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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正嘴巴边吹泡泡,眼高过顶,洋洋得意,冷不丁被敲这么一下,当时脖子缩了起来,火气却上来了,立即气呼呼说:“谁啊,谁敲我,瞎眼啦,找死!”
肖与希在旁边阴森森哼道:“我,肖与希敲你。”
那小子一看是肖与希这个混蛋王八蛋,当时也气馁三分,嘀嘀咕咕起来;“又是你这个霸道小阎王,真是的,又不是在家里。认赌服输啊,事先都说好了的,冲到前面就是本事,不管用什么手段。我又不是单单黑了你这一家,别人都没有意见,遵守约定,哼哼。”
肖与希很不开心,压低声音说:“你是我的亲表弟耶,居然吃里爬外,何家军人少,咱家这边人多富余,怕别人不服,说咱以多欺少,才特意分人,让你插队过去凑数的。我说周长弘大哥,可不要忘记了你只是过去凑数的,头脑清醒一点好不好,不要你做内奸,可也没让你这么拼命啊,你居然绊你亲表哥一脚,还帮助何家军获得第一。”
被敲的小子是肖与希的弟弟周长弘,刚才一心冲杀,完全投入其中,居然忘记自己是凑数的,不仅路上扫自己亲表哥一腿,还真是大义灭亲啊,现在居然还抢到第一。此时也恍然大悟,头也垂了下来,像斗胜的公鸡,可惜最后的奖励却是被卖掉。
大家喘息好了。
最亢奋的是何家军,他们原本势单力孤,所以做好了垫底的准备,专心只拉别人后腿,自己快不了,别人也休想快得了,至于最后得第几就无所谓啦。却想不到竟成黑马,抢到第一,看来无论一方势力多么孤寡也不用失望啊,因为总是会有奇迹出现。
当即感激万分,这一切都离不开一个人,何家军三人纷纷上前拍着周长弘,说:“幸亏有你啊,真是太感激了。周长弘,好样的,因为有你,起先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何家军会得头名。”
“呜呼……现在是风光了,回家要倒霉了。”周长弘摸着自己的脑袋瓜,肚子里叽咕着,眼前似乎又浮现了——自己亲表哥生气的时候便抢他饭碗不许吃的情景。
竖起何家军旗杆的是何重,而何家军只有他一人姓何,另外几人都是看他可怜加进来的,真正乌合之众。
何重这时把周长弘往后一拉,满怀感激之情,说:“好了,你的任务完成,真是好样的,一点私心都没有,我们事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这样好。接下来用不上你了,你到后面去。”
“什么,我出力最多,功劳最大,你们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周长弘被拉到最后,忿忿不平地叫嚷起来。
何重嘿嘿一笑,脸上很无辜的神情,说:“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啦,要是你放水给你哥哥,那我们不是很惨。”
这边肖与希正要和亲表弟密谋一下,二家合力把别家堵后面,然后快到终点了,亲表弟将功补过,装作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就假摔到草丛里去,自动让开,让周家军勇夺第一。
想不到早被何家军窥破天机,良策只好作罢。
肖与希一瞪眼,恶狠狠对耷拉着脑袋的亲表弟说:“哼,活该啊,看到了吧,谁让你吃里爬外,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
周长弘想要归队,重回周家军,请求亲表哥接纳。
肖与希眼睛一瞪,说:“走开,这里不要叛徒。”
周长弘尽量委曲求全讨好自己这位亲表哥,小声撒谎说:“希哥,给条活路吧,行行好,开开门,当时小弟真的不是故意扫你一腿的,当时真的没有看清楚嘛。”
希哥更加恼怒三分,敲弘弟一下,道:“还敢说没有看清楚,你当我偏听偏信啊。当时我又不是夹在人群里,我冲最前面,目标那么大,瞎子都看清楚了。”
“希哥你话里有错,瞎子怎么看得清楚呢,瞎子根本就不能看嘛。”周长弘眼睛瞪大,很怀疑。
肖与希气冲斗牛,咬牙切齿道:“错你个头,原因就在这里!瞎子怎么看得清楚呢!!还没有明白过来?说你呢,你这就叫不折不扣的睁了眼睛却是瞎子。”
周长弘吐吐舌头。
肖与希雄赳赳说:“当时你扫我一脚,要么是瞎子,要么是故意的,你选择吧。但无论是瞎子还是故意的,都没有资格再呆在周家军了。”
“就算我看清楚了,可是我也反应不过来,当时一窝蜂的,反正谁冒头我就扫谁。希哥,你没有反应过来吧?哈,就连希哥都没有反应过来,更不要说我了。”周长弘唧唧歪歪,还要狡辩。
肖与希直接用手指骨节敲周长弘脑袋几下算作答复。
旁边何重看有故事发生,捅了捅周长弘的腰椎,幸灾乐祸问:“怎么了?”
周长弘没好气说:“走开,说了你也不懂,竖子无以为谋。”
何重一撇嘴:“你说的,本来我还想请你助阵,既然如此,我还懒得跟你谋呢。”
周长弘嚷了起来:“奸人当道啊。”
肖与希哼哼道:“奸人也比你叛徒好。”
在少年们纯洁向上的心里,那是宁可当一个奸人,也不可以当叛徒的。
周长弘只得垂头丧气,走出队列,不再参与竞争。
2。第一卷 天道002、祸从天降
那会儿周长弘乱中取胜横扫一下的时候,当然不可能没看清楚是自己的亲表哥,心里却真是什么都没有多想,很纯洁,一腿就扫过去了。
说起来,还多亏了是自己哥哥,才能够扫倒在地。同一张桌子吃饭若干年,哥俩睡觉之前肯定先要抢抢被子,占占床,彼此实在太了解了,破绽一出没有发现不了的道理。要是在这么大的破绽之下,连自己的亲表哥都扫不倒,那也就枉称是同一个爹妈窝着养大的。
肖与希的身世很是不俗,在“三从四德”的这个大纲年代,居然随母亲的姓氏,实在有点逆天的意思。不过周长弘好像有所耳闻,希哥的母亲是典型的母老虎,有公主或者郡主的身份,具体是公主还是郡主不太清楚。所以仔细想想,逆天随了母姓,也就不难理解了。
希哥从小便寄养在周长弘家,周长弘的爹妈视肖与希如己出,拉偏架的时候也总是会偏向希哥。为此周长弘觉得自己的爹妈虚荣,只为了得一个“胳膊往外拐、爱别人胜过爱自己”的好名声。
站在一旁,想想无聊,总得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在眼珠子转几圈之后,周长弘就大声说:“现在我中立啦,我来当裁判!”
——嘘——嘘——
顿时四周嘘声一片。
看来叛徒连裁判的资格都没有啊,周长弘只好把自己当成路边一棵小树,一株大草了。
休息够了,几家旗主开始商议事情。
因为冲上山峰不比平地上奔跑,这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从山顶上摔下去,估计就要请和尚道士做法场超度亡魂,祈福来世有个好运气,而那滚下去的人从此是没有任何感觉了,早早超生,双方家庭却要为此打一个头破血流,还不知道要仇恨几百年呢。
少年们虽然捣蛋顽皮,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胡来的,所以一定要规定清楚,往山峰上冲的时候,不能拉拉扯扯,不能打架斗殴,不能下黑手,有什么深仇大恨也等下山后再说,凭本事凭脚力凭耐力,第一个冲上就是洪京的龙头。
“成,就这么定了。”
“谁要是违反约定,就是大家的敌人,大伙儿就不用客气了,一拥而上,后果自负。”
“没问题。”
“冲啊。”
还没有等约定彻底完毕,就有人喊一嗓子。
亏得大家都严防死守,警惕着突然变故,知道这里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这一突如其来的“冲”,反而正对了大家的心意,呼啦一下就全冲了出去,居然谁也没有占到便宜,有优势的还是有优势,偏儿的还是偏儿。
各家少年在山路上你追我赶,只剩下身后插着的七八面旗帜在风中摇曳……
周长弘没有了参赛资格,倒也轻松,在最后面慢慢跟着往上跑,不时帮忙看看谁冲到前面去了。发现自己那位亲表哥不愧是人中之精,居然又让他跑到最前面去了。
周长弘现在置身事外,完全清楚自己的地位,知道本质上还是周家军的成员,在最后一位欢呼雀跃:“啊哈,希哥好厉害啊,居然又跑最前面去了。”
那何重虽然占据主场优势,毕竟资质有限,身边追随何家军的乌合之众也不肯卖力,被肖与希抓住一个机会夺去首位之后,一连落下三位,只能跑第四了。何重一弱,那何家军的乌合之众也就没了兴趣,终于跑去和周长弘聊天了。
再看肖与希,抢住第一的位置就不得了了,在前面保持优势之余,还不断卡位,后面的人一旦进入他眼角的余光,立马就会有报应。
后面的人再也莫想超越啦。
果然,肖与