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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慕容云星一脸无措,急忙道:“不是我,我没有加害小筏姐姐。”
顾双霜冷笑着接过话来:“先撇开那事不谈,谁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先说这药,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房内。她被踏雪教带走的那天亦是,哦不,是她自愿跟踏雪教走的那日,不就是她把云星推下的池塘,这大家可都瞧见了。她在踏雪教呆了短短不出一月,回来不仅会使暗器,身上还装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药。若不是云星当日中毒,我们早就攻上天山了。哼,她倒赶得巧,偏偏就在黑衣人来袭之际赶了回来,顺理成章地解救了大家,再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你们不觉得奇怪么,这一切来得也太巧了些吧?!”
霍小筏气得浑身发抖,像是不认识她一般望着她,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语毕,又转向沉默的众人,道:“你们也不相信我?”
景如影当然看不过霍小筏受如此委屈,第一个跳出来道:“我们怎么会不信你?就像她说的,谁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再者说了,倘若是我,加害了一个人之后,我必定不会傻到将那药粉还留在房中,这不就是明摆着要供人发现,然后”她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慕容云星:“再给有心人大做文章。”
慕容胤阳也开了口:“这事的确有蹊跷,待事情查明后再说也不迟。”他在这房内呆了这么久,任何蛛丝马迹都没发现,怎么如此凑巧就给丫鬟找到了。
慕容伴月也点头附和,刚想开口说什么。沈怜就从外头跌跌撞撞跑进来,见大家都在,又瞥了霍小筏一眼,小心翼翼道:“景大哥方才在悲心师太房里检查那封血书时,在在一旁的桌子下找着了这个”
她缓缓抬起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白玉苏纹的发环。
众人惊愕,目光迟疑着投向了已怔在原地的霍小筏。
这是霍小筏前些日子一直戴着的那枚发环。
慕容胤阳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还曾问过她怎么不戴这枚白玉发环了,当时她给自己的回答好像是——
“这发环早先就已经不见了。”霍小筏局促不安起来,把头望向慕容胤阳那边:“我还跟大冰块说过。”
沈怜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发环,轻声道:“可是如果你早前就掉了的话,这发环应该破旧不堪才是。可这上头除了一点点磕痕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痕迹。”
“你闭嘴!”景如影早先就因为慕容伴月的事瞧她不爽了,如今见她赫然一幅慕容云星那边的架势,气得口气极差:“就凭小筏那几个三脚猫功夫能动得了悲心师太?你以为她一个大名鼎鼎的峨眉师太,是这么容易被重伤的人吗?”
“这么一想也的确。”慕容伴月面露疑惑之色:“悲心师太武功高强,别说小筏了,就是小筏再加上我,也不可能制得住她。”
顾双霜一幅不肯轻易放过霍小筏的样子,嗤笑着:“是啊,明枪易躲,暗箭可难防。她现在是赤剑门的上客,若是借着其他什么事去拜访悲心师太。再趁其不备用暗器偷袭,或者干脆在茶里下毒,反正她身上毒药可多得很。”
景如影柳眉高挑:“她身上的毒可都是我给她防身用的,怎么?你是想连着我一并怀疑不成?”
顾双珑在她身后,见她气得不轻,自然跳出来打圆场道:“罢罢,这事蹊跷太多了。先看看再说,总不能就凭这么几个凑巧的物什就一口咬定是霍小筏所为。”
“几个凑巧加起来可就不是凑巧了!”顾双霜不肯罢休,还想说什么,被慕容胤阳一挥手打断了。
“都别说了,这事我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语毕,拂袖往房外走去。
顾双霜冷哼一声,和着慕容云星一并也跟了出去。景如影走过来想安慰一下霍小筏,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轻轻吐出五个字,道:“我们相信你。”
霍小筏骤然抬起头来,一双眼里盛满了委屈,良久后才点了点头。
顾双珑叹口气:“也罢,双霜最近火气大得很,那些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你怎么还不出去?!”景如影瞪着他:“别来给你的妹妹说情,是她不肯放过小筏!你跟她一样惹人厌,出去!”
这下换顾双珑一脸委屈了:“我又怎么惹你了?”
霍小筏被他那个表情逗得有些好笑,也知道她们是在换着方法安慰自己,心里也逐渐有底气起来了。
只是她目光沉沉地望着方才慕容胤阳走出去的方向。他会不会相信自己呢?他不仅是慕容府的当家之主,还是下一任武林盟主,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偏袒谁。这些她都明白,可是不论如何,她还是最希望他可以相信自己。
是那种毫无保留的相信。
就像她现在对他一样。
午时窦沉夜从门外回来,自然听说了这个事。见霍小筏受这么大一个委屈,气得几乎都有了带她回天山的念头。
“他们欺人太甚。怎么,慕容胤阳也不懂出来为你说几句话?难道连也他不相信你吗?!”窦沉夜望着眼前无精打采的少女,气道。
“他也有他的难处,一边是慕容府愧对了十几年的他的嫡亲妹妹,还有他身为下任武林盟主必须拿出来的公正道义。我总不能难为了他。”
窦沉夜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道:“都怪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我说过,若是你觉得过得不好,我们就回天山。万万不能委屈了自己,我答应过我爸我妈,要好好照顾你。”
霍小筏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朝他怀里又靠了靠。
门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霍小筏感到他们身侧的空气迅速凉了下去,抬眼一看门外之人,吓得一把离开沉夜温温暖暖的怀抱。
是慕容胤阳和冷凤魑。
乖乖,她在心里想,这下好了,给他们两个同时撞见。从小自己难过的时候沉夜都是这么抱着自己哄的,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觉得并没有怎么样。可大冰块可不会这么想,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他对沉夜就抱有不少的敌意,如今给他撞见了这一幕,必定会气得不轻。
果然见慕容胤阳一张脸犹如冰雕,周身都要散发着寒气一般。窦沉夜不善地扫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既然你保护不了她,就让我带她走。”
“不行!”这一声可不是慕容胤阳发出的,而是站在一旁紫衣妖娆的冷凤魑。他皱着眉头,一张倾城的脸都皱了起来,语重心长般道:“你若是现在带她走了,那不正中了他们的计么?就算霍小筏本来是清白的,这样一弄,就像畏罪潜逃一般。不仅峨眉的人不会放过她,就连慕容胤阳也骑虎难下。”
霍小筏捣蒜一般直点头,生怕沉夜看出她有丝毫的不愿意。
“我不管。”窦沉夜站起来,脸色阴郁地望着门口气宇轩昂的冷冽男子,道:“若是你不能给小筏一个说法,我定将她带回天山。若是江湖上的人执意不放,我便带她回去!”
回去?!
门外二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口中说的回去不止是回天山那么简单。慕容胤阳目如深海,不动声色地思索着,莫非他说的是先前枯灯神僧所说的那个什么时空错乱颠倒轮回之事?难道他就是枯灯神僧口中的另一处天机?!
霍小筏自然也是知道他所说的回去是指什么,连忙急得扯他的袖子:“沉夜,我我没有什么事的我”
“你闭嘴!”窦沉夜没好气地打断她:“你从前可不是这么逆来顺受的人?如今怎么如此忍气吞声?”
他这样子明摆着就是生气了。霍小筏也不知道他气什么,只好怏怏地放开他的袖子,看他往外走。
走过门口的时候慕容胤阳突然出声道:“我定会照顾好她,不牢窦公子费心!”
窦沉夜募地转过头来盯着他,两人冰冷的目光撞在一起,空气里仿佛都隐隐飘着火花的味道,吓得一旁的霍小筏大气都不敢出。
待窦沉夜遥遥走远了,冷凤魑叹一口气,怨怼地看着眼前之人:“霍小筏啊霍小筏,你怎么能留下这么多把柄给别人呢?你这不是摆明了邀请别人来陷害你的吗?唉既然这样我也就出一分力好了。”
霍小筏不解:“你好像很不希望我走?”
冷凤魑凉凉地笑着:“不,我是很不希望你跟他一起回天山。”
“你!”霍小筏鼓着腮帮子:“果然知道你没这么好心。”
冷凤魑懒得和她较真,留下一串冷笑算是应答,然后起身追沉夜去了。
房内就剩下霍小筏和慕容胤阳二人,她见慕容胤阳反手关了房门走进来,轻哼一声赌气地望着他:“就连你也不相信我?”
要她说毫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她明明知道他位高权重,不可能明目张胆偏私袒护谁的,要给江湖上下一个交代。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