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啊,呵呵。不过最近恐怕没空了。我下周要到美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顺便探望几个明友,等我回来再找时间登门拜访吧!」
「啊……那只好以后再说啦!」
石冰兰显得十分失望,欲言又止,但没有再说下去了。
苏忠平在旁早已不耐烦了,不明白妻子怎会跟这个男人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这时忙接过话头,称夫妻俩正在追踪一个可疑人物,问阿威今早十点左右时是否有听到、或是看到任何人从旁边的空置病房出来。
「十点左右?呃……那时候我正在四楼准备接受手术呢!」
阿威早有准备,扮出无辜的样子,来个一问三不知。苏忠平一无所获,只得失望的说了声打扰,拉着妻子一起告辞离开了。
阿威重新关门躺回床上,虽然此时已经睡意全无,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才起身走出病房,要求主治医生做了最后一次身体检查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拎着简单的换洗行装,阿威慢条斯理的走到医院门口,伸手正要拦截的士,身后突然传来「叭叭」两声喇叭响。
他回头一看,一辆警车缓缓开到身边停下,驾驶座的车窗打开,探出了一张熟悉的俏睑。
「Hi,石队长.您还没走呀?」
阿威挥手打招呼,扮出一副意外的表情。
「是啊,白天的案子一直调查到现在,总算可以收工啦!」
「辛苦啦,你们警员的工作真是又累又忙……」阿威一边说话,一边瞥了一眼警车,语气很随意的问道:「苏先生呢?怎么不见他?」
「他有事先走了!」石冰兰停顿了一下,彷佛也很随意的话锋一转,「您这是去哪呢?」
「还能去哪?回家呗!」阿威忙转成半开玩笑的语调。「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不容分说的就把我赶出来啦!」
石冰兰微微一笑,呶了呶嘴:「上车吧,我正好载你回去!」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阿威嘴上连声逊谢着,人已走到了另一边,扯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他心里清楚,对方绝非有事耽搁后正好碰到自己,而是对自己仍存有很大疑心,才会继续在此守株待兔。与其推托逃避,倒不如勇敢面对,按照自己事先策划好的步骤来行事,也许反而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马达轰鸣声中,警车不疾不徐的开了出去。
※ ※ ※ ※
隐身在路边的一根电线杆后,苏忠平目送着警车远去,心里忽然泛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起身追出去,偷偷驾车跟在妻子身后以便保护她。
如果,此刻坐在警车里的那个家伙,真的就是变态色魔的话,那毫无疑问,单身而去的冰兰从一开始就处于极度的危险中!
然而,刚才妻子曾反覆叮嘱,叫他无论如何不可跟来。因为以色魔的机警,必然会很快察觉,加倍提高戒备,反而使得本次接触、试探的难度更大。
——放心吧,真正的色魔是不会选择这个时机对我下手的。因为那样就等于不打自招了,而色魔显然还希望用假身分继续隐瞒下去,所以他一定会规规矩矩的、全力扮演好伪装的角色,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妻子的叮嘱,苏忠平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皱眉沉思了起来。
——那家伙……不是香兰姐的其中一个追求者吗?身形的确和色魔差下多,但以前见到他时,他的面部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跟色魔那张可怕的毁容脸孔完全不同啊……
※ ※ ※ ※
苏忠平知道,以如今日新月异的科技水平,要制造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并非难事。他只是难以置信,一个人竟可以每天戴着面具生活,并且能长期瞒过周围的人。
但妻子却坚持说,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没有认错人!
「这家伙真的很可疑!我问过护士了,他今早在做手术之前,突然声称要去方便,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才回来。而恰恰就是在那个时间段里,色魔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会不会是巧合呢?方便十五分钟,也并不算很久吧!」
「可是色魔后来选择的逃跑路线,又恰好是经过他住的高级病房区,而且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这又怎么解释呢?」
「这点就真的是巧合了。我亲眼看到的,色魔原本是想顺着铁链一直攀爬到地面,但是铁链意外的断裂了,所以他才不得不选择钻进七楼的窗口。」
「不,铁链并不是意外断裂的。我已经检查过了,那上面的断口十分光滑,明显是之前就已经用工具磨损过!」
「啊……」
「事情明摆着,色魔一开始就看准了这条逃跑路线,并且很有把握不会被人撞到。他故意弄断半截铁链,不过是为了使这一切看来更自然而已。为什么非要从七楼逃跑呢?只有一种解释,因为他自己就住在七楼的高级病房区里!」
「嗯,确实!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这些只是推测而己,我还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所以,我必须去试探一下,看看是否能发现更多证据!」
「为什么要去试探啊?你不是已经从医院取走了他的血清,去做DNA检验了么?那岂非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苏忠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如刀割。想不到妻子肚子里的孽种,居然成为了抓住色魔的重要关键。虽然这个孽种还没生产下来,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抽取出适当的羊水,就可以检查胎儿的DNA,再与医院里得到的血清作DNA对比,就能确认对方是否就是孽种的生父,也就是变态色魔了!
「唉,别忘了这个检验是需要时间的,最快都要好几天才知道结果。而刚才你也听到了,这家伙说马上就要去美国!这会不会是他发现事情不妙,准备逃跑了呢?在检验报告出来之前,我们是无法禁止他出国的!所以,我只有尽快跟他接触,争取找到其他证据来拖住他,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溜了!」
「那你也不用去试探吧!只要直接去检查他的脸皮,看能不能撕下一张面具来,就水落石出了!就算用强迫手段也无妨啊,万一弄错了我来赔罪就是了!」
但妻子仍是断然拒绝了。
「不行!此人若真是色魔,凭他的身手,你就算强来也不可能轻易得手的。一击不中反而打草惊蛇。再说,姐姐还在他手里,逼得他拘急跳墙就糟了……」
「唉,你总是这么多顾忌!」
「我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因为我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次色魔复出,行事的风格十分古怪,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么?古怪在哪里?」
「很难形容……他好像过于自信了,敢冒许多无谓的风险,布局上也没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就拿他与林素真合谋施行的『掉包计』来说,你不觉得整个安排未免太巧合了么?他不仅要非常准确的拿捏住萧珊回家的时间,还要准确的判断萧珊的反应,因为涉及到还要马上善后及处理现场,这期间绝不能有一丝差错,否则就会功亏一溃……按理说,一个考虑周密的罪犯是绝不会这样做的,总会留有第二手方案……」
「未必,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第二手呢?或许他本身已考虑过好几种应急方案,当晚无论情况出现何种变化,都在他的计算中吧!」
「是有这种可能。我甚至在想,或许『掉包计』会被我识破也都在他计算中。如果我按照常规来顺藤摸瓜的话,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
夫妻俩争论了半天,虽然谁也没能说服谁,但苏忠平最后还是让步了,同意按照妻子的意见来行事。
现在,妻子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苏忠平的思绪十分紊乱,一个之前一直压抑着的念头,慢慢地冒了出来。
——哈哈哈,冰奴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要不然,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我的种,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
色魔的这番话是早上说的,到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了。这期间苏忠平强行控制着自己,非但没有向妻子询问究竟,甚至连想都禁止自己去想。但是,在这夕阳西下的时刻,一些疑惑的念头又莫名其妙的闪过了脑海。
——色魔说冰兰不肯堕胎,并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个原因,那种肯定的语气,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难道,冰兰真的骗了我么?
苏忠平感到心烦意乱。
从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发了个重誓——在亲手消灭色魔之前,他都将像个苦行僧一样严格禁慾,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