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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冰奴?你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呀?」
阿威语带嘲弄地说,彷佛已看透了她的心思。
石冰兰只能含糊「嗯」了一声,但是片刻后,楚倩忽然也小声嚷起热来,似乎室内的空气温度不知不觉间上升了许多。
这情况阿威也注意到了,并且察觉有一股股热风正陆续从地下室所在方向吹来。他心中疑惑,打发楚倩过去查看一下究竟。不到半分钟,忽听远远传来楚倩的惊叫声,跟着她连滚带爬的奔了回来,惊慌失措的喊道∶「着火了!主人……不好啦!下面着火了……」
阿威大惊,一跃而起飞步冲了过去,身影消失在地下室的入口处,接着听到了他的咒骂声和一连串碰撞声,似乎是在手忙脚乱的寻找灭火器。
*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现在正是行动的最好时机!
石冰兰双眼发亮,虽然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起火,但却知道这绝对是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热省轰巩楚倩仍惊魂未定、稍一土性禅的瞬间,蓦地里右臂挥出,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
女歌星立刻激烈挣扎了起来。要是换了从前,石冰兰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将之制伏,但现在她的身手严重衰退,再加上时刻紧迫,惟恐夜长梦多,因此再也顾不上手下留情了,左手握拳狠狠在楚倩后脑上一敲,将她打晕了过去。
「小冰,你怎么又……又来了?」
整晚几乎没出过声的石香兰失声惊呼。上个月妹妹也是打晕楚倩后,拉着她一起越狱的。但自那之后,她已经看惯了妹妹和自己一样,在哭泣中披伽戴锁的接受种种凌辱,甚至忘记了妹妹曾经有过的矫健身手和勃勃英姿。
「姐姐!姐姐你别紧张……色魔遇到了意外,我们反击的时候终于到了!」
石冰兰激动的说着,转身拖着脚缭快步挪回沙发边,从扶手的缝隙里摸出了那截事先藏好的铁丝,蹲下身开始撬脚缭上的锁。
「不,不……小冰,你千万别再做傻事了!。」石香兰一脸恐惧地说,「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你根本就不是主人的对手……」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冒险拼一下!」女刑警队长手上忙着撬锁,双眸重新闪烁起坚定不屈的光芒,「放心吧,这次色魔没有防备,我有很大机会偷袭成功的……」
「你已经反抗过那么多次了,难道还没吃够苦头?」话还没说完就被石香兰打断了,惶然责备道,「小冰你也太不懂事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背叛主人,下场会很惨很惨的……赶紧悬崖勒马吧!小冰,现在还来得及……等主人出来了主动跪下来认个错,姐姐会帮你求情,一起乞求主人原谅的……」
「姐姐!」石冰兰愕然,忍不住提醒道,「难道你愿意当一辈子的性奴吗?想想看……我们姐妹要一辈子过这种悲惨的生活,你不感到可悲吗?」
「可我们至少还活着,还不至于走上绝路呀……」女护士长执迷不悟地摇着头,继续含泪苦劝妹妹,「再说主人已经对我许诺过,只要我永远听话,等我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后他会好好待我的……你也是的,小冰……你也怀孕了吧,听姐姐的话,别再逞强了……只要我们姐妹都乖乖的做主人的女奴,一起替他生下孩子,他看在亲生骨肉的面上一定会善待我们的……」
「姐姐*。」
石冰兰想不到姐姐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心里真是又气又急,意识到姐姐已经被色魔驯出了相当深重的奴性,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反抗的意念,否则的话,再被囚禁一段时间说不定连自己也会逐渐变成这样,那就真的是永堕深渊了。
「不行!我一定要打倒色魔!」她犹如爆发般低喝道,「姐姐你看着吧……我们姐妹一定可以跳出苦海的!」
说完她不再理会姐姐的哀求,专心一志的忙着手中的撬锁活。
石香兰还想再劝,忽然隐隐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声,从地下室入口处飘来。
她惊呼一声「苗苗」,顿时顾不上妹妹了,挺着个大肚子跟跟枪枪的飞跑而去,冲进了入口。
「别进去!姐姐……里面着火了,危险!姐姐……」
石冰兰连喊了几声,但却毫无结果。她心想这是母子天性,不可能阻止的了的,情急之下只能加紧尝试撬锁。
只听「卡嗦」一声响,锁应声而开,束缚了将近一百天的镜铐终于跌落了下来!
石冰兰大喜,双足一蹬翻身跃起,尽管腾空的高度和动作的协调都远不如从前,但还是重新感受到了四肢都完全恢复自由的那种轻快、敏捷和灵活。就连自信也在刹那间悉数回来了!
她圆睁双眼,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奔向地下室入口,迎着热浪冲了进去。
里面的火已经烧得相当旺盛了,扑鼻而来的是滚滚浓烟,跃入视线的是一片汪洋火海!每个房间里都有火苗窜出来,到处都在熊熊燃烧。
石冰兰一边冒着烟火向深处疾奔,一边在心里觉得奇怪,丈夫既然被关在囚室里出不来,是怎样使火势烧到室外来,并且还迅速蔓延到这么多地方的呢?
这问题别说她想不明白,就连阿威都出乎意料,完全没有防到这一招,以至于被苏忠平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就在这除夕之夜,苏忠平彷徨无计,原本已经绝望了,但当楚倩给他送来年夜饭,并咯咯娇笑着要他多喝几瓶白酒庆祝时,他忽然冒出了个玉石俱焚的念头!
是的,玉石俱焚一要「焚」就要有燃料,而这些白酒,岂非就是最好的燃料!
苏忠平热血上涌,等楚倩走后立刻奔到角落里一数,共有整整十八瓶白酒,都是随着每天的三餐饭菜一起送来的。苏忠平对白酒过敏,一丁点都不能入口,但送白酒是妻子给他发出的暗号,为了不引起色魔怀疑,他全都不动声色的收了下来,堆放在角落里,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乒乒丘、丘、」几声响,苏忠平摔碎了两瓶白酒,将酒水泼洒在地下室四处,心中充满了一赌生死的悲壮一这是一场豁出去的赌博,假如色魔想救火的话,就不得不打开这间地下室,那自己就有机会夺门而出与他较量;假如色魔无动于衷,火势失控后必将烧毁这个魔窟,消防车、警车等都会赶来现场,妻子说不定就能获救。
当然,色魔也可能先设法隔门杀死自己,再去救火,但为了妻子,苏忠平还是愿意赌一赌,何况就算不冒险,今晚色魔也会要自己的命。反正都是死,那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忠平展开了行动,掏出打火机正要点火,忽然发现地上的酒水汇聚成几道溪流,缓缓从门缝流到了室外去。
原来这间地下室所处的位置略高,酒水会自然的流出去!
这发现令苏忠平更加振奋,忙将剩下的白酒全都倾倒在门口,大量酒水如洪流般滚滚而出,先是流满了整个过道,继而一一流进了沿途的其他地下室里。
然后他把动打火机,火苗霎时窜起,很快就顺着酒水蜿蜓燃旺,遍布了过道和每间地下室。
幸好由于地势高,苏忠平所在的地下室的白酒残留得最少,因此火势反倒是最小的,但是闷热的感觉和翻滚的浓烟还是令他相当难受,全靠毅力才苦苦支撑了下来。
等阿威发现起火时,熊熊大火已几乎吞噬了所有地方。他暴跳如雷,一边徒劳的使用着灭火器,一边破口大骂苏忠平。接着石香兰惊呼着孩子的小名也冲了进来,不顾身孕一脚高、一脚低的穿行于烟火中,奔向她自己住的那问地下室。
阿威一把没能拽住她,又见火势已经高涨得无法控制了,只得抛下灭火器,涮地抽出了手枪推上膛,咬牙棹凶的地骂道∶「姓苏的,您这个王八蛋!考子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能跟你这恶魔同归于尽,我够本了!」
苏忠平从囚室上方的栏杆间探出头来,嘲弄地瞪着阿威,笑声充满了快意。
阿威火冒三丈,抬手「砰砰」的就是两枪,可惜激怒下失去了准星,两发子弹都打偏了射在铁门上。
苏忠平忙缩回脑袋。阿威腾身跃到门前,正想将枪口伸入栏杆里射击,猛然间只听耳边一声清叱,同时右腕一痛,手枪已被远远踢飞!
他骇然转身,瞥眼就见到一条雪白修长的粉腿迎面撞来,躲闪不及下正中胸膛,整个人顿时被撞的向后翻倒,骨碌碌的滚了出去。
就在这同一刹那,只听「咚咚」的巨响,一根燃烧着的粗大屋梁正好跌落下来,闪耀的火花照亮了个一丝不挂的绝美身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