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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娜汐磊轩一手拉扯着我的头发,一脚踢向扑过来的花青时,我突然乍起,用锋利的手指挠向他的脸~
恨极地想撕毁那曾经的梦魇,不让他的臭脚伤害到我最爱的哥哥!不让自己的记忆里有这样无法胆颤的恐惧!
对于我接二连三的突然袭击,娜汐磊轩是无法估计地,当即被我挠得血肉模糊,却又一枪射来,从我的脸庞擦边打了出去,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整个狰狞的世界也被哄的清明了。
人,安静下来,大口喘息着,身子却在扭曲间由沙发掉到地上。
愤怒的娜汐磊轩变成了跳梁小丑,整张脸被我锋利的指甲抠下了片片血肉,变得面目全非,甚是狰狞。
娜汐磊轩举起枪,想射我一枪泄恨。
我却望着他的枪,痴痴笑着。
与此同时,段翼的声音传来,如同修罗般令人不寒而栗,他说:“娜汐磊轩,你且开枪试试同归于尽的滋味。”
娜汐磊轩转头望向对他举枪的段翼,终是抽痛着脸,阴森森道:“当初看你资质不错,让你师傅杀了你父母收了你,现在看来,就应该让那场大火一起把你烧死!”
段翼的眸子半眯,宣判道:“你的一生都终将活在后悔中,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就在娜汐磊轩的猖狂大笑中,白狐的电话响起,他将眼弯成狡诈的弧度,却不再给人和煦温暖的感觉。他按下接听键,只是简单的交代道:“带过来。”
这是,由外边进来一批类似保镖样子的人,单看他们的架势,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选手。他们押着娜汐磊轩一家老小,不但老婆儿女都到场,就连他的私生子鑫洋都被一网赶来。
在所有人的震惊中,白狐优雅的如同王子般对娜汐颜行了个礼,温柔雅致道:“像这么美丽的小姐,被人粗鲁地从被窝里拉出,还真是有损我怜香惜玉的风格。”
娜汐家的母女俩皆被堵了大嘴,惶恐地睁着大眼,吓地腿如抽筋般颤抖。鑫洋则是微微低垂下眼睑,承担着周围的气压重量。
白狐步步向前,动作优雅地搀扶起地上的花青,对我一笑,话却是对花青说的:“您现在是我的大舅哥,可不能坐两地板。”
我真有种翻白眼的冲动,都这时候了,他还跟我俩玩调情,想邀功?
白狐将花青扶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打了个响指,那群神秘的西装革履人便将娜汐磊轩的家眷拉到他面前。
白狐踱着优雅的步伐,亦坐到沙发上,然后挑挑手指,对娜汐磊轩说:“怎么样?我们来玩个互换游戏吧。一个换三个,你觉得值不值?”
娜汐磊轩的脸浸在自己的血肉狰狞中越发地泛青光,拳头因愤怒而攥紧,但却又在下一秒松开,如嗑药般低低笑起:“把这些废物都杀了吧,留着也只是缺陷。”
白狐连眼皮都没眨,对着属下挑了下手指,轻佻道:“那就帮娜汐磊轩处理一下垃圾,一个个来吧。”
他的属下将已经呆滞的娜汐颜拉到我们身后的大厨房,在却了半面的装饰玻璃内,砰地开了一枪,震得我头皮发麻。而娜汐颜,甚至连哭泣求饶的声音都没发出,就这么……死了……
娜汐磊轩原本从容的脸变得扭曲,那贵夫人更是从枪响的一刻便发出尖锐的刺痛,人随之冲入厨房,在凄惨的悲鸣中被一枪解决。
娜汐磊轩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尤其当白狐欲将鑫洋拉入厨房时,他的身体更是一颤,如同切割机般艰涩。
就在他精神受挫片刻,花青一剑袭来,直接砍断了他执枪的手臂,而段翼更是一枪射来,将他的另一手废掉。
鸿塘扔出的玻璃碎片刺入娜汐磊轩的眼睛,让他那混合了白色浑浊的血浆,在凄惨的刺痛中流出满面。
我摸到枪支的手指自动勾响,将所有仇恨射击出去,在娜汐磊轩的身上制造出一个个血窟窿,看着他微颤着嘴唇,倒在身后的沙发上,浸透一地的血迹斑斓。
在事变发生的顷刻间,所有属下亦迅速反攻成功,将一群杀手制约在枪支之下。
我大口喘息着,身体战栗,望着那人的尸体忘记了应该有的反应。
白狐的手指攀岩上我仍旧举着枪的手臂,慢慢地向下压去,终是取走了我手中的枪支。
我仍旧跌坐在地上,不晓得为什么很多人在杀了人之后会变得惊慌失措,或者惶恐不安,而且此刻不能动,确实因为享受到了身体里极致的快感。
也许是我的枪法不太准,娜汐磊轩竟然没有死透,颤抖的唇中仍旧溢出战栗的拉线似呼吸。
白狐冷笑着轻哼一声:“娜汐磊轩,一个连血亲都背叛的人,终究是要被血亲背叛的。既然你没有死透,那就给你一个清明,免得下地狱里,都不知道要如何悔改当初的错误。”
元被被捆绑的鑫洋一脸寒霜地无声靠近,望着娜汐磊轩的血肉模糊,恨声道:“想不到吧?有天,我会背叛你?是你!强奸了我的母亲,只因她与你的妹妹有几分相似!你使我的家族蒙受耻辱!使我的爱情得不到结果!我恨你!从我懂得什么叫做杂种时,就开始恨你!!!”
娜汐磊轩干涸的唇畔只剩下蠕动,半晌也发不出一个声音,他大概想不到今天的一切,都会坏在自己的私生子身上。
鑫洋凄惨一笑,接着道:“我恨你,恨这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液,注定要爱上自己妹妹的诅咒!不过,从这一刻开始,娜汐磊轩死了,我会照顾我的妹妹,她不再属于你,终将属于我一个人了。”鑫洋转身进入厨房,将娜汐颜如同呵护珍宝般抱在怀里,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我看见娜汐颜的身上并没有血痕,看样子应该是被打了一枪仿真麻醉子弹,有些了然地望向白狐,他则是回了我个暧昧的笑意,贴近道:“想知道其中的细节吗?欢迎你随时拷打试探,我呢,也只有在床上,绝对会招供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抖了一下,对白狐的细腻心思有些敬畏不敏,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此签订了卖身契约,更何况,我已经猜测到八九不离十。看那些西装革履训练有素,不是飞虎队,就是特警部队。不过,对于白狐的深谋远虑,还是得高度张扬一下,毕竟,今天没有他的手段,我们也不可能大获全胜。
就在这战火落幕处,娜汐磊轩竟瞬间抓起身边的残碎玻璃,用尽一身力气飞刺向鑫洋的喉咙,这一招任谁都没反应过来,待有了认识,鑫洋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那被他一直视为珍宝的妹妹,亦掉在了残破的碎玻璃中,在悄然无声中变成了支离破碎的人偶。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实在令人无法衔接。
娜汐磊轩终是从他那颤抖的嘴里竟然挤出了带血色的字眼儿,如同最后的诅咒般恶毒充满怨念地费力笑着:“没有……没有可以背叛我的人,没有!没有!
花青……我们……我们才是一类人,我们的爱都很偏执,要得都是完美。
我……没有……得到自己的妹妹,你也不会……不会得到你的妹妹,没有人可以得到自己的妹妹,这是我们家族的孽债,只要骨血继续,就一辈子无法挣断逃……脱……至死方……休……砰……”
段翼的身上有两把枪,段翼的师傅身上有两把枪,他们都是‘煞’带出来的佼佼者,但我还是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以为被废了双臂的人不会兴风作浪,却……忽视了‘煞’的不简单。
当娜汐磊轩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他被枪射过的手臂竟快速抬起,在所有人的胜利喜悦中开出愤恨地一枪。
当时,我就站在他的面前,在娜汐磊轩举枪的那一刹那,我以为,这便是生命的终结。
然,那个一直用黑暗世界洞悉他人一切的人,竟然以不可意思的速度将我推开。
也只是那么一瞬,在砰地枪响声后,我看见花青的身体有如单薄的羽翼般飘然落地,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只是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微微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唇部,用无声的唇语唤着:“米粒……米粒……”
我忘记了当时的感觉,只觉得有些冷,想要萃取温暖,于是蹲下身子,靠近花青,将他温热的血染到自己身上,缓和这彼此的瑟缩。
声音似乎不再调上,暗哑得不似我自己,却只能挤出一个字:“哥……”
花青用血染的手指摸索上我的脸颊,冰凉地竖在我的唇上,添了妖冶的红妆。那轻柔的声音飘渺之极,如同一缕红颜遭天嫉,单单留下末世的遗香:“米粒,这是个很好的归宿,我……就躺在你的怀里,很……幸福。哥哥没有爽约,一辈子,陪着你。
这世上,除了我,你还会恨谁?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本卷结束) ……
一剑逝红染乡梦(四)
一剑逝红染乡梦(四)
有句最需万恶的话是这么说的:你们都很好,但是我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