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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少女名叫爱逦思,是东瓴东境外一个名叫塔塔苏的小国所进贡的。半年来,燕北和金贤领兵将东瓴的半数领土悉数全部收入沧旃国的版图之下,这个原本依附东瓴国的小国,闻风来归,并献上了国中最美丽的女子以贡天朝的帝主享用。
塔塔苏使臣来献的时候,在朝堂上扯下爱逦思的面纱时,群臣皆惊艳,连紫珞也曾暗叹:
好一个天造的尤物,身姿阿娜多姿,五官精致绝美,一双美眸,温温怯怯行礼的时候,带着一种柔情万丈的神韵,一声给“天朝的皇帝陛下请安”,柔柔软软的声调,足可以酥软男人们的骨头。
金晟看到的时候,楞了一下神,后来,在私下里,曾笑着对她说:原以为我的阿墨是倾城无双的一个人,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可以与你争长短。
这爱逦思,是嗒嗒苏进贡的女子,是用来联姻的,以示归附之心,但金晟无意纳妃,那是天下人皆知的事。为表示诚意,金晟当殿先行谢过好意,又呈明了自己的心态,同时,许下话去,会替入洛都联姻的爱逦思寻一个佳婿,如此一样可结两国百年之好。
金晟和紫珞商议了一下,打算在今年秋试之后,让爱逦思在文武贡生中挑一个自己中意的、又没有家室的男子结下好事。
谁能想到,秋试刚过,金晟就把这个女子纳为已有了。
此刻,爱逦思酥胸半裸,罗衣尽解,雪白如玉的凝脂,在夜明珠明亮光晕的比衬下,显的无比的晶透娇美,一头柔软的乌发,如缎般铺在金晟手上——她以无比亲密的姿态倚在金晟怀里,一条九龙戏凤的薄覆在他们相缠在一起的身子。
如果他们是夫妻,那么,这种睡姿,绝对堪称完美,若是被人捉奸在床,那就另当别论了……
紫珞走进来的时候,他们睡的正香,再看到榻前满地乱扔的衣裳——男人只绣着领襟龙纹的龙袍,女人具有异国风情的色彩鲜艳的民族衣裳,四下零落,尤其是女人的衣裳,明显不是正常脱下来的,而是用撕的,不难想像,就在她进来之前,这里就曾有过一场翻云覆雨的缠绵……
她看呆了眼,一时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她的丈夫,怎会突然之间和别的女人混在了一起来?
她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好疼,才发现这是血淋淋的事实,并不是梦境,才记起刚进来的时候,守门的侍卫那吱吱唔唔的不让她进,原来全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正在宠幸女人,他们怕她撞进来,坏了里面之人的好事!
白瓷盅落地的声音响到他们,首先醒过来的是爱逦思,一副娇懒慵懒的模样儿,迷迷糊糊的眨了一下美眸,好像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般,待看清站在榻前满身愤怒的女子时,她不由得紧张的惊呼了一声:
“皇后娘娘……”
金晟因为这一声“皇后娘娘”,一下子清醒过来,手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压着,有些发麻,转头一看,顿时露出了错愕的神色,身边有个女人——却不是紫珞,而是……爱逦思?
也就这个时候,耳朵里刮到了自紫珞嘴里冒出来的那句话,他心头陡然一沉,急忙忙收回了圈着爱逦思的手臂,猛的坐起来,心头砰砰砰的直跳,一边自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抿着唇,狠狠的瞪着身侧的女子,目光锋利的似想杀人
然而,看到的却是女人赤~裸~裸的身子,手指上还留有几缕滑不溜湫的感觉——很明显,她身上,除了抹胸兜儿,几乎一丝不挂……
他这么一坐起,爱逦思的身子,就全暴露到了空气里,那么的香艳四射,丰满妖娆,足可迷惑男人的眼球。
爱逦思惊呼了一声,面红耳赤的拉紧被子,掩去外泄的春光,怯怯的看着眼前渐渐陷入沉思的男人,又瞄瞄怀着雷霆之怒的女人,惶惶的蜷在那里发抖。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8
玲珑最是刚烈,如今对金晟一改成见的她,此时亲眼看到金晟做了这种丧尽天良、薄幸寡义的事后,痛恨之情,感同身受。
下一刻,她惊怒的奔上去,狠狠的往女人脸上搧去了一个巴掌,又亮又脆,骂道:
“小蹄子,枉妄皇后娘娘待你似妹妹般,一心想为你配个好人家,在你身上花足了心思,不光亲自教你北沧的礼节,还用心为你留意那些贡生。你倒好,居然敢在这里勾~引皇上?御书房是你能来的吗?这里的龙榻又是你可以睡上去的,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爱逦思抓着被角,发出一记又一记凄惨的尖叫:“我没有勾~引皇上……是皇上要的爱逦思……爱丽思怎敢不从……”
“闭嘴……”
爱逦思的争辩令玲珑越的恼怒,“啪啪”的巴掌再次毫不留情的落下,怒喝:
“我不想知道到底谁勾~引的谁,我只知道,这张榻,你没资格躺,给我滚下来……马上,立即……刻不容缓……”
一阵阵惨叫声惊雷似的响起,爱逦思连连求饶着,玉脸已是梨花带水:“玲珑姐姐饶命,饶命啊……爱逦思自知没资格陪侍君王,爱逦思马上滚……但是,爱逦思没有衣裳穿……求姐姐给我一件衣裳吧……”
“呸,你还知道什么是羞耻啊!你要是知道什么是羞耻,就不该做出这种夺人夫君的无耻之事来……滚下来……”
玲珑使劲的要将人拎下榻来!
爱逦思又慌又乱,委屈之极的回头求助面无表情的男人,哀哀的直叫:“皇上,请救救爱逦思吧……容爱逦思穿件衣裳再走可不可以……”
金晟冷眼看着,看着两个女人拉拉扯扯,看着三步之遥站着的女人,和她对视着。
起初或有几丝惊乱,渐渐的,却沉定了,没有任何表示的静观事情的后续发展,看到这里的时候,他淡淡的喝了一声:
“够了,玲珑!不必打她,也不怕为难她,就算有错也是我的错……”
紫珞听的明明白白,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被凌迟了,一块又一块,被狠狠的割下来。
本发为会听到什么辩解,结果,他却是在维护那个女人——表情全没一点心虚,反而是堂而皇之的。
终于,怒极而笑,紫珞看着眼神异样深沉的金晟:“金不离,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出来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声线在发抖,双脚,就好像踩在棉花上,软的抬不起来,她看不下去了,也听不下去了,转身一个踉跄,撞在桌案上,四四方方的桌角撞她的生疼。
“珞姐……”
玲珑看在眼里,大恸,连忙将人扶住,回头的时候,不觉怒瞪起金晟来,心头也是一片悲凉。
他们两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了一些小事起争执,好好说一说不就成了,怎么就越闹越僵,越闹越离谱,如今这些孽障事,到底是为了哪般啊……
不离大哥怎么可能这样?
怎么可以移情别恋?
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会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初来不久的女子全部抵消掉吗?
“走,我们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无耻的男人……”
满腹的怒气,无处渲泄,紫珞痛心疾首的一抹,将御案上沾着他们两人气息的文房四宝,悉数全部抹到地上,听着他们乒乒乓乓摔成一团,说出来的,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气话,还是真心话。
一连半个月冷战,他也不肯软了一下,来哄他一哄,除了公事,咸少会来跟她说话,今儿里,她是听了玲珑的劝,才亲自下厨做了夜宵,想打破这个僵局,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子……
才提脚走了三步,身后响起了他冷冷的喝叫,微微的带着几丝急切:
“站住!”
紫珞不理会,继续走。
后身的男人似乎怒了,冷笑的喝斥:“你给我站住……秦紫珞,是我让你失望,还是你让我失望了?你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就可以,我稍有不对劲,就揪着过去的事数落我的不是?你也太荷求别人,宽待自己了吧……今日里,你这么闯进来,什么都不问我,就给我定罪,不觉武断吗?秦紫珞,你有没有脑子啊?”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反过头来骂她没有脑子?
紫珞顿住了脚步,回头直视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时已胡乱的披上外袍,跳下了龙榻,急追了几步过来,一身女儿香扑鼻而来。
她挺着背脊梁急退几步,掩鼻,回以一记森冷森冷的笑:
“对,我没脑子才会相信你会一心一意待我……我没脑子,才会以为,你不可能再受美色的诱惑……原来全是我一厢情愿了?”
“我没有……”
他缓了一口气,想解释的,但是……
“没有?哈,你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辩没有?你如果没有被迷惑,没有看上人家,最近这几天,怎会天天与她厮混在一起?现在得偿所愿了是不是,哦,不对,应该是早些天就已凑在一起来了吧……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