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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歪着头想了想,“好像说是雪花。”
“唔……这名字到还不错,今日天气甚好,不如带雪花出去逛逛吧。”
昨天晚上下过一场雨,天空碧青如洗,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清香和不远处的花香,倒是清新怡人,正好今日天气不错,不冷不热的,很适合出去走一走。
于是乎江慈宣便带着灵儿一同出去了。
江慈宣平时行事比较低调,一般出去散散步身边只带着灵儿和翠竹,今日翠竹去领这个月的份例去了,是以只灵儿跟在她身边。
灵儿追逐着雪花在御苑中跑着,江慈宣在一旁看着觉得很是逗趣。
正嬉闹之间,却见青石子那头走来一个身着藕荷色绣天蓝撒花如意云纹百褶裙的女子向这边走来,女子身材纤瘦步履轻盈,只头上戴着一直赤金嵌红宝石的发钗,周身并没有多余的装饰累赘,可即便如此却也难掩女子的丽珠殊色。
但见她眼含秋波,眉目含情,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赤,婷婷袅袅,好似那从天上下凡的凌波微步,步步生莲。
这皇宫还真是小,出来散个步都能碰到车婕妤。
不同于上一次车果依看到她时的无视,这一次她却走上前她冲她福了福身道:“臣妾参见皇后。”
江慈宣很是不解,上一次她对她的鄙夷和不屑还历历在目,如今竟然变得这么识时务?
不过既然人家都对她放低身份了,她自然不能太拿乔,便平和笑道:“婕妤快起身吧。”待到她起身之后又问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其实不问也知道,有齐瞻那般精心照料着,即便受了秦昭仪谋害,想来也并无大碍。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如今已经大好了,对了,臣妾还要多谢上次娘娘割爱给的那块芙蓉玉呢。”
她目光晶晶亮亮的,笑得很有深意,仿若一根刺扎进她的心中,不过呢,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无法改变她也不会太过纠结,“能将车婕妤治好让皇上安心,本宫舍了一块玉佩也是值得的。”
“皇后娘娘贤明大度,臣妾自愧不如。”低垂着头犹豫了一会儿又道:“不知皇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慈宣心神一紧,向灵儿看了一眼,“我这婢女是我的心腹,婕妤不用担心,婕妤要说什么便说吧。”
车果依目光在灵儿身上瞟了瞟,不以为然道:“既然是要跟娘娘单独说的话,别人自然是听不得的。”
“既如此,那婕妤便请吧。”她倒要看看这车果依的葫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药。
车果依便在前头带着路,江慈宣见面前的景色逐渐熟悉起来,再望着不远处那一处最高的亭台,心下更是疑惑。
上一次她就是在这里看到齐瞻跟车果依两人抱在一起,并听到齐瞻那番要将卫家连根拔起的议论,也不知车果依将她带到这里要做什么。
走到亭子底下车果依自是让身后跟着的丫头在这里等候,而江慈宣自然也将灵儿留在了这里,她毕竟是皇后,周围还有那么多侍卫,车果依稍微有点脑子也是不敢乱来的。
这亭子,一侧临着湖水,湖边就是一片花海,因地势较高,后宫的景致一览无遗,倒真是一个难得的赏景之所。
不过此刻江慈宣却没有心思赏景。
“车婕妤想对本宫说什么?”
“我知道,那天晚上在这里偷听的人是你。”不同于刚刚对她的尊敬,此刻的车果依又变成了那个顶着女主光环,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原著女主。
既然都被人揭穿了,她也不想遮遮掩掩的,坦然承认道:“其实那日本宫并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不管你是不是偷听其实都不重要了,重要是的是齐瞻他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
也就是说齐瞻说了会让她做皇后就一定会做到,会将卫家连根拔起就会连根拔起。
江慈宣没有回答,只将目光平静的望着湖面,好似对她的这些话并不以为意,好半晌才道:“最起码现在……我还是皇后。”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刚刚她说的那些话就好似是她随便听一听的,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淡漠和自信顿时让车果依觉得受到了威胁,她有心要将她比下去,是以也淡漠如水的说道:“如果我从这里掉了下去,我再告诉皇上是你推我下去的,你觉得他会将你怎么办?”
江慈宣略带嘲弄的看着她,她有些不解,莫非这宫中不管大的小的都喜欢用这一招,这话不久之前她才听荣欣公主说过呢。
“车婕妤可要想清楚了啊,如今虽然已是夏天,可这湖水据说是从皇宫后面的山上引下来的,湖水常年冰寒,且里面假山怪石嶙峋,掉下去受了风寒还好,若是撞到石头,撞断了胳膊腿或者直接撞毁了容颜那就亏大发了。”
车婕妤嘴角微微一颤,无意间看到从花丛中走过来的齐瞻,她嘴角一勾又道:“若是皇后娘娘掉到湖中,会不会也撞断了胳膊腿或者撞毁了容?更重要的是,你说陛下会不会让人来救呢?”
江慈宣自然也看到齐瞻,她脸色瞬间一沉,语气霎时变得生冷,“车婕妤,这里可是金汉的后宫不是你西列国,你已不是西列国的公主,做事情之前要三思而行,不得胡作非为。”
却不想车果依不以为意一笑:“不是公主又如何?只要齐瞻要护我,我便就要胡作非为了,依然能好好的活着。”
说罢,车果依便作势过来拉她,江慈宣自然向后一闪躲过,却不想车果依这女人身形很是敏捷,一招不成又再使一招,且她身手不凡,很快便反剪住江慈宣的双手并将她往湖中一推。
江慈宣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在身体歪倒之前却及时拽住车果依的手臂,不管怎么样,即便她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因有江慈宣身体的下落之力带动着,车果依一时间没稳住身形,就这样被她拉着一同掉进了湖中,而在远处看着的齐瞻却是心惊胆战,见两人落入湖中了,他立刻冷声命令道:“快!快将皇后和车婕妤救上来。”
那守在凉亭下面的灵儿自然也看到了亭中发生的事,见自家娘娘落入湖中了,也拼命喊着,“快!快来人啊,皇后娘娘落水了。”
果真就如江慈宣所说,这湖中的水冰凉刺骨,就好似一根根冰针顺着毛孔扎进身体里。
即便落到水中,可江慈宣依然死死拽着车果依的手臂,而车果依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她武功不弱身手灵活,不过几个动作便将手臂从江慈宣手中挣脱开来,且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江慈宣挣扎了几下始终没有挣脱开来,再加上水中的阻力和因为无法呼吸的难受更是使不上劲。
可车果依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反绑着她的双手,按着她的脑袋便向着前方的一块巨石上撞去。
“砰!”即便是在水中,这撞击之声也异常响亮。
江慈宣只觉得头顶天灵盖一阵刺痛,好似被砸开了一般,还没缓过劲来,“砰!”又是一撞。
就这般接连撞了五六下之后车果依见差不多了,便放开她向上游去,可刚游上来一点,双脚却被人抓住。
车果依抬脚一踹却没有将她踹开,她水性虽然不错,可在湖中呆了这么一会儿也快不行了,如果再不上岸的话,只怕自己会跟着这女人淹死在这里。
、第33章 受伤
是以,她又猛地抬脚踹了好几下,却依然没能将她踹开,即便清楚这个女人也快不行了,却见她依然誓死不屈的抱着她的双腿,那一双含着冷意和绝决的目光好似在说,即便要死也要拉个陪葬的。
车果依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江慈宣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江慈宣一直憋着一股气,即使这种痛苦到好似整个肺都要炸裂的窒息感渗透进细胞的每个角落,她始终不愿意就此昏迷过去,见车果依挣扎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江慈宣便拉着她的脚猛地一扯,再取下头顶发簪,对着她便扎了下去。
只因她如今已经处于要昏死过去的边缘,又加上水中的阻力作用,扎了十次就有八次扎了个空,好在也有好几次是结结实实扎在车果依身上,她心中一直有一个信念,要她死的人,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一下一下的她扎得异常凶狠,那发钗扎入*中的钝响传入耳中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断有血腥味混着湖水充塞进鼻腔,江慈宣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的,不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当宫中的侍卫将两人救上来的时候,只见两人浑身是血且已经昏死了过去。
齐瞻看着脸色苍白满身是血的车果依,只觉得好似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如果车果依死了,那么他这么些年的努力便白费了,他要的东西他还没有得到呢。
他几个大步走过去,不由分说猛地抱起她,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慌张而无助的叫喊着:“果依,果依你醒醒。”
没有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