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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讲讲。”镶珠语气难得温柔;柔和的月光衬得对面的银衣女子整个人颇有些遗世独立的风采。
“苏家暗卫;乃苏家精卫,传闻当年苏老老爷子苏薄岩当年一文不名的时候,做过一件善事;于是便得到高人所赐的一支神军,那支神军是由十七个武功极其高强的人组成的。
那十七个人生来就没有任何感情,思想,爱憎,形如被提线操纵的玩偶,可是他们的武功却是出神入化、深不可测。
他们可以不食、不眠、不休,拥有着无穷的战斗力,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誓死效忠苏薄岩及其后代。
传闻中,十七人皆身披精甲,银片覆面,以长矛为器,每当他们齐齐出动的时候,白昼会突然转暗,天色似是被遮蔽,暗淡无光,而九州大地都会为之震颤。
凭借他们的英勇善战,十年间,明里暗里为苏薄岩除掉了不少逢遇的敌手,扫清了数不胜数的路障,这才助苏老爷子打下了一片江山,才有了今日的苏家。”说完,玉乔昂首,环视着这苏府的一派盛世,无不凝聚着苏家代代人的心血。
江湖三大世家,权势熏天,声名赫赫。
可是光鲜背后,有哪一户人家的第一桶金没有掺杂着黑色的历史?又有哪个光鲜繁荣的印记,不是用血来书就?
玉乔的视线还未来得及从苏家这砖瓦四壁上收回,只听身侧的女子的清冷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感情:“待苏薄岩功成名就之时,那十七影卫对着多年侍主齐齐跪下,深深一拜后,那几人随后便土遁,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他们死了?”虽然明知是不可能,可是由于太过离奇,玉乔还是侧首望向身侧的女子,轻轻开了口。
“没有,他们只是,暂时的消失了。”镶珠起身,缓步行至庭院中的那条竹藤之下,镶珠抬手,细长的指尖捻着上面的一片绿叶:“等到苏家需要他们的时候,无论过了多少年,他们还会回来的。”
细长的两只手指夹着手中的叶片折了又折,镶珠轻叹:“正是因为那十七影卫武功剽悍,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一片赤胆忠肝效忠于苏家。
所以,即使今时今日苏家几近衰落,可是苏府这块肥肉,江湖仍然无人敢动,就连残月宫,也不能。”
五月的温度凉爽宜人,可是此时已近深夜,凉风吹过,玉乔竟是感到有些寒冷。于是摇椅上的女子起身,回屋取了一件衣衫披上。
而归来之时,玉乔礼貌的问询镶珠是否需要添衣时,出乎意料,镶珠没有拒绝。
于是,庭院中,两个披着狐毛斗篷的诡异女子坐在台阶之上促膝长谈。
拢紧身上的斗篷,镶珠的小脸托在一片毛茸茸的皮草上:“苏家多子,可是历代家长只有一个,苏薄岩去世后将十七影卫传给苏不齿,苏不齿之后就是苏文达,而到了苏文达这里……”镶珠顿了顿,随即再次开口时候,镶珠的声音变得飘渺,轻轻叹道:“到了这里……断线了。”
夜幕下的苏府安静十分,可是幽旷的宅内似总是能听见无尽的幽怨之声,显得诡异异常,没人知道在这座外表显赫非常的家族,究竟发过怎样不为人知的秘辛。
再次开口之前,玉乔先打了个哆嗦:“苏文达有四子,老大苏幕铎深受苏不齿器重,可是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老二嫡次子,苏幕程是苏家名义上的代家主,表面纨绔,实则荒。淫……
而庶子苏幕空,最受宠爱,这个人刚刚你我都见到了,幺子苏幕遮……”玉乔顿了顿,脑海之中闪现出了一个影子,是那日湖边那个纯真落寞的男子,随即玉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吐出了那几个字:“不受待见。”
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时,玉乔的声音竟是有些沙哑:“十七影卫不在苏幕程手里。”
回想起那日天蚕派师傅临危的受命,还有那一块白布上鲜红触目惊心的求救之语,玉乔下意识的觉得,十七影卫的下落,就是苏幕程将苏幕铎留下成为活口的原因。
如果要坐稳苏家家主的宝座,苏幕程就得需要这只生力军。
只见镶珠长睫轻眨:“我觉得也是,如果在苏王氏所育的儿子中二选一的话,无疑,骁勇善战且老谋深算的苏幕铎是苏文达的最佳选择。
而论器重,苏幕程不敌他大哥,论宠爱,他不及他三弟,他如今的代行权职,不过是一时逞强的小人得势。”
所有思绪汹涌的在脑中碰撞,玉乔转首看向身侧的女子,控制不住的激动了起来:“所以刚刚你说苏幕空对我们没有言无不尽,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未提十七影卫这件事,一来是他对我们有所防备,第二个,就是他心虚!”
紧紧拢了颈间的斗篷,玉乔滔滔不绝的继续开了口:“他却绝口不提十七影卫这件事,不断地强调他现在一无所有,他想令我们放松对他的戒备。
他一再强调他大哥和二哥的宿怨,为的,都只是将所有注意力全都转移到这两兄弟内斗的事情之上。可是如果十七影卫真的在他手里,他为什么不杀回苏家,夺回他应得的那份东西?
莫非……”
只见玉乔的眸光低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口中喃喃着刚刚那两个字,待清明一现,玉乔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镶珠,二人目光交会时,某种东西被二人一起领悟了。
只见镶珠轻轻的点了点头,于是,最后一次开口玉乔斩钉截铁:“十七影卫饮了苏薄岩的血,誓死效忠苏薄岩,也等于效忠了苏家所有的苏姓人士!
和含香散一样,十七影卫也深受苏家这个姓氏的钳制,所以,如果要内斗,利用十七影卫,根本不可能!”
所有灵感都在脑中炸响,不断被擦出的火花一样,玉乔霍的起身:“所以就算苏幕空拥有了苏文达传下来的的影卫军,他还是一个光杆司令,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
最后一个字落下,玉乔抬头仰望天上皎洁的明月悬于柳梢,月光下的茜衣女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这苏幕铎,究竟被藏在哪里?”
五日后的黄昏,风堂主和何少主于向暖阁庭院内的凉亭执子对弈,只见风堂主神情恍惚,显然不在状态。
一双秀眼不断的望向东边大门,随手间捡了一颗白子,风堂主看了不看手下,往棋盘上一扔,继续翘首向远处企盼。
只见风堂主白子刚落,何少主温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玉乔,棋子扔进茶杯里了……”
“哎……不下了,不下了,这么大人还要我陪你玩这个……”风堂主终于转首,看了看对面的男子,胡乱的将棋盘向着明烛的方向推了过去。
“是你抱着棋盘来……好好,玉乔,人家错了嘛~”将白子和黑子分好,明烛将棋子一一的装了起来。
只见风堂主恍若未闻,霍然起身,来回的踱步,焦急道:“这孔雄霸到底还回不回来了?急死个人了!”
带着怨念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明烛撅嘴:“玉乔,你想他干嘛?”
“你还敢说,不是你非要拿他测试两生散的效果,以至于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马上就要到戍时了,我好想揍你……”说罢风堂主咬牙,看向一旁无知且无辜的明烛少爷。
只见一边明烛继续装着棋子,抬头看向一边的女子,目光温柔带着宠溺,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可是玉乔,两生散就是要配合易容散使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要不然你想一想,尽管容貌变了,可是熟悉的人只要稍作攀谈,就会很快的发现端倪,所以想要扮成另外一个人,除非自幼熟识,如果只靠易容散,是绝对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的。”
已经炸毛的风堂主好不容易的安静了下来,坐在了明烛的身边:“我现在真的相信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让孔雄霸易容成我,你不也在这吗,不能易容成你吗?”
转首看向身边的男子,正对上明烛一直粘着的目光,在二人的对视的一瞬间,只见明烛的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一层诡异的酡红,抿了抿唇,明烛扭捏道:“人家怕你控制不住嘛~”
不等玉乔开口,明烛一把握住了身边女子的手,紧紧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浑身散发着‘我心匪石不可移’也的那种坚定,久久的凝视着对面的女子,明烛斩钉截铁的开了口:“但是玉乔你相信我,无论谁冒充你我都不会中计的。
在我心里,你就是你,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在你之后,再也没有你。”
什么玩扔乱七八糟的……
一把挥开明烛的贼手,玉乔心急如焚,还有一刻就要到戍时了!
戍时一到,两生散就要失效了,而走失的雄霸同学还没有找回来,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计划还怎么继续下去?
这一切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五日前的清晨,踌躇满志的风堂主整装待发,想要再探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