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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这副眼镜跟其他眼镜比起来也没什么两样,实在要找特别之处,也就是镜架比一般的宽一点,显得比较时尚而已。
当然,萧晨这时候戴上眼镜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扮酷,不是为了只有戴上那眼镜的萧晨才知道,隔着薄薄的镜片,后视镜里原本刺目的强光骤然变得异常柔和,透过两团“柔柔”的光晕,萧晨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那车前面的海马标志,以及坐在驾驶室里那个“四眼”司机,正瞪大了一双田鸡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爱车的屁股,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仿佛一眨眼就会把目标跟丢似的。
萧晨看着有些发汗,要是让“大熊”那帮家伙知道自己跟这种菜鸟级别的雏儿玩,估计会笑得满地找牙的,就连萧晨自己也有些不忍心,胜之不武,可怜了“暗客”那一世英名啊。
不过,不忍归不忍,既然人家已经把矛头指到他身上,可万没有退却的道理。
“你要战,我便战”,就算你不战,只要老子看你不顺眼,也一样会战——这,就是萧晨素来的对敌原则。
小子,惹上了“暗客”,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
瞄了一眼旁边的华拉拉,靠在椅背上已经睡着了。看着那张在睡梦中犹不安分的俏脸,萧晨微微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能睡,跟一头猪似的,不过,无可否认,就算她是猪,也是一头粉嫩可爱的小猪。
心里某根柔软的神经似乎被什么轻轻撩拨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到正常。萧晨重新把目光投向仪表板,90、80、60、40……指针最后定在时速20的刻度上,一动不动。
于是,高速路上来来往往的车上的司机们都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一辆兰博基尼的敞篷跑车以时速20码的速度在蜗行,当然,这车是在慢车道上,而且车上又是一对年轻男女,大家看了,顶多也只是发出“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还真浪漫”之类的感叹。
而在距离兰博基尼两百米之后,那辆海马虽然同样是在高速路上蜗行,司机们对它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按着高音喇叭呼啸超越的同时,一个个从车窗里伸出头甩下一句句咒骂:
“操你妈,会不会开车啊?开得这么慢还占着超车道……”
“你他妈的属乌龟么……”
“一辆破车也那么拽,靠,一边儿凉快去吧……”
“四眼田鸡,地球很危险,回火星去吧……”
不过,这些咒骂对于海马车里的张伟业来说都毫无作用,他紧闭着车窗,除了喇叭,根本听不到任何说话声。
当然,从那些人的眼神中,张伟业是能感受到怨念的,但有什么办法呢?刚大学毕业的他,也没逃过“毕业就是失业”的命运,本来新交的女朋友答应让他去自己老爸开的公司,给他一个经理玩玩,差不多和她老爸已经谈妥了,却不曾想半途杀出一个洋鬼子,撬了他的墙脚。好不容易进入现在这家公司,又因为是新人而饱受排挤,每天都被迫留下来值班。刚才老板在电话里吩咐让他跟踪前面那辆跑车,说只要他及时把那车的去向跟老板作出汇报,就可以得到3000块的报酬。
3000啊,只是跟一段路,就顶得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这个开价对张伟业来说无疑是很诱惑的,所以,哪怕是昨天才拿到驾照,为了这高额报酬,他也咬咬牙答应下来,妈的,看在钱的份上,豁出去了。
本来,张伟业还担心自己跟不上对方的车速,哪知道那车竟开得比蜗牛好慢,嘿,估计也是一个新手司机吧?也不知怎么把老板给惹上了,唔,瞧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多半是为了这女的了。
自打被那富家女“始乱终弃”之后,张伟业看到女人就没来由地深恶痛绝。
“妈的,女人都他妈是祸水,呸,天生就是水性杨花……”
张伟业嘴里正骂骂咧咧的,猛一个急刹,靠,什么破车啊,又熄火了。
“操,你们这些狗司机,爱超就超,干嘛又要突然拐到我的车道上来啊?”张伟业擦擦冷汗,重新发动引擎,他却不知道,自己用20码的时速一直霸占着超车道,人家只是在心里问候一下他全家、又再撂他几盘子吓吓他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而张伟业显然并没意识到自己被其他司机“修理”的症结所在,在他想来,自己虽然是第一次玩跟踪,可以前在书上电视上也没少见过,不就是要注意隐蔽么?既然前面那辆车走的是慢车道,那么自己在超车道上行驶,该算作很隐蔽了吧?
咳咳……这个书呆子对于“隐蔽”的理解,直可比得上《东成西就》里的周伯通了,那里面周伯通举着一盆小花遮住自己眼睛,嘴里反复念叨着“你们看不见我”,跟这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这样,两部车在高速路上一前一后地爬行,伴着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不知道爬了多久,张伟业已经感到自己有些眼睛打架腿发麻了,这时候,他突然发现,前面那辆跑车竟靠向路边停了下来。在中,终于把车靠向路边,缓缓停了下来。
张伟业下意识地把方向盘往旁边一打。这是他拿到驾照后第一次开车上路,懵懵懂懂的只想着怎么往路边的方向靠过去,浑然没意识到自己是在高速路上,而高速路并不是他家开的,直到听见“滴”的一声厉叫,才发现一辆大卡车正贴着公司那辆“海马”的身子疾驰而过,紧接着“哗啦”一声,左边的倒车镜没了。
(五十八)邂逅
华拉拉睡得正香,她梦见和叶飞云一起去执行一个任务,好象是偷一份什么重要的文件。叶飞云走得好快,她始终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叶飞云,等等我……”
前面的叶飞云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咦,传说中的叶飞云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啊,这不是萧晨那死小子么?
美梦变噩梦,华拉拉一下子被吓醒了。
脖子好酸,床好冷……不对!华拉拉猛地睁开眼,四下看了看,才想起自己还在萧晨车上。
周围黑呼呼的,不时传来汽车喇叭尖鸣,应该还在路上吧,可这车怎么停下来了?
“喂……你去哪儿?”
华拉拉一扭头看见萧晨正要伸手打开车门,不由得脱口问道,心里竟闪过一丝慌乱无助,象一个流浪的孩子发现自己即将迷路那般。
“睡神,你醒了?我刚要准备把你卖掉换钱呢。”
萧晨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调侃道,待见华拉拉脸色一变,才转了口风,嘻嘻笑道:“:可惜你太凶了,没人敢买。”
“你……”华拉拉才刚睡醒,思维和口齿显然一下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一张脸却睡得红扑扑的,瞪大了一对眼睛怒视着萧晨,手也同时握成拳头高扬起来。
眼见粉拳即将落在肩上,萧晨及时拉开车门闪身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随后将身子趴在车窗上,贼忒忒地对着愤怒中的华拉拉笑道:“我现在要去方便一下,你不许偷看啊!要看也欢迎明看——正大光明的看!”
“滚……”“华氏狮吼功”终于发威,方圆百米内的人物动物植物事物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哈哈哈哈……”萧晨却早有抗体了,大笑着走向路边,跨过隔离栏往树林中走去。
***
张伟业的车就停在距离萧晨他们十多米的地方,华拉拉的“狮吼功”发出之前,他正蹲在汽车左前门边上,望着车门上残留的镜框,他的心也随着那倒车镜一起摔得粉碎。
这可是公司的车啊,虽说自己这趟是公差,可第一次用车就出了这事,估计连工作也难保,还不知道这玩意要赔多少钱,天啊,你这么摧残我,是要降什么了不起的大任给我么?拯救地球?还是拯救全人类啊?可我现在只关心那3000块能不能到手啊……
哀叹中,张伟业又很“隐蔽”地朝前面那辆车望了一眼。恰在这时,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狮吼”响彻耳边。
“这女人的咆哮倒跟花花有得一拼……”张伟业突然想起自己上上任的女朋友,当时认识了那富家女,以为可以借她爸爸的势力少奋斗十年,所以毅然离开了那个女孩,他记得,当时,当他走出那道大门,背后也是传来一声同样的咆哮:
“滚~~~~”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当初拿棍棒撵也不会走啊,花花虽然懒一点,迷糊一点,至少对他还是挺不错的……
怔怔地想着往事,张伟业竟不知不觉站起来往前面那部车走去,浑然忘记自己现在还在扮演“盯梢”的角色。
此时,华拉拉一个人坐在车里,把头埋得老低老低的,CD里还在播放着张国荣的歌,可她的心境却怎么也难再恢复宁静的状态。
死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是被野狼叼回山上认祖归宗去了吧?
其实萧晨离开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在华拉拉心里,却觉得已经有几小时那么漫长了,猛听见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