顺著他的脸颊飞速擦过,待他反应过来,刚刚的女子已稳稳地站在了前面的船栏上,脸上带著妩媚的笑容,手里正攒著一条火红色的皮鞭,想必正是刚刚袭击隐的凶器。隐的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玉的脸色也明显黑了下来。
这时後面传来交谈声,恐怕是又有人从舱里往外走,玉一把把隐扯到怀里,脚轻轻一垫地,两人就飞到了空中。风呼呼地在耳边呼啸著,刮得隐脸上的伤口涩涩地痛。玉的速度很快,周围又一片漆黑,等两人著地,隐已不知道他们到底飞出去了多远,只知道他们似乎是降在了一个无人小岛上。
两人才刚刚站稳,一道暗红色的影子便落在了不远处的树冠上,隐便确定刚刚的女子一定也不是人类。
借著昏暗的月光,隐只见玉冷冷地转身,似乎哼笑一声,就如一道白影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另一边也是一道红影直向白影飞去,就像两颗流星撞在一起,发出砰的巨响,两道光晕同时扩散出去。然後两道光影就纠缠著直向空中飞去。
隐觉得心似乎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里,血液也一下子冲上了头,又似乎冷得流动都慢了起来。他死死地盯著那两道碰撞的光影,直到眼睛紧张得令视线都模糊起来,才甩甩头令自己清醒一点,平静了一些後才发觉自己原来竟是在担心玉,担心得拳头都不知什麽时候紧紧握了起来,松开握得有点僵硬的手,才知道自己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隐动动有点发麻的腿,刚想定睛再看,小腿下部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隐反射性的猛一缩腿,低头看去,竟是一条金色的小蛇!隐抬脚将蛇踢到一边,蹲下身轻按伤口的周围,发现周围的肌肉都已经麻痹了,显然那还是一条毒蛇!隐忙扯开裤腿察看伤口,只见那伤口已经开始肿了起来,麻痹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隐当机立断取出玉交给他防身的小匕首,一咬牙,将伤口处肿起的部分一刀切下。发紫的肉块掉在地上,血液也同时泉涌而出,隐立即从衣服上扯下几条布条,在小腿上部紧紧绑住,再用力按住伤口。很快,疼痛的感觉回来了,并且开始越来越剧烈,隐才小小松了口气,抬头看看,那两妖还在半空中缠斗著。
突然,只听那女的痛吟了一声,两道光影终於分了开来。定睛之间,玉已背对著隐站在了前面不远处,而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