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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身体不自觉地靠近石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是我的错觉吗？”身影喃喃自语，他确实是有不自然的感觉，可是又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只能疑惑地摇了摇头转身打算离去。
突然，他的全身僵直，毛孔倒数，冷汗直冒，眼睛也瞪得老大。
在他转过去的那一瞬间，他真的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可是当他再次转过头的时候，却是并没有看到。
他的心仿佛沉入了冰冷的大海，心脏也开始紧缩了起来。喉咙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死死捏住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再次转回头做出离去的姿势，果然，那股冰凉的寒意又来了。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终于，他强压住了心头的惊颤，对着石碑淡淡地说，可是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密道里竟是将他声音里夹杂的颤抖放大了数倍。
突然，让他更加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石碑好像一颗石头扔进水中般荡起了阵阵水波，而中间的那个水波尤其巨大。这些水波稍做沉寂之后就是汇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中央一个铺满整个石碑表面的最大水纹。这个大水纹起初是伴随石碑暗青色而来的透明色，随后竟是慢慢面成了红色，就像是被血染红一般，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红。最后竟是诡异的酒红色。
他的心也是越来越紧张，抽出了手里的武器，打算随时应对情况。
最后，水纹突然一颤，一只眼睛竟像是翻动了眼皮般猛然睁开。由于周围都是血水，这是眼睛看上去就像是血眼，模样极其渗人，吓得那人不由倒退了两步。手里的剑也是直直地指着那只突然睁开的眼睛。
“你终于找到这里来了。”石碑上缓缓流淌出一个沉稳的声音，石沉大海般在来者的心境里激起。
来者皱了皱眉，表示不解：“什么意思。”
“我是你，你便是我。只有我才能召唤出我的灵魂。”声音继续回荡，来者发现，头顶原先暴怒蠕动着的人脸植物此刻竟毫不犹豫地缩了回去。这千军万马似的奔腾之声竟是那些恐怖恶心的东西的逃窜声？！这到底……
“你自然是感受不到我刚才爆发出来的强烈趋势，因为你就是我。”那个声音继续回荡，这让来者深深皱了一下眉头。
“请您解释一下可否？”
“如今我被困在这里，便是你被困在这里，”声音依旧是不紧不慢，缓缓说出，“救了我，便是救了你自己。”
“……”来者越听越糊涂，这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洞里有什么扰乱心神的东西在侵入他的身心导致他出现了幻觉？
“我就是霜洛的灵魂。”回荡的声音这突如而来的一句话让来者全身猛然一颤，他顾不得危险，上前了几步，死死盯着石碑。
“你刚才说了什么？！”身影双手捏着石碑，上上下下打量起了这只血红的双眼，声音剧烈颤抖着。
“我就是两千年前陨落的主星，西法尔巍。”那个雄浑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与怯懦，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是个强者。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身影听到这个和自己想的答案几乎吻合的答案，不知为何竟开始保持了冷静，渐渐松开了手。
“当初我的身形俱灭，要不是灵魂逃脱到了圣云山，幻化成山神，也就没有后来的霜洛啊……”雄浑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苍凉，他叹了口气，继续说，“由于我灵魂力量依旧比别的游荡灵魂强盛，所以圣云山让我成为了山神，以此来保护我。之后，我就一直沉睡在霜洛记忆最深处，没有出来过，他自然也是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并为露出什么端倪。”
“可是当篡位的多尼克发现了我灵魂的逃窜之后，便是满世界找我的灵魂，想要彻底毁灭我。不知为何，他还是发现了一点端倪，找上了所有山神。呵呵，也是啊，各种灵山是最适合灵魂栖息的场所啊，难怪他们打了山的主意。在那段时间的山神，几乎全部都遭殃了，包括红鲤，”红色的眼睛不停地眨着，不时发出叹气声，“当然，圣云山也是其中之一，可是圣云山过于圣灵，过于洁净，一般的星辰使很难毁坏它，于是它也是被主星列为必须除去的山。没了山，我便不能活。”
“当时派下来毁山的是一个叫茴之的星辰使，她是星辰之地里为数不多的武斗派星辰，让她来毁山，最好不过了。起初她并不愿意，可是竟被逼的抹去了记忆，像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傀儡一般扔到了圣云山，让她用自身带着的无意识无差别攻击，想要冰封整座山，呵呵呵……”红色的眼睛苦笑道，“可是谁知道，她爱上了霜洛啊……谁会知道啊……那个充满傲气出手极狠让星辰们闻风丧胆的武斗女王，竟然在他的面前变成了个真正的小女孩般粘人撒娇……谁会想到呢……”
声音渐渐变弱了下去，血色大眼睛的眼皮也已经开始上上下下打颤了，好像很困的的样子。
不会这个时候要睡觉了吧？！有没有搞错，这么重要的事都还没讲完呢，讲到一半算怎么回事啊！
“喂！你还没说我该怎么做呢？！别睡呀你！”
“你小子……一定会完成我的心愿的……把我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放出去……”声音渐渐变弱，就像是一个迷迷糊糊睡梦中的呢喃，直到那个着急的身影不管再怎么趴进去都听不到了。
“喂！你别走啊！”着急的身影死命拍打着石碑，眼睁睁看着那个大眼睛缓缓闭上了，随即大叫，“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救你出去啊！”
“呵呵呵……等到你有能力了之后，定会知道的……”这个极其微弱的声音最后也是石沉大海般消散了，终于，眼睛完全合上，像是被一个洞吞噬了一般融进了石碑里。
涟漪再次荡起，越荡越大，随即分散开来，明显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爆射而出，将蹲在石碑前的身影弹开来。之后便是逐渐消寂，等那个人站起来定睛一看的时候，哪还有什么眼睛和涟漪啊，石碑上的图案是漫天的星辰，宛若圣洁之地。
密道再次沉寂了下来，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起起浮浮，那个人沉思了一会儿，随即便是转身离去，这一次，确实是再也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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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离别（1）
就在密道里神秘的身影消失的几分钟后，一抹腥红逐渐显现，慢慢的，一小缕极淡的红色追寻着身影而出，一同消失在天际中。
“但愿，能在生死关头救你一命吧……”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密道里，马上地就消失不见了，“若你哪一天找到了云魔石，那另外一半的本王……”
而这时，已经飞在空中的身影在黑色斗篷下遮掩了整个面孔，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看，马上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发现什么，下一秒，便抬起脚，劲风爆破在半空，身影早已是百里外，离开了这座黑巫山。
——
刚从魔法阵中传送出来的两人便看到一脸焦急站在洞口不知所措的水寒，后者一看到凭空出现的两人先是诧异，随后便也知道了什么。
“你们发现什么了没有？”水寒急忙上前。
“嗯，算是吧。”肖麟若有所思地看向水寒，然后他好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将在密道所发生之时和红鲤所看到的景象一五一十地缓缓道来。
水寒的眼神起先是疑惑，后来是更疑惑，再后来是凝重，到后来竟然是震惊。
“怪不得世漠不肯告诉我，他一定是想护着我吧，也算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水寒别扭地说，但是眼尖的人才会发现此刻她的脸上正浮起了奇怪的红晕，但马上便消失了。
突然，红鲤的目光陡然转向了天上，瞳孔也渐渐紧锁了起来。他屏气凝神了一会儿，可惜并未搜索到刚才一刹那爆裂开来的气息。刚才这个上空，确实有人。
可是这抹气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错觉吗？
见红鲤突如其来的反常动作，肖麟和水寒下意识地进入了战斗准备，可是红鲤马上收回了目光并未有更深一步的指示，只是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水寒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总觉得刚才那抹气息，很像某位老朋友啊……”红鲤喃喃自语，旁边的两人皆是看不透，也随即讪讪笑了笑。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水寒打破了宁静，说出了此刻最为迫切的目的。
“这里并没有见到世漠，那就说明他可能早就走了，我们晚了一步。既然这样也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水寒你继续感应，看能不能再发现什么。”听肖麟急着要走，红鲤急忙拦下，满脸不舍。
“你这一去不知道又是几百年啊，到时候你的心里定是没有了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