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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降下云头,准备上去与他们招呼,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发现雪朗全身红如火烧,浑身战抖着,似乎在忍受很大的痛苦,忍不住焦急地轻叫出声:“朗儿,你怎么了?”
雪朗此时只感觉像是有团烈火在全身血脉中燃烧,仿佛就要炸开来似的,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雪儿一听到琳琅的声音,立刻快乐地扑到琳琅怀里,娇纵地叫道:“母亲,雪儿看你来了!”
琳琅一手搂着雪儿,眼睛却瞪着痛苦不堪的雪朗,颤颤地问一边清清淡淡站着,双目不曾离开雪儿一下下的雪神:“雪神,朗儿他是怎么了?”
不等雪神回答,雪儿抢着邀功道:“母亲,我从三清宫的小气鬼那里,讨了一颗“九转神仙大力丸”,给朗弟弟吃了。”
“三清宫?!”琳琅激动地用双手紧紧抓住雪儿的双臂问道:“道德天尊的‘九转神仙大力丸’,你给朗儿吃了‘九转神仙大力丸’?”
“琳琅!你快放开雪儿,你把她抓疼了。”,琳琅身后传了妖王强压着激动的声音:“你还把她吓着了!”
“王!”琳琅放开雪儿,扑到在刚来的妖王怀里,竟是泣不成声,妖王抱着妻子,也是虎目含泪。
雪儿看看仿佛承受着极大痛苦的朗,又看看抱在一起的妖王夫妻,小脸煞白,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看着雪神委委屈屈地叫:“雪哥哥!”
雪神揉揉雪儿柔顺的银发,温和地说道:“朗要脱了这副皮囊,就必须承受脱胎换骨的痛苦,琳琅母亲和妖王是心中开心!”
妖王雪轩听到雪神的话,连忙拉着泪流满面的琳琅过来致谢:“犬子何德何能,得雪神如此天大的恩惠,小王夫妇不知如何感激此恩此德!小王一时高兴忘形,请雪神莫怪,多谢雪神和雪儿……”
雪儿连忙打断妖王的客气,快乐地说道:“朗是雪儿的弟弟,也就是雪神哥哥的弟弟,妖王不用感谢!”
又跑过去拉着琳琅甜甜地叫:“母亲!”
回过头甜甜地对妖王道:“你是琳琅母亲的夫君,我应该叫你‘父亲’,不对,你是王,我叫你‘父王’才是!父王,雪儿见过父王!”
妖王欢笑着道;“呵呵,琳琅,我们夫妇不知修了几辈子,能得如此乖女儿!”
第十一章 红发少年狼
琳琅拉着雪儿的手柔声问道:“雪儿,刚才母亲抓疼你没有?”
雪儿飞快地摇摇头连声说:“没有,没有,母亲轻轻抓雪儿一下,怎么会疼。”
琳琅又向雪神盈盈行礼道:“琳琅刚才失礼,在此叩谢雪神大恩!”
雪神连忙还礼道:“这是小神应该的,琳琅母亲千万莫放在心上!”
琳琅轻盈地又行了一个万福道:“琳琅斗胆,当年讨了雪儿一声母亲,只是万万不敢受雪神如此称呼!”
雪神和雪儿聊天之时,随着雪儿的口气说惯了“琳琅母亲”,此时随口叫出来,本没有感觉不对。
此时被琳琅提醒,不觉一愣,他出生天界帝王之家,已是八千多年位立天界之神,身份乃三界至尊。
而琳琅不过是天界私逃下凡的小仙女,又是三界地位最低的妖界之后,如何当得起雪神一声“母亲”。
但雪神素来随意,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雪儿清纯碧莹的美目正关切地瞪着雪朗,心头竟莫名闪过一丝难言的心绪。
却不知雪神是天界少有的几个身份尊贵的神仙,无意之语,往往是将来预言。
虽雪神法力之高,天界众神难及,早已能预知未来,然他一向喜欢随心自然,虽然精通但不喜卜卦未来之事,更何况神仙也会当局者迷。
当日元始天尊在玉清境门前,看到雪神带着雪儿快乐地走在山路上,无意间流露出十五岁得道时的容貌,与从来不曾有过的少年轻狂之自然神色,心中一默算,已知雪神将来之劫。
而雪神却似乎毫无所知,后来还是见小雪儿怀疑元始天尊到底预测出什么。
又凭着她的机灵聪明,猜出必定与她留在雪神身边有关时,开始担忧自己会给雪神带来劫难,犹豫着想回三清宫。
雪神才也有所感,但不自觉陷入其中,心里只愿顺其自然,并不想刻意改变。
这些本是后话,我们也学着雪神暂时放在一边。
却说,雪朗忍着全身被烈火焚烧的痛苦,只觉得那烈火慢慢切开他全身血肉,又觉得全身骨骼发出崩裂之声,一身皮毛再也包不住就要炸裂的四肢百骸,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
随着这一声长啸,但见雪朗全身皮毛崩裂,一道红光直冲天际。
雪神下意识一把把雪儿拉入自己怀里,把她不安分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腹上,不让她回头去看。
妖王夫妇激动地看到红光之中,一个十六七岁的红发少年,但见少年骨骼健壮,身材修长,肩宽腰细,四肢匀称,剑眉修长,凤眼带赤,一头火海般的长发披散在肩背上,更见肤如凝脂,唇红齿白。
少年低头惊喜地看看自己的四肢身体,兴奋地跑到妖王夫妇前,激动地道:“父王,母后,孩儿终于脱去狼身了!”
妖王脱下身上锦袍披在雪朗身上,放声欢笑。
琳琅含泪点头,伸手帮雪朗整理好衣襟,柔声道:“孩儿快去谢过雪神和雪儿。”
雪神看着琳琅帮雪朗整理好衣襟,才放开雪儿挣扎的小脑袋。
雪朗走到雪神面前,恭恭敬敬跪下磕头道:“雪朗叩谢雪神成全。”
雪儿一双大眼睛瞪着雪朗,又伸手摸摸雪朗火红的长发,由衷地赞叹道:“哇!朗,你太漂亮了!你的头发,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都漂亮,比琳琅母亲还要漂亮!”
雪神一把抓回雪儿那只在雪朗脸上摸来摸去的爪子,紧紧握在自己手心里,清冷地说道:“你不必谢我,这本来就是你自己该得的好处,以后还要谨记你父母教诲,心存仁慈之念,万事顺应天理,不可争强好胜,将来之结果自是不可限量!”
说着把《开天诀》与劈天神斧交到雪朗手中,吩咐道:“这劈天神斧是天界神物,练完这《开天诀》,便有开天辟地之神威,望你好自为之,万不可沽名钓利,视众生性命如草芥。若是做出违背天理之事,不仅你自己必遭天谴,还会连累你父母几千年修心养性、仁义慈悲之德报,也枉费了本神一番提携之心。”
雪朗接过雪神给他之物,又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响头,毕恭毕敬地答道:“雪朗一定牢记雪神教诲,定不负雪神怜爱之心和父母期盼之意。”
“嗯!”雪神点点头,又递给他一幅锦帕道:“你母亲本是天上仙女,道家基本修炼之法,她都知道,你父亲虽出生兽类,却仁心宅厚,又得你母亲提携,本可与你母亲同登天界,为你所累而入妖道,你必要好好孝顺他们。这方锦帕之上的秘诀,可补你母亲修炼之法,你可以和你父母一起修炼,切记万事不可激进,水到而渠成。山不可一日移之,海不可一日填之。更不可有偷懒取巧之心!”
雪朗恭敬地一一领受雪神教诲,不敢有一丝怠慢之心,把雪神之言牢牢紧记在心。
雪神见雪朗忠厚纯朴,真诚虚心,也不觉心怀喜欢之念,伸手把他拉起。
转身与琳琅夫妇道别,拉着雪儿回雪神殿而去。
雪儿心中雪神所作所为永远都是对的,只要是雪神所说的话,她全然相信,雪神所做的事,她全然接受。
也不奇怪自己仔细收藏之物为什么到了雪神手中,安安静静听雪神教诲雪朗之言,又乖乖向琳琅夫妇与雪朗告别。
临走时,虽然很想扑过去抱抱漂亮的朗弟弟,但雪神一直紧拉着她的手不放,也就算了。
当雪神拉着雪儿招来白云,雪儿突然想起来大声对朗叫道:“朗,你今日在盘古山上脱胎换骨,就取个大名,叫盘古吧!”
雪朗点头答应道:“好,就依雪儿姐姐所言,从今天开始我便叫盘古!”
从此,雪朗——盘古,以后就叫他盘古,一心修炼雪神留下的练气之法,与劈天神斧的招式《开天诀》,这神斧本是神物,可按主人心意大小变幻,而神斧使出的力量也有主人内在的力量而改变。
盘古牢记雪神临走之言,一步步苦练,先在琳琅与妖王的指点下,把雪神留下的锦帕之上的心法练熟。
才开始从轻巧慢慢加重神斧力量,练习《开天诀》上的招式,因为妖王与琳琅都看不到《开天诀》上的文字,不能再指点盘古。盘古便自己在盘古山上独自苦练。
时光就在盘古苦练中,慢慢流逝,转眼又是三五百年过去了,盘古越发是骨骼清奇,凤目炯炯有神,红发飘逸,一举手投足间神采非凡。
虽然在父母身前一笑一颦依然难脱童心,然在外人之前自然多了一份成熟稳重,偶尔与母亲谈起雪儿,就会想起那个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