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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纸片,落到案前上,凌岚看到了两个字:休书。
两行清泪滚滚而下,那张狰狞的脸孔上顿时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被摒弃,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老早就听说了,萧王待女人,从来就凉薄,何况他们从来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紫珞听着一惊,急急的冲了过来,看到了那张休书,呆了好一会儿,直觉他这么做太太太不合适,不由的直叫:“金晟,你……”
“对,我把她休了!如此恶毒狠绝的女人,留着她,只会污了我萧王府的门楣!”
凌岚闻言,顿时,掩面惨笑,心痛的看着这个男人,两月前知道他是萧王时,她是何等的开心,最后被选为他的侧妃时,她又是何等的欢天喜地,原以为夙愿可成,不想啊,竟是一个醒不来的噩梦。
她听到他冷冷的利叱:“凌岚,紫珞不该待你这么好的……你的这张脸孔,以后,本王派人过南诏给你治,但是你这个人,从此以后请别再本王跟前出现!你心肠太毒,叫人恶心!
大颗的泪涌出眼窝,凌岚笑,绝望的笑,整个人颤的犹如在风中抖动的树叶,她指着紫珞不服的大叫:
“她待我再好,总还是自私的……若不是她,我何至于落到这个田地……
“紫珞,事到临头,你还是选择了保你自己不是……
“这样很不错,在我临死之前,终于彻底看穿你了……
“你所谓的顾全大局,也是有前提的不是,如今,你跟他好上了,就不必来管我的死活了是不是……
“秦紫珞,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
“我在南诏过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认爹,你知不知道,定远侯凌氏一门全被你害了,你害的我们好苦好苦……你知不知道……”
说完,转过身,她拼尽全力的向外跑去,毫不犹预的撞到了石砌的廊柱上……
“凌岚……”
紫珞感觉不对劲,飞快的冲过去想拦,却是迟了一步,但听得“咚”的一声,光可鉴人的青灰地面上已贱开了朵朵血花,下一刻,凌岚缓缓的倒了下去。
血汩汩的自额头溢出,紫珞连忙将人扶起,用手捂住那个大口子,惊叫:“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自寻短见?为什么?”
泪水在不住的滴落,落到凌岚脸上,她的脸孔上,又是血又是泪,混和在一起,顺着鬓角淌到地上。
凌岚迷离着无望的眸子,张着嘴,那横陈疤痕的唇,碰了碰,有气无力的吐出话,却不再仇恨,而是无尽的凄凉:
“我活够了……早就活够了……不必救我……我想死……死了就解脱了……
“姐,你要是真有心,就去帮我救我娘吧……
“姐,我不想这么说的,所有总总全是萧融他们指使我的。
“他们说了,我若不听他们的话,就会把我娘弄死……
“姐,我不知道是谁把我被掳的事传去了南诏,娘担心我,偷偷瞒着爹来了北沧,被萧融他们抓去了……
“姐,我这辈子已经彻底毁了,死不足惜了……可我不能害我娘……还有爹……
“凌岚最后只求你一件事,救我娘,一定要救我娘……”
原来如此,原来所有一切全是因为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紫珞听着差点尖叫,泪水滚滚而来——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金晟,快,快叫冷熠来救命,快……一定要救她,一定要,她是我亲妹妹,要是她也有个三长二短,你让我回去怎么见堂上老父……
血,止不住的自紫珞的手指间黏黏的渗下,鲜活的生命要在她眼皮底下失掉了吗?
紫珞的心直颤,直怨,直叫:“金晟,你真不该用休书来逼她的,她是那么那么喜欢你……你怎能在这个时候用休书来羞辱她……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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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金晟已经隐约知道她可能有难言之隐,一纸休书,只是想某个幕后人知道:凌岚的命,完全入不了他金晟的眼,让她再无被利用的价值,从而保全她。
他当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刚烈,会当场自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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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40(求月票)
凌岚的命,最终还是保全了。
只是,人一时没有清醒过来。
紫珞本想将凌岚带去岚阁的,金晟不准,硬是将她送去了客房。
房里很安静,紫珞亲自给她包扎伤口,就这么守着她。
冷熠诊完脉时,神色极怪极怪,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因为屋子里凝重的气氛,而闭了嘴。累
金晟也在房里,站在窗口处,什么也不说。
窗,直直的开着,满园景色秀致,晚照正浓。
太后他们呢,依旧在东院不曾走。
门外,景侃已经催了好几遍,直说太后让他过去。
金晟知道,过去无非还是为了千桦的事,他没去,紫珞因为那张休书,到现在也不曾理他一下,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他知道,刚刚在厅室里,有人曾用传音入密之术警告紫珞把最精准的答案,告诉凌岚。
在出题之前,金晟让景侃去把府中一个精通此道的暗卫叫来,守到了门口,这是那个暗哨事后的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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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凌岚哼哼的醒了过来,看到他们的时候,突然惊恐的瞪圆眼珠子,摸着包着白纱的额头,跳坐起来,并且尖叫出声:
“我没死?我怎么会没有死?我怎么会没有死?”闷
紫珞扑上去扶住,急急的拍着她发颤的薄肩,安抚道:“怎能说死就死?凌岚,乖,冷静一下,不死是好事,人活一世不容易,怎能轻易寻死……”
“不,我宁愿死,宁愿死……”
凌岚极度骇害的钻出被窝,不顾一切的跪倒在紫珞跟前,猛叩头:“姐,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别救我了,我不想死无全尸……我不想!”
“怎么了?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紫珞忙扶起她,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恐惧……
她直觉,凌岚一定一定是被人恐吓了!
凌岚不肯起,抬起满是疤痕的脸孔,双手惊恐抓着紫珞的衣袖,忽又跳起来,狂奔到窗口,将满脸疑惑的金晟挤开,极小心的往窗外张望了一下,便急巴巴、手忙脚乱的将窗户关上。
转过头时,她又把追过去的紫珞抓到手上,拼命的咽着口水说:
“姐,马上传出消息去,就说我已经死了好不好,好不好……”
“你到底怎么了?”
紫珞被她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却又泄气的自我否定掉了:“只怕没用,他们不可能相信……算了算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趁我现在还有气儿,姐,我跟你说一些事……不说,我一定死不瞑目……”
紫珞想问话,她不让,紧跟着急急的说下去:
“我知道,你是墨问,对不对?南诏的皇帝一直在找你,南北两国停战,爹爹得了那么一个战功全是因为你在背后帮忙的缘故……如果你真是墨问,那你一定会有法子去救救爹的是不是……姐,去救救爹,去救我娘!”
“爹,怎么了?凌岚,你慢点说,别这么慌……”
紫珞被凌岚搞得神经兮兮的。
她连连点点头,拼命点头,急促的吸着气儿,一双枯瘦的手始终不肯放,非常的语无伦次:
“好,我慢点说,说完,你就立即把我杀了好不好……”
金晟走近,睇着她深看,她无视,神情绷的紧紧的,那种惶恐令她丑丑的脸孔显得异样的可怖。
紫珞一直不住的安抚:“凌岚,你别紧张,这里没有人会害你的,你别那么激动……缓口气儿,定定神好不好……”
“不,你不懂,萧融给我下了蛊。他说过,我要是敢违背他的命令,他会让我在一瞬间内化为灰烬……”
凌岚极度恐惧的的叫着,眼神是那么的惊悚森森,她在大口大口的吸气,极度认真的一再陈述:
“我见到过的,真的见过的,一个大活人,就在眼皮底下,没一会儿功夫就烧没了……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说这话时的的神情,是那么的夸张。
紫珞和金晟彼此对望了一眼,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
是不是她受到了太大的精神刺激,以至于产生了什么错觉?
还是,真有如此荒诞无稽的事?
“你们不信……你们不信!不信就不信,姐,你现在仔仔细细听我说话就好……”
她的眼皮是受过伤的,瞪的圆圆的样子很骇,并且拼命的在吞唾沫。
她依旧没有再给他们问话的机会,急不可耐的往下说去:
“姐,我娘为我来了北沧,爹又是为了找娘离了南诏,他们一先一后全落到了萧融手上。
“这些人很狠心,他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