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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刘老爷子撒手西归,在这场同样激烈的博弈之中,未能庇佑老刘家到最后。胜负既定,储君变更执政思路,与最高首长保持一致,失去了中流砥柱的老刘家,最终被抛弃。而老刘家的政治宿敌们,自然谁也不会手软,蜂拥而上,彻底将老刘家打垮了。
现在,时光倒流,历史重演,其实又到了要紧关头。
但这一辈子的情况,却明显起了变化。
第一个变化,就是刘成胜、刘成家兄弟俩,相继外任,远离了是非漩涡的中心。
一个省委书记,一个集团军军长,都算得权重一方,与上辈子的情形,不可同日而语。这就令得刘成胜、刘成家在政治立场的表达方面,有了很大的回旋空间。很多时候,完全可以不表态,专注于省里军里的事务性工作,局势不明朗之前,手握重权,一旁观望,各方势力反过来要十分在意他们兄弟俩的态度了。上辈子,却是只能摇旗呐喊,充当急先锋马前卒,以谋取更大的话语权。
刘伟鸿当初走的这步棋,益发彰显出重要性来。
第二个变化,乃是老刘家的“总路线”已然确立。趁着去年政治博弈大获全胜的余威,以及老爷子如日中天的威望,这一年多时间,团结了很多的高级干部在周围,俨然已经有了巨大政治集团的雏形。实力之强,远非前世可比。纵算刘伟鸿给老爷子“量身定做”的保健计划无效,自然规律不可逆转,老爷子还是在两年后离世,老刘家的结局,也必定大不相同。手中有权,身边有人,坐镇一方,无论博弈结果如何,当权者都必须好好笼络老刘家,谁也不敢轻易将这么巨大的一股势力推到对手的怀抱里去。
“大树参天,不依不靠”也已经开始显现出莫大的好处。
纵观历史,古今中外,在权力斗争之中,若想自保进而壮大,有自己嫡系的力量,是基本前提。没有这个前提,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经不起丝毫折腾。就像上辈子一样,刘成胜“战队”失误,“投机”失败,老刘家便即万劫不复。
如今,老刘家已经隐然有大树风范,运作得当,自身就有可能成为“风向标”之一。
当然,起步较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若想真正成为举足轻重的巨型政治集团,还是不大现实的,现在最多是有了一点雏形而已,离真正的大集团,还相差甚远。眼下的关键问题,其实还不是怎么站队,而是要抢在老爷子西去之前,将大伯刘成胜培养成真正的“旗手”这样才能保证,老爷子离世之后,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这批骨干力量,不至于星散,依旧紧紧团结在老刘家周围,继续壮大。
这一点,恰恰是刘伟鸿感到比较无力的地方。
他再是重生者,再“聪明睿智”与江南省远隔千万里,也无法时时刻刻去提醒大伯。就算他一天到晚呆在刘成胜身边,以刘成胜的身份,也不可能事事都对他言听计从。
前路多艰啊!
一念及此,刘伟鸿轻轻叹了口气,神情变得很是沉重。
第311章刘二哥的命中克星
奇怪的是,刘伟鸿嬉皮笑脸或者脸红耳赤的时候,云雨裳和萧瑜情都对他肆意调侃“打击”他一变得沉重,两个女孩都闭上了嘴,谁也不出声打扰他。
似乎刘二哥在思考这些国家大事的时候,就会变得“威严”起来。
稍顷,刘伟鸿说道:“夹山区太小,问题不大。而且,改革开放是大势所趋,闭关锁国肯定是不行的。已经打开了一条通道,开启了民智,还想将国门关起来,难了。还是那句话,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说到最后,刘伟鸿也意识到自己太一本正经了,以至于影响了两位大美人的情绪,便笑着开了一句玩笑,语气变得很是轻松。
萧瑜情便抿嘴而笑,秀美的脸颊上,两个漂亮的小酒窝浮现而出。
云雨裳却并不轻松,蹙眉说道:“如果你刘伟鸿是普通人,夹山区确实不会有人重视……你要知道,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指的只是一个大方向。对于个人来说,一旦在曲折的道路上摔倒了,想要爬起来追上去,很难。”
云雨裳顿了一下,又说道:“岭南省已经在开始调整干部了。个别过于激进的干部,调离了实权岗位,闲置起来了。”
刘伟鸿吃了一惊,说道:“这么快?”
“嗯。”
云雨裳点了点头。
刘伟鸿沉默一会,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改革开放的桥头堡,本就是风险与利益并存的。他们在获得了最大的政策优惠和资金优惠的同时,也必须承担政治风云变幻的风险。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情。”
嘴里是这么说,刘伟鸿心里着实提高了警惕。
这段时间,自己埋头搞夹山区的经济建设,似乎对国家大势有点忽略了。殊不知老刘家才是他在官场立身的根本。没有了这个大前提,刘二哥能耐再大,也是无所施展。
看来一旦沉浸于具体事务,人的思想境界也会受影响。可别步诸葛亮后尘,事必躬亲,最后累死。逆历史潮流而动,纵算聪明盖世,睿智无双,最终也只落个身死国灭的下场。
云雨裳轻笑一声,说道:“你倒是看得很开。”
刘伟鸿耸耸肩,摊开双手,说道:“我又不是岭南省的书记,那边发生的事情,我能不看开一点吗?”
“哼,就算你是岭南省的书记,也一样无能为力。大势所趋个人力量是很难阻拦得住的。”
“说得对,所以啊,咱们就安安安心吃饭,吃完饭好好聊聊天,国家大事,就交给老人们去操心吧,咱们吃好喝好就得了。”
刘伟鸿笑着说道。
云雨裳和萧瑜情都咯咯笑了。
“德性!”
云雨裳轻轻嘀咕了一句,艳美的脸上绽开了温馨的笑容。
“雨裳姐……呃,我这么叫你可以的吧?”
萧瑜情试探着说道,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云雨裳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可以啊。萧萧,你可别受了这个人的影响,他啊,就没个正形的时候。”
萧瑜情扭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刘书记,抿嘴笑道:“确实是这样,雨裳姐,你对他那么了解?”
“那可不是?他打小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跟在我后边,屁颠屁颠的。那会子他可爱多了,嘴巴特别甜,尤其想要吃糖的时候,哈哈……”
云雨裳说着,便笑了起来,似乎想起了幼时的刘二哥是何等的可爱。
萧瑜情神情便是一黯,随即笑道:“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
云雨裳笑道:“对,我这辈子算是被他讹上了。就好像上辈子欠了他的,他在这边一胡闹,我就得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慢一点都不行……”
“为什么呀?”
“为什么?你还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就得有个人不时敲打一下,不然他能把天捅个窟窿。刘二哥在京城,那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打架斗殴,无所不为。”
云雨裳说着,扁了扁嘴,很是“不屑”刘书记便讪讪而笑,倒也没有多少汗颜之意。
别看他如今在夹山区,是人人敬重的刘书记,干部群众都对他敬畏有加,在京师世家大佬眼里,他就是个纨绔,如同云雨裳所言,打架斗殴,无所不为。名声不比贺二哥强。
云雨裳说要有个人敲打他,也说得不错,刘二哥骨子里头,就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谁把他惹急了,老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萧瑜情不由哀叹一声,说道:“这下完了,偶像破灭了。亏得我妈还一门心思要招他做姑爷,唉……”
刘二哥顿时瞪大了眼睛,额头冷汗立马渗了出来。
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云雨裳却笑了,饶有兴趣地侧头打量了一下萧瑜情,含笑说道:“应该说,萧阿姨的眼光很不错。这个人,只要有个合适的人,不时敲打他一下,估计还是能成大器的。”
萧瑜情鼓着嘴巴说道:“是有那么个合适敲打他的人,可惜人家看不上眼。”
“喂!”
刘二哥再也忍耐不住,重重叫了一声,脸上难得有了朱紫之色。非干病酒,不是悲秋,乃是难堪的。
云雨裳不由纵声大笑,笑声很是愉悦,萧瑜情也大笑起来。
可怜刘二哥,在两个俏佳人的娇笑之中,满脸涨红,冷汗淋淋而下,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如此际遇,堪称离奇。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的时候,奥迪车驶进了林庆宾馆。
萧瑜情来了,刘伟鸿尽可以带她去吃风味小吃,上大排档,没有丝毫心理压力。云雨裳自然不同。刘伟鸿对雨裳姐敬而重之,焉敢如此怠慢。自然要请到林庆县最高档次的宾馆了。
“请两位靓女稍候,我扣一下夏寒,看他有没有时间,一起过来吃个饭。”
进了宾馆大堂刘伟鸿说道。
云雨裳笑道:“好啊,好久不见夏寒了,也蛮想念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