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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传闻的男子,个个非等闲。就说那戴剑利,年纪青青就已是锦衣卫总指挥使。据说他为人沉默寡言,行事冷酷。明里头,是效忠于李嵩正的,实则不然。首先,他拿人钱财,家中却并不富有。钱财去往何处了,收着了,还是施舍了?再者,他无妻妾。而一个与当今公主有艳文的男子,却不是个花心之人。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并且,不仅戴剑利是,其他男子皆是。所以,靠着这些,稍稍往深里头想上一想,大胆的猜设一番,便就能得知一二,这个朱紫阳并非是人人所言的浪荡风流,而是别有目的。”
“我有个疑问,那个戴剑利无其他女子,说不定是朱紫阳不许她有呢?你的说法,有些牵强。”彭远清表示理由不够充分。
宋安之不疾不徐的接着解释:“我有去实地考察过,也接触过戴剑利本人。甚至于传言之中的其他人,我也都一一见过。这猜测猜测,也不能仅仅只是猜啊!”
彭远清不再追问,了然道:“罢了,再信你这次。看来你早有出山之意,如今可是时候了?”
宋安之沉了神色,点头。
彭远清又问:“那成败你是否也能猜出个一二了?”眸中现出几分好奇。
“你还真把我当神仙了!我只知成事有机会,至于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谋人事,看天意了。”
“那为兄在此,先祝你好运了。此次你来找我,可是需要我帮忙啊?”
宋安之握拳朝彭远清拜了拜。
“找我帮忙,无非是关乎于钱了。朝廷募捐钱粮之时,我就有出钱之意。只是当时,你劝我说,还不是时机。如今,你为官出力的时机到了,可也是我这个商人出钱的时机到了啊?”
宋安之不言语,满含感激的朝彭远清拱手再拜了拜。
“自然,不只是我这个商人出钱。其他杭州城内富商,我也会尽力去鼓动劝说。毕竟保家卫国,是人人当出一份力的。”
宋安之由衷感叹道:“多谢大哥!此生能遇见大哥,是我安之之幸啊!”
***
当日亥时初,紫阳和平儿两人才回了府。于杭州城内,闲逛溜达了近一日,还真是颇累。
经过宋安之房门口时,屋内漆黑一片。于是问了家丁,知晓其竟也是早上出的门,至今仍还未归。
紫阳稍稍洗漱一番,就上床睡下了。朦胧睡梦中,只觉脸上痒痒的,不由睁开了眼。却见月光之下,一个黑黑人影正坐在她的身边。紫阳大惊,呼叫出声。
“茵儿是我,秋生。”唐秋生有些焦急的喊。
紫阳卸下紧张心思,舒了一口气,问道:“大半年,唐公子,找我何事啊?”
唐秋生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一日见不到你人,所以进来瞧瞧。”
“小姐,怎么了?”平儿的喊声从门口处传来,只见她右手执剑,身着中衣,赤着脚急冲冲的跑了进来。见里头是这么一副光景,不由疑惑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紫阳脸色有些许难看,正色沉声道:“没什么事。唐公子若无其他的事,便也可以走了。”
唐秋生忙解释:“茵儿姑娘,我只是单纯的想见见你。冒昧之处,还望姑娘见谅。”弯身行了个礼,便灰溜溜的小跑着走了。
平儿望着其远去的背影,感叹道:“真是痴情种子啊!”
紫阳有些受不了,喊道:“他大半夜的跑来,你怎不担心我被她欺负了!”
平儿瞧了瞧紫阳,继而一脸认真的答:“小姐衣衫齐整,不像是被欺负的样子。”
“她方才摸我脸了!不知,唔……有没有亲我呢!”紫阳捂住脸,哀嚎着躲进了被窝。
平儿笑的开怀。却见公主的眼睛忽的从被窝中钻了出来,眸光犀利而嗜杀。于是忙止了笑,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
天刚蒙蒙有些透亮,紫阳便已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了。
不曾想,路过宋安之房门口时,唐秋生便现身在了她的面前。笑脸吟吟的打招呼:“茵儿姑娘,早啊。”
紫阳一脸吃惊,干笑一声,回道:“早。”谁曾想,他竟住这儿了。天,宋安之,可不是我诚心不躲他,是他太有诚心,我躲不过了!
唐秋生眼中的期盼亮闪闪,极为有礼的问:“茵儿姑娘这般早,是要去哪里啊?”
“我去瞎逛逛。”
唐秋生回的毫不犹豫:“我同你一道。”
“我去妓院,你去吗?”
“我……去。”
***
乐舞坊内,紫阳和唐秋生本是一道在厢房内听曲观舞。后紫阳耍了些小小伎俩,将唐秋生困于那厢房之内,而自己则顺利的逃脱了出来。
小小伎俩呢?便就是使了点银子,本是想让容妈妈找一个唐秋生的相好,以着温柔乡困住这唐秋生。
谁知,容妈妈却说,唐秋生在乐舞坊内并无那相好。素来也只喜听曲观舞,而并不行那闺房之乐。
紫阳愣,只得降低了要求。让其寻一个与唐秋生素来交好的,且能说会道,能拖住唐秋生的。
容妈妈思考了番,为难的表示:那个人,宋安之正用着。
紫阳无语。只得退而再求其次,那就找一个能说会道的吧。
紫阳出了厢房之后,便快步行至嫣儿房门口,重重敲响了门。
门开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就冲了进去。却见床榻上,宋安之袒露胸膛,正坐在那里。紫阳忙转身,道:“宋安之,快把你衣服穿好。”
宋安之笑的得意,损道:“大岳山阴公主,真是徒有虚名啊!”
紫阳不落下风,损回去:“自然比不及你杭州第一风流。下次不如给你颁个名号,大岳第一风流,我看才衬得起你。”
正待此时,门外响起唐秋生的声音,紫阳忙住了嘴,不再多话。只听得他略显焦急的大唤几声茵儿姑娘,便听见他问:“容妈妈,方才与我同来的那个萧公子去往何处了?”
容妈妈按着紫阳的吩咐,扯谎答:“走了。”
忙乱的一阵脚步声后,世界清净了。
紫阳轻吁一口气,往一旁坐榻上坐下。嫣儿已贴心的送过来茶盏,紫阳接过,大大喝了几口压惊。
嫣儿跪下身,拜道:“民女参见公主。”
嗯?她怎知我是公主。回想了下,方才……是宋安之道破了我身份。真是,太不知警觉了。亦或是,这个嫣儿并非他眼中的外人?紫阳起身,亲手扶起嫣儿道:“嫣儿姑娘请起,在外我就只是一介平民。所以,嫣儿把我当姐妹相待便可。”
嫣儿谦恭回道:“嫣儿不敢。”
“这点你得跟安之好好学学,他眼中,可是丝毫不把我这公主看在眼里的。”紫阳话中有话。
嫣儿回的乖巧,“他这是不懂尊卑,公主大人大量,千万别与他一般见识。”
紫阳脸色和缓,夸道:“宋安之,你这位红颜知己,可是不得了啊!明里是宽我的心,实则是帮你啊!”
宋安之淡然一笑,却未曾言语。嫣儿则是笑的甜蜜。
紫阳觉着自己搅和了他们的二人世界,遂起身告辞。
***
当日,紫阳回了彭府别院,安生的在里头待了一日。
俗语说的当真极是:剧险之地,则为最安。
夜晚的天空,月光皎皎。
宋安之回了府,便有家丁来报予紫阳知道。紫阳打赏了其些许银两,便起身前去拜访。
宋安之开了门,见是紫阳,便就直接问道:“你便是这么躲秋生的?”
紫阳点头。不然,是要如何呢?
“快进来。”宋安之说完,便把紫阳拉入房内,身后的平儿也忙跟了进去。
紫阳甩开宋安之的手,皱眉道:“干什么!一下子这么好客,会让人不适应的好不好。”
“躲到屏风后头去,不许出声,不许出来。”宋安之说话间,便把紫阳往屏风后推。
刚巧巧的站稳,就有人破门而入,大声哀嚎道:“安之,我找不见茵儿了。”
宋安之问道:“她不在屋里头?”
“还没去看,可府里的家丁说她未曾回来。”声音满满皆是失落,继而又紧张道:“你说,会不会是出事了?”
宋安之摇摇脑袋,“不见得,我看八成是为了躲你。”
唐秋生不乐意了,“为何要躲我?”
对其如此不开窍,宋安之颇觉无语,于是只得接着下猛药,“因为不喜欢你呀!”
“不喜欢我,所以要躲我。”唐秋生低低的念叨,似被这话伤到了。
宋安之哄道:“好了好了,不难过了,她不稀罕你,咱还不要了。哥明日给你寻一个好的,保证比那个萧茵儿温柔漂亮。”事实上萧茵儿着实没有温柔,那么只需比其漂亮便可了。这……还不容易。
“我不是喜欢她的好看。天下女子,再不会有第二个萧茵儿了,你能给我寻一个一模一样的她吗!”小伙子发脾气了,冲着唐秋生大声喊。
宋安之见他如此,不由正了神色,“这人可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你怎么就认准她了呢!你可知……”话音戛然而止,只余了一声冗长的叹息。
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