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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动她的长发,扬起的一缕拂到他的脖颈间,勾起肌肤上一阵阵骚痒。
他伸手捉住那撮顽皮的发梢,捏在手中把玩,闲闲的放到鼻际去嗅那淡淡的香,俊硬的脸孔,全是玩味的轻笑,笑的那么闲适,那么的笃定。
这种无聊的事,以前,他从没有做过,他何曾在女人身上动过这么多的心思,可现在,他觉得很有意思。
紫珞可不喜欢,一把抢回,一手拢着被风吹乱的发,叫道:
“我当然是凌岚!王爷,你今天没吃酒吧!怎么尽说一些疯疯癫癫的醉话!”
她满口咬定自己是凌岚,其他的事,不想多作辩驳!
另一只玉手又开始不安份的去掰那把着她腰肢的大掌,薄恼的叫:“放开……别这么抱着我,好别扭的!而且不舒服!你的劲儿好大的,我疼!”
“不放!现在我若放开你,你准会跑个无影无踪!”
“不会的,凌岚既已嫁进王府,怎么可能跑掉!”
金晟再次扬唇一笑,笑的深深,目光锐利的盯着:
“别跟我玩字面上的小把戏!名义上,嫁进来的是凌岚,但是,跟我拜堂的却是你,跟我同榻而眠的也是你!
“阿墨,你不是凌岚,你根本就不是!
“这么一个狡猾的你,我若不防着,你逮到机会,一个反身就会跑掉,那我不是太得不偿失了么!这回,我会牢牢的将你锁住!”
残酷的打击接踵而来。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肯定。
心头的震惊,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她呆了一下,才闷闷的瞪他几眼。
他脸上浮现的尽是欢愉的神色,笑的好生刺眼,她真想扑上去将他的笑脸全部给撕烂,如此才能解恼。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从嘴里冷笑的哼出一句:“我若不是凌岚,谁会是凌岚?”
“那就得问你了……你是谁,也正是我之前问你,你一直避而不谈的事!”
粗糙的指肚轻轻划过她的额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或者,我该直接叫你紫珞……”
最后两个字,他用了着重音。
“你……”
紫珞无比震惊的瞪他,倒吸一口冷气,她有些沉不住气了:“金晟,你在说什么,请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墨问,更不可能是紫珞……我只是凌岚……”
“你是不是凌岚,你心知肚明!”
这个人真是很难搞的,太难搞了!
紫珞闷闷又想了一会儿,心思飞转,斜眼而视,绝不承认,绝对不要!
她转开话题:
“金晟,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要不然,怎么这么爱缠我,还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往我头上乱套,非得把凌岚说成别的什么人,非得将事实颠覆……王爷,凌岚本来就是你的女人,您要是真想要凌岚,不必兜那么远的圈子,明说就是,何必把事情弄的那么复杂!只要王爷肯给凌岚时间,凌岚一定努力把那人忘掉,以后好好服侍王爷就是……呀,你做什么……”
他低头,又往她娇软的唇上咬来一口。
唇瓣可能被咬破皮了,疼的她直呼,美眸睁圆,宜嗔宜怪着。
“信不信,你要是再敢乱编乱骗,我就把你的舌头咬掉……我告诉你,你再怎么编都没有用。”
他盯着她说。
风,轻轻的吹着,她的发,温柔的戏弄着他的脸膀。
这就是喜欢的感觉么!
打心眼里去喜欢!
喜欢!
好喜欢!
听到“喜欢”这个名词,他忽然觉得很温馨!
抱着他柔软的身子,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就感觉无比的欢快。
这种感觉,从没有过。
“有一点你说对了,那就是我很喜欢你!以前如果说是喜欢,别人会说我的疯子,嗯,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疯狂,怎么就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但现在,我想我可以用这个字眼了……阿墨,很高兴你是女孩子,真的很高兴……”
声音温柔似水。
这样的温柔不是她所见过的。
她记得以前他高兴起来的时候,唇角就会上扬,而此时此刻的他,唇线上扬的弧度是那么的优美,哪怕是在这么朦胧的月光底下,她也能可以感觉到那种来自身体深处的喜悦。
她不高兴,非常非常的不痛快,心突突的乱跳,有种被人网住、会完蛋的可怕感觉!
“金晟,你的确是个疯子,原来是痴迷上君墨问了,怪不着说出来的话这么奇奇怪怪……告许你,你真是弄错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不是君墨问……我只是来和亲的公主凌岚……”
“你不是,你是紫珞!”
语气是那么的笃定。
啊啊啊!
天要塌了!
紫珞觉得自己快要疯掉,胸膛里的小心肝被刺激的快要爆炸,但她还得将自己控制在最佳状态。
她作着深呼吸,一下又一下,压下心头的狂躁,随即,一声淡笑在冷落的月色里溢开,她猛的拍开那只经狎玩她脸孔的大手:
“王爷,您的说辞的越来越滑稽……紫珞是我父侯的义女……你怎么能将这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扯在一起?”
说的从容淡定,她努力去忽视来自心头的震动。
这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短时间内将她的来历弄的那么清楚明白?
不光知道她是君墨问,还知道她是紫珞!
一件事一件事,紧逼而来。
金晟笑,轻快的很,反手捉住了她的手:“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你这个坏小子怎么就能把这么多层身份全扯到自己身上。”
她抿着嘴,去救自己的手,他倒是放了手,下一秒,他拖着她坐上大石头上,一只手紧紧的霸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逼她对视,将她难得一见的慌张和浮躁收罗到视线里。
“现在我可以肯定,你是紫珞……”
“我不是……”
她咬牙切齿的叫着。
“你是。”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犹疑,认真的眸子直直逼迫:
“凌岚没你这么聪明,绝对不可能……所以,在苑园里一再帮凌岚答题的是你!
“那个时候的凌岚是真的,紫珞也是真的——
“不,紫珞虽是真的,但那张脸孔却是假的,君墨问那张脸才是你真正的容貌。
“你藏身在凌岚身边,不曾让她见过你的真容,所以,那日我去问她可曾认得君墨问的时候,她才会说不认识……当时,她的表情显得很茫然,也很困惑,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何有此一问,可见你化身紫珞的时候,曾易过容……”
“还有就是这半年,我一直让人在南诏查你的行踪,可是总查不过,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如今我才明白,原来是我一直查错方向了。如果我早些猜到你是女孩子的话,我想我不会走这么多冤枉路!
“就在不久之前,我有让人顺着秦紫珞这条线去查这个丫头的底,才发现秦紫珞原来是半年前进的定远侯府,才发现这人身上大有玄机!
“定远侯府,这半年间,有招过十来个丫环……这几个丫环里,便有你和胧月!
“我想定远侯之所以会招这么多丫环,不仅仅是因为府里年长的丫环要送出去嫁人的缘故,更重要的是,这是你的疑兵之计,如此一安排,就没有人会对你起疑。你可以顺理成章的生活在定远侯府内,静静养你的伤,也就是说定远侯那边,一早就知道你女儿身!
“可是你为什么会让他知道你是女子呢?
“我曾想过很久,想来想去不明白,你能瞒我足足七年,却为何一到南诏就被识破身份?
“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不是被识破,而是自爆身份。你出现在南诏绝非偶然!
“之前,你说过的,你是因为私事才去的南诏,那天在岚阁,你又跟我说,墨问与凌剑是忘年之交……
“好,就算是忘年之交又如何,凌剑是忠君爱国的臣子,身边有这么一个能人异士,断不可能不向朝廷举荐,可他一反常态,居然把事情一手压下,为此还招来诏帝的猜忌,不惜分封他的女儿为公主来和亲,为什么?
“这当中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你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凌剑才不愿将你举荐上去。
“后来,我再一想以前你跟我说过的话——你提过的,你山中有母亲在堂,但自幼无父,江湖失散,从不曾见过面,另外加上凌岚曾在御园亲口回拒安王的提亲——
“阿墨,如果,你在凌岚眼里只是一个没有身份来历的义姐,凌岚怎么会当场拒绝?
“我可以从这个举动里看出,你这义姐不可能受她掌控,所以她不敢替你接受赐婚,也可以证明你在定远侯府的份量定然不轻,否则,她不会如此畏敬你……
“结合以上种种疑问,你说,我能得出怎么一个结论……”
他睇着一笑,剑眸里发出耀眼的光,在夜色里分外的亮:“凌剑是你的亲生父亲对不对!其实你也姓凌,你该叫凌紫珞,秦姓应该是你的母姓是不是!”
“不!不是!你这是一派胡言!”
她固执的抵抗着:“金晟,你不觉得你这番话,说的太一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