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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这颗根瘤是什么,但吾太和决参都知道此物绝非寻常之物。他们立刻开始为子莱熬药。
熬药的时候,吾太问决参说:“绿毛!你到底会不会医术?怎么到此时你只听一个女人的话?你难道就真信了那个女人么?要是此药无用甚至反会害了殿下,那你还活着有个屁用!”
决参苦笑着说:“我是懂医,可是我却不是神人。天下之大,无奇不用!我若什么病都能医,什么毒都能解,那岂不是比神灵还要厉害几分?我根本不知殿下身中何毒,来时我本想用药,可是用药哪有这么容易?”
风去渐起59
决参叹了口气说:“查看过殿下后,现在我也不敢轻易对殿下用药。/ 殿下的身体极为奇特,我要是胡乱用药,只怕反会以药为毒,殿下更是无救。我的确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能不能救殿下。但此树即怪而且生于此山就必有因果之术。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毒虫之侧必有良草。我们现在也只能如此。如若依冉救不了殿下,那我只有尽力而为。”
吾太指着决参说:“你真是个废物!到时候要是殿下有三长两短,你能安心得过去么?”
决参说:“天意如此,就算强求也不能!那只神鸟世无仅有,我怎么能解此鸟之毒?”
看到决参的表情,吾太虽然又气又急,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怪树熬出的汤水慢慢地变得如鲜血一般,随后不久就变得如清水无异。事前依冉早就说过,此时的药水就可以拿给子莱服用。
决参端着碗来到床边,他有些犹豫,可正他想扶起子莱喂药的时候,子莱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这让决参、吾太和依冉都吓了一跳。
子莱利索地坐起来,他奇怪地看着决参他们说:“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
决参仔细查看过子莱后,他哈哈大笑说:“有趣!有趣!殿下实在是天下最有趣之人!”
等决参把事发的经过说出,子莱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笑着说:“可我怎么从来不记得我中了毒?”
自从昏倒后,子莱一直在作梦。
前方是一片模糊的彩光,子莱走在一条随时都会掉落的独木桥上。他步步小心,可是走起来却摇摆不定,他随时可能掉入下面无底的深渊……四周寂静如死,黑暗至深,子莱唯一能看得到了就是前方的那片光影。那光影如此之近,可是子莱却越往前走离它越远。可是子莱脚本下却只有一条路,一条随时会粉身碎骨,毫无退路的路。
渐渐地他的四周开始有了响声,那是人说话的声音。此声极其细微,比蚊虫之声还要细小。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子莱似乎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却又听不明白。突然从黑暗中窜出了一道奇异的金光。那金光如闪电一般朝子莱飞来。子莱想躲也躲不开,他只有眼睁睁睁地看着这道金光冲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在金光即将进入子莱身体之时,子莱清楚地看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颗血红色的琥珀圆球,圆球之中有一个金色飞鸟的铭文……
可当子莱醒来时,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作过的这个梦,他唯一记得的是自己一人走在一条黑暗之桥上。
好不容易熬好的药正在却没有了用处。决参等人全都是虚惊一场。
依冉拿着那些血红色的根瘤交给子莱说:“这个给你!”
子莱奇怪地看着依冉说:“这是何物?你把它给我作什么?”
决参说:“这是那棵怪树长的一个根瘤。为了给殿下救毒,依冉毁了那棵怪树。”
风去渐起60
子莱忙说:“千万不可如此!你为救我已经毁了自家的宝树,我怎么还能要这件东西?”
依冉苦笑着说:“我们一家三代都以此树为宝,可它却和我们并没有缘分。/ /既然你和此树有缘,我也只能把它给你。”
吾太指着那碗药说:“你怎么就知道此药能解殿下体内之毒?”
依冉茫然地摇了摇头说:“我并不知道。我祖父还在世时,他就告诉我这根树虽怪可是却能解天下之毒。既然他中了毒,那就可以用此树来解。”
如此奇树绝对是天下奇宝,可是就这样毁了。
决参长叹着说:“这真是命!如此绝好之物却毁在了我们手里!这可真是罪孽!你能用此树来救殿下,可真是慷慨之极!”
吾太指着依冉手中捧着的那颗根瘤说:“那这又是什么东西?”
依冉苦笑着说:“你们问我,我又该去问谁。我也是和你们一样才知道此树长有这样一颗根瘤。”
决参说:“依冉你怎么知道此地有神鸟,而且我看你还和那只神鸟相识。你能告诉我们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么?”
依冉的眼睛之中有了泪光,她哽咽着说:“我随我父亲上山打猎时候,我们遇到了猛兽,我父亲惨死,可幸好此时神鸟救了我。此后,我会时常去山坑的树林去看望她。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决参说:“这就是你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山的原因?可那个山坑离鸢家村并不是很远,难道村里的乡亲们都不知道此事么?我们也从来没听他们提起过。”
依冉说:“我不知道。我自小在鸢家村长大,可是也一直没听说过鸢云山有神鸟。我怕你们把神鸟吓走,也不想你们被神鸟神鸟杀死,因此我才不让你们上山。可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去,我拦不住你们。我就先去找神鸟。我没想到你们会来得那么快。”
吾太说:“你难道能和神鸟对话?”
依冉却说:“不能!但我知道她不会伤害我,而且她还救过我。”
子莱说:“看来我们本不该来鸢家村。我们不令连累了你还毁了你的宝树。我知道我们拿什么也陪不起,我也只能以虚礼相谢!”说完,子莱向依冉躬身行了一礼。
依冉悲苦地说:“不用了!这都是命!神鸟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定再也不会回来。我们能活下来也算是万幸。我听他们称你为殿下,通州只有子莱殿下是王子。我虽然身在偏远之地,可是也听说过你的一些事。这也算是殿下的福报。”
决参笑着说:“天下可被称为殿下的人多得是,搞不好我们是叛军也说不定。你就这样信我们么?”
依冉说:“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不论你们是谁,可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是坏人。乡亲们对你们好,你们也对乡亲们好,在我看来,你们就是好人。你们的本事不小,要是你们是坏人,乡亲们根本打不过你们。就算我防着你们也没用。”
风去渐起61
决参说:“依冉你是个好女人!”
依冉说:“这和你们没关系!既然殿下的伤已好,你们就走吧。//我们以后再无瓜葛。”她把那颗根瘤放在□□,转身走出了房间。
决参推了子莱一下说:“你还傻站着作什么?神鸟被你弄跑了,宝树被你折腾死了,人家现在无依无靠,你现在还只知道摆臭不要脸的殿下派头!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徒弟,我就不敢揍你!”
吾太笑着说:“殿下,世间奇缘可不能失!你错过此次怕是会后悔。你身边的确需要个女人照顾。我和决参虽然在殿下身边,可很多事我们考虑不周,也不能为殿下效力。殿下本性豁达,本是极随和、随性之人,切莫在此时以王子自居。”
子莱指着他们笑着说:“我总有一天会被你们害死!”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男人都是畜生!”决参撇了撇嘴说:“要是哪个男人不好色,那可真是天理不容!”
吾太拿起那颗根瘤说:“我看你就是个色中恶鬼!没有女人,你连半天也活不下去!”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却不知道,这颗血红色的如鸟蛋一般的根瘤已经开始有了奇妙的变化……
子莱看到依冉的时候,她正站在院子里。
夕阳之下,她婀娜的身影显得如此忧伤而孤独。
见到她,子莱本来已经想好该怎么说,可此时他却忘得一干二净。
子莱轻咳了两声,他走到了依冉的身边。
昏沉之光如此美丽却又萧瑟得令人黯然神伤。
此情此景,无语却或许能胜过千言万语。
子莱有几次想开口说话,他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他要女人只要一句话就行,可是子莱却觉得他现在说上一万句也得不到依冉这个女人。
子莱不懂女人,他只懂男人。
阴险狡诈他会,可是蜜语轻言,他却全然不懂。
在他心中一直认为,所谓的男女之事无非就是寻欢作乐,享用女体。他本会这样想,也必会这样想。
可是这清山丽水能变人心境。
终于子莱说了句:“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
依冉冷笑着说:“你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样一个女人?你们滚!这是我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