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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自己就在想,如果要离开你,就不该让你喜欢上自己。如果喜欢了,就不该去离开。你那样的痛着,比让自己死上千次百次更折磨着自己。
伴着他疼人的话音在耳畔响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她想……如果再来一回,一定不要让你在喜欢上自己了。因为那样的身份地位之下,如此天理不容不该存在的喜欢,她不知是要如何,才能不离开……
第五十二章 离开
朱隶溪的嘴角微漾笑意,暖暖目光如同艳阳落尽她的眼睛里,这样的目光含笑,是她那么留恋的熟悉。因为那么在意,却又不该在意,所以……她说:“朱隶溪,可即便我喜欢你,也还是不能同你在一起。”
她低着头,目光间的神色躲藏在睫毛的暗影里,让人辨不清。这天翻地覆的一瞬变化的太快,朱隶溪嘴角犹蕴的笑意还来不及收回,愣住的眼睛却在第一时间反应出了他的失落心伤。她话里的意思,他太明白,的确他们之间那么的不可以在一起。
他俯身在她身旁坐下,深沉的眸光,太多情绪直白的投进她的眼里。紫阳的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眸光也再不躲闪的与他对视。朱隶溪只觉,这一瞬,她离他那么的遥远,遥远的仿佛倾尽一切也再留不住。
她的指间轻触他的眉心,柔怜的神情,却是含了太多无奈的悲悯,“朱隶溪放我走,否则,我只会死在这里。”原来终有一日,自己也要逼他了,明明知道他那么的不喜被别人逼着。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浪涛拍打岸边的基石,一下下沉沉的打入他的心底。
朱隶溪冷冷一笑,决绝的不由分说,“不可能!”
她淡若了然的一笑,奇怪答了一个字“好。”随即倾身朝他靠近,唇毫无预兆的覆了上去,松开贝齿,舌头探出,舔触了一下他的唇瓣。
他从愣怔中清醒,一把将她推开,目光中稍露惊恐,怒斥:“你在做什么?”
紫阳柔媚的一笑,声音糯的惑人:“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莹白骨质的诱人香肩因着方才的动作而从被中稍露,配之以如此神色,娇艳的逼人。
朱隶溪眉间怒意满满,她却似是全然未见,挂笑的嘴角再次贴近,手抚上他的怒颜一路滑下,柔软的声音骚挠人心,“隶溪,我喜欢你。”
他深邃眸间怒意不减,手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褥,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并向下将她一挪,继而整个身子便覆了上去。
她的目光含水,对之于此,朱隶溪的眸间却是不逝的怒颜,且除却此外一星半点的欲望都不见,紫阳有些许受挫。
“你想要什么?”他问她道,声音沉然不含色彩。
“我们如今不是正在做吗?”伴着话音,紫阳的手游入他的衣衫内。
朱隶溪脸色不变的抓住,然后定然道:“这是它日,我娶你之时该做的事情。”
紫阳神色不由一变,挂笑的嘴角笑意散尽,果决的否定道:“不可能,我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你打算今日同我做完此事后,就去寻死?”朱隶溪逼问道,眸间的怒气咄咄逼人。
这都被他瞧出来了,紫阳的眉头不由皱的很紧。所以在最为初始时,他才会那般惊恐的将自己推开。且自己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朱隶溪瞧见她深蹙的眉心,嘴角难得的终于溢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平静道:“你可以去死,但记得路上等等我,本王马上便到。”
紫阳的眉头揪了揪,愤懑道:“你死不死才不关自己的事情,你若不放我走,我明天就服毒,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朱隶溪轻笑出声,柔软的声线含着鄙视:“阿紫,你唬人的本事真的有待改进。还有,你色|诱人的本事也实在不行,因为你让本王很生气,所以再怎么蛊惑都已是无用了的。下次记得,如果要要想色|诱本王成功,要让本王开心才是。”
紫阳无力且无奈的道:“说完了没有。说完了你就可以滚了,本公主现在不想见到你。”这句话,真的是打心底里最为由衷的真实想法。
“本王也不胖,滚不来。”朱隶溪诚恳道。然后手上支撑的力道一松,整个人便贴在了紫阳身上。
紫阳嘴角抽了抽,这个朱隶溪他不认识。“你赶紧的从我身下下来,识相的赶紧走,否则别逼我要了你。”
朱隶溪翻下身,将紫阳囚进怀里:“阿紫,介于你如此想要本王,我们明日便成亲吧!”
紫阳还在话语间无力的继续挣扎,“你要逼死我的话,就让我嫁给你好了。”而肉体上已经随了他意的安分由他抱着了,反正肯定挣脱不出来,所以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朱隶溪取过被褥,替紫阳盖上,然后哄道:“睡吧!”
睡什么睡,本公主睡不着!紫阳瞪眼望天,对于纠正局面,真的有种深深无力感!事情,怎么会,一步步变成这个样子的。
“阿紫,因为我已经看透你了,所以安心睡吧,别再多想了。”朱隶溪闭着眸子,声音稍含糊的拍拍紫阳手臂。
如果真的看透,就应该知道自己说的真的不是假的。但是……自己也不会真的是为了寻死,而是以着某种方式再逼你一次而已。逼着你,不得不放了自己。
***
铜镜前,紫阳望着镜中的自己,年岁流淌过的眉眼间,往昔的清澈天真再不复见。世事的变迁,已让她自己都快不识得自己的眼睛了。
她取下头上的一根双珠银簪,这是萧郎送予她的。外表看来其不过只是一件做工细致的普通饰物,其实里面却是暗藏玄机。
紫阳取过铜剪,扣下一颗珠子,然后将其放于桌案之上,轻轻敲击几下,白色珠壳龟裂,露出里头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掰除了那层极薄的珍珠皮后,紫阳便将黑丸送入了口中。
对着镜中的自己了然的一笑之后,轻舒了一口气。
药丸的毒是真的毒,半个时辰内便可致人死,且无药可解。但其或许对之自己不一样,想当初两次中毒,自己皆未能死成。
所以此番,她这是在赌,赌她死不成,赌朱隶溪会终究受不住的妥协放了她。其虽是冒险,但对紫阳来说,总比什么都不做等待着各种未知要好的太多了。
她是大岳的公主,身担护国保家的重任。她要与朱隶溪来次明里的对抗,虽然现今她就似乎可以杀了他,但是她下不去手,也觉得不够光明磊落。
如果必须对弈,就将之交诸于战场,彼此双方也可输的心服口服,且不含任何亏欠。
清清扣了半天门,却依旧未听得屋内有何反应,于是顾自推开了门,便见倒在地上的紫阳。心急之下,忙唤来人,不待多久大夫便到了。
诊治一番后,说毒物难清,回天乏术。
清清焦急,却也毫无头绪,忙让人将此通传了正在城楼指挥作战的朱隶溪。可因前线战事吃紧,朱隶溪半夜才赶至。
而那时,朱隶溪听得了一个好消息。大夫说,紫阳身体有渐渐好转的迹象,说不定能够被救活。
当夜,所有人皆走了,朱隶溪独自一人坐在紫阳边上。
烛影轻晃,朱隶溪黯淡的眸光,深沉而苦涩。
三日后,紫阳醒,入眼便是一脸憔悴的他,在见她睁开眸子之后,抑制不住的欣喜。
然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阿紫如果能好起来了,我就放你走。”
这的确是她精心谋算所希望得到的结果,来的那么容易,却也那般让人疼的锥心。
“嗯,这个决定很明智。如果留我在你身边,说不定真有一日,我会因着公主身份,而忍不住想杀了你。”紫阳的声音因病而略显低哑消沉。
朱隶溪轻笑出声,道:“若只因这点,本王根本不怕,我怕的只是你为了不杀我,把自己给杀了。”
紫阳一愣,移转过目光,否定道:“你想多了。”
朱隶溪的手触上紫阳微收拢的眉心,留恋且心疼的道:“这次不是已经是了吗?”
“不是的!”话不由大脑的出了口,紫阳很后悔,自己在否定什么,这个否定真的直白的很弱智啊!
“那为何不先杀了我,再杀了你自己。如果这样白白死了,不是很浪费。”
“咳咳……你很烦啊!”本公主的目的仅仅只为了离开而已,你想的那么多,真的很没有意思啊!
“它日战场上,你会不会也忍不下心杀我呢?”他在她身畔斜躺下,苦恼目光直视他道。
“不会的,你放心。”
“我真的很不放心。还有回去了,离那个宋安之远一点,你不能是我的,也不可以是他的,知不知道!”
“我凭什么听你的。”
“这一世如果宋安之来插一脚,下一世我们若要再一起会很麻烦,我们下辈子绝不能再如同今生般如此波折了。我的阿紫再这么受伤,我很心疼。”
“你哪里有心疼,你明明折磨我,折磨的很开心。”
朱隶溪换个了姿势,平躺着目光看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