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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寿,你若是能帮我把这事办好了……”
韩秀儿虽然知道事情不会像钱夫人说的那么简单,心中还是暗暗惊喜,只要自己能把此事办好,三个月之内自己的性命是无忧的,却也不敢答应的太快,做样拿起那绣品细细的端详,钱夫人暗暗点头,之前想找韩秀儿做绣品,对韩秀儿自然是有过一番调查的,知道此女生性纯良,虽然是乡村女子,却不失大气,五纲伦常进退得宜,再加上其父是一秀才,怎么都不像做出谋害亲夫的事,这才做出如此承诺,不过,也不是没有给自己留后路,钱夫人出身名门,说话的尺度拿捏的极准。
仔细观察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韩秀儿叹息了一声抬起头来,“夫人,民妇可以一试,不过……”
“不过什么?”钱夫人听韩秀儿敢如此说,知道事情有了几分把握,急切的问道。
“夫人可以看出这绣品用的丝线极细,且针脚细到几乎看不见,依民妇所见,这针和线都是特制,民妇现在一时还寻不来这些材料。”韩秀儿为难的道。
韩秀儿这是替人做多了女红得出的经验,有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价格往往昂贵到让她承受不了的地步,而且,这次依照韩秀儿的观察,绣这幅绣品的针恐怕比头发粗不了多少,那用的丝有多细就可想而知了(中国历史上确实有如此绣品,用一根丝线劈开,用差不多一根丝的十分之二三的样子,针和头发差不多粗细,不得不为古代的那些女人喝彩啊,真是太厉害了,太有耐心了)。
丝线她还可以想办法,制造这样的针非要有能工巧匠,反正她韩秀儿没办法买到如此细的针,这东西就只有依靠钱夫人的人脉去搞定了。
钱夫人一听,立即笑道,“针线,锦我都为你准备好,这是自然的,你把需要的材料告诉春屏,自然有人去采办。”
韩秀儿微微点头,又问道,“不知道夫人想绣一副什么图呢?”
钱夫人略一思量,道,“就八仙献寿图吧,长三尺,宽两尺,三个月时间不知道够不够?”
“民妇即使日夜不休也不会让夫人失望。”韩秀儿点了点头,向春屏把所需的针线的要求吩咐了,也不好多呆,起身要告退。
正好这边钱知县过来要人,韩秀儿跟钱知县请了个安,随衙役先行退了下去,钱知县却被钱夫人给留了下来。
只见众人退出去以后,钱知县呵呵一笑,双手合揖道,“夫人吩咐下官办理的事已经办妥了,不知岳母大人的寿礼怎么样了?”
钱夫人道,“这丫头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为人也颇稳重,她已经答应下来了。只要这次讨了母亲的欢心,让哥哥帮忙把你调回京城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钱知县脸上一喜,钱夫人连忙道,“现在还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谋害亲夫,即使没有,王家那几个人也不是善茬,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钱知县呵呵一笑,“这些乡野小民哪儿懂得什么,大不了我让允平去帮这王韩氏打这官司,即便我有所偏袒,旁人也说不得闲话。”
钱夫人道,“不可,你等那王管家上的门来稍加点拨即可,这王管家及其夫人也不是简单人物,这事,咱们可不能落了人话柄。而且……”钱夫人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钱知县会意的笑了出来,“小官明白,呵呵,夫人大才,下官自愧不如啊!要不是夫人点拨,下官怎能有如此成就。”
钱夫人轻轻瞪了钱知县一眼,“这次你那三姨太也功不可没,要不是她机灵的让人来通知我,还不知道你这个糊涂知县怎么折腾呢。”
韩秀儿这边被人带下去,越走越是奇怪,本以为这两个衙役是要带她去大牢的,没想到却是往内院里走,越走越是僻静,看这边杂草丛生,想来是年久无人居住,所以看起来有些森森阴气,任是那日头已经挂起,还是照不散身上的寒意。
最后,两名衙役把韩秀儿带到一间还算完好的房子前,韩秀儿凑到门前一看,里面简单收拾了一下,摆放了一张绣架,以及一些简单的物什,看来这钱夫人早就算好了一切,心中一种说不上厌恶却是很无力的感觉升起来。
那两名衙役向韩秀儿拱拱手,道,“王韩氏,知县大人体恤你身体柔弱,那大牢阴寒,进去的人莫不是病上个一年半载的,这里条件虽然简陋,怎么也比那大牢好上几十倍,你就凑合着住,有什么需要就向我们兄弟提。”
说罢从门口让开,韩秀儿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也知道这是钱知县体恤下的安排,她曾听说书人说过大牢里的样子,比起她家的条件还要恶劣许多,这里,至少比她娘家好很多了。
韩秀儿向两位衙役施了个礼,走进屋子里,那两名衙役也不管她,径自在门口坐了下,低声的说笑起来。
韩秀儿在这屋子里呆了没多久,春屏便把针线送了过来,韩秀儿看了看,针还是嫌粗了些,还能凑合着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就很不错了,闲着也是无事,韩秀儿对着窗户架起绣架,开始绣了起来。
正文 第007章 偶遇
更新时间:2008…8…4 13:40:31 本章字数:1739
没想到这么一等,就等了三天,外间了无音讯,问县衙的人也是支支吾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韩秀儿在这里日子过的还算不错,除了不得见娘家的情况外,比起在王家的饮食难安好上许多,可惜心头有事,饮食难安,短短三日时光竟然瘦了不少。
这日,正是韩秀儿住进县衙的第三日,做了一天女红,只觉得眼睛发花,越是精细的活越是让人眼睛疲惫,韩秀儿吃过下人送来的晚餐,只听得前院传来阵阵丝竹声。
一时好奇,韩秀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两名衙役已经被县太爷给撤走了,换上的是县衙的一个打杂的小丫头秋菊。
秋菊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平日里起早贪黑的,好容易分了个清闲看人的活,此刻正在门口打盹,突然听见门扉响起的声音,一下子惊了起来,一双眼畏惧的看着韩秀儿。
韩秀儿对这丫头到没什么尊卑之心,轻轻一笑,问道,“秋菊,前院今天有什么喜事么?听这声音,多好听啦。”在农村,有喜事才会请戏班子什么的,所以韩秀儿有此一问。
秋菊这才想起现在是在侍候韩秀儿,这韩秀儿性情温和,可不比厨房的胖大妈,怯怯一笑,道,“回王夫人,今儿个县太爷请了几位县里的书生在家里吟诗作对,听说都是些俊俏的公子哥儿。应该是那些公子在弹琴吧。”一边说着,一边小脸红了个通透,韩秀儿瞧了瞧秋菊的身段,心中微微明了,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难怪说起这个便眼含春色。
韩秀儿看秋菊对那前院很是向往,便问道,“我等下便睡下了,你要不要出去逛逛?”
秋菊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眼神微微露出恐惧,“那可不行,夫人有交代,奴婢这等杂役不可随意进出前院,王夫人要休息,奴婢这去给你打洗脚水。”
韩秀儿心道,这钱夫人家看来家教极严,也不多话,摆摆手,道,“先别去,我在这院子里走走,坐了一天,有些乏。”
说罢韩秀儿沿着杂草掩盖下的小道走了出去,上面有交代,只要韩秀儿不出后院,就不必管她,此刻天虽然黑了,倒是有前院点点灯火,空中一轮明月,到不会看不见,秋菊也就任由她去了。
韩秀儿独自在院子里走着,月光下,草木森森,她有心想清理,想到自己毕竟不是长住,且现在手上绣活时间很紧,换了细的丝线,用的时间比以前多上一倍不止,以往一副这样的绣品她至多一个半月就能完成,现在可不敢打这个保票,也就只有放任这草木横长。
此刻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韩秀儿虽然能放宽心,可现在毕竟命握在别人手里,自由也仅仅限于这寸土之间,这清幽的草自由自在的生长着,绿意盎然让人看了心情无比舒爽,竟然像是在郊外的感觉。
韩秀儿生平极少有这样的清闲时光,在家里的时候做累了绣活还要操持一家人的饮食,农活什么的都是要亲自去做,一双手起了厚厚的茧,让她在刚学做绣活的时候非常的不方便,倒是也有好处,就是普通的针还真不容易扎疼她。
想到这里,韩秀儿抬起一双手细细的看了起来,现在她的手上的茧已经很少了,针孔倒是多了起来,想起来倒是要多谢她的师傅,否则依她的年纪,除非卖身,否则决计是养不活一家三口人的。
想到师傅,韩秀儿有些感伤,抬头静静的凝视天色那伦明月,眼前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