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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我连名字都没有,哪里会有什么生辰呢。”龙毅利落的将兔子挂到房梁上,毫不在乎的语气一下便刺进陆宁心里,瞬间便击碎了他心中的冰凉,只余下挥之不去的心痛。
“既如此,便立秋的时候和我一道过了吧。”
龙毅倒挂在房檐上,脑袋穿过窗子,凑到陆宁耳边:“宁,立秋只有四天了,没什么要准备的么?”
陆宁伸手摸摸龙毅的头上锐利的直发,好笑的回了句:“横竖不过是变个法子吃几只兔子罢了,还能准备什么。”
“那我还是去练会剑吧,反正已经有五只兔子了。”话音未落,人已失了踪影。
龙毅旋身带起的风吹起陆宁宽大的衣袍,吉生送的那只灯笼顺势从袖中滑了出来,轻盈的落到地上,陆宁弯□子将灯笼拾起来,眉眼一弯,龙毅的礼物已经装在了心里。
夏夜晴空,朗朗的挂了一天的星斗,龙毅提着木桶去溪边打水,穿得仍是陆宁最喜欢的那件浅色长衫,陆宁随意的坐在窗边,秋蝉欢愉的聒噪声隐隐约约滑进耳朵里。
“今日立秋,,我随你一道去溪边洗吧。”
龙毅点了点头,将陆宁放在背上,赤着脚踏过竹板,丝毫声响也没。星光落在溪水中,闪烁出银色的光点,陆宁贴着龙毅耳边吹气:“你不问我,今日要送你什么礼物么?”
“只要是你送的,我自是都喜欢的。毕竟这可是我有生以来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呢。”龙毅脉搏乱了半拍,脚下竹板重重一弹。
陆宁袖中滑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灯笼来,递给龙毅:“燃起来看看。”
龙毅掌心真气一转,黄金的灯罩便发出桔色的暖光来,在他掌中旋转不休。金箔贴面的灯罩上细细绣着一条银色的飞龙,矫健的身姿半藏在云烟之中。
“毅,我和你就如同这灯笼面上的云和龙一般,永远不分开可好?”
“行天的龙自然是要随云一道的啊。”龙毅磁石般的声线一瞬间带出巨大的魔力来,在陆宁心中生出无穷的欢喜来:“原来你还记得我的表字啊。”
“宁,你说得的一切我都记得,如同你清楚我身上有几道伤痕一般。不过,乌金纸方寸便抵万金,对我而言,这只灯笼还是太贵重了些。”低沉的声线还未散去,龙毅掌心的光便熄了,一川零星的银光落进陆宁眼底,满溢着爱欲。
龙毅的唇很凉,像是初冬的第一场细雪,安静的自有一番滋味:“如此大礼,我实在没什么回礼能配得上,只好将自己给你了。”说着龙毅便将陆宁推倒在溪边的大石上,拿手心里粗糙的茧子摩梭陆宁细白的胸膛。
陆宁隔着浅薄的衣衫回应着,唇舌交缠间拿手指描摹龙毅锐利的眉眼,白玉般的手指一路游移,滑到小麦色的胸膛上,胡乱画着圈圈,灼热透过衣襟在两人间传递,龙毅俯□子,手臂撑在石板上,双腿一蜷,整个人就这样直直坐在陆宁的私/处,动作潇洒利落,陆宁还来不及惊讶衣衫还未被除下,滔天的热浪便从身下滚滚而来。
龙毅神情不动分毫,径自激烈的上上下下,律动一次比一次更为激烈,陆宁在欢愉和快/感里沉沉浮浮,手脚都仿佛不是自己的,脑中空空的,眼前的龙毅这么近,又是这么远似乎和一直好好放在心中的那个木讷沉闷的死士丝毫也不相干。
别院凉亭之中,龙毅那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恍惚的从记忆深处浮上来,陆宁安静的将头缩进龙毅手臂支起的阴影里,把自己放逐在无边的欲望之中。
翌日陆宁意外醒得很早,天上朦朦胧胧的,铅灰色的流云安静的挂在空中等着日光。一伸手,枕边空荡荡的,半点温度也没剩下。毫无预兆的天际传来一声锐利的鹰啼,急促而突兀。陆宁心中一惊,忙不迭从草席上直起身子。
竹帘一响,却是云浩一身锦衣立在房外。“一别数月陆公子别来无恙啊。”
陆宁正要讥讽几句,一抬头却看见龙毅一身漆黑立在云浩身后,顿时心中一阵剧痛,四周景致徒然一暗,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陆宁强自定下心神,视线扫过龙毅眉眼,却被他低头避了开去。陆宁无法,只得咬牙催动蛊虫袖袍翻飞,洒出一团绿烟来,云浩处变不惊脚步一错滑开五尺,陆宁惶急一侧身穿出窗外,还未等他呼出胸中浊气,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陆宁脸色变了数次还是垂下衣袖,敛了满身的毒蛊,直直对着龙毅面上喷出一大口污血来,龙毅不闪不避,英挺的眉眼在猩红的血色中是陆宁前所未见的冷漠和陌生,那冷漠落在陆宁眼中心中,比最锋利的尖刀还要伤人,瞬间便抽空了他,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离开番外就不卡了,某桔安心了。
、相思蛊(中)
陆宁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不愿睁开。手心里的触感很熟悉,依旧是他离开寒园时的那床衾被,只是再回来心里却连半点波澜也没了,其实身上并没多少伤,那些蛊虫对陆宁而言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在经年累月的时光之中一直陪在他身边,比起人心的叵测来,这些虫子们实在是可爱许多了。
立秋一过,空气里便开始渗透出细微的凉意来,丝丝缕缕透进心里,穿过轻薄的衾被生生刺进骨血之中,冰冷的可怕。陆宁睁了眼木木的看着床顶,精致的幔帐上工细的绣着祥云,就像那盏乌金灯笼上自己亲手描上去的那片真心一般,笨拙的可笑。
心已成了灰烬,身体却还依旧带着口腹色欲,陆宁不合时宜的想起龙毅托着灯笼的宽大手掌,身下升腾起燥热。陆宁恨极了自己,一扬手狠狠掐住肩胛骨上露出的细白肌肤生生拧出淤青来,身上的疼痛重了些,心中却似乎轻盈了许多,凭空生出几分勇气来,带着这微不足道的勇气,陆宁翻身下床,腿脚一伸却没有落地的实感,像是踩在软泥上。
陆宁疑惑的一低头,龙毅正姿势僵硬的半跪在床边,脚就落在他背上,在小麦色的肌肤上清晰的印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鞋印来。
陆宁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涩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只得闷闷的绕到一旁,随手取了案几上早已凉透的茶水,囫囵的灌进身体里。
“主子吩咐过,若是公子醒了便去书房见他。”龙毅的声音依旧是陆宁听惯的不悲不喜,只是这声公子仿如隔世,似乎他从未走出过这荒败的寒园,那数月的温情不过幻梦一般是凭空捏造的。
陆宁气极,胸中一片翻腾,指尖用力按住手中杯盏,压下了喉头涌起的腥甜,抬脚出门不再看龙毅一眼。
不同于云锦殿的精致,越王的御书房格局陈设都十分简单。样式普通的细长案几上随意放着几篇未批阅的奏折。陆宁杀气腾腾的穿过空落落的庭院,沿途一个侍卫也没碰到。
“云浩,说吧,这次抓我回来又是看中了什么?”陆宁一踏进书房里,便问得露骨,一切都摊在台面上,反倒轻松了,陆宁半点耐心也没剩下,甚至不愿同云浩多说一句废话,冷淡的语气中带着棱角分明的锐利。
云浩却意外的耐心十足,眼底甚至还带着微薄的笑意:“公子难得回来,在寒园多休息几日也无妨,反正子辰六还是和从前一般在你身边。”
云浩一提起龙毅来,陆宁胸中便泛起滔天的怒意,阴恻恻的笑了笑:“云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算盘,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五岁便随师尊入了隐园,陆欢的事我是一丁点也不知道,就算他真是我兄长,对我而言也和陌生人没什么差别。不管你看着我这张酷似陆欢的脸多久,它也决计不会变成你安安稳稳放在心里的那个陆欢。”陆宁声音阴暗好似徘徊在九幽魔域的恶鬼,在御书房浓重的凝神香烟雾中翻卷出几分毛骨悚然来。
云浩面色僵硬,却还是隐忍下来,只闷闷说了句:“把隐园天机阁中剩下成员的名单交给我,便让你离开,至于子辰六,如果你还放不下他,就一并带走吧。”
陆宁心中一惊,原以为不过是一盏乌金灯笼让云浩起了敛财之心,横竖不过舍些银钱便可脱身,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月,云浩竟查到如此地步。良久,陆宁从怀中取出一卷丝帛来:“没想到,你竟还存了求取天下的壮志,若是除开个人恩怨不谈,我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好主子,或许他们跟了你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陆宁将丝帛压在案几上,手却迟迟未曾离开,嘴角一弯,眼底透出恶意来:“既然是交换,那么殿下也该拿出些诚意来,就算那子辰六从未把我放在心上分毫,对殿下可是忠心耿耿,这次陆宁不大不小吃了一记闷亏,怎么也要讨回几分来才是。”
“陆公子所言甚是在理,在下再怎么不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