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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的面具与那璀璨的目光仿若两种极端在他的脸上撞击撕扯,却更让人好奇,拥有这般光华璀璨的双眼之人究竟拥有怎样的面容。
这人比她还要高上一个头,想来应该是个男子。
“不要叫,懂么?”带着沙哑的探寻口气。
这声音应该不是他真正的声音,倒像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江慈宣自然乖乖的点点头,这人便松开她的嘴,她一脸戒备的望着他,冷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虽看不清这人的表情,可他眼眸微眯,分明带着几丝戏谑,“为什么来这里,我可不能告诉你,至于我是谁嘛,你就叫我青面好了。”
此刻他依然保持着半搂着她的姿势,而她所在的地方又在房间的死角处,更方便他钳制住她。
她也不敢乱动,生怕他会对她下杀心,只一脸冷然逼视着他道:“你可知,这里是宫闱重地,等闲男子不得擅入,如若被人发现,不仅你要死,我也会跟着一起死。”
却不想面前这人对于这些话全然不在意,他甚至还用一种颇为悠闲自得的口气道:“那正好啊,有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作陪,做鬼也不会寂寞。”
“……”
“娘娘,您洗完了么?奴婢进来帮您更衣吧?”翠竹的声音突然的在屏风外响起,带着点焦急和试探,显然是见她这么久还没有出来,以为她在里面睡着了。
江慈宣心头一跳,不仅因为翠竹在这个时候询问,更因为面前这人适时的伸出手来,看似抚摸着她细嫩的脖颈,却带着致命的威胁——随时都有可能收力,让她瞬间毙命。
抬头看去,依然是那带着戏谑的一双眼眸,无害得让人看不到任何的杀意,可江慈宣清楚,这人能悄无声息的潜入皇后宫中不被发觉,绝非等闲之辈,要杀掉她,定然是轻而易举的。
“娘娘?您是不是睡着了?”
江慈宣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静一些,“你先下去吧,不用进来更衣了,本宫自己可以动手,对了,本宫准备就寝了,你带着其他宫人一起退下吧。”
外间的翠竹犹豫了一会儿,却也恭敬道:“是。”
听着脚步声渐远,又听得殿门打开关上的声音,江慈宣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男子这才拿开放在她脖颈处的手,可另一只手却还禁锢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没有人发现你在这里,如果你要逃走还来得及?”
“我不走。”答应得很是干脆,甚至带着一点小孩子的撒娇。
江慈宣嘴角一抽,“你想怎么样?”
“借宿一宿。”
她嘴角勾着一抹嘲弄,“你以为这里是乡村驿站还是茶楼旅店?”
他平静的摇着头,“这里自然不是乡村驿站也不是茶楼旅店,这门外不是大书着‘未央宫’三个字么?虽然我书读得不多,可是这三个字我却认得的。”
“……”
她觉得他跟这个人简直无法交流,她试着推了推他,可他却一直如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她没好气道:“你先让开。”
“不让!”
竟然还跟他耍起无赖了,可她偏偏又无可奈何,若要叫人进来,恐怕人还没进来她就被他给解决了,若要跟他硬来,在力气上她又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不能硬来,那她就只能试试软的了,是以她语气放柔了些,又带着点恳求道:“我困了。”
男子这才慢腾腾松开她,她正要提步出去,却见这男子突然蹲下,再将她往肩上一扛,一个天旋地转,下一刻她便如一捆麻袋一般被男子稳稳的抗在肩膀上。
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收住了要出口的尖叫,叫又不能叫出来,她只能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在耳边咬牙道:“你想干嘛?还不快放本宫下来!”
男子一直将她扛到那张梨花木镂雕凤凰喷漆床榻边才停下脚步,再将她温柔的放在床榻上,为了防止她单薄的后背撞到床板,他甚至在放下她之时还细心的用大掌拖住她的后腰。
将她放倒在床上,而他也顺势压了下来,江慈宣一脸惊恐的瞪着他,却也尽量压低了怒意道:“外面的侍卫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最后马上离开。”
他眸中盛满了笑意,“可是我并没有想过要离开啊,我说过了,我要在这里借宿一宿。”
江慈宣嘴角微抽,咬牙道:“本宫可是皇后。”
“这个我自然知晓。”
你知道了你还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你知道了你还敢压在皇后身上?
江慈宣胸口起伏不定,这人脸皮还真是厚,对于脸皮比她厚的人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索性将脸转到一边不去看他,紧咬着下唇以压抑心头怒火。
这人却没有见好就收,他甚至更凑近了一些,伸出大掌抚摸着她细嫩的脸颊,那冰冷的面具时不时碰到她皮肤之上,冻得她直打哆嗦。
“皇帝他有没有碰你这里。”他抚摸着她的脸,好似在自言自语,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继而又道:“你是他的妻子,恐怕他碰的也不只是你这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听出了这男子语气中带着失落。
“鸱枭大人,我家娘娘已经休息了,未央宫一切正常,并没有闯入什么刺客,大人还是请回吧。”
外间突然响起翠竹故意提高的声音,江慈宣心脏猛地一跳。
刺客?
她转头向趴在她身上的人看去,他显然也听到了外间的声音,可是他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依然不以为意的抚摸着她的面颊,那眸光中竟带着几许陶醉之色。
“他们来抓你了你还不走?!”
他浑然不在意道:“他们抓不到我的。”
就在这时,江慈宣猛地听到殿门被推开,然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江慈宣浑身一僵,恶狠狠瞪着这人道:“有人进来了,你还不起开?”
他依然保持着压在她身上的姿势,根本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甚至还悠闲的卷起她一缕头发拿到鼻端嗅了嗅。
未央宫的内殿和外殿之间只用两幅厚厚的帷幔遮挡,脚步声在帷幔之外停下,江慈宣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听得翠竹道:“娘娘,车郎将鸱枭大人说宫中潜进了刺客,那刺客是向着这个方向逃来的,要带着人进来搜查。”
江慈宣双手紧握成拳,手心和后背早就沁出了一层冷汗,她瞪了一眼一直如死猪一般趴在她身上的人一眼,尽量让语气平静一些道:“去回了他,本宫已经睡下了。”
“是。”
不过她也清楚,鸱枭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果然,没过一会儿,帷幔外面便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这次来的可不止翠竹一人了。
江慈宣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了,她推了推他,咬牙道:“你快给我滚!”若是让人知道她不仅私藏了刺客,还跟刺客保持如此亲密的关系,那么她就只能死无葬身之地了。
、第9章 搜宫
那脚步声在帷幔外停了下来,鸱枭浑厚的嗓音立刻传来,“末将鸱枭奉旨捉拿刺客,若有得罪娘娘之处还望娘娘见谅。”
江慈宣全身几乎都被冷汗给浸透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一刻如这般害怕过,鸱枭和她不过是一张帷幔相隔,如果他稍微撩起帷幔,必然看到眼前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堂堂皇后竟然被一个陌生男子压在床上,这男子还是潜入皇宫的刺客。
而她身上这个人显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甚至感觉不到他有丝毫的害怕。
她深吸一口气,略带怒意道:“鸱枭,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未央宫岂能是你说闯就闯的?”
“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末将不得不尊,若这宫中果然藏了刺客,必然威胁到娘娘的安全,为了娘娘凤体安康,末将不得不让人搜查了,还望娘娘恕罪!”
听鸱枭语气中的意思,今天这宫是搜定了。
江慈宣咬牙瞪了面具男子一眼,他恐怕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这才慢腾腾从她身上起来,江慈宣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道:“你且等一等,本宫尚未更衣。”
转头冲男子看了一眼,仿若在说,这下你可害死我了。
却不想这男子并没有半点担忧的意思,他走过来用衣袖温柔的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用担心,你夫君养的这些饭桶是抓不到我的,你且出去吧。”
鸱枭还等在外面,她不亲自出去是无法将他打发掉的,江慈宣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撩开帷幔走了出来。
鸱枭自是带着来人冲她行礼,他身量高大,却并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相反,能得到齐瞻重用的,必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也不知是不是跟在齐瞻身边久了,他长期板着一张脸,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江慈宣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快道:“你且带人搜吧,如若刺客没在这里,还请带着人快些离开,本宫还要早些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